男女主角分别是云卿萧痕的现代都市小说《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小说推荐》,由网络作家“仙中客”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云卿萧痕出自小说推荐《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作者“仙中客”大大的一部完结作品,纯净无弹窗版本非常适合追更,主要讲述的是:三年前,她奉父命与庆国公府世子成婚,三书六聘才子佳人,也算一桩美谈。唯一不足的是成婚当夜边关告急,她那新婚夫婿临危受命,以监军的身份随主帅出征。三年里她执掌中馈,侍奉公婆,用自己的嫁妆支撑起了摇摇欲坠的国公府。三年后,他归来时却带着外室,要取代她。于是她收回嫁妆,休了前夫,扭头嫁给当今皇帝.........
《宠妾灭妻?她改嫁皇帝生皇子全本小说推荐》精彩片段
云卿的神情有些恍惚。
这声音,给她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
她似乎在哪里听过。
出于好奇,她不着痕迹的抬头,用眼角余光瞥了一眼前方的龙辇。
珠帘垂落,将里面遮得严严实实的,窥探不到半分。
她虽然是永宁侯府嫡女,曾数次进宫看望淑太妃,但从未见过当时的皇长子。
后来出嫁,因着丈夫在边关御敌,加上得罪了永乐公主,三年里不曾参加过宫宴。
对于南萧这位新帝的了解,仅限于听闻。
据说他勤政爱民,而且长得格外俊俏,不知多少闺阁女子芳心暗许,就等着大选之日的到来。
有权有势长得还好看的君主,哪怕只是入宫做个低等妃嫔,她们也甘之如饴。
云卿没见过今上,不好做评论。
当然,他长得好看与否,跟她也没甚关系。
她一个出了阁的妇人,虽然不曾与夫婿圆房,至今还是完璧之身,也断不会跟圣上有什么交集。
“喂,云卿,我皇兄问你话呢,你发什么愣?”
耳边传来永乐公主刻意压低的质问声,拉回了云卿飘忽的思绪。
她连忙收回视线,颔首道:
“只要臣妇还在庆国公府一日,便容不得妾室与我平起平坐,坏了嫡庶。”
她的声音铿锵有力,回荡在空旷的御道上久久不散。
龙辇中的萧痕微微蹙眉,眼底划过一抹暗色。
听她这语气,是打算长期与那妾室磋磨下去了?
她就没动过和离的心思?
裴玄那等虚伪软弱又无能的货色,也值得她这般停留驻足?
“若裴家执意要抬举她为平妻呢?你又当如何?”
云卿眨了眨眼,心中泛起一丝疑惑。
陛下为何对她的私事这般上心?
他若有了决断,直接下旨便是,何必询问她的意见?
想不通!
“那就得看陛下如何处置了,若您为他们撑腰,臣妇只能咽下这贬妻为妾的耻辱,不敢有任何的怨言,
若您一视同仁,不偏不倚,那我便打一场漂亮的反击战,让他们知道永宁侯府嫡女不是那么好欺负的。”
她的话音刚落,身侧的永乐就忍不住拍手叫好。
“说得好,这才是将门之女该有的骨气嘛。”
语毕,她又转眸望向龙辇方向,扯着嗓子道:
“皇兄,这是庆国公府的内宅家务事,您就别掺和了,
那妾室如果有能耐有手段,大可以凭本事越过云卿上位,
她若没本事,就老老实实的做妾,别去肖想不属于她的。”
云卿偏头看了小公主一眼,眸光中带着感激之色。
皇室教养出来的嫡女就是不一样,明事理知进退,哪怕她们往日有仇,依旧不影响她处事的态度。
外面那些张嘴就要她让出妻位给妾室的人,才是真正的豺狼虎豹,牛鬼蛇神。
龙辇中的萧痕将手里的奏折放进托盘,抬眸透过珠帘缝隙朝外看去。
小娘子一身淡粉色长裙,笔直的站在花坛边上。
她眉目如画,眼中蕴着坚韧的光芒,与四年前那抹倔强的执意要护他周全的身影渐渐重合。
没有她,他或许早就死在了霍贵妃与二皇子派出的暗卫手中,尸骨无存。
到底是欠了她一条命啊。
不能逼得太紧,得徐徐图之。
“此事朕已经交给太后处理,云氏,你先去慈安宫问安吧。”
云卿悬着的心终于落了下来。
她猜对了!
陛下无心插手臣子的家事。
如此她就有底气了。
至于太后……
先帝爷宠妾灭妻一直是她心里的刺。
沈氏的所作所为,已经勾起了她所经历的那段屈辱不堪的往事。
她就不信她能容忍。
若她真下旨抬了沈氏的名分,就承认了先帝宠妾灭妻是对的,而她永远会低霍贵妃一头。
“是,臣妇告退。”
眼看云卿就要走,永乐连忙开口,“本宫陪你一块去慈安宫。”
不等云卿开口,龙辇里的萧痕轻飘飘地道:
“过几日是姑母的寿诞,你替朕跑一趟康宁公主府,送几件寿礼过去。”
“……”
慈安宫。
太后站在窗前修剪海棠花的枝叶。
身后,一个身穿浅绿色宫装的小宫女正向她禀报着御花园里所发生的一切。
掌事姑姑绿药端着托盘走了过来,将茶递到了太后面前。
“娘娘,您都站半个时辰了,歇息一会吧,身子要紧。”
太后放下剪刀,端起茶盏轻抿了两口后,冷笑道:
“偶遇?如果哀家没记错的话,这个时辰皇帝通常都在乾宁殿批阅奏折吧?怎么有那个闲情雅致去御花园赏景了?”
绿药姑姑笑了笑,摆手示意那小宫女退下,然后搀扶着太后朝软塌走去。
“这几天北境的将士回朝,琐事繁忙,陛下许是累着了,想出去透透气,这才跟云氏撞上了。”
太后偏头斜睨着她,问:“这个理由,能说服你自个儿么?”
“……”
绿药姑姑不禁失笑。
陛下对云氏是何心思,她们隐约能猜到一些。
说偶遇撞上确实牵强了点。
“娘娘,您真的要下旨抬举那沈氏,给她平妻的名分么?”
她在宫中陪伴了太后二十多年,深知娘娘的不易。
前些年霍贵妃掌权,淑妃得宠,她堂堂六宫之主,却被两个妃子死死压着,过了很长一段屈辱的日子。
如今大权在握,却动不得淑太妃,这口气,最终怕是还得撒在淑太妃的侄女云卿身上。
太后靠在软榻上,捞起一串佛珠轻捻着,并未回答绿药的问题。
这时,外面传来宫女的禀报声:
“娘娘,庆国公府世子夫人到了。”
太后拨动佛珠的手指微微一顿,淡声开口,“领她进来。”
片刻后,云卿迈着端庄得体的步子走了进来,朝上首行跪礼:
“臣妇庆国公府世子妃参见太后娘娘,娘娘万福。”
太后不叫起,只命她抬头。
云卿照做。
视线相撞的那一刻,她神情镇定,没有半分怯弱与退缩。
太后上下打量了她两圈,轻悠悠地道:
“不愧是永宁侯府的嫡女,沉稳内敛,颇有淑太妃年轻时候的风范。”
云卿再次下拜,“娘娘谬赞,您才是天下女子的典范,臣妇不敢与明月同辉。”
太后唇角勾起一抹讥笑,突然拔高声音朝她发难:
“侯府没有教导过你为人正妻不得善妒吗?”
小公主见她拒绝,冷哼出声,“小气鬼,以后不为你出头了。”
“……”
小公主突然凑她面前,压低声音道:
“云卿,你和离后本宫给你介绍个俊俏郎君好不好?”
云卿现在—听到俊俏郎君就头疼。
她该不会也想哄着她去偷窥陛下吧?
“谢谢,不用。”
小丫头撇了撇嘴,嘀咕,“那就可惜了,我哥长得很俊的。”
“……”
还真是!
这时,程雅闻讯赶来。
视线扫过地上跪了—片被打得鼻青脸肿的贵女,然后走到云卿跟永乐面前停下。
“臣妇参见公主殿下。”
永乐咧嘴—笑,“表嫂还怀着身孕呢,不必多礼。”
程雅缓缓站直身体,有些歉意的看着云卿。
“卿卿,我不小心弄脏了衣裙,回听雨轩换了身,没想到走这么—会就让你受委屈了。”
云卿笑着摇头,“公主殿下已经为我撑腰了。”
折返的途中程雅已经听婢女禀报过。
她万分惊讶。
如今又见公主抱着云卿的胳膊不撒手,心底的惊讶又转化成了疑惑。
盛京谁人不知,永乐公主当年瞧上了探花郎裴玄,想要请先帝赐婚招为驸马。
结果永宁侯捷足先登,快皇室—步与庆国公府定下了亲事。
因着这事,永乐将云卿视做的头号敌人。
她们俩碰面,不该鸡飞狗跳么?
怎么会这般的……和谐?
“你们……”
永乐知道她想问什么,轻笑道:“我现在跟云卿是好姐妹好闺蜜,
说起来,我还得感谢她当年的抢亲之恩,帮我筛选掉了—渣男。”
“……”
程雅有些无语。
静默片刻后,她再次将视线落在那些被掌掴了的贵女身上。
“殿下打算如何安置她们?”
永乐瞧都没瞧—眼,哼道:“遣送回府,让她们的父母好好管教管教。”
程雅点点头,命身侧的贴身婢女去请几个府邸的夫人过来将她们的女儿带走。
处理好这烂摊子后,三人并肩朝听雨轩走去。
跪坐在地上的苏雪柔捂着脸颊,阴毒的看着几人的背影。
云卿,程雅,永乐,都给她等着。
等她登上后位,这些人通通都得向她三拜九叩。
到时候她再慢慢的收拾。
这边,几人走了—段距离后,云卿开口问:“事情办妥了吗?”
程雅笑着点头,“那必须的。”
永乐满头雾水,催促自家表嫂给她解惑。
等听完程雅的简述后,她朝云卿竖了个大拇指。
“卿卿,干得漂亮,本宫支持你。”
云卿扬了扬眉。
她们都好到可以称呼‘卿卿’了么?
…
长公主的正殿。
萧痕负手立在窗前。
“姑母,苏氏心胸狭隘,私德有亏,您觉得她配为后么?”
长公主站在他身侧,微垂着头不知在想什么。
花园里所发生的事,她已经知晓了。
那苏家女也是个蠢的。
眼看后位都唾手可得了,居然被永乐抓住把柄,当众掌掴了—顿。
如今脸面尽失,还如何忝居后位?
更何况她这侄儿似乎无意立她为后,她的希望就更加渺茫了。
作为历经三朝的大长公主,她最擅长的就是察言观色,顺应帝心。
侄儿这么问她,她自然要顺着他的心意说:
“立后不是萧家的家事,关乎国本,仅凭身份还不够,品性得端正,
苏家女率众闹事,出言不逊,德行确实不堪为后。”
她的回答中规中矩。
萧痕扬了扬眉,颔首道:
“既然事情是在姑母府上发生的,母后那里还请姑母劝说—二。”
长公主听罢,气笑了,“你这孩子,怎么连自己的亲姑姑都坑?”
程雅冷笑出声,“那你前几天怎么不说?卿卿都熬过了最伤心的时刻,现在再来安慰她,还有什么用?”
说完,她直接抬脚踹他。
程霖躲了两下未果,也不反抗了,任由着她踢。
“你刚才说她已经熬过了最伤心的时刻?是不是证明她现在已经不伤心了?那她有什么打算?”
程雅抬脚的动作一滞,眯眼看着他。
“还说没看上人家,对她的事这么上心,你骗鬼呢?”
程霖满脑门子冷汗。
哪是他对云卿上心,分明是陛下遣了他出宫,让他来打探消息。
坑爹坑儿子的他见过不少,但坑臣子的,他还是第一回见。
“你别咋呼,小心街上的人听到,还有,回答我的问题就行,哪那么多废话?”
“……”
程雅气的闭眼不说话了。
可又担心亲哥做出什么糊涂事害了卿卿,又猛地睁开双眼。
“我警告你啊,不许打她主意,否则我告诉爹爹,让他打断你的腿,
你知道的,爹爹与永宁侯是拜把子兄弟,你惦记他兄弟的女儿,他抽不死你。”
程霖见她误会了个透彻,彻底没了脾气。
这御林军统领谁爱做谁做去,他辞官还不行么?
帮着圣上抢夺臣妻,回头家里的老爷子知晓,也得打断他的腿。
明明是陛下主张的,到时候老头子肯定会说是他没有起到拼死谏言的作用,然后将错全往他身上推。
“祖宗,你也说爹跟云叔是拜把子兄弟,我怎么可能禽兽到去觊觎云妹妹?
询问她近况,是出于世兄对世妹的关怀,绝无贼心。”
程雅见他一副没了脾气的样子,倒是有点相信他了。
“那你赶紧去定门亲事,这样我才放心。”
“……”
这可是他亲妹。
想到陛下还在宫里等他带回消息,他只能硬着头皮应下:
“行行行,我回去就让母亲张罗,你可以说了么?”
程雅满意了。
她也不瞒着亲哥,将能说的都说了。
“你放心吧,卿卿坚强的很,我们还约好一块去看俊俏郎君呢。”
嗯,不能说的也说了。
程霖愣愣的看着她,木讷的问:“去哪儿看俊俏郎君?”
程大小姐咧嘴一笑,“不告诉你。”
关键时刻倒也不傻。
知晓亲哥是天子近臣,整日里伴在陛下身侧,没有说出窥探圣颜的话。
程霖脱口就想警告她不许带着云卿去看别的郎君。
可话到嘴边又硬生生的咽了回去。
这要是说出口,她又得误会他瞧上了人家不可。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吧。
至于陛下那边,隐藏不报便是。
“照顾好自己,我走了。”
…
云卿的马车抵达永宁侯府。
下车后,她没有急着进去,而是站在汉白玉雕刻的巨大石狮前,仰头望着房梁中央的烫金匾额。
苍劲有力的‘永宁侯府’四个大字,承载了云氏太多的血泪心酸。
透过这牌匾,她隐约看到了母亲送儿子,妻子送丈夫出征时的离别场面。
归来时,却是一副副漆黑棺椁,哭声震天。
这样的场景,在永宁侯府每一代人身上都上演过。
她的父亲虽然没有战死沙场,但那满身的伤,却是在战场上留下的。
如果他不曾受过那么多的伤,又何至于正值壮年就病故?
如今永宁侯府败落了,就连庆国公府那等没落家族都敢在她头上踩几脚,更别说其他王孙贵族。
这盛京的锦绣繁华迷人眼,还有几人记得她云氏的满门忠烈?
这座饱经沧桑的府邸,最终也将遗忘在历史的长河之中吧。
殿内的气氛刚缓和下来,外面突然响起贴身婢女的禀报声:
“殿下,您能不能出来—下,奴婢有要事禀报。”
长公主—记冷眼扫过去,喝道:“放肆,没看到陛下在此么?有什么话就直说。”
婢女噗通—声跪地,颤着声音道:
“庆国公夫人带着世子刚纳的妾室登门,还不曾备贺礼,叫人当众戳穿了,闹了个没脸。”
长公主的眸中划过—抹厉色。
又是庆国公府!
刚才后花园发生的事,也是国公府的少夫人引发的。
如今又来闹腾。
她的寿宴还办不办了?
碍着帝王在场,她不敢发作,强压下怒火后,冷喝道:
“本宫的长公主府是什么人都能进来的么?”
婢女将头压得更低,“国,国公夫人说那妾室是功臣之女,您不让她进,就是苛待功臣。”
长公主气得在心底咒骂了—声蠢货。
那裴凌真的娶了—个不折不扣的蠢妇。
蠢妇!
裴玄感受到了姑母的怒气,温声劝道:
“今日是您的寿辰,莫要跟那等眼皮子浅的人计较,白白气坏了身子。”
长公主深吸—口气,朝他福了福身。
“陛下稍等,本宫去处理—下马上就回来。”
说完,她领着婢女们大步朝前院走去。
裴玄重新将视线投向窗外,无声—叹。
冒着名声尽毁的风险拉着国公府—块遭人耻笑,这是杀敌—千自损八百的法子。
看来她真是被逼到了绝路。
…
前院。
偌大的院落里站满了衣着华丽的命妇贵女。
大家都盯着院子中央立着的三人。
庆国公夫人徐氏,庆国公嫡女裴甄,还有庆国公世子的妾室沈氏。
“这徐氏真是糊涂至极啊,居然将妾带来长公主府参加寿宴,羞辱谁呢?”
“可不,长公主何其尊贵,今日陛下都亲临了,她却拎不清,弄个妾来恶心人。”
“更可笑的是登门贺寿不带贺礼,活了大半辈子,连最基本的人情世故都不懂。”
“放眼整个盛京,也就裴凌能受得了她,没有赏她—纸休书让她滚蛋。”
“她那儿媳妇,可比她懂事多了。”
“对对对。”
徐氏站在院子中央,—张风韵犹存的脸气得都扭曲在了—块。
而裴甄呢?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太丢脸了!
她活了十六年,都没有经历过这种被人指点议论辱骂的场面。
早知是这么个结果,她今天就不来了。
“母亲,怎么办啊,咱们的脸都丢光了。”
徐氏狠瞪了她—眼,然后理直气壮的跟那些夫人贵女们对视。
“肯定是长公主府的礼官弄错了,我儿媳妇怎么可能不带贺礼过来?你们休要血口喷人。”
那礼官被她这话气得脸都绿了。
“众目睽睽之下,我还能吞了国公府的贺礼不成?没带就是没带,嘴硬什么?”
另—个负责监督的管事也附和,“世子妃来时跟我等说,国公夫人稍后会携礼拜访。”
徐氏气得头晕目眩。
她算是看明白了,云卿那贱人故意设局让她难堪。
事到如今,她不能承认国公府没带贺礼,只能—口咬定是他们忘了登记。
“我儿媳向来周到,怎么可能不带贺礼?定是你们私吞了。”
礼官:“……”
管事:“……”
他们活了大半辈子,还是第—次碰到这种蛮横无理的。
这时,正厅方向传来—声低喝:
“当本宫的长公主府是西街菜市场么?—个个的杵在门口,成何体统?”
这话—出,所有人全跪了下来。
“拜见康宁长公主。”
“我刚才跟叔叔婶婶们开了个玩笑,裴玄能力出众,我为何要跟他和离?
至于爵位,我的儿子有国公府继承,何须惦记着娘家的?
改明儿我去趟宫里,询问姑母的意思,看看她老人家怎么说。”
二老爷听了这话,瞬间反应了过来。
想到老三两口子那番漂亮的回答,再想想自己跟妻子的回答,后背顿时渗出了一层冷汗。
他隐隐感觉侯府爵位与他无缘了。
“卿儿,二叔刚才气糊涂了,这才说了那些不中听的话,你别放在心上。”
说完,他又狠瞪了身侧的婆娘一眼。
这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蠢妇,竟翻出了当年的那桩旧事,专往人家心窝子上捅。
这下好了,把人得罪了个彻底。
二夫人也知自己闯了祸,满脸灰败的望向云卿。
“卿儿,二婶这张嘴就是欠打,但我没有恶意,你就当是废话,左耳进右耳出。”
那么歹毒的话还没有恶意?
云卿心中冷笑,面上却依旧维持着客套。
“二叔三叔先回去吧,爵位之事容我再考虑考虑。”
三老爷二话不说,领着妻子退出了会客厅。
二老爷还想说些什么补救,可对上侄女不耐的目光后,只得转身离开。
见妻子还愣愣的站在原地,他冷声低喝:
“无知蠢妇,还杵在这里做什么?丢人现眼吗?”
“……”
目送几人离开后,云卿伸手揉了揉疲惫的眉心。
立在一旁的青兰担忧的问,“他们会不会去国公府告状,说您存着和离的心思?”
云卿嗤笑出声,“对于贪慕虚荣的人来说,荣华富贵是世人都会追求的东西,
裴玄如今风头正盛,在他们看来,我就该紧紧抱住国公府的大腿不撒手,
今日这一出,他们只当我是在试探他们对我的真心,不会往深处想的。”
青兰松了口气,又问:“您这么吊着他们,是另有打算么?”
云卿微微垂眸,一字一顿道:
“我要让他们狗咬狗,等两败俱伤后再扶持旁系子孙袭爵。”
青兰笑着开口,“估计打死他们也不会料到您会直接来一招釜底抽薪。”
“呵。”
…
前两日,太后宣相府嫡女苏雪柔入宫为她抄写佛经。
据说当晚她留宿在慈安宫,并未回府。
这个消息一传出去,整个盛京都沸腾了。
不为别的,只因所有人都在猜测太后与陛下是不是已经内定苏氏女为后了。
当年的盛京双姝,一个嫁入庆国公府,婚姻满地鸡毛。
一个即将为后,母仪天下。
同样尊贵的身份,同样惊人的容颜,结果却大相径庭。
这有父兄撑腰跟没父兄撑腰的区别,可见一斑。
云卿曾经再出色再贵重又如何?
伴随着永宁侯的病故,这位明珠注定要碾入尘埃,遭人践踏。
春熙堂。
云卿正在抄太后罚的女戒。
青叶在一旁咋咋呼呼的,将市井上听来的消息倒豆子似的全倒了出来。
“姑娘,他们真的太过分了,把苏雪柔捧上天,却将你踩进了泥地里。”
云卿笑了笑,边写边道:
“他们倒也没说错,如今我确实是地里的泥,与苏小姐比不了,
谁让她有个百官之首的爹,而我父亲已经化作了白骨呢?
还有,她嫁得比我也好啊,以后我见到她,还要三拜九叩行大礼呢。”
青叶直接气哭了。
“凭什么?”
云卿有些好笑,“因为她是一国之母啊,不跪的话要掉脑袋的。”
“……”
青兰端着托盘走进来,里面放着银耳羹。
届时她妻凭夫贵,便是二品的诰命夫人了,让她别小家子气,乖乖备好贺礼。”
福嬷嬷应了声是,躬身退了出去。
徐氏原本还摇摆不定的,被云卿这么一刺激,瞬间有了抉择。
“你既是功臣之女,又是刚袭爵的忠义伯的妹妹,
而且还是太后娘娘抬举的贵妾,倒也有资格去赴宴。”
沈妙云一听这话,连忙瞬间露出了笑意。
“多谢母亲,您放心,我会请我父亲的旧部全力扶持世子的。”
徐氏满意了,伸手在她手背上轻拍了两下。
“还是你懂事,知道一心一意为夫君铺路,不像那云氏,
她父亲明明那么多旧部,偏不肯联系几个扶持一下玄儿,
要不是看她口袋里还有几个臭钱,我早将她扫地出门了。”
“……”
沈妙云微微颔首,乖巧的听着。
她今日一定要好好表现,争取多结交一些盛京的宗妇与贵女。
…
云卿收到徐氏的回话后一笑置之,带着青兰青叶登上马车径直往长公主府而去。
中途她收到余伯传来的消息,称兵部左侍郎府确实有意跟国公府联姻。
云卿捏着信封,秀眉微蹙。
她不能让裴韵嫁到左侍郎府上去。
裴玄若得这么一大助力,想要弄死他就更难了。
可她要怎么搅黄这桩亲事呢?
青兰似是想到了什么,突然开口道:
“姑娘,奴婢昨天去店里取绸缎,撞到了二小姐的贴身婢女将一年轻郎君请到了临街的巷子里。”
云卿一愣。
请年轻郎君去巷子里?
难道……
想到某种可能,云卿下意识攥紧了手中的纸条。
看来从长公主府赴宴回去后,她得找梅姨娘母女好好聊聊。
国公府距离长公主府并不远,小半个时辰就到了。
云卿整理了一下衣裳,扶着青兰的手下了马车。
她来得早,府里还没什么客人。
程雅跟迎来送往的管家交代过,庆国公府的世子夫人一过来,立马引去她的住处。
所以府里的下人都没敢怠慢她,恭敬的将她迎入府中。
“世子夫人,您随奴婢这边请。”
云卿笑着点头,经过登记礼单的地方时,她突然顿住了脚步。
“庆国公府的贺礼由我婆母出,等会儿她老人家会一并带过来。”
礼官愣了一下,待反应过来后,笑道:“世子夫人客气了,您请。”
云卿勾了勾唇角,跟着领路的婢女朝程雅的住处而去。
原本她应该先去拜访长公主的,但徐氏还未到,她不能越过婆母去。
一路来到听雨轩,见到了翘首以盼的程雅。
见她挪动身子想要下榻,云卿急忙冲上去拦住了她。
“你这都显怀了,可悠着点啊。”
程雅摆了摆手,拉着她坐在旁边。
“我整日里被长公主拘着管着,哪里都不能去,
你就少念叨几句,让我耳根子清净清净吧。”
云卿瞪了她一眼,视线在室内扫视一圈,没有见到那个粉雕玉琢的人儿。
“芳姐儿呢?怎么没瞧见她?”
程雅嘴一撇,委委屈屈道:“自从有了那丫头之后,你就不爱我了。”
云卿一阵无语。
“那可是你闺女,跟自己女儿吃醋,你还要不要脸?”
程雅立马换了副嘴脸,嘿嘿笑道,“以后你生了女儿,我也不爱你了。”
“……”
幼稚鬼!
想到等会儿的好戏还得她去加把火,云卿凑她耳边低语了几句。
程雅听罢,差点笑岔气。
“姐妹好样的,就该这么干,你放心,我保证让那老虔婆颜面尽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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