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孟映棠徐渡野的其他类型小说《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结局+番外》,由网络作家“么么愚”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哦?什么礼物?”红袖来了兴趣。片刻之后,孟映棠取了一方帕子出来,双手呈给红袖,“我自己绣的,姐姐别嫌弃。”红袖展开帕子,上面绣着绣着一幅清雅的山水图,山峦起伏,溪水潺潺,云雾缭绕。山峰的轮廓清晰,用深浅不一的蓝色和绿色绣出层次感,溪水则用淡蓝色和白色绣出流动的效果。云雾部分用白色和浅灰色绣出,轻盈飘逸,仿佛真的在山间飘荡。饶是红袖见惯了好东西,见到这帕子也被惊艳,“你自己绣的?”“嗯。我不懂别的,只会绣绣花。”“还是双面绣?”红袖爱不释手,目光在帕子上流连,舍不得挪开。见她喜欢,孟映棠忙道:“是徐大哥惦记着你,让我给你绣……”“她听错了。”徐渡野把帕子抢过去,“我让她给我绣的,不是给你的。”孟映棠:“……”红袖又去抢帕子,“没事,...
《美人太娇软,最野糙汉脸红了结局+番外》精彩片段
“哦?什么礼物?”红袖来了兴趣。
片刻之后,孟映棠取了一方帕子出来,双手呈给红袖,“我自己绣的,姐姐别嫌弃。”
红袖展开帕子,上面绣着绣着一幅清雅的山水图,山峦起伏,溪水潺潺,云雾缭绕。
山峰的轮廓清晰,用深浅不一的蓝色和绿色绣出层次感,溪水则用淡蓝色和白色绣出流动的效果。云雾部分用白色和浅灰色绣出,轻盈飘逸,仿佛真的在山间飘荡。
饶是红袖见惯了好东西,见到这帕子也被惊艳,“你自己绣的?”
“嗯。我不懂别的,只会绣绣花。”
“还是双面绣?”红袖爱不释手,目光在帕子上流连,舍不得挪开。
见她喜欢,孟映棠忙道:“是徐大哥惦记着你,让我给你绣……”
“她听错了。”徐渡野把帕子抢过去,“我让她给我绣的,不是给你的。”
孟映棠:“……”
红袖又去抢帕子,“没事,给你的我也不嫌弃。”
徐渡野直接把帕子藏到了被子里。
红袖气得要去掀被子。
孟映棠见状忙拉着她道:“姐姐喜欢什么只管告诉我,我给姐姐绣好的。”
徐渡野是不是以为,这样打闹能促进感情?
否则他没必要去抢帕子。
哎,真是大错特错了。
“你看看,你跟着他这样的粗人有什么前程?不如跟着姐姐去?”红袖笑道。
“你赶紧滚,晚了让你妈妈打你。”徐渡野凶神恶煞。
红袖抬手撩头发,风情万种:“有徐爷罩着,妈妈哪里敢动我一根毫毛?”
她在笑,可是眼底却流露一种让人看着心疼的情绪。
孟映棠感受到她的情绪,脑补出她想要脱身而不能的处境,一激动,就握着她的手道:“姐姐你不要着急,我会帮徐大哥攒钱给你赎身的。”
红袖忽然大笑起来,笑得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她说,“傻姑娘,你不知道吗?我是官妓。就算你拿来金山银山,我也不得赎身。”
“为什么?”孟映棠震惊之余,眼里是深深的同情。
“因为我父亲有罪,我就得让万人践踏。”红袖抬手抹去眼角的一点湿润,神情又带着清冷疏离,眼神嘲讽,“谢主隆恩呢!”
竟然是这样!
怪不得徐渡野一直和她厮混,为她和无数人打架,却没有把她赎出来。
在孟映棠眼中,徐渡野是极有本事的。
这就说得通了。
“姐姐,我听说要大赦天下。”她连忙安慰道,“你先等等,别放弃希望。说不定你也在大赦之列。”
“是吗?”红袖眼底恨意翻涌。
“祖母喊你。”徐渡野忽然开口道。
孟映棠立刻明白过来,徐渡野想单独安慰红袖,于是连忙站起来道:“好,我这就去。你们慢慢说,不着急,姐姐中午留下吃饭吧。”
红袖没答应也没拒绝,摆摆手道:“你去吧。”
孟映棠出去的时候,小心翼翼替两人关上了门。
听着她远去的脚步声,红袖看着徐渡野道:“动摇了?”
“没有。”徐渡野断然否认,“我说过,大仇不报,不会成家。”
“你可以出尔反尔的。如果换成别人,我看不起你。但是要是这个小妹妹,我觉得……”
“觉得什么?”
“算你聪明。”红袖看着窗外,目光幽幽,“渡野,你这辈子,不是总能遇到这么好的姑娘的。或许,就这一个。”
错过,也就不再。
“你遇到了,不也同样没珍惜?你不想拖累他。”
他也不想拖累任何人。
他们都背负了太多,不该拖无辜之人下水。
“我们真的能大仇得报吗?”红袖怅然,“倘若是几十年呢?”
“那就几十年!我不怕死,只怕还要窝囊一辈子。徐家到我这一辈,要么活得风风光光,要么就彻底了断!”
徐渡野看着她兔子一样红的眼睛,知道她大概是又熬了夜,也不再逗她,“行了,我自己收拾,你滚回去睡觉。我真怕你打盹儿,把我家给烧了。”
“我很小心的。”孟映棠声音低低,放下狸花猫,洗了手给他装干粮,又把他送出去。
“回家,把门栓栓好。”徐渡野不许她出大门。
孟映棠点头,目送他离开,“徐大哥,要保重!”
“滚回家睡觉。”
明氏在屋里探头听着外面的动静,脸上露出欣慰的笑容。
老头子,快了,快了,你再等等我,我带你一起回我的世界。
接下来几日,孟映棠就帮忙看铺子,专心做自己的绣活。
明氏见她总低着头,还说不让她劳累。
孟映棠总是笑笑,短暂休息之后继续。
她想,她留下就得有用,要不自己心里也过意不去。
多赚点钱,然后自己留一些傍身,交给明氏一些,她也会安心很多。
这日下午,狂风大作,乌云密布,黑压压的,让人喘不上气来。
明氏被人叫了出去——隔壁的小媳妇难产了,她去帮忙。
孟映棠对明氏了解得越多就越崇拜她。
明氏无所不能。
云淡风轻,嬉笑怒骂之间,一切都被她牢牢掌控。
天色太暗,做了一会儿绣活眼睛就酸痛。
孟映棠干脆放下针线,托腮靠在柜台看着外面。
这样的天气,大家都躲回家了,少有顾客临门。
她想起了去剿匪的徐渡野,不知道他们这会儿有没有找地方避雨。
他那火爆脾气,不知道有没有和人起冲突。
平时也就算了,他那体格,等闲人确实都怕他。
但是现在是跟着军营里的人出去,官高一级压死人,他要是闹起来,会不会被罚?
而且落草为寇的,都是亡命之徒,倘若他有个万一……
孟映棠不敢继续再想下去,心乱如麻。
她拿起抹布,开始擦拭已经不染一尘的柜台。
找点事情做,不容易胡思乱想。
啪嗒啪嗒……
轰隆隆……
哗啦啦……
大雨倾盆而至,很快填满了外面地上的坑洼,溅起了水花。
孟映棠有些担心明氏,就来到门口张望。
天地之间,茫茫一片,雨滴连成线,像天上的神仙打翻了水瓶,雨水倾泻而下。
模糊间,有两个身影一前一后而来。
两人都没有撑伞,步履匆匆,后面的女子似乎在喊着什么,不过都被雷雨之声淹没。
孟映棠心想,这么大的雨,急匆匆的,这是家里出了什么急事?
没想到,两个人却越来越近。
前面的人似乎还停了一下,短暂辨认了下方向,然后就直奔她而来。
孟映棠:这是等着油盐下锅吗?
这么大的雨也要出来买东西……
“等等,等等我——”
等等,孟映棠觉得这个声音,过于耳熟了。
是王莲花的声音?
这个发现,让孟映棠警觉。
她不自觉地往后退到门内。
因为雨太大的原因,店门只开了一半。
她用身体挡住了另一半,藏在门后的手,则不动声色地握住了后面的门栓。
等到两人一前一后地来到屋檐下,她才看清楚眼前的落汤鸡,竟然是林慕北和王莲花。
林慕北模样狼狈,满脸都是雨水,单薄的夏衫贴在身上,把他瘦削的微微佝偻的身材一览无余。
因为之前生过重病的缘故,他身体一直不算好。
就算精心调养,也只能和普通人勉强差不多。
但是很明显,他瘦了。
原本就高的颧骨越发高了,也显出几分刻薄,竟然和周氏的样子如出一辙。
从孟映棠离开林家到再相见,短短五日,却恍如隔世。
孟映棠身上穿着崭新的夏衫,脸色也红润了不少,笑盈盈地站在铺子里帮人打酱油。
明氏则抓了把瓜子,坐在旁边和人聊天。
林慕北的样子却有些狼狈,身上的衣裳,袖子上染了墨点,也瘦了一些,眼底有黑眼圈,面容憔悴。
“你怎么在这里?跟我回去!”林慕北一出口就是呵斥,“说了你几句,你就敢私自离家了!”
孟映棠纵使心中掀起滔天巨浪,面上也没有显露分毫,淡定地给人打好酱油,收了钱后才开口。
“不知道贵客需要什么东西?小店虽小,但是日常所用之物齐全,您可以随意挑选。”
“你跟我装什么!”林慕北看了一眼坐在一旁似笑非笑盯着自己,嘴角还挂着半片瓜子皮的明氏,故意扬声道,“你是我家买来的奴婢,现在不经主家允许,就跑了出来,多日不归,视线想做逃奴吗?”
“奴婢?逃奴?”孟映棠笑了,“当年你林家娶我为妻,是整个村里人都见证的,三书六聘,什么都有。你娘哄着我家人签下了卖身契,你现在就想用卖身契来要挟我,对不对?”
“你本来就是卖身为婢的!”林慕北眼底是满满的怒火。
她好大的胆子!
她竟然敢跟着别的男人!
原本只是想给她个教训,等着她回来跪地求饶,看在从前面子上,他依然愿意纳她为妾。
结果等来等去,就等来她跟着小混混的消息?
这几年,不是生病就是守孝,他根本就没来得及碰她。
现在倒好,便宜了那个小混混。
她在外面睡了这些天,清白定然不保。
自己碗里的肉,竟然被别人捷足先登咬了一口,换成谁不恼火?
所以林慕北这会儿一腔怒火,只恨不能把孟映棠暴打一顿出气。
什么妾室,她根本就不配!
以后就乖乖给他做个最卑贱的奴婢!
“就算我是卖身为婢的,可是卖身契,你们家已经还给我了。这四年,我给你们家当牛做马,不说伺候你们全家上下,单是我给你们赚的银子,就远远超过了我的卖身银子,你们还有什么不满的?”
要问孟映棠现在什么感受,那只有两个字——恶心。
她不知道从前的自己,为什么能在这样卑劣贪婪的一家人压榨下,持续给自己洗脑,坚持了那么多年。
顿了顿,她继续道:“你定然也是听说了,我回家那日路上落水,你还我的卖身契应该被淹坏了,所以才敢这般找上门来。”
出尔反尔这件事,确实让人羞愧。
林慕北脸色涨得通红。
但是现在,他只想把人抓回去。
一来平息他的怒火,二来……这几日,家里确实也乱糟糟的不像样子。
母亲和妹妹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洗衣做饭都不会。
绣条帕子三个月,更别提做衣裳了。
家里原本还有几十两存银,可是经不起母亲大手大脚花用,这几日下来,就只剩下五两了。
他想给未来的妻子送一件像样的礼物都没法买。
母亲和妹妹在家里相互埋怨,都认为不该这么早告诉孟映棠真相,应该等人要过门了再说。
可是她们都忘了,原本她们都想炫耀自己能够重回侯门的荣耀,一刻都等不得。
所以孟映棠必须得回去。
在恢复爵位之前,家里需要个人干活。
“你不要胡说八道!”林慕北道,“我只是骂了你几句,什么时候把卖身契还你了?”
只要他不承认,那这件事情就可以当没发生过。
“好,好,好。”孟映棠点头,看着曾经仰慕的良人,恨不能自戳双目,“我之前还觉得,你不至于那般出尔反尔。没想到,倒是我高看了你!”
“贱婢,你竟敢以下犯上!你忘了,我是侯爷!”
“你是侯爷,我还是亲王呢!”徐渡野打着哈欠掀开帘子从后院进来,“一大早,哪里来的狗在这里狂吠,扰人清梦。”
“有人上门要把你媳妇带回去,你看着办吧。”明氏冷冷地道。
“我看看,谁这么大胆子。啧啧,怎么没有人,就一条细狗在吠?”徐渡野口气张狂。
他吊儿郎当地走过来,高大的身形真的把林慕北比成了细狗。
来自于他身上的巨大压迫力,让林慕北被吓白了脸,连连后退。
“我,”他扶着门站稳,腿在打着颤儿,“我就要复爵了,你,你敢动我一根毫毛试试!”
复爵这件事,给了他很大的底气。
“我动你的毫毛做什么?你当你是孙猴子呢!”徐渡野用大拇指抹了抹鼻尖,“老子要收拾你,当然要让你长长记性。”
说完,他伸手薅住林慕北的发髻,直接把人给提了起来,另一只手啪啪啪啪地扇脸,直接把人扇成猪头,扔了出去。
一套动作下来,如同行云流水,根本不给任何人反应的时间。
林慕北倒在门口,哎呦呦喊疼,模样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而始作俑者却拍拍手,好像刚才摸了什么脏东西一样,“回家做你复爵的白日梦去。别让我看见你,否则你来一次,我揍你一次!”
“你,你……”林慕北吐出一口血来,说话含混不清,“我要去告你,去官府告你!还有没有王法了!”
“行啊,你正好去官府查查底子,她现在到底是你家的,还是我家的。”
原来,孟映棠越想卖身契越觉得担忧,便和明氏说,要去官府查一下。
结果明氏拦住了她,说这种小事,只管交给徐渡野去办。
而徐渡野,竟然真的第二日就办好了。
没想到,今日竟然真的用上了。
林慕北从地上爬起来,狠狠地看着他们道:“你们给我等着……”
“等着呢,等你复爵,去给你送礼。”徐渡野伸出小拇指掏耳朵,丝毫没把人放在眼里。
看着林慕北如丧家之犬,一瘸一拐地离开,孟映棠心里有短暂的畅快。
可是很快,这种畅快就被担忧所取代。
“……他要娶太守的女儿,官官相护……而且真的复爵怎么办?”
徐渡野进去吃早饭去了,孟映棠忧心忡忡地和明氏说出自己的忧虑。
“复爵?呵呵,做梦。”明氏轻蔑地道,眼神写满不屑。
孟映棠忽然觉得,徐渡野那目下无尘的狂妄,其实好像,是能找到根子的……
徐渡野一下子不会了。
竟然承认得这么干脆?
“还我!”
“被我烧了。”孟映棠一副视死如归模样,甚至闭上了眼睛,坚定不屈。
徐渡野:“……”
他怎么觉得自己像个要严刑拷打她的酷吏?
“你为什么烧我的书?”徐渡野尽量平心静气地道,重点咬了“我的”两个字。
“徐大哥,那东西不好的。”孟映棠睁开水眸看着他,虽然脸很红,但是又苦口婆心,“那祖母倘若知道,怎么看你?而且对你身体也不好……”
徐渡野:祖母?祖母她知道。
对身体不好?
他是个再正常不过的男人,做再正常不过的事情,怎么就对身体不好了?
倘若真是那样,那估计男人早就灭绝了。
“以后别看了。”孟映棠道。
“我不看书,我找你啊!”徐渡野气得脸色通红。
真是早晚要被她气死。
孟映棠睁大眼睛,无辜的水眸之中盛满了不敢置信。
徐渡野恨不能打自己一巴掌。
他这话,实在太过分了。
他还没想好怎么开口转圜,就听孟映棠道——
“徐大哥,你这样,红袖姐姐会伤心的。”孟映棠认真地道,“你相信我,没有女人想要和别人分享男人的。”
她的眼神无声呐喊——你不要对不起红袖啊!
徐渡野:“滚出去!”
气死他了。
这女人,就是来克他的吧。
明氏在外面听得扶着墙笑。
她就喜欢看孙子被克得像个孙子。
乖乖的,好好当孙子。
没想到的是,说曹操曹操就到。
红袖竟然真的来看徐渡野了。
孟映棠见了红袖好生欢喜,“姐姐,徐大哥想你了。”
红袖眼波流转,伸手捏了捏她的脸,“哎呦,这张小嘴,怎么这么会说话。”
孟映棠脸上染上一层莹粉。
“姐姐过奖了。”她压低声音叮嘱道,“外面传的那些话,你千万别在徐大哥面前提。”
红袖若有若无地“嗯”了一声。
可是她进门就问徐渡野,“躲起来,不敢出门了?”
孟映棠被吓了一跳,连忙对她挤眉弄眼。
红袖却没有收到,在床边坐下,笑着打趣道:“好在没伤了根本,你该庆幸了。”
孟映棠:“……”
这话是她能听的吗?
她轻手轻脚地准备出门。
“站住!”徐渡野骂她,“家里有女客,你不陪着客人,要去哪里?”
孟映棠:“……是。”
她不是想让他们两个有时间单独待在一处吗?
她在这里不方便吧。
不过转念再想,或许因为红袖在楼里,就是……的时候,身边也得有丫鬟伺候。
她……不太行,但是咬咬牙吧。
端茶倒水她还行,但是要让她帮忙做其他的,她再拒绝。
红袖啧啧道:“脾气倒不小。别是看小妹妹脸皮薄,专门欺负人。你偌大的汉子,也好意思。”
“你不是来看我笑话的吗?现在看完了,可以走了。”徐渡野态度不好。
“不是,徐大哥,红袖姐姐若不是关心你,怎么会来家里呢?她出来一趟也不容易。”孟映棠打着圆场道。
说完她又笑着看向红袖,“姐姐不来的时候,徐大哥总念叨你,昨晚还说惦记你。”
“我什么时候说惦记她了?”徐渡野恼羞成怒。
红袖“哎呀”一声,媚眼如丝,“我竟不知道,你心里这么惦记我呢!”
“你别听她胡说八道。”
孟映棠心想,原来在喜欢的人面前,徐渡野也会不好意思。
他们俩真是般配啊。
一个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一个是明艳如花的花魁,虽然眼下徐渡野暂时没有能力替红袖赎身,但是经过一番波折之后,有情人肯定能终成眷属的。
“红袖姐姐,你陪徐大哥说话。我有份礼物要送你。”
孟之扬后来就很兴奋地告诉她,老王头给了他一把上好的刀,肯定是看在她的面子上。
老王头正在外面看门晒太阳,见了她来笑得见牙不见眼,对她招招手道:“丫头来看你弟弟了?”
“不是,来看您的,有点事想求您。”孟映棠在他身边站定,赧然却又直接开口道。
老王头没有接话,却吸了吸鼻子,“什么这么香?”
“给您买了一只烧鹅和一壶酒。”孟映棠老实地道。
“我听你弟弟说,你改嫁了?看起来新嫁的这家不错,你都能买烧鹅了。”
“家里人待我都是极好的。”孟映棠红着脸小声地道,同时把篮子里的烧鹅拿出来,用帕子裹着撕了一条鹅腿递给王老头,“您趁热尝尝。”
王老头也没客气,接过鹅腿撕了一口,牙口倒是极好。
“我就说你这丫头是个有福的,你的福气在后头呢。”
孟映棠叹了口气,“我不求有福,只求别拖累别人。”
“拖累谁?”
孟映棠便把前前后后发生的这一连串事情说了。
“……他是因为救我才得罪了里正的女儿,现在才要去剿匪……别说他们这些手无寸铁之人,就是军营里武器精良的那些将士,都难免伤亡……”
“找我给你男人讨兵器来了?”王老头斜着眼看他,一针见血地问道。
孟映棠红着脸点头,“是……我有银子的,我知道您这般也冒着风险,还有同僚那里得有说法,所以我准备了……三十两银子,您看够不够?若是不够的话,我过段日子再给您送,您容我些日子……”
民间别说兵器被管制,就是买一把菜刀都要在官府登记。
所以是徐渡野不想用刀剑,只喜欢用棍棒吗?
不是。
是他没有。
他虽然打架勇猛,以一挡十,但是以棍棒对上别人刀剑,终究是太吃亏了。
“你这个傻丫头,待谁都一心一意。”老王头满嘴流油,拿起酒壶灌了一口酒,顿时心满意足,“你怎么不想,到时候他掏出刀剑,如何和人解释?”
“我想过了的。”孟映棠眼神认真,“您这里有短剑吗?可以藏在衣袖里不惹眼那种。回头真的对上土匪,谁也顾不上谁,就让他假装是从土匪手中夺来的。他胳膊很长很粗,在袖子里藏一把短剑,是藏得住的。”
孟映棠甚至觉得,徐渡野的大臂,比她大腿都粗,看着都让人害怕。
“这次找了个强点的男人?”老王头吃着鹅腿打趣道。
孟映棠耳垂都红了。
“等会儿我给你找一件东西,倒是很合适。”老王头道。
孟映棠顿时喜出望外。
“银子,这是三十两银子,我不知道够不够,先给您……”孟映棠把荷包往老王头怀里塞,“不够我再回去筹,就是需要些日子。”
“不错不错,手头也阔绰了,果然比从前嫁得好。”老王头道,“把钱收回去。”
“不,不……”
“我说收回去。”老王头瞪了她一眼。
孟映棠知道他颇有些古怪脾气,不敢硬塞,只能把荷包收回来。
她手里拿着那荷包,不知如何是好。
“你等着。”老王头站起身来,随手把啃剩下的骨头一扔,提着酒壶,摇摇晃晃地往库房而去。
孟映棠想想,把荷包放回篮子里,心里默默想着如何还这人情。
老王头过了很久才从库房里出来,手里提着一把尺许长的短剑出来,扔到孟映棠的篮子里撵她走:“回去吧,下次别买这家烧鹅,齁咸;换西街那家陈记,我喜欢那家。”
孟映棠谢过他,挎着篮子走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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