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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长生的我建立铁骑帝国朱标朱元璋小说结局》精彩片段
而这些街头上招募的匠工百姓们,竟然一个时辰就能赚取一两银子?一天总共干四个时辰,一个月连续不断干就是120个时辰,一年十二个月不歇息一直干的话就是1440两银子?
这,这竟然都相当于一个藩王皇子的一年俸禄了?相当于他这位最高武勋国公的一半俸禄还多了?
“好好好!难怪这些民众,如此踊跃去做劳工!”
朱元璋也欣慰出声,跟马皇后彼此对视一眼,皆是看到了对方眼神中的惊喜之色。
他老朱一向对官员俸禄向来苛刻。
一个从九品年俸也才给60石,相当于每月5石。一个正一品也才年俸1044石,从一品是年俸888石。
而现在,一个百姓,竟然就能每个时辰赚一两银子,相当于,每个时辰就赚2石?
长期以往的话,恐怕当官的都不愿当了,都争抢要抢着做匠户了吧?
这时。
“放开!我不做奴仆了!凭什么还让我做你家奴仆?欠你的银子按照利滚利也还完了!”
巷子角落,一个青衣家丁,被周围家丁们按压着,却还拼命挣扎着,要挣脱开来。
“放肆!你真还完了吗?你还欠20两银子利息呢!”
一身锦衣的公子哥,望着远处的招工工头处,脸上尽是惊恐畏惧之色,却踹了一脚这青衣家丁后,色厉内荏斥喝。
朱元璋使了个眼色,毛骧立即动身过去。
片刻后,这群穷凶极恶家丁们与那个公子哥,都哎呦呼痛着躺了一地,被附近隐身藏匿的锦衣卫们抓起来,押送牢狱方向。
朱元璋、马皇后、徐达、毛骧来到了这青衣家丁跟前。
“谢壮士救命,小的万死莫辞,多谢救命之恩!”青衣家丁感激不尽地作揖施礼。
“咱问你,你不做奴仆,要做什么?”朱元璋问道。
“启禀这位老爷,俺干啥都中,就是不干奴仆了。俺听说,干工就给钱,给现钱!只要干得多就给得多!感谢皇恩,这朱皇帝比鞑子皇帝们强太多!”
青衣家丁随口聊道。
他更是眼看着,又有工头在茶楼下面又一波吆喝声,他赶紧要往前赶,却更是劝老朱等人道:
“赶紧去呗!真给钱!俺不坑嫩!近来好些当兵的老兵都发了大财,说什么抚恤金,一个个都贼有钱,回庄里娶媳妇儿买妾呢!俺也要发大财!不跟嫩说了,俺赶紧过去嘞!”
朱元璋看着这人跑远。
徐达抱拳施礼,给笑容满面的他与马皇后笑着恭维道:
“恭喜皇爷,贺喜皇爷,民心可用,百姓都念着您的好呢!”
马皇后却迟疑忧虑起来,道:
“这么多的白银银子,咱标儿哪里来的这么多钱啊?天天发,咱大明户部每年入国库的税银也才多少?”
朱元璋看向毛骧,毛骧施礼拜道:
“启禀皇后娘娘,殿下将此事告知过在下。”
“给这些匠工们发钱的,绝大部分都是承包工厂与作坊的商贾!时薪是变动的,但也是他给开封府当地定了最低标准,也就是每时辰一两银子的标准是最低的。”
“商贾们并非如此善良,恰恰相反,太子殿下招募的城防军兵勇,亲自设下的国营工厂,给的工钱更高,普通匠工每时辰三两白银,熟练匠工每时辰八两白银的情况都有。”
“殿下设的国营施工队,从一队到十三队,建筑水泥公路,正通往管城(今郑州)、荥阳、洛阳方向,更要往西安方向铺就。给招募到的精壮汉子,这十三个大队的施工队,更是每时辰十两白银。”
天一亮,朱标就从知翠阁花魁柳翠儿、兰艳儿的画舫温柔乡里动身离开。
浑身舒爽,他心头暗骂自己一句:大灾当前,竟然还有心思花天酒地,真是昏庸。
不过,他忍不住又心头暗赞:古代这一点就是爽!
马车中,郑惟彦满脸苦涩,抱拳向他朱标作揖,小心探问:
“太子爷,杂家昨晚撑着伤口,回府告别了家眷,不知杂家的家眷将如何安置?”
朱标笑着出声道:
“你胡家是荥阳种粮富户,咱已经让人快马加鞭往你宗族赶赴而去,通风报信!并犒赏你宗族!你已有夫人与三房妾室,并且也已经有了三个儿子、两个女儿,故而你应该不介意今后成为宦官为本殿下效命吧?”
“你在开封府的布政使司衙门的家眷,让他们回归你宗族即可。”
“而且,等下我再差人,从你家乡宗族开始,给你立生祠!雕你泥像!封为救圣光明使者!今后,你的生祠光明坛,将会雕塑在全国各省各地!你郑惟彦的国姓爷的名字,将会传遍千家万落!”
郑惟彦直接吓得额头冷汗涔涔,脸色苍白,畏惧出声:
“殿下!殿下!杂家不知所犯何事!殿下何故要让杂家承担千古骂名,为世人尽口唾骂啊!”
就连旁边的郑国公常茂,也一脸难色,迟疑道:
“殿下,臣也劝殿下三思。单单凭借郑厂公的救驾之恩情,不足以服众,文人士绅皆会唾骂于他,就连灾情中的百姓们也会因嫉生恨,谩骂不已的!”
朱标却笑吟吟道:
“无妨!”
“咱就是要借机让这首位司礼监掌印太监,名震天下!然后,成为咱对付文臣士绅的脏手套,成为堵住悠悠刁民之口的臭骂对象!”
元朝以来,乡里之间,回回族的青真寺、腐儒们的圣人祠堂,比比皆是。
他更是可以预见的,将来等大明宝船船队来往中世纪欧洲与将来拓展美洲之后,西方传教士来大明传教的,将会比比皆是。
此时,英法正在百年战争中段,莫斯哥公国马上要摆脱蒙古族统治,开始扩张之路了,奥斯曼土耳其也正在扩张,将会在百年之后攻占东罗马君士坦丁堡。
就像现在大明随处可见的波斯人、色目人、高丽人一样,将来陆域海域都将疆域无边的巨明,也铁定到处都是外夷!
王朝统治说白了,就是两个字,人事。
自古以来,除了秦朝的军功制、隋朝吏征暴政,真正把皇权下到了乡里,却也导致苛政暴政二世而亡,基本上都是皇权不下乡!
乡里宗族的乡绅地主们,实际上才是乡里的统治者。
所以,朱元璋才下功夫,非要搞鱼鳞册丈量土地与细察人口。
而他朱标,更要彻底改变皇权不下乡的格局!
那么,除了青真寺,除了他预见的要亲手扼死的西方传教的教堂,他必须扶持起来乡里的组织结构!
他有且仅有三个选项:佛教、宗族祠堂、明教光明坛!
佛教是坚决不行的!南朝四百八十寺,多少楼台烟雨中!
历史上那么多灭佛的根本原因就是,佛教越修越奢靡,整个国家财富都会被寺庙和尚们所把持!不事生产,而且造成整个王朝的奢靡之风与享受之风!
南朝梁萧衍之祸便是大兴佛教,让佛寺占据大量国土与人口不说,还军纪废弛,土地兼并严重,民众沉迷修佛,寄托来世,最终兵灾一来,彻底国将不国,民不聊生!
单单空口直说要发展明教光明坛,靠一张嘴是不可能成功的,哪怕靠朝廷大力费钱财往下推动,也是不大可行的。
那么,他要将明教光明坛推行下去的话,让民间也自发建光明坛,暂时,就必须给乡里宗族们分利益。
祠堂与光明坛的结合体,便是他暂时的选项了。
等将来有一天,乡里都商贸繁盛的时候,报刊盛行传播,工学科考彻底兴盛,他再考虑废除宗族祠堂。
接下来的半个月时间,在兵营附近的粥棚,又继续施粥。
朱标从应天府调用过来了印刷厂的管事,在开封城城郊,也开办了一家新的印刷厂。
这天。
差不多养好伤的蓝玉,与常茂、徐妙云、徐增寿、郑惟彦一起,陪着他,参观了印刷厂里,活字木雕雕版与活字铜雕雕版,在刻好了字后,批量性地在宣纸上,图文皆印,四周双边、左右双边等技术都呈现在报刊上。
一行人来到了印刷厂的一个单独作坊内,朱标笑眯眯地把一个塞着小硬纸片的纸盒子抛扔到蓝玉手中。
蓝玉近日收敛了许多,却也神采蔫了许多,一副无聊透顶的没精打采样子,兴致缺缺地问:
“殿下,此物是?”
朱标笑问:
“你不是在军营里,因为我大肆犒赏了兵饷后,严管军纪,并严厉禁止玩骰子、牌九等赌局,因为这里又不像元大都那样处处青楼,娼妓稀少,你也更严厉兵士们禁止骚扰民女吗?”
“此物是?”徐妙云也抓起了一盒子,捏出一张印着图案的硬纸片来。
“此物名叫,扑克牌。当然了,咱印制这个,有一举数得之妙用。”
朱标侃侃而谈,拿出一个纸盒子,把一副扑克牌全都展现在桌面上,蓝玉震惊得趴在桌前,双手手指各抓起两张,惊喜地看向他朱标:
“标儿!我身为你舅父,太感激你了!这是牌具对不对?!怪不得你让兵营里禁止玩以前的骰子、牌九之类的,连划拳都不让,原来是为了推行新的这个!”
“这要全国都推广开来,让咱开赌馆的话,咱可就发大财了!”
朱标笑问:
“你总是念叨着,我让你学的还有想要让你接受的铁路科,你烦不胜烦,压根不想干是不?”
蓝玉拍拍胸脯,殷切出声:“咱换,咱跟你换!我愿意接手这全国开遍新赌馆的事情,那鸟什子铁路科,你愿意交给谁就交给谁!”
朱标笑着看向常茂:
“大舅哥,铁路科就暂且交给你了,中都到南京的铁路也马上快要铺成了,就劳烦你回京城一趟,为这咱大明全国首次铁路建成庆贺。”
“是,殿下,谢殿下栽培。”
常茂一脸笑意地抱拳施礼离开,临走时还瞥一眼扑克牌上的图案,他这位郑国公,画像图案是黑桃A。
六公,魏国公徐达、郑国公常遇春与袭位的他常茂、曹国公李文忠、卫国公邓愈、宋国公冯胜,五公统统在列,都是A、2的牌,单单少了韩国公李善长!
整个扑克牌中,压根没一个文臣!而且,哪怕六公、十八侯,外加大皇朱元璋、小皇朱标,以及K、Q、J这十二张牌,还加入了工学院的那两个工学院先生翟飞、马奉,加入了东巡成功归来的朱棣、毛骧,都没加入任何文臣!
而且,还把救圣光明使者郑惟彦,也弄上去了,哪怕仅仅只是个黑梅花4!
哪怕,五十四张牌,绝大部分都还是空白呢!
常茂太明白这即将盛行整个大明朝的扑克牌的意义了:他这个袭了郑国公位子的常茂,哪怕战功并不彪炳,却依旧可以和他已故老爹常遇春一起,名传整个朝野上下不说,甚至还能伴随着这扑克牌具的流传,声名远扬!千古流芳都未必不可能!
汉朝云台二十八将、唐朝凌烟阁,都未必有这样高的传扬程度!
这可是要风靡大明王朝整个街巷里赌馆里的牌具上啊!这是多么大的殊荣啊!
“殿下,这牌具上印着父皇和您是可以,但这Q牌上,干嘛要印上母后,还又印上太子妃,以及妾身……妾身实不知该如何……妾身惶恐……”
徐妙云却是翻动着牌具,一双美眸落在Q牌上的画像上时,哪怕Q牌上暂且仅有三个印了,还剩下一个红梅花没印。她已经惊讶地失色,说话声都不利索了。
“牌具也就是街坊巷子里玩乐之物,何必那么大惊小怪?”
朱标笑问。
蓝玉却闷闷不乐,也斜着眼,抬脸纳闷问:
“刚才那袭位的常茂都能在上面印着画像、名字,咱不是公侯,立下那么多赫赫战功,就牌上无名吗?”
朱标笑着不答,更是从另一个桌前,拿过来一连长串的印刷了光明坛、华光大帝等图案以及数字的刮刮乐,递给蓝玉道:
“此物,被我命名曰,刮刮乐!其上这个位置,手指一刮就刮开了,每二两方可刮一刮,可中大奖。”
蓝玉一点就透,立即眉开眼笑,嘹亮嗓音吼起来:
“这个庄家做庄的买卖,可是一本万利啊!找一些托的话,滚滚钱财尽入咱觳中也!”
朱标却展颜一笑,把手臂一扬,躲避开他的抓取,笑道:
“想让咱把将要新建的博彩科的差事交给你也成,需要先帮咱做成一件事。”
“依得依得,别说一件事,就是千件万件,咱蓝玉除了打仗砍人,还会干什么?说,标儿你想要让咱砍谁去?”
朱标把怀中一幅简易世界堪舆图展出来,铺在他面前,道:
“今冬,天暖。你身体也已经痊愈,咱命令你立即率领宝船船队,我已经让江浙昼夜建造的宝船,集中往山东登州港,你快马加鞭赶过去。”
“然后,沿着这陆地线一路北上,往这道海峡,再往这片我们神州大地的人素来不曾踏足的大洲神秘地域前进,整个宝船船队上,现今正在集中全国的三万余人囚犯,特别是空印案一些本来要流放的罪臣家眷,砍杀当地土著,把他们安置在能居住繁衍的地方……”
“这道狭窄海峡,今后就命名叫做,蓝玉海峡。”
朱标指着他穿越前那个世界白令海峡的位置,朝着一脸懵逼的蓝玉笑吟吟出声道。
“咱的标儿啊!咱可是你舅父啊!你要把你舅父发配往蛮荒未知地界?欺负咱是个粗人,没读过书是吧?”
“元廷的世界堪舆图咱可是背熟在脑子里,历历在目的!放牧的牧族都从未往最最东北的边界去过!牛马羊群都会在雪灾之下埋葬,人都会在冰天雪地之中得雪盲症瞎掉双眼!”
“数次征讨北元,那些蒙古族崽子们也是给咱当过奸细带过路的!咱可是问过的,一路往北,越来越冷,天寒地冻!漠北往北,是茫茫雪野!这一片海的海域,也都是冰冻的海面!”
蓝玉手指捣着那地方,气愤道。
“今年冬,将会是前所未有的暖冬!咱也已经让人往宝船上在山东广收白菜萝卜,多放了些腌白菜腌萝卜,还有滇地蜀地产的诸多橘子,咱已经让人用铁皮做成罐子,腌制成橘子罐头!还运装了不知道多少坛子的井水,以及美酒!包括从江苏购买的两大船稻米,都给你备好了。”
“前不久往南洋出发的咱四弟朱棣,咱也是这样给他准备的,蔬菜、水果罐头、粮食、水、美酒,加上咱给你们新弄的这牌具,解决你们路途中的乏闷!”
“宝船上,还有专门的三艘船船舱里载着战马,盔甲、兵械、三眼火统应有尽有,记住,到时候发放给囚犯们,在北美洲的这片落基山脉位置,把他们轰赶下船即可!告诫他们,只要杀当地土著,他们争抢下多少土地就是他们的!最后,杀出来的占据大片地域的,咱奏请父皇,封他为异性王!永镇这片地域!”
朱标心道:此举,既解决了明朝全国的牢狱供养压力,又是驱狼吞虎之计,战马、兵械连三眼火统都给这些囚犯,对那些印第安人土著们来说,无异于降维打击。
朱标顿顿语气道:
“舅父,名垂青史,威名远播的史诗级壮举就落在你身上了!”
“而您的重任,是接下来继续沿着海岸线,一路往南,这是中美洲、南美洲。你到达这南美洲地界后,最重要的,是把玉米、红薯、土豆这些农作物运到宝船上,返程即可。”
“收复失地,开疆拓土!乃我神州大地的大汉民族,自古以来最最彪炳史册、威武雄壮的壮举!”
“好男儿志在四方!”
“这么一大片陌生地域,也就是这美洲,将来全都成为我大明疆土的话,你蓝玉,别说在这扑克牌上印上你画像名字了,给你立万千生祠也不在话下。”
“对,咱先给你封个明教的职位!从今日起,你就是大明明教光明左使,位列教主、副教主之下,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此行前往这片地域,名义上不为开疆拓土,名义上就是将我大明明教传扬四方,把火神华光大帝的威德传扬寰宇,将我大明昌盛,正大光明的教义,普遍众生内心光明、行为磊落的教旨也传遍周遭!”
“到时候,这片大洲将来最最繁盛的商港地域,咱找个最最显眼的位置,立个博爱无边、光明天下的蓝玉天神像,如何?”
朱标指着地图,朝着蓝玉侃侃而谈,更是将他这段时间撰写好的《大明光明经》的明教教经小册子塞给他。
“殿下,让咱也去吧!咱愿意开疆拓土,为咱大明万年昌盛递绵薄之力!”徐增寿都抱拳作揖,情绪慷慨激昂道。
“打死你个毛头小子!你才多大?让不让爹娘放心?”
徐妙云正一脸钦佩到无以复加眼神,凝视着自己夫君,却气都不打一处来,伸手就拍她这二弟。
“《大明光明经》?”蓝玉震惊地看向这太子殿下,他素来知晓,他这位妹妹所生的外甥,近日在军营里哪怕白天亲自给灾民施粥,晚上还通宵达旦伏案写东西。
他翻开来。
映入眼帘第一页就是几列大字:“此心,正大光明!此行,光明正大!知行合一,光明无边!”
第二页:“日月昭昭,故国有明!煌煌大明,光明天下!”
第三页:“皇明祖训,我大明不和亲,不赔款,不割地、不纳贡,天子守国门,君王死社稷。”
第四页,是辩经。书言,张圣曰:“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吾乃明圣圣人朱标,曰:“为自己立心,为兼爱立命。为自行立认知,为自心立行动!为光明立知行合一!”
往下翻,是类似于与佛教高僧、道家道士,以及儒家、法家等诸子百家之间的辩经,从头到尾,各种明教的教义,令他这样一个常年带兵打仗的勋贵武将,都内心澎湃,激荡昂扬着某种难以名状的情绪。
“这明教,比之前全无章法的波斯传来,还让红巾军仿效的明教,强了不知道多少倍!”
蓝玉喃喃失声,震惊地看向面前这位太子殿下。
他想要干什么?这明教教义拿出来,天下那群腐儒儒生们岂不是要将他唾骂万年?这是要把孔圣人、朱圣人等往脚下踩啊!
还要传扬到寰宇四海去?
这是如何一种豪情壮志?怎样一幅雄才伟略?!
他蓝玉一直都觉得北元残余鞑子只能砍砍砍,却永远都砍不完,生生不息。他们这些征战北方的将士们,终将马革裹尸,大明自始至终都无法摆脱北元的阴影。
而看到这个《大明光明经》,他再看向这朱标,内心莫名地凭生一丝忌惮与畏惧:
也许,有了这个,北元游牧蛮族终有一日,将会彻底灭掉?
朱标看着蓝玉,他更是拿起笔,在纸上描画起来三个东西,指向地图,在狭窄的中美洲通往南美洲的位置,给蓝玉叮嘱道:
“舅父,你切记,此行,你把这些囚犯丢到北美洲地域之后,然后来到中美洲直到南美洲这里,玉米大概是这样子的,红薯大概是这样子的,土豆大概是这样子的……切记,只要发现并弄到宝船上后,就可以返航了。”
“这三样,乃是上天赐予咱大明的祥瑞,是超级高产的高产农作物,可保我大明再无饥荒灾乱!”
蓝玉震惊地出声问:“标儿,你确定真有此事?”
朱标认真点头:“只要把这三样祥瑞运回来,咱就禀告父皇,给你封公!”
蓝玉大喜抱拳施礼:“末将定不负重托!”
“两位可知,纵使你们想要功成身退,若是不想出良策,勋贵家族以及两位后辈也必竟死无葬身之地?咱父皇不杀你们,咱不杀,后面呢?文臣们岂会饶过你们?”
更是看到徐达、汤和露出惊疑之色后,出声道:
“父皇没有杯酒释兵权,即便杯酒释兵权了,你们也不会答应回归乡野做个富家翁。即便你们想答应,你们兵将、家族都不会答应。你们勋贵集团是退无可退的!”
“嫡长子皇位制,意味着,我之后,哪怕是朱雄英也好,或者其他皇孙也罢,只要继承皇位,辅佐他们的,绝大部分会是什么人?”
朱元璋虎目露出惊愕之色:“文臣!”
徐达也是目光望向昏暗的走廊尽头,叹息道:
“开国也好,征战北元也罢,功勋良将终究是少数。读书人是源源不断的,他们文臣终究将要遍布朝野,我等勋贵武将纵使承蒙陛下与殿下皇恩,三代则尽。这也将是我们的宿命。”
朱标更声音冷冽,气势凌冽问:
“若是年幼皇子他们那些抱起团的文官集团不满意,岂非又有霍光等权臣之事?”
朱元璋目光落在了郑惟彦身上,终于恍然顿悟,笑道:
“标儿,咱明白你为何要弄太监了,更要设司礼监掌印太监这种职位了。届时,咱们后面的儿孙皇帝们,作为孤家寡人,至少有太监这种贴己人陪着。”
又不禁愤怒握拳头,拳头攥得格格响:
“文臣皆该死!一个个口口声声汉唐阉宦之祸,又言之凿凿,后宫不可干政,否则武后之祸,若无宦官作为幼小皇帝依仗,更无后宫做依仗,这江山岂非落入他们手中?”
徐达忍不住问:
“那我们勋贵们的子孙,哪怕承袭了公侯爵位,也……”
汤和看向徐达,喟然叹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我等勋贵们还想要世袭爵位吗?”
朱标却直接语不惊人死不休,胜券在握地出声道:
“咱就是要让你们勋贵武将们,世袭爵位!更要不让你们以及你们儿孙在文臣们的屠刀下引颈就戮。”
几人全都停下脚步,目光落在他身上。
朱标取出随身携带的世界堪舆图,带领几人,来到另一个刑讯室的桌子前。
在堪舆图上比比划划:
“此处,南洋群岛,产橡胶、香蕉、甘蔗,亦可以种水稻。”
“此处,天竺,产香料、象牙、犀角。”
“此处,一路往北北洋航线,北美洲,蓝玉船队已经出发。这里拥有广阔草原,今后可以做咱们大明的种植园、跑马场,喂战马也好,种植棉花、大豆、高粱等统统可以。”
“此处,大洋洲,通过南洋群岛之后,驶往这里,遍地是铁矿、铜矿!特别是铁矿,储量惊人!”
“此处,非洲最南端,盛产黄金、银、铜以及其他珠宝。”
朱元璋眼睛亮起,忍不住欣然快慰道:
“咱大明若兴海运,周边竟然如此诸多宝地?”
又忍不住脸色转为冷峻,目光森冷,恨极咆哮:
“胡惟庸、宋濂等人,误国!该死!”
“胆敢欺君罔上!诓骗朕,言之凿凿,若不海禁,海边诸民与海贼勾结为乱!原来,他们是真的满肚子门户私计!”
徐达恭维施礼地问向他朱标:
“太子殿下,殿下所言之意,让吾等勋贵武将携后代,远行于这些海外之地,戍守远洋之域?”
朱标笑吟吟出声道:
“宋南迁之后,直到崖山海战灭亡之前,作为全世界抵抗蒙古大军最长的国家,抵抗了元朝长达五十年的进攻,靠的是什么?就是四个字,海洋贸易!”
常茂、常升,身旁还跟着七岁的小不点李景隆,刚带领神工科的诸多工匠登上城垣,就大吃一惊。
他看到御史陈宁被绑缚在奔行在铁轨上火车后绑着的马车上,披头散发,官袍脏污,在惊恐地大喊:
“殿下殿下!士可杀不可辱,您还是杀了我吧!我身为御史,甘愿以死上谏,玩物丧志啊!”
“哦……哦……”李景隆拍手称快,笑得吆喝出声:
“哇!好好玩!好好玩!我也要坐这木牛流马!一看就好玩!太快活了!太欢快了!这不比骑马强?”
“噗嗤”一声,瞧见胡惟庸、涂节两人的面色酱红样子,徐妙云都掩嘴乐笑起来。
“神工营统领翟飞!”
“神工营统领马奉!”
“见过殿下!殿下千岁千岁千千岁!”
翟飞、马奉两人在他朱标面前单膝跪地行礼。
“快快请起,来看咱这第一个成功的火车!虽然各方面都还差得远,但终于能跑了。”
朱标扶起翟飞,看向这两个他一己之力,从市井之中起用的贫困铁匠之子。
“小朴子,拿勋章过来!”
朱标看向贴身太监朴恩施,没办法,宫人太多都是高丽人,明初就这样。
“初次试车成功!此乃旗开得逞,大功一件!来,授予你二人金质工匠勋章!你二人统辖下二百三十一名工匠,皆尽授予铜制工匠勋章!”
两人齐齐再度跪下,皆是红光满面,热泪盈眶:
“殿下知遇之恩,末将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愿为殿下赴汤蹈火!”
御史中丞涂节,看得惊怒咬牙。在胡惟庸使眼色下,更是立即厉声斥问:
“殿下,此等市井小民出身,耗费民脂民膏,弄出此等玩物丧志之物,授勋章是何种嘉奖方式?二人又何以被你提拔为统领?统辖百人之数?”
涂节更瞥见了,胡惟庸都强忍着忿怒。
这是在干什么?
这殿下,竟然神不知鬼不觉,培养了他自己的亲信,这亲信,还特么是独立于勋贵与文臣之外的第三方力量?从草民中拔擢的?
长期以往,置十年寒窗苦读的天子门生于何地?置他们这些辛辛苦苦使钱拉关系你中有我我中有我,察举制察举上来的文臣们于何地?
他们读书人,才最最应该是国之栋梁,朝廷肱骨才对!
开国这几年,好容易才通过三人成虎的你方我方联手串联,频频忽悠,给在治国方面还没开窍的朱元璋各种歪点子主意:
李善长亲口言称明教之害,朱元璋解散明教。
群文臣种种晓之利害,言称曾经张士诚、方国珍海贼之富,倭寇、海匪之乱,朱元璋开始海禁。
述说唐宋科举种种弊端,总算忽悠得朱元璋在建国这九年来,都还是暂时使用元朝的察举制。
言说宋朝交子之便利,朱元璋大举发行的大明宝钞,因为天量发行,正在往废纸化演变。
哪怕朱元璋枕戈待旦,昼夜苦读书又如何呢?文化低就是见识浅,就是被他们种种拿捏!层层坑骗!
大好的创建数百年门阀世家前景,都已经摆在他们衮衮诸公的梦乡里了,都已经前途在望了!
这位儒道大家宋濂亲手教出来的太子殿下,性情温和好拿捏的书呆子,他,他什么时候懂得培养他自己亲信手下了?
再看看这两个统领,对朱标的恨不得五体投地神情,士为知己者死,他俩又怎会不激动得心情无以言表?
堂堂太子,国之储君,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厚恩于这所谓“神工营”的这升斗小民,市井之人!这些最穷苦底层爬上来的,岂会不感激得肝脑涂地?
不行!一定要扼杀这苗头!
“殿下!市井草民,愚昧刁蛮,蠢劣不堪,殿下您可千万别听信他们啊!殿下!身为御史中丞,涂节万望殿下明鉴啊!”
涂节瞧见朱标正冷眼瞥他,却还是噗嗵跪地,竭力控诉。
“翟飞!”朱标盛怒心起,眼神一寒。
“啊——”涂节脖子一片血水直冒,惊骇目光瞪大,咳咳咳嗽着血水,倒在地上。
他震惊惊骇中,带着满腔不甘心看向胡惟庸,从未想过文弱太子能有如此干净果断、杀心起快刀落的手段,他的门阀世家美梦啊……
“殿下!您竟然擅杀御史?”胡惟庸吓到了,仓皇后退数步。
宋濂、李善长、刘基等文臣们兢兢业业教导了十几年啊,那么多东宫帝师,咋啥时候就教出来个杀向他们自己文人的这等狠角色?
“殿下,这……这……”常茂身为大舅子,本来在看戏呢,却不料啥时候朱标这儒雅太子成这种杀人不眨眼英主了?这神工营统领刀锋如此之快,竟然直接就把御史中丞给抹脖子了?
“殿下!”徐妙云惊声失声中,也赶紧捂住七岁李景隆的眼睛,不让小孩子看。
“殿下,幸不辱命。”翟飞跪下施礼,目光睥睨,篾视胡惟庸。
“好好好!殿下身边好勇士啊!”顾时却在笑,豪迈畅快,得意非凡看向愈发色变的胡惟庸。
“殿下,您饱读诗书,平素里挂在嘴边,仁君治国当施仁义,您还要听从母后之言,一心向善,您这……”
胡惟庸瞥见那神工营翟飞、马奉手握腰间刀柄的架势,他更是惊惧尴尬地干笑笑问。
李善长都谆谆教诲了这朱标多少仁君之道啊,这朱标怎么就学会一言不合就暴起杀人了?朱元璋老朱的刀都没这么快的啊!老朱提刀还先安个罪名呢!
朱标目光从地上血泊中渐渐不动的涂节尸体上抬起,眺望空旷的废弃中都城垣。
手擦一把额头,手掌展在额前,更远远眺望远天边正午的炙热烈阳,目光落下,眺望城垣外田野里在日头底下辛苦劳作的农人,亦如这数千年来的无数劳动农民一样,弯腰躬身在土地上辛苦耕耘着。
他瞥一眼胡惟庸,给贴身太监朴恩施使眼色,几个太监抬着尸体下去了。
淡淡笑着出声问:
“右丞相,你说说看,刚才我为何要杀他?”
杀人之后,他还要诛心。
“殿下,殿下……他不该以下犯上,非议殿下提拔臣属。”
胡惟庸赶紧低头,更是对这位朱标太子多了一丝忌惮,二十出头的小小年纪,他已经懂得恩威并施,这位储君不好糊弄啊。
再想想,这三个月来,这位太子殿下,顶着朝臣非议要再纳徐妙云为侧妃,徐辉祖朱棣等人神秘东瀛出行,他还一直忙着来凤阳这里亲力亲为,既忙着弄这木牛流马,又装出田间与民为乐躬耕样子。
这位太子殿下,似乎步步为营,胸有大志。
他胡惟庸等下回府后,得立即给李善长商议,如何对付这位不好掌控的成不了傀儡的年轻殿下了。
“错了,你大错特错。我杀他,可是一心向善之举。”朱标笑吟吟出声,无视周围一群惊诧目光齐齐落他身上,继续道:
“若不杀人如麻,铲奸除恶,又怎知我此心光明,一心向善?”
“文臣皆可杀?你在说什么?”马皇后却一脸气怒地盯着他。
“若非宋濂教你历朝礼仪,李善长、刘基等人教你古今之理,你何来今日的满腹经纶?”
马皇后一脸语重心长,质问他。
“咱倒是同意咱标儿的说法,狗日的一群愚弄咱的酸儒书生,拿着盖有官印的空白文书簿册,糊弄咱!建国才几年啊?”
“这群狗文官们,剥皮实草都压不住他们的胆子,不杀不足以慰朕心!不杀不足以震慑他们!”
朱元璋发狠地更是坐下来,怒瞪着殿门外方向。
朱标知道,空印案已经在稽查查办之中,此次,老朱他彻底震惊加震怒。
比及被他一手提拔着,从扬州知府做到右丞相的杨宪,因为欺瞒枉死洵法,被他宰了。
再比及,刘伯温也就是刘基,在去年被他派胡惟庸去探病后,也死了。
再比及,地方衙门门前的剥了皮拿稻草填充的贪官污吏们。
他这次因为空印案,彻底对满朝官员们,产生前所未有的疑心与忌惮心。
“朱重八,收收你杀心吧,秦人不暇自哀而后人哀之,后人哀之而不鉴之……”
马皇后又在劝。
“对了,标儿你刚才说,要让你四弟朱棣出趟远门?可是要支开他?”
朱元璋转移话题了,虎目漾着笑意,问他。
“启禀父皇,儿臣欲要四弟出使东瀛。巨船船队,前往此处。”
朱标从袖中取出一幅堪舆图,随手在本州岛的位置,画一个圈,画出他记忆中石见银矿的所在地。
“哦?劳师远征?多大规模?”朱元璋眯起眼来,显然来了兴趣。
“此处,儿臣据密探探查,乃是一巨型银矿!尚未被倭人发掘,可年产白银百万两,持续开采三四百年。”朱标语气笃定道。
“多少?”朱元璋直接从座椅上站起。
“标儿,真有这样的聚宝盆?”
马皇后都凤眸瞪圆,推开了桌面上的银耳八宝羹羹碗。
“立即让内库掌库过来……不对!朕亲自让一队锦衣卫由朱棣统领,断不能交给外人。也不行,标儿,这是你大功啊!”
“标儿,锦衣卫统领毛骧交给你,朱棣也派上,你再找两个你信得过的勋贵,你提人选,谁带队?”
朱元璋沉吟着,目光看向他。
他忍不住想到云南沐英还在打仗,军费花销甚重。
朱标心头大喜,这中年皇帝还真是太器重他这位大儿子啊。
“让徐辉祖带队,朱棣、常茂、毛骧为副官吧,三千人船队,多数为神枢营将士,应该可行了。”
朱标谨慎出声道。
徐达长子徐辉祖哪怕靖难之役,也没站队朱棣,绝对是他朱标这一脉的忠心可嘉之人。
常茂则是让其跟着去镀金的,毕竟常遇春长子,也是他正妃常氏的兄长。
一个皇子、两个勋贵加上锦衣卫统领,不加文臣,便是此行定计了。
朱标更是指向这幅海外堪舆图一座岛,说道:
“这处有五处金银矿山,叫做佐渡金山,当地人也还没发现,金银全力开采的话,年产金银加起来,相当于白银四百余万两。”
“金子?”朱元璋再次喜出望外,更是说道:“好,就这样安排。朕再找毛骧好好唠唠去。”
朱标却叫住他,道:
“此行只能先去探路占领,河谷冶金法与天井掘银法,改日儿臣写个札子,给父皇呈上来。”
“行了行了,咱不待了。标儿,你真是朕的好大儿!”
“咱今天就是高兴,你要娶就娶,咱今晚就找徐达那老兄弟聊聊去。”
朱标看着老朱他心情畅快,风风火火,朗笑声中负袖出门离去。
“参见皇爷。”殿门外,英气十足年轻女子熟悉声音,正巧响起。
“哈哈,女诸生,平身平身,去见你标哥哥与大娘去吧,他们有事同你说。”
粗豪声音,带着乐呵,笑着远离离开。
朱标有些忐忑起来,二十一岁的他,比徐妙云还是大了几岁的,而且,他到底平日里都以兄长身份跟这妹妹相处的。
“标儿,你先退出去吧。”马皇后却先谨慎地对他使眼色道。
朱标离了殿,看到朱元璋正站在雕刻精美龙凤麒麟等图案白色条石的宫墙栏杆前,俯视还在兴建的南京宫城远处。
朱标也眺望过去,紫禁城午门外的社稷坛、六科直房等处,还在修葺。
他也知道,南京宫城是去年才正式开始大修建的,作为都城,紫禁城宫城外的街道民舍等外城设施,也在陆续兴建中。
因为,洪武二年到洪武八年之间,都是把凤阳作为中都修建,要做都城的。
更早的洪武元年,还考察了开封,也曾想过做都城,却是无险可守不说,更是满目疮痍。西安、洛阳、太原等地也皆尽如此。
“这南京城,终究是不适合做都城,民风安逸,日久必患,六朝皆是偏安一隅,便是没有北方儿郎的杀伐之气。标儿,你可有更好的都城之选?”
朱元璋皱眉远望,在问他。
朱标指向东北方向:
“南京城咱做两京之一,可暂为都城。”
“元大都之北,比燕云十六州更北的地方。铁岭卫此处,此刻叫沈阳中卫,可立为都城。”
“哦?标儿何意?”朱元璋说话声中泛起惊讶。
朱标其实想说,他还想要更往北一些,他穿越带来的系统,对气候改变才是最大隐秘也是最大因素。
他将他的宏图大志说出来:
“燕云十六州绝不能丢,否则两宋以来六百多年被北方蛮族欺凌是避免不了的。按说,四弟将要就藩的北平,其实是非常可以做都城的,山川拱卫,也有元大都做都城的先例。”
“但儿臣更建议,顺着永平府(唐山)、广宁前屯卫(山海关一带)、广宁中屯卫(宁远一带)、广宁左屯卫(铁岭一带),再往北一些,沈阳卫此处可为都城。距离盖州卫(盘锦、营口、盖州市一带)的海边距离不远,而且,远控辽东,震慑北元。”
朱元璋却出声问:
“粮草问题如何解决?海运?”
朱标点点头道:
“漕运运抵北平,北平可做北平行都司的首府,并不停止漕运。哪怕从盖州卫这海边,到沈阳卫有一段距离。儿臣已经想到最佳运力之法。”
他从袖中,取出来已经提前画好的蒸汽机火车图,火车铁轨图,拿给朱元璋看:
“此为我从民间巧匠手中,得来的。便是失传千年的武侯诸葛丞相的木牛流马。”
“木牛流马?”朱元璋讶声看向他。
“对,舟车劳顿,兵马未动,粮草先行。陆地运粮,运十二得一。水运运粮,百万漕工衣食所系,运五得五。而这木牛流马,我改名为,火车,运十得八。”
“唐朝有两京之患,关中的长安城作为都城,人口日渐繁盛,水运无法行至,人畜粮车运粮损耗过多,唐高宗与武后屡屡不得不前往洛阳就食。唐有安史之乱,根源在于,以关中之地为中心,河北诸地无法兼顾,民怨日盛。”
“所以,作为都城,既要考虑山川拱卫,又要解决粮草问题。”
而且。
他有话在心里,并没有说出来。
有明一朝,为解决北方边患,重修长城后,设了九边,九边长年便是吞金大窟窿,到了明末时,大明帝国的边防军费常年赤字。
而且,卫所基本上都是养寇自重,吃空饷的腐败已经成普遍,特别是后面的李成梁与努尔哈赤之间的龌龊事,便是最典型的典型。
明军不满饷,满饷不可敌,便是最大的讽刺。
定都沈阳的话,便全然没了建奴鞑清之后的上京城了,定鼎辽东的同时,更能真正地垦民戍边,更能钳制高丽、东瀛诸地。
而且,他更贪将来去挖松辽盆地的大庆油田,蒸汽机时代后,他更要往石油内燃机时代迈进。
平均气温上升6摄氏度,比初唐时期温度还高很多,意味着什么?
平均气温下降1摄氏度,土壤水分度就下降20%。
所以,小冰河期带来某些年份的极端低温,就意味着,大陆内部特别是北元地域,就是草场大旱灾、雪灾与蝗灾。
牲畜死绝,草场绝收,林海凛冬,北方蒙古族也好、后金也好,只要是游牧的种族,凛冬将至的生死危机下,都只能南下找农耕的大明拼命。
而平均气温上升6摄氏度?
大明铁蹄之下,不复被寒冬冰封的北边疆域,目光所及之地,西伯利亚与青藏高原,都将是大明的农垦沃土。
朱标指向朱元璋手中正眯着眼睛看的火车铁轨图,说道:
“这两根并行的铁轨,其上运转木牛流马,不,运转火车,山川险阻,无不畅通。”
“解决了粮食问题,那么,定都这沈阳,便是轻而易举。”
“此更是大明昌盛万年之策。”
朱元璋拍他肩膀的大喜过望声音:
“好!咱标儿是个能干事的!”
“咱等你几个月时间,看看这木牛流马,不,这叫什么来着?火车究竟是什么样子的运力奇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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