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是我灰溜溜地将那些东西带走,此后再也没提过。
原来他只是不愿意我这般而已。
我心中清明,但是身体似乎还残留着心痛的本能。
我缓步走进屋中。
楼辰宇正将柯妙仪搂在怀里悉心喂她喝药。
眸光柔情似水,是我不曾见过的模样。
见我进来,柯妙仪连忙拉了拉楼辰宇的袖口,将头埋进他的胸膛躲过他递到唇边的汤匙。
「辰宇,平乐来了。」
楼辰宇并没有抬头而是温声哄着。
「再喝一口,又不肯喝完,到时候苦的是你自己。」
柯妙仪几番闪躲,最后才露出头不情不愿地喝了下去。
不禁让我想起,当初楼辰宇为了抢夺一株涅槃花与一位金丹后期的前辈对上。
那时我们二人不过堪堪金丹初期,为了救他脱困,我引爆了金丹成了一个废人。
为此楼辰宇待我温情了许多,整日整日待在我的院中陪我疗伤。
那是他待我最好的时候,我被这样的温情迷了眼,偶尔任性地不愿配合。
他也从未这般耐心地哄过我,只会皱着眉不悦地开口,「平乐,你已不是小孩子了,别让我为了你担心。」
「你要快些好起来,等你好了我们便举行结契大典。」
为了这个承诺,生凿气海,重铸丹田。
痛到极致时,我忍不住落下泪。
我以为此后我便不会再流泪了。
谁知结契大典那日,柯妙仪找来了。
两百年的情分竟比不过这旧日凡俗小姐与奴仆的牵绊。
4.
二人你侬我侬,终于将那一碗药喝完。
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等待,无悲无喜。
楼辰宇终于安置好柯妙仪,才看向我。
我虚弱地朝他行了一礼。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楼辰宇有些颤抖的声音。
「平乐,你怎么会这样?我不是留下了阵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