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周年纪念日,老公成为了另一场婚礼的新郎。
而这次的新娘,是他惦念多年的白月光。
下台时,老公把她手中的葡萄酒杯递给我,让我给她敬酒。
我拒绝了。
他却眼睁睁看着他的朋友们,把酒灌进我嘴里。
白月光眼中难掩得意:嫂子会不会生气呀?
老公嗤笑一声:她也配?
清楚记得白月光酒精过敏的老公。
却不记得我对葡萄过敏。
后来,我扔下一纸离婚协议。
他恼怒蹙眉:我不就结个婚,你至于离婚么?
我笑了笑:至于。
……怎么新郎不在啊?
难道逃婚了?
一个人站在台上,真可怜。
周遭的议论声格外嘈杂。
老公江野紧紧看着台上泫然欲泣的新娘。
眉眼里满是心疼。
我得去帮帮她。
还没等我反应过来,江野已经上台。
他搂着段安诺的腰,语气坚定而又雀跃:欢迎大家来参加我和安诺的婚礼。
刚刚假装消失,只是和大家开个小玩笑罢了。
大家不会真的相信,我们诺诺没有新郎吧?
我脑袋仿佛被狠狠砸了一下。
甚至怀疑自己听错了。
否则我和江野的五周年纪念日,怎么会变成他和另一个人的婚礼呢?
心脏像被热水烫到般,滚烫焦麻。
所有共同好友都看向我。
眼底的戏谑和嘲讽,化为利剑狠狠把我戳穿。
许辛夷好惨啊。
笑死,江野和安诺本来就互相喜欢多年,还不是她插足了他们的感情,反正我是磕到了。
紧接着,祝贺声、欢呼声响起。
我耳膜却好像被吹风机最高档位的热风呼呼吹着。
什么都听不到。
视线里只剩下一对恩爱的新人。
他们在牧师和亲友的注视下。
宣誓、交换戒指。
甚至是……拥吻。
五年前,江野和我结婚时,都省去了接吻的环节。
他说:我不喜欢在那么多人面前秀恩爱。
原来,不是不喜欢秀恩爱。
只是不喜欢我。
我浑身温度骤降。
捏着背包的手指骨节都在泛白。
这个场景,荒谬的让我想笑。
可当我扯起嘴角。
眼泪却大颗大颗的砸在地上。
好像我的心碎裂开来的声音般,噼里啪啦作响。
我抹了把泪,起身便要离开。
段安诺却挽着江野来到我面前。
她端着酒杯对我笑。
眼底带着一抹挑衅:嫂子,谢谢你,要不是你把哥哥借我,我就要出丑啦。
我敬你一杯。
江野自然地把酒杯从她手中抽走。
你酒精过敏还想喝酒?
随即,把桌上的奶茶放到她手里。
那是我排了一小时队买到的新品。
三小时前,他还在嘲讽我,为了杯奶茶这么浪费时间。
三小时后的现在,他却为了自己的‘新婚妻子’,毅然决然的送了出去。
我眼睛酸涩不已,却倔强地咬牙憋住。
江野给我递了杯葡萄酒。
他说:今天诺诺新婚,应该你给她敬酒。
看着那杯紫色的酒液,心脏仿佛被狠狠拧在一起。
搅得我肝肠寸断。
清楚记得段安诺酒精过敏的江野。
却忘记了我对葡萄过敏。
视线已然模糊。
我却还是颤抖着声,强硬的拒绝:我不喝。
他脸上的笑意褪去:诺诺大喜的日子,你在闹什么?
段安诺不解道:嫂子是怕我酒挑的不好吗?
你放心,这酒品质很好。
几个共同朋友闻声上前,也催促道:是啊,嫂子,你不会是诚心来安诺的婚礼捣乱的吧?
安诺可是在国外学过几年葡萄酒呢,嫂子不喝,可说不过去。
段安诺抿唇,委屈巴巴道:好了,不要逼嫂子了,毕竟是我做错了,嫂子有怨言也在所难免……话落,几人脸色巨变。
他们交换了下眼神。
下一刻,其中一人钳制住我,一人捏住我的下巴。
拿起酒杯就往我嘴巴里倒。
骨节被捏得咔嚓作响。
疼得我惊呼出声。
我奋力挣扎,却只是徒劳。
冰冷的酒液顺着喉咙划过。
我近乎恳求的看向江野。
他从前满是爱意的眼眸,此刻只剩下漠然。
整杯酒下肚,几人松开我。
这才对嘛,喝了酒才显得有诚意。
我被呛得剧烈咳嗽,眼泪扑簌簌往下掉。
段安诺挽着江野,眼底难掩得意。
嫂子会不会生气呀?
江野嗤笑一声:她,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