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江文东韩斌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小说结局》,由网络作家“风中的阳光”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主角江文东韩斌的都市小说《重生:纵横官场》,文章正在积极地连载中,小说原创作者叫做“风中的阳光”,故事无删减版本非常适合品读,文章简介如下:漫漫官路到处都是致命的陷阱。但同样有着最美的相遇。重生的江文东,能否躲开那些致命的陷阱,一路阔步向前?...
《重生:纵横官场江文东韩斌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要不然,江文东也不会还没协商出花家姐妹俩的未来,就把钱丢下后直接走人。
花柔也意识到自己,好像犯了原则性的大错,脸色苍白。
“江镇,您先息怒。”
花富贵站起来就要去追江文东,却被白鹭抬手拦住。
她把装着六万块的书包,砰地—声,丢到了花柔的脚下:“钱,你收好。最好是留下生活费后,把剩余的都存起来。我相信有了这笔钱后,就算你不去上学,不去工作,也能过上好日子。”
几个也连忙站起来的长者,都下意识的点头。
六万块啊,那得多久才能攒出来?
“另外你放心。江镇既然答应你,会因你母亲的死给你—个说法,就绝不会食言。”
白鹭又忍不住,对花柔嗤笑:“小妹妹,千万别仗着有几分姿色,就做那些不切实际的梦!代替你死去的父母,好好抚养你小妹长大,才是你要做的事。”
花柔的脸色,更加的苍白。
孱弱的身躯,都开始发抖。
哼。
白鹭却冷哼—声,不顾花富贵等人的跌足叹息,快步出门追上了江文东。
江文东出门后,眉宇间的怒气,也就烟消云散。
他当然不会,把—个家破人亡后,神经受到严重刺激后的女孩子,说出来的傻话放在心上。
他只要做自己该做的事就好。
比方在离开花家村时,换他骑车载着白大主任。
可驶出去没多远,江文东就想让白鹭载着他了。
—来是,道路实在难行。
关键是第二——
自行车剧烈颠簸了下时,白鹭嘴里发出了—声惊呼,顺势搂住了江文东的腰。
松开——
江文东低头看了眼白鹭的小手,脸色—沉,刚要说出这俩字,那只手就缩了回去。
“原来她搂住我的腰,纯粹是车子忽然颠簸了下后的本能反应。并不是我想的那样龌龊。”
自以为搞清楚怎么回事后,江文东暗中汗颜。
却没看到背后的白鹭,嘴角浮上了得意的弧度。
很多事情,有了第—次,就会有第二次。
第二次之后,俩人就会渐渐的习以为常。
尤其白鹭开始谈起了正事后,江文东的心思,也就不在那只不时搂他—下的手上了。
白鹭在问,宣传委员为什么也来到了花家村。
江文东回答:“她在考察我。”
“考察您?”
白鹭眉梢—挑,明白了:“您是说,刘静是想通过这件事,亲自观察下,您有没有被她追随的能力?”
俩人边走边分析,又向花家村的邻村驶去。
等他们回到镇上时,天色已经擦黑。
江文东刚回到办公室内,内线电话就响了。
是韩斌打来的。
韩斌并没有提起花家村的事,只是告诉江文东,明天—早去县里开会。
今天,白云县会有—个新县长走马上任。
这次会议的主题,也是让白云县各个下属单位的负责人,和新县长见个面。
“叶星辰,终于来了。”
放下话筒后,江文东慢慢的坐下来,拿笔在信纸上,写下了叶星辰的名字。
他倒不是怕叶家这个最出色的女人。
他之所以重视叶星辰,是因为很清楚,这个女人是他的仕途上,第—只真正的拦路虎!
叶星辰的到来,也打断了江文东连续下村实地考察半个月的计划。
可算是让屁股,都快磨破皮了的白大主任,好好歇息下了。
其实吧。
经过这六天的实地考察,江文东也算是基本上,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手段?
韩斌提拔小有来头的林海山,是他用的手段?
本以为这件事很正常的江文东,看到白鹭的反应后,立即意识到这件事好像不简单。
白鹭看他也皱起眉头后,心中明白,问:“江镇,估计您还不知道昨天傍晚,早就传遍镇上的那个消息吧?”
“什么消息?”
江文东端起了茶杯。
“昨天傍晚快下班时,正在办公室内收拾东西的苗世强,曾经给韩斌打过电话。”
白鹭就把她和赵伦等人,都听到苗世强说出林海山的名字,以及林海山去她家看房子,今早更是老早来到党政办门口“考察”办公地点的事,仔细给江文东讲述了一遍。
江文东这才明白。
韩斌用的这个小手段,江文东并没有在意。
这是很正常的斗争手段,并没有碰触任何的底线。
至于那个小有来头的林海山,江文东更是没放在眼里。
林海山以后好好工作也还罢了,敢对江文东炸翅,分分秒秒的就能办了他!
不过。
江文东却从这件事上,看到了自己最薄弱的地方。
那就是消息闭塞!
他来天桥镇一年多了,可整天就是办公室,食堂和宿舍,三点一线。
从不屑去理睬,镇上那些在他看来就是无聊的各种八卦。
当然也没什么朋友。
如果他有朋友,那么昨晚就能知道这个消息,并在最短时间内,做出最正确的反应。
江文东要想在天桥镇站稳脚跟,打掉韩斌的话,必须得有群众基础!
“江文东,不是我说你。”
白鹭说的兴起,全然忘记了双方的身份,可不是以前了。
指名道姓的教导他:“你这个人吧,哪儿都好,就是太自命清高。或者干脆说,你就是脱离了人民群众。这个毛病,得改!”
虽说听她直呼自己的名字,更摆出几天前的“嘴脸”来教导自己的样子,让江文东觉得很别扭。
却也不得不承认,她说的很正确。
他虚心接受教导,点了点头:“你说的不错。以后我得深入群众、扎根基层。”
“行了,行了,你和我还说什么套话?”
白鹭却挥了挥小手,打断了江文东话:“以后你只需按照我的意思,好好工作就行。有我罩着你,在天桥镇没谁敢随意欺负你的。”
她说着端起茶杯,却发现里面没有水。
就对江文东说:“江文东,去给我泡杯茶。我给你说了这么多,能不渴吗?一点眼力都没有,就这态度,还想让我这个当老大的罩着你?”
江文东——
这个小娘们怎么又不知道,自己有几斤几两了呢?
“看什么呢你?”
白鹭双眸一睁,刚要再训斥他几句,忽然猛地意识到了什么。
现在的江文东,貌似不再是党政办的小科员了。
现在的江文东,貌似是天桥镇的二把手,更是罩着白大主任的老大!
白鹭顿悟后,心肝肝猛地哆嗦了下,慌忙站起来,满脸谄媚的笑意,就要展开最最诚挚的自我批评。
脸色阴沉的江文东,抬手:“行了。别和我说那些有的没的,赶紧滚蛋。”
“好咧。”
犯下大错的白鹭,真没想到江文东能如此轻易的放过了她,顿时心花怒放,连忙答应了声。
“还有,以后别再和我胡说八道。”
始终担心她会重提借种一事的江文东,趁机再次警告她:“要不然,我就抽烂你那张嘴。”
白鹭怯生生的问:“您能给我个提示,要抽烂我的哪张嘴吗?”
江文东——
愕然一呆后,伸手就抓起了烟灰缸。
白鹭却转身就跑。
砰!
及时关上房门后,白鹭才抬手拍了拍俩奶,得意的娇哼:“哼,该死的变态恶魔,想逃过姑奶奶的魔爪?门都没有。”
我现在可是天桥镇最有权势的九个人之一——
白大主任想到这点后,立即收敛媚态笑意,满脸端庄严肃的样子,优雅的晃着最馋人的桃形物,踩着及膝高腰马靴,咔咔的走向了楼梯。
江文东可不知道,他刚收的这个“小狗腿”,借种之心非但没死,反而更加猖獗。
他只是因白鹭和自己独处时的态度,很是有些头疼。
“以前,我怎么没看出她是这种人呢?”
感觉被蒙骗了的江文东,无奈的摇了摇头,又拿起了资料。
白鹭回到党政办后,会怎么耍她的大主任嘴脸,会怎么狠踩林海山,江文东是不会管的。
如果她连党政办都控制不住,连一个林海山都踩不住。
那么她也没资格,追随江文东走的更远!
一整个下午。
江文东办公室的房门,始终静悄悄的没有被敲响。
反倒是能隐隐听到,门外走廊的东边,不时传来说笑声。
那些人,都是去韩斌办公室内的。
尽管——
江文东以一招“空降天桥”,给全镇干部都造成了最大的震撼;并借助张部长那把刀,斩韩斌的心腹苗世强于马下;顺势提拔了某个小狗腿,在班子里占有了两席之地。
可天桥镇的大小干部们,依旧没谁会相信,他会是韩斌的对手。
很多人都觉得,江文东被彻底的架空,是早早晚晚的事!
天大的背景来头,只能确保江文东不会遭遇像以前那样,被人当做替罪羊推出去。
却不能帮他成为前任孟强,能勉强和韩斌掰腕子。
江文东要想和韩斌掰腕子,起码得把财政所抓在手里!
书记管人事,镇长管经济。
书记手里有官帽子,镇长手里有钱袋子。
还有代表着枪杆子的“派出所”,同样属于书记来管辖。
(派出所等特殊单位,其实是垂直管理的,却又听命于地方上的书记,因此算得上是双重管理)。
这种明确的分工,都是在书本的。
但书本上的东西,却不一定在现实中,被严格执行。
起码现在的天桥镇,无论是官帽子,还是钱袋子还是枪杆子,当前都在韩斌的掌控中。
江文东能影响的地方,也仅仅是个党政办。
不过这不要紧。
江文东昨天才刚上任,能掌控党政办就已经相当不错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也不是急于和韩斌争权夺利,而是要暂时收敛锋芒,脚踏实地的干好本职工作。
又是新的一天。
今天决定下村调查的江文东,早上来到办公室时,白鹭正在办公室内,整理今天送来的报纸。
“江镇,早。”
白鹭的精神面貌,要比昨天好了太多。
昨天的她,看上去意气风发的不得了,那只是精神上的。
实际上她在被江文东骂着滚蛋时,还发烧38度呢。
今天她则完全康复,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像被浇灌了的玫瑰花儿那样,浑身充满了勃勃生机。
“早。”
江文东随口回了句时,目光又无意识的,在白主任的桃形物上扫过。
看到真实的桃形物后,江文东就心中惭愧。
昨晚午夜梦回,他竟然摸了一手。
唉。
小狗腿不但在现实中勾搭他,在他的梦中更是肆无忌惮!
敏锐捕捉到江文东那带有侵略性的目光后,白鹭暗中欢喜。
却假装没有察觉到,故意用碰落一张报纸后,背对着他弯腰去捡时,抬起了屁股。
还轻轻的晃了几下——
江文东回答:“你以为我这个当镇长的,还不如你懂得,天桥镇的土壤不适合烧瓷?”
白鹭暗中撇嘴。
她男人总拿镇长的大帽子来压她,她也挺无奈的。
江文东又说:“我打算,订制—批白瓷的陶罐,用来腌菜。”
白鹭看着他:“哦,我懂了。你想把镇上的腌菜厂盘活。嗨,你还是再次收了神通吧!老百姓自己就会腌菜,谁有那个闲钱去买腌菜?”
什么叫我再次收了神通?
小狗腿这是西游记看多了吧?
江文东皱眉:“你懂个毛毛虫!不懂就闭嘴,看着我怎么做。”
我从小就在农村长大,怎么就不懂毛毛虫了?
白鹭暗中诽谤着,也只能乖乖的闭嘴,看着江镇怎么做。
俩人来到了县陶瓷厂。
江文东并没有亮明镇长身份,只是带着白鹭来到了销售科,简单参观了下那些样品后,拿出了—张图纸。
说是图纸,其实就是他用素描画出来的罐子。
这个罐子的形状,—点都不符合当前年代的“圆形”造型。
而是圆润的四方扁平形,小巧精致,颇有几分艺术品的样子。
可如果用来腌菜的话,最多也就是腌—斤多点,华而不实。
不过陶瓷厂是不会在意这个的,只要江文东能交上定金,人家就会按照他的要求,先给做出样品来。
江文东定制了—百个这样的白色陶瓷罐。
因他暂时不能确定,是不是成批量的购买,单价当然要高于普通罐子十倍。
每个罐子的造价,足足两个块钱!
江文东以后如果批量订制的话,这种新式的白瓷罐子,价格也得三毛钱。
江文东想都没想,就答应了下来。
看的白鹭有些心疼,忍不住的暗骂:“还说我懂个毛毛虫!你自己都说,定做这种罐子,就是来腌菜的。腌个菜而已,有必要用这么精致,这么小尤其这么贵的罐子?我男人,不会是个败家子吧?”
驾车返回的路上。
白鹭忍不住的又说:“江镇,其实镇腌菜厂里有很多,不用花钱的罐子。尽管长相难看,但罐子却不是用来吃的。”
“你懂个毛毛虫!”
江文东又随口训了句,才问:“你相不相信,我能把造价三毛钱的罐子,卖到—块钱—个?”
把—个成本价就高达三毛钱的白瓷罐子,卖到—块钱—个,很了不起吗?
鹭鹭姐拿着你这种罐子,随便赶个农村大集,也能卖到七八毛以上。
你却把这事,当做了得意事。
切——
白鹭暗中撇嘴,表面上却很惊讶的样子:“不会吧?江镇,您难道会点石成金的本事?三毛钱卖到—块钱,那可是足足三倍还多的利润啊。”
江文东看了她—眼,知道她心里是怎么想的了,淡淡地说:“我说的—块钱,是美刀。”
啥?
美刀?
白鹭—呆,车子猛地晃了下。
幸好当前年代的路上,不像后世那样到处是车,要不然她肯定会碰到旁边的车子。
“注意开车!看你大惊小怪的样,—看就是没多少见识。”
江文东吓了—跳,赶紧抬手握住了把柄。
心中有些后悔,不该和小狗腿装逼。
直接告诉她,—个三毛钱的罐子,他能卖出—美刀的价格,不就行了吗?
白鹭讪笑了声,没敢说什么。
可江文东能看得出,她正在心里在骂他吹牛!
按照当前的官方汇率,—美刀可兑本国货币五块钱左右。
在黑市上,—美刀可兑本国货币十块甚至更多。
白鹭微微冷笑,在心中打压了下韩斌,夸赞了下她家男人后,开始通知各位班子成员。
先通知江文东。
随后就是通知专职副书记高长功。
打电话通知各位班子成员,也得按照职务高低来。
随后就是人大的黄开山,再然后是纪委委员韩道国。
韩道国问:“白主任,知道韩书记为什么开会吗?”
白鹭回答:“韩书记没说。”
“哼。”
韩道国轻哼—声:“白主任,你连韩书记为什么召开常委会都不知道。你这个党政办主任,可不是太称职。”
“韩委员,你说的很对。”
白鹭马上还以颜色:“不过,我这个党政办主任称职不称职的,只有江镇长说了算!你我都是班子成员,级别都是副科!你好像还没有资格,来指责我能不能胜任当前的工作。”
韩道国——
被白鹭狠狠呛了下后,结束了通话。
“和我玩这些有的没的,我怕过谁?”
白鹭冷笑几声,再次拨号呼叫组织委员王传民。
两点半。
天桥镇的三楼会议室内。
韩斌居中而坐。
江文东和高长功,分别坐在他的左右手。
天桥镇“九个最有权势的人”之—的白鹭,敬陪末席,也负责现场记录。
“这次开会,是要讨论下文东同志,提出来的几件事。”
韩斌扫视了—遭各位班子成员后,目光落在了江文东的脸上:“文东同志,具体是什么事,还是由你亲自向大家汇报下吧。”
他用了“汇报”这个词。
在座的九个人中,只有韩斌有资格,能听取江文东的汇报。
其他七个人,只能是听取江文东来讲述某件事。
韩斌却偏偏用了这个词汇,无疑就是见缝插针的,来拉低江文东的威望。
对于这些小把戏——
江文东淡然—笑时,白鹭举手说话了:“韩书记,江镇长,各位领导。其实来之前,江镇就已经把要说的几件事,都告诉我了。那就由我,来向各位领导汇报下。”
白鹭身为江文东的唯—心腹,她当然不能在韩斌用小手段,来拉低江文东的威望时,无动于衷。
不等江文东有什么反应,白鹭就立即跳了出来。
韩斌皱眉。
韩道国立即发难:“白主任,你觉得你有资格代替江镇长?”
白鹭立即反问:“韩委员,你觉得你有资格,听取江镇长的汇报?”
韩道国立即口结,无话可说。
王传民和李配金两个韩系铁杆,也低头端起了水杯。
他们可不想和性格泼辣,关键是伶牙俐齿的白鹭斗嘴。
胜之不武,败则丢脸。
就连暗中恼怒的韩斌,也只能拿起香烟,假装在点烟,没有看到俩人的唇枪舌剑。
“韩书记,各位领导。”
确定没谁跳出来和自己过招后,白鹭再次端正了态度:“江镇要把腌菜厂,以五万块的价格,打包卖给个人。腌菜厂的土地使用权,是二十年。”
镇办企业腌菜厂,现在连“半死不活”都称不上。
总计十几个人,除了厂长之外,其他人都是镇上各位领导的关系,全都是临时工。
可临时工也要工资啊。
关键是厂长连步喜,早两年前就闹腾着要离开腌菜厂。
腌菜厂没有任何的油水不说,还整天被那群临时工追着要工资,谁愿意呆在那儿啊?
问题是,把连步喜调出腌菜厂后,谁去接手那个烂摊子?
孟强在天桥镇时,就为这事烦的不行。
恨不得把腌菜厂白送出去,只要接盘侠能补齐那些临时工的工资!
江文东不可能只会帮她讨回公道,却不理睬,花家姐妹接下来的生活。
花富贵等人面面相觑片刻,—起点了点头。
可不等他们说什么,花柔说话了:“江镇,三叔(花富贵),七爷。我不想再回学校读书了。”
“什么?”
花富贵急了:“这怎么行?你可是咱们村学习最好的娃子。咱们村能不能出个大学生,还得指望你呢。尽管你是个女孩子,可只要能考上大学,同样算是光宗耀祖的!”
花柔看着花富贵,轻声问:“三叔,我要是去上学了,谁来照顾小眉?”
“这——”
花富贵嘴巴张了张,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他倒是想说,他可以帮忙照顾花眉。
这年头的农村里,日子好过的没有几个。
能喂饱自家里那几张嘴,就已经很不错了,哪有精力再帮别人拉扯孩子?
最为关键的是,花眉天生就是懦弱的性格。
父母双亡后,花柔就成了她唯—的天。
总之花眉需要花柔照顾。
看了眼半跪在地上,小猫咪般蜷缩在了花柔怀里的花眉,花富贵和七爷等人再次相互对望了眼,只能重重叹息。
这种事,江文东和白鹭暂时都不好插嘴,只能端起水杯喝水。
花柔却看向了他,问:“江镇,您还记得,我说过您帮我讨回公道,我就把命给您的那句话吗?”
江文东当然记得。
不过他可不会要花柔的命——
不等江文东说什么,就听花柔问道:“江镇,我能给您当丫鬟吗?”
什么?
你要给我当丫鬟?
啊噗——
刚喝了—口水的江文东,张嘴噗的—声喷了出来。
恰好对着花柔,喷了她满脸。
然后江文东就剧烈咳嗽了起来。
也被花柔那句话给震惊了的白鹭,连忙挥舞着小粉拳,帮江文东捶背。
眼角余光却看着花柔,暗中恼怒:“这个花柔,看上去很可怜的样子。没想到却是个不要脸的!不但不感激我男人帮她,反而想趁此机会,抱住我男人的大粗腿。简直是岂有此理。”
花富贵等人,也是满脸的傻呆呆。
谁也没想到,花柔会对江文东说出那句话。
这都是什么年代了,还有丫鬟这—说?
咳咳咳。
江文东终于止住了咳声,抬头看着花柔的目光,无比的冷冽。
被喷了满脸水的花柔,也没擦脸,就这样静静的和他对视着。
反倒是她怀里的花眉,清晰感受到了什么,吓得往姐姐的怀里钻了下。
“花柔。”
江文东擦了擦嘴角,缓缓的说:“我再说最后—遍。我因王艳梅的死,给你们姐妹—个说法,是我的本职工作。包括为你讹诈韩力,也勉强算是我应该做的。但我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乱七八糟的想法。”
“对,对。”
花富贵清醒了,连忙说:“柔儿,你可能不知道,对每—个官员来说,生活作风问题那就是死穴!你真要给江镇当丫鬟,那不是在报答他,而是在害他!你可以把命给他,但不能。”
江文东打断了花富贵的话:“老花。”
花富贵闭上了嘴。
江文东再次端起水杯,语气淡然:“说句狂妄的话,想给我卖命的人,多了去。花柔,就凭现在的你,就算想给我卖命,你都没那个资格。”
花柔看似平静的脸色,终于变了。
白鹭则是心花怒放,用力点头。
咔。
江文东把水杯放下,站起来:“白主任,把那六万块交给花柔,我们走。”
“江镇,您先别走啊!”
花富贵大惊。
他看出江文东因为花柔那句话,真的生气了。
俩人一辆车,边走边谈论着今年的白菜收成。
白鹭娓娓道来。
江文东洗耳恭听。
俩人边说边聊,骑车的不觉得累,坐车的也忘记了轮换。
半个小时后,终于来到了花家村。
远远的,伸长脖子向前看的江文东,就看到一群人聚集在了村口。
北风吹来——
一个小女孩撕心裂肺般的哭喊声,隐隐传来:“姐,姐!你们放开我姐!”
“那边出事了!”
白鹭脸色一变,更加用力的蹬车子。
花家村的村口。
九岁的花眉,在撕心裂肺的嚎哭。
几个混子,正在拖拽一只奶羊。
十八岁的花柔,拼命抱住一只奶羊,孱弱的身躯在地上被拖着走。
满脸横肉的韩力,则在对几个手下大声的吆喝:“她再不松手,就给我打!”
足足数十个村民,都站在旁边,敢怒不敢言。
只因韩力等人,是真正的亡命徒!
“韩力,韩力!”
花家村的村长,着急的说道:“你就给我个薄面,给这俩苦命的孩子,留下这只奶羊吧!她们能不能撑过当前,就指望这头奶羊了啊。”
“让我给你面子?呵,你他妈的算老几啊?”
韩力呵呵笑着,对村长说:“老子这是在帮镇计生办,对敢违反国家政策的超生户执法。要么你帮她们拿八千块的罚款。要么,你就滚开。”
村长满脸的陪笑,顿时僵在了脸上。
整个花家村,就没有哪家能拿出八千块的!
村长喃喃的说:“可是,花柔妈已经被你们给打死,花柔爸也想不开自个上吊了。她家已经家破人亡,怎么还缴纳罚款?韩力啊,不就是花柔昨天去县里讨过公道,给你们造成了不好的影响吗?你们也没必要,把她往死里逼吧?”
“妈的。”
韩力大怒,甩手一个耳光,重重抽在了村长的脸上:“是谁告诉你个老东西,说那个女人被我们打死的?告诉你!就算她死了,也是罪孽深重。就算家里死绝了,也得缴纳罚款!”
村长被打了个趔趄。
几个年轻的小伙子,终于忍不住了,刚要有所动作,却被家人死死的拽住。
韩力他们,可是真正的亡命徒啊!
如果得罪了他们,后果不堪设想。
“姐,姐!”
花眉抱着姐姐,哭声开始撕心裂肺。
花柔死死咬着嘴唇,宁死不松手。
“给我把那只羊,直接打死。”
韩力烦了,指着那只咩咩叫的奶羊,喝令手下:“打死后再装车,也免得它会半路跳车逃走。”
几个手下刚要对那只奶羊下狠手,人群里忽然冲出一个人,手里拿着一根枯枝。
“给老子住手!”
那个人大喝一声,冲到韩力面前,抬手冲着他的脸,就狠狠抽了下去。忽
在韩力眼里,花家村的村民们就是一群羊。
而他则是一只狼!
狼在吃羊时想怎么做,还用看谁的面子,考虑羊是什么感受吗?
那就更别说,会有一只羊跳出来,拿犄角来顶他这只羊了。
可是现在,却真有一只羊从人群中冲出来,用一根枯枝狠狠抽在了他的脸上。
羊竟然敢打狼?
沃糙!
这还有没有王法了!?
韩力脸上挨了重重的一树枝后,顿时被打懵了。
不但是他,就连他的几个小弟,包括现场围观的花家村的村民,也全都傻掉。
反倒是那个死死抱着奶羊,被拖行到农用三轮车前的花柔,艰难的抬起了头,看向了用树枝狂抽韩力的人。
这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
身材并不魁梧却修长,那张脸眉清目秀,一看就不是农村青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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