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周彻皇甫韵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小说周彻皇甫韵完结版》,由网络作家“煮小酒”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西苑门口。周彻望了一眼高大的宫闱铜门,手掌微紧。要想保住皇子身份,必先洗脱罪名!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去。“慢着!”一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钱枫伯父,羽林左中郎钱震!此人年过四十,满脸横肉,此刻挂着一脸怪笑:“皇子殿下,西苑有后妃歇息,擅闯此地,是何罪名,你可清楚?”“本皇子奉诏而来。”周彻道。钱震摇了摇头:“不曾听过有此诏书。”钱枫退到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甚至不吝冷笑:“等死吧你!”怎么回事?召自己前来,又不让自己进宫?“情况不对。”皇甫韵贴到他身后:“若是你无法面圣,那便坐实了罪名,只怕暗中有人搞鬼。”周彻心头一惊。这帮挚爱的手足兄弟,下手可真狠啊!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我?“要不赶紧走?”皇甫韵道。她对周彻能洗罪不抱希望。宁愿相信自...
《重生大夏,我被皇兄当成眼中钉小说周彻皇甫韵完结版》精彩片段
西苑门口。
周彻望了一眼高大的宫闱铜门,手掌微紧。
要想保住皇子身份,必先洗脱罪名!
他迈着步子,往里走去。
“慢着!”
一道人影,迎面而来,正是钱枫伯父,羽林左中郎钱震!
此人年过四十,满脸横肉,此刻挂着一脸怪笑:“皇子殿下,西苑有后妃歇息,擅闯此地,是何罪名,你可清楚?”
“本皇子奉诏而来。”周彻道。
钱震摇了摇头:“不曾听过有此诏书。”
钱枫退到一旁,满脸幸灾乐祸,甚至不吝冷笑:“等死吧你!”
怎么回事?
召自己前来,又不让自己进宫?
“情况不对。”皇甫韵贴到他身后:“若是你无法面圣,那便坐实了罪名,只怕暗中有人搞鬼。”
周彻心头一惊。
这帮挚爱的手足兄弟,下手可真狠啊!
连辩解的机会都不想给我?
“要不赶紧走?”皇甫韵道。
她对周彻能洗罪不抱希望。
宁愿相信自己,拉扯着这个废物浪迹天涯,捡一条狗命残喘。
“不行!”周彻摇头:“那就成了畏罪潜逃,真的死路一条了!”
他再度上前:“钱中郎将不知此诏?”
“是!”钱震点头,笑哈哈道:“不好意思啊殿下,末将也是奉命守门,若是将您擅自放了进去,只怕担当不起。”
“可是……”
周彻取出诏书,哗啦一声摊开:“此诏是令侄至我府中所宣,难道还能有假?”
“钱枫,你说是不是?”
“真不好意思。”钱枫呵呵冷笑:“任务完成,其他的钱某人倒是不记得了呢。”
“你这臭小子,什么狗记性!”
“殿下别跟他一般见识,让末将看看。”
钱震像是头笑面虎,伸手来夺周彻手中诏书。
就在这时,周彻忽然动了。
铿——
他突然出手,拔出钱震佩剑。
同时,步伐稍退,剑横在钱震颈前!
哗啦——
钱震左右军士,下意识向周彻靠拢。
“你们要刺皇子么!?”
皇甫韵娇斥一声,亦拔剑出鞘。
军士们面面相觑,又在心里掂量了一番族谱厚度,还是没有冲动。
“都别乱来。”
钱震呵呵笑着,一点不慌:“殿下这是做什么呢?”
“钱震!少给本皇子演戏,我没功夫陪你在这浪费时间!”
周彻冷声道:“我手中有诏书一封,是你侄亲传。而你声称此诏无效,拒绝让我入内。
那么,就只有两种可能了:
一、钱枫矫诏,依大夏律,灭三族!
二、钱震抗旨,依大夏律,立诛之!
两条路,你钱氏选一条走?”
听到这话,钱震钱枫脸色狂变!
那些走出来的军士,更是连忙退了回去。
他们是钱震小弟不假,但这么大顶帽子,他们愿意帮忙扛,家里户口本也不同意啊!
钱枫连忙喊道:“我没有矫诏!”
钱震连忙陪笑:“误会,这都是误会……”
噗!
下一刻,笑容凝固,化作短暂的痛苦。
咽喉处,一道红线裂开,鲜血狂喷而出!
赤血狂飙,淋得他满头都是。
刺鼻的腥味,让周彻身体一阵发抖。
虽然前世是击剑运动员,玩了一辈子剑,但杀人这种事,他也是头一回!
不能慌……
不杀他我就得死……
这操蛋开局,要活下去就得狠!
血液覆盖面庞,周彻睁开眼眸,盯向钱枫:“你,过来。”
所有人,此刻都是呆滞状。
尤其是周彻身后的皇甫韵。
美目紧盯周彻的背影,带着一股骇然:这还是那个只敢偷看自己洗澡,又怂又坏的窝囊废?
“伯……伯父……你竟然杀了我伯父!?”
钱枫回过神来,面色苍白,随后连连摇头:“不,我不过去,我没有矫诏。”
“是我伯父抗旨,他已经死了,他死得好……这跟我没关系!”
“过来!”
周彻厉喝一声。
血腥气尤在,钱枫被杀意震慑,胆颤地走到周彻面前。
周彻猛然挥剑,再度劈下!
“殿下饶命!”
钱枫惊恐大叫,裤裆里尿液飞溅。
一股骚臭味散发开来……
啪!
落下的剑,在他面部止住,而后在他脸上拍了拍:“来,帮我把他的脑袋割下来。”
“什么!?”钱枫声音都发抖。
周彻咧嘴一笑,关怀道:“割了他的脑袋,才能证明你是清白的啊!”
“不然,你想陪你伯父一块去?”
“不……不!”钱枫连连摇头:“他该死,他是抗旨的叛逆,我这就割了这叛逆的头!”
这货咬牙挥剑。
连劈数下,才将钱震的脑袋切下。
西苑内。
皇帝、周彻五位皇兄、以及三公九卿等重臣皆在。
等待许久,天子脸上浮现不耐:“那逆子怎么还不过来?”
五皇子周明向前:“自昨夜后,六皇弟便躲在家中不出,莫非是逃了?”
天子沉思片刻。
自己这个崽,本来就是个废物。
哪怕没有这事,迟早也会死在他那帮兄弟手里。
倒不如趁机赶了出去了事。
他将袖一挥:“罢!宗正去祖庙,将周彻从皇室中除名。”
“卫尉即刻差人捉拿,直接送去北漠吧!”
算了,这个号废了,弃了拉倒!
周明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其余几位皇子,除二皇子外,倒是面色平静:作为废物,还是一个背后有皇甫氏的废物,老六早该出局了。
“陛下!”
“六皇子至!”
“六皇子他……杀了羽林左中郎钱震!”
“什么!?”
西苑众人,个个变色,或惊或怒。
“有这种事?”
天子本人一脸讶异。
他并不愤怒,钱震对他来说,不过一条狗罢了。
而周彻这个废物儿子,竟然敢拔刀杀狗,倒是让他大觉新异。
“让他进来!”
“是!”
须臾,周彻提人头至,躬身参拜:“儿臣见过父皇。”
“起来吧!”
“谢父皇。”
周彻看向居中的那道人影:
个子不高,甚至可以说是偏矮;貌不惊人,甚至可以说有点丑。
但其人目光如渊,气势巍然,像是隐匿于雾中的深山。
这就是周彻的父亲、大夏天子周操。
“老六!”
一个身材挺拔壮硕的男子冲周彻咆哮:“你本就是戴罪之身,谁给你胆子擅杀禁军将领!?”
“从个屁的军,我没兴趣帮他们卖命!”甄武冷哼一声。
在东海时,他就是太子爷,就是那帮地方官也不敢得罪了甄氏。
可自打跟皇室的人打交道后,甄氏惨遭降维打击,面对周明的威胁根本没有反击之力。
这段时间,他可是憋了一肚子怨气!
至今日,两个皇子上门夺妹,彻底爆发。
周彻眼神一动:“那这样吧,若是我能用此物替甄氏脱罪,你以后在我麾下做个武人,给我卖命。”
不给众人再打断的机会,他捻起那块卤盐矿:“你们想说,此盐有毒,对不对?”
“是!”甄楚河点头。
“若我有方法,能解去其中毒素,使之化为可食用的精盐呢?”周彻反问。
甄楚河呼吸立变:“殿下没说笑?”
“我怎会拿岳丈全家性命说笑?”周彻摇头。
之前还叫我嫂嫂呢……甄婉脸一红。
“这话说的太早了!”甄武道。
周彻也不废话,取出一张纸条交给甄楚河:“让下人立即将这些东西送来。”
甄楚河看了一眼,甩给儿子:“马上去办。”
“父亲……”
“赶紧给老子去!”
甄楚河好脾气到此结束,一脚踹在甄武屁股上,结果——自己被弹回椅子上。
甄武纹丝不动。
拍了拍屁股,嘟囔一声,往外走去。
盖越靠近周彻,低声道:“此人膂力过人,丢到军中披甲冲阵,倒是个极好的。”
不久,甄武带着下人将东西搬了进来。
带来的盐矿不多,因此需要的器皿也少。
周彻按照流程,先将水、卤盐矿倒入锅中,一同煮沸;
再以纱布反复叠上数层,进行粗浅过滤。
等到杂质分离后,又用炭包填入漏斗,将盐水倒入。
反复过滤之后,原本浑浊的盐水,已变得清澈起来。
周彻再将此盐水倒入另一口锅中,用火熬制,使其蒸发浓缩。
剩下浓稠之物,已变得雪白。
周彻停下了所有动作。
“这就好了?”甄武抓了抓脑袋:“卤盐确实变白了,但这稠糊糊的像鼻涕,也不是盐啊。”
“你别吵,滚一边去!”
甄楚河已经来了兴趣,两眼直勾勾的盯着,一手将儿子扒拉开:“盐得晒,慢慢晾干才会结晶。”
“殿下,接下来要等吧?”
周彻含笑点头:“甄家主不愧造盐大家。”
时间流逝……
半个时辰、一个时辰……
从早上,到中午……
甄氏下人不敢怠慢,给众人送来了午饭。
周明在另一处歇息用餐,此刻眼中已满是不耐。
屡次想要闯入打断,看在天章剑的面上又压下怒火……
“殿下,都到这种地步了,甄氏还敢晾着您,到时候得给他们点厉害瞧瞧!”身边随从道。
“他们要不是有把柄在我手里,这条东海野龙,哪会这么听话?”
周明冷哼一声:“待甄婉到手,诞下一二子嗣,再做掉甄武,甄氏我要全数吞下……”
“成了!”
大厅内传出惊声。
等待太长,周彻几人都坐在椅上扶着脑袋睡着了。
唯有甄楚河,聚精会神,像盯情人一样死盯着那摊盐。
直到他发出惊呼,将众人悉数惊醒。
锅底凝结出一层细白结晶体。
“还真成了!?”
甄武惊呼,下意识就要伸手去刮了放嘴里尝。
啪!
甄楚河气急败坏,一巴掌就甩在他脑门上:“你就这么盼着老子绝种!?”
“去,找个徒附上来!”
徒附,依附于大族的人口,介于奴隶和自由农民之间。
他们不属于国家,也不属于自己,而是大族的私人财产。
生杀予夺,不过主人家一句话而已。
叫上来的徒附没有任何疑问,直接就将盐往嘴里塞。
十数人的哨队掉头狂奔!
“哔——”
“咚咚——”
队率吹响铁哨,其余人则取出铜锣拼命敲打,不吝嗓音的大吼:“敌袭!敌袭!”
“不要停下!”周汉亲自披甲掌刀,在一群护卫环绕下跨马向最前方赶去:“趁贼军反应过来前,撞碎所有营盘!”
夜袭之要,在于突然、迅捷、猛烈!
一鼓作气、一冲到底,往往敌人还没有彻底反应过来,便败局已定!
皇子亲自冲锋,其他将校断然没有退缩的道理。
若是皇子冲在最前有所损伤,他们回去还能有命在么?
于是乎,诸军汹涌!
轰轰轰——
栅栏营门倒塌之声不断响起。
瞬息,周汉已连破五重营门。
踏踏踏——
战马在狂奔。
铁蹄践起激荡之声。
火把照应下,周汉的眼睛宛如也被点燃一般,熊熊烈烈。
他炽热的看着前方,看着沉浸在黑暗中的河东大营,嘴角笑意扩散。
他已经看到了胜利!
他相信,只要踏碎面前的黑暗,他距离那张宝座将会更近一步!
念及此,这位以武勇著称的皇子只觉浑身滚烫起来。
“先破中营者,赏千金。”
“斩获敌酋者,赐侯爵!”
在左右战意被点燃的同时,周汉本人也愈冲愈快。
“殿下!”
就在这时,唐继业忽然向他靠近,并大声喊道:“不对劲!”
“不对劲?”周汉正想驳斥他时,却也是身体一震:“是!是!不对劲!”
不对劲的不是马蹄踏过的空营,而是到目前为止——前方依旧寂静的中营。
方才的巡哨已经发出了信号,己方更是闹出了惊天动静,贼军就算再懈怠,也断然不可能现在还呼呼大睡吧?
或传号、举火、整军、列阵;或慌乱、奔走、嚎叫、逃窜。
遭到夜袭的营盘,只有这两种可能,断无第三种!除非……
脸上笑意,立时荡然无存。
周汉猛地勒住前进的战马,惊喝一声“缓!”
可奔驰的马队,哪是说停便能停的?
便是他本人,也被拥着又往前行进了些路——已至第六道栅栏下。
哗啦——
他瞧见那栅栏忽地一晃。
一股寒意炸开,使他浑身发寒。
“举……”
唰!!!
‘盾’字尚未喊出,栅栏上万箭齐发。
黯月与火光下,一支支长箭像是凝聚成飞虫,又如飘荡的烟雾一般,急速扑向人群。
噗——
沉闷的响声爆发后,片片血雾腾起。
这个距离,太近了,近到甲片都无法抵挡箭矢的攻击。
坚韧善战的大夏勇士,就像枯草一般,被镰刀唰的一下割倒一片。
“啊!”
惨叫扬起。
有骑士连人带马一块被射中,被战马带着撞向前方的鹿角。
只听‘噗’的一声,便是骨肉分离,惨死当场。
“殿下!”
侧翼传来偏将军江宁的吼声:“外侧发现大量干草和柴堆!”
轰——
没有给周汉任何反应的机会。
消息传来的同时,大火便烧了起来。
挤在两侧的将士退之不及,葬身火中者极多。
好在,中间营地较为空旷,大火缺乏继续蔓延的介质,只能沿着两侧张扬。
“哈哈哈!”
场中人马混乱时,上方传来一阵大笑:“周汉死了没?”
栅栏上,一根根火把举起,照映出一道熊虎似的巨影。
他身材极为雄壮高大,披着黑色的厚铁铠,就像一尊坚不可摧的铁塔。
“许破奴!”唐继业认出了对方,脸色难看:“你知道我们会来?”
“是啊。”许破奴咧嘴直笑,点头道:“我不但知道你们会来,我还知道前往北阳城的是诱饵,如今你军大营也是空虚得紧。”
在箭矢和火焰的第一波打击后,混乱的大军逐渐平息,缓缓恢复着秩序。
“甚是!”
郭镇岳颔首,又与他谈了一些事:“周彻在箕关之外按兵不动,这我是知晓的。”
“郡城内,虽有我那二子坐镇,但他毕竟稚嫩……李公自东北来,近来内部可还太平?”
李青眼神有片刻闪躲,很快又极自然地笑道:“托郭公之福,一切太平。便有肖小生事,也不足为道。”
“那就好!”
两人谈了一阵,郭镇岳便命人带李青先下去歇着了。
“先生。”
李青刚走,郭镇岳便收起笑意,语气严肃:“依先生看,李氏还可靠么?”
“他亲自来,便是可靠的。”贾道捋须而笑:“得胜之前,郭公先将他留在营中便是,他哪敢将我们卖给朝廷呢?”
“有理!”郭镇岳点头,又问:“破周汉之计,想来先生已经有了?”
“然。”贾道阴恻一笑:“将计就计耳……”
次日。
周汉得讯:郭镇岳分兵五万,赶往北阳城方向。
周汉大喜:“郭贼中我计!”
当下不再犹豫,带兵进入东侧山谷。
临行前,他对皇甫龙庭道:“大营存亡,干系重大,皇甫将军应知轻重。”
皇甫龙庭平静颔首:“若贼来攻,末将必竭力死守。”
“说得好!”周汉朗声一笑,语气却陡然凌厉起来:“将军应死守,若是守不住……你也要死!”
山道不算很长,却崎岖难行。
大军行进,又要尽量遮掩行踪,以免暴露。
入山道第二日,皇甫龙庭向周汉传来消息:郭镇岳再度出兵,向大营靠近,有试探进攻之意。
“太好了!”周汉闻言,愈发欣喜:“郭镇岳共十万兵,分兵五万去了北阳城;如今又再度分兵,大营内还剩多少人?”
“便是留下个两三万残贼,我等也能以攻破守!”
至于皇甫龙庭那边,他根本不担心。
郭镇岳手上只剩五万人,如果进攻皇甫龙庭的人太多,则大营愈发空虚,一鼓可破。
若是分兵较少,皇甫龙庭宿将出身,手下又是朝廷精锐战卒,凭营防守,挡个四五倍的贼寇会是难事么?
无论如何,自己都能抢在皇甫龙庭被破前击破贼营!
这股信心,来自于他多年征战的强横武勇,以及手下大夏勇士的猛烈善战!
“传我令,全军加速行进!”
“是!”
夜——
终于,周汉穿过了难行的山道。
“殿下!”
前线领队的唐继业快步跑来。
左右护卫举着火把,映照出他脸上的兴奋:“已看到敌营了,靠近山岭的这一侧空荡荡的,似乎无人。”
黑暗中,周汉眼中射出犀利的光:“带路!”
“是!”
河东贼军的大营依山势而建,靠山道出口附近,立着数道木制的高大栅栏。
在栅栏内部,借着零星火光,可以看见未完全撤干净的帐篷。
咔——
黑暗中一声惊响,是翻入营盘的军士拔开营门的声音。
“谁!?”
蛰伏的暗哨听到动静,于黑夜中发出惊喝声。
睡意在刹那消失,他们迅速将手摸向随身携带的弓弩。
嗖嗖嗖——
早有数支箭胡乱飞来,将他们笼罩在内。
军中拔哨,总是会挑能者当先。
如擅潜行刺杀者,负责解决明哨;如擅听声盲射者,负责解决暗哨。
等到外哨拔除、营门打开,侯在门口的骑兵便已极速奔入!
“敌袭!!!”
空旷的营中,传出惊呼大喝。
——这是巡查哨队!
“随我堵住营……撤!”
哨队队率拔刀在手,正想带着人冲来,下一刻却被震住了——
营门开处,密密麻麻的敌人涌入眼中。
黑暗中,就像是被风扬起的波涛,起起伏伏、压将而来!
这等规模的人马突营,根本不是他们能挡住的!
贼军抛尸近百,伤者更多。
得知一名校尉被斩,后方诸军兢惧。
他们不敢再贸然进攻,而是在山道下重新组织队形。
并,花费大力气将推车送上山来,企图借此遏制甄武的战马。
甄武立在一块石头后面,弯弓放倒一人后,对盖越道:“这帮贼还是很聪明的,等他们把车推上来便不好办了。”
盖越点了点头:“且看主公如何应对。”
粮库。
人已到齐。
每人脚下,堆着两石米。
米上,还放着一叠铜钱。
若是平日里,这些东西能让这帮老实的苦力欢呼雀跃。
可如今,却是远远不够。
甚至,他们有点想发笑。
如今河东贼打过来了,众人性命垂危。
这么点东西,六皇子就想他们去拼命?
真把老实人当傻子忽悠啊!
便是钱红雪,也眉头紧皱。
别说这么点钱,哪怕翻上十倍,也不足以让这帮最本分的人去拼命。
看着面前这帮人,周彻笑了:“诸位以为,这些是激你们去拼命的赏钱?”
“难道不是么……”有人弱弱道。
“不是!”
周彻摇头,道:“这些,是你们的俸钱!”
“俸钱?”
“是!”
周彻点头,声音拔高:“现在,我要与诸位谈谈待遇问题。”
“但凡为我盐厂正式工者,食宿由盐厂承担,另每月发放俸米两石、俸钱五百!”
“但凡病假、丧假,俸禄照拿。”
“若有因工伤致残者,盐厂负责替他养老。”
“若有因盐厂身亡、身残难以为任者,其公职可交由家人子女继承。”
“若有因盐厂身亡者,妻儿老小由我养之!”
嗯!?
钱红雪与场中那些苦力,都猛地抬起头来——还有这种好事?!
这特么的,哪还叫苦力?!
在震惊后,有人颤声问道:“殿下……您不是骗我们吧?”
周彻以剑驻地,高声喝道:“邙山便在脚下,周彻以此山与皇子身份起誓!若违此誓,天厌之!”
重赏?
是可以。
但现在面临着两个问题,一是盐山上现金不足,敌人不可能让他回家取钱。
二是面对强人,这帮老实人没有揣着黄金的胆气!
但有些东西,在老实人眼里,比黄金还要值钱。
那就是周彻那个世界的宇宙尽头——编制!
对于老实人来说,黄金是守不住的。
但编制这玩意,人在编在——而且周彻更进一层,表示如果你因工伤没了,这玩意还能继承给家人。
对于这帮自己都很难填饱肚子,每年冬季随机饿死、冻死家人的底层来说,这不比黄金香?
呼声中,有人问了个极现实的问题:“殿下,如何成为正式工?”
“简单!活到明天早上!”
周彻拔起剑,指着门口:“投石木、搭鹿角、输送箭矢、搬运伤员。”
“只要你们敢走出去,去抵挡登山的贼。”
“不需太久,只要能坚持到天亮。”
“天亮之后,便是败了,哪怕将此盐厂拱手让给河东贼,你们也都算正式工。”
“但,若天亮之前,便退却投降者,便终生无缘了。”
“现在,敢一争正式工者,随我出库。”
“不敢争者,任由自去!”
人群哄然,议论纷纷。
时间紧迫,周彻不会跟他们浪费。
说完之后,他便领着钱红雪走了出去。
这帮生活在最底层的穷苦人,看着走出门去的周彻,齐齐出神。
在他们眼中,走出去的不只是周彻,还是他们家中妻儿老小的性命、一辈子的安稳如山……
“吗的!”
有人给自己脸上来了一巴掌,唾骂自身:“怂货玩意!这样好的机会都敢争取,难道要做一辈子下贱人吗?!”
骂完这句,他跑了出去,追上周彻的背影:“殿下,我愿意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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