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境界啊！你怎么啥都不懂？”小雪对着我摇了摇头。
“你也知道，我就是一个凡人，哪里知道那么多东西？”我顺着小雪的脾气说道。
“也是。”小雪略微点了点头，“鬼道领主是一种境界，是需要修炼的。一般的游魂野鬼是没有境界的，只有慢慢通过吞噬鬼气来修炼，才能变成厉鬼。以此类推，厉鬼上面是鬼王，而鬼王上面就是鬼道领主了。”
“这么说来，在图书馆这个地方还有鬼道领主这么厉害的家伙了？”我直接想到了一个可能。
“你的鬼气来源是这里，这么说也没错。”
“那么，你和秋姑娘能打赢鬼道领主吗？”我也不顾忌什么了。
“区区鬼道领主算得了什么？在我们全盛时期，一根手指头就可以碾死！但是……”小雪犹豫了一下。
“但是什么？”
“我们现在是残魂，力量不够，可能连鬼王都打不过。”小雪叹了口气。
“哼！都是你，非要对比！算了，我要回血玉修炼了，争取早点恢复！”说罢，小雪不等我回话，直接就飞进了血玉。
难道说，小雪和秋千萍一直在我的血玉当中修炼吗？
哎，小雪也是个急性子，我还有好多问题要问呢！
“小雪，小雪……”我连续叫了好几声，可是，她好像真的去修炼了。
不仅如此，我呼唤秋姑娘也没有反应，难道血玉当中真的有不一样的地方吗？
算了，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谜团也不是一下子就能解开的，我还是先休息吧！
简单洗了洗，可是，我在床上始终都无法入睡。
说起来，我现在辟邪的东西还蛮多的。
房间里有杜大爷给我的2张符，手上还戴着萧玉尺给我的手链，如果情况紧急，我还能拿出锦囊袋里的符纸。
而且，从前几次遇鬼的情况来看，血玉也能驱鬼。
况且，秋姑娘已经教了我如何使用血玉了，再遇到鬼，我也有了一定的攻击能力。
说起秋姑娘，她到底是谁呢？
她只是随便一点，我的脑袋里就出现了非常完整的金刚诀，而且，这个金刚诀中还有大量的注释！
这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说，秋姑娘是来自于一个秘密的地方？而这个秘密的地方拥有非常高的科技？
其实，最让我疑惑的是，我根本就没有练习金刚诀，竟然已经到第二层了。
说我是天才我不信，肯定有什么东西是我不知道的。
秋姑娘好像知道一点什么，但是，她说，她要想明白后再告诉我。
慢慢的，我感受到了一股异常的黑色压力正在笼罩着我，压得我非常难受！
鬼气，白中天，钥匙，杜黑，令牌，图书馆，冥界符文等等等等，即便我拥有比较强的分析能力，一时间也难以理出头绪。
……
不知不觉间，我似乎睡着了。
又或者，之前的都是梦，而现在的我才是醒着的？
我发现，四周围白花花的一片，而且还跌宕起伏的。
这是什么地方？
我的意识渐渐清晰，原来，周围都是一只又一只的天鹅，正在卖力地往前飞。
我低下了头，能看到下方的大地，没想到，我也是一只天鹅，根据记忆，我们好像已经连续飞了好长的时间了，然而，目的地还没到。
嗯？
我不是在宿舍睡觉吗？
怎么变成了一只天鹅了？
难道说，图书馆什么的，都是一场梦？
我在天鹅群的末尾，能够看到整个天鹅群的状况，所有天鹅，包括我在内，都在非常卖力地往前飞。
我们是不是在迁徙呢？
这个感觉很奇怪。
如果我是天鹅，那么，为什么我会思考？
难道说，以前人们的想法都错了，是自以为是？
这样又不对，为什么我知道“人”这个概念？难道，我是人？
就在我思考的时候，天鹅群突然躁动了起来，而且，开始往地上飞过去。
我凝神一看，原来，是前方的天鹅发现了下方的食物。
跟着天鹅群降落之后，周围的天鹅就开始吃东西了，但是，我觉得非常奇怪。
这荒郊野岭的，怎么会有这么多的食物？
我抬起头看了看，原来，是有一个穿着黑色长袍的人在丢食物，而且，他丢的食物非常多，好像根本丢不完一样。
没有多想，可能是某个好心人在施舍吧？
我也跟着一起，准备吃一点地上的玉米粒，可是，我的心突然颤抖了一下！
不对！这个黑衣服的人好眼熟！
我再次抬起头，不会吧？这个人不就是杜大爷口中的杜黑吗？
他怎么在这里？
他丢食物把天鹅吸引下来干什么？
我不是天鹅？
又或者，我变成天鹅后，他又追了过来？
我也不想了，立马振翅高飞，向远方快速逃遁。
习惯性地回了一下头，一股巨大的恐惧感袭来，没想到，杜黑竟然也飞了起来，朝着我快速靠近！
我飞得再快也只是一只普通的天鹅，杜黑一下子就单手抓住了我的脖子。
我跟杜黑接触过好几次，对他的气息还算了解，为什么感觉这个杜黑的气息那么不一样呢？
有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我还没有想明白，就看到他那冒着黑气的拳头朝着我的头部打了过来……
……
呼——
我一下子坐了起来，大口喘着气，手一摸额头，竟然全部都是汗。
还好，这一切只是一个梦！
我以前也做过噩梦，但是，从来没有一个梦像这一次这样真实，我好像真的变成了一只会飞的天鹅。
梦中又看到了杜黑，难道说，这个梦又是他在捣鬼？
听萧玉尺说，杜黑的能力很强，应该是那种很轻松就能杀掉我的强大存在，如果想要我的命，为什么不直接杀掉我？
而是要一而再再而三地通过其他方式来吓唬我？
难道说，我身上真的有什么很重要的秘密吗？
说到底，还是自己的能力不够。
如果我很厉害，和那个几次救我的女子一样强大，我是不是就不用怕杜黑了？
想到这里，我也没了睡意，反正天已经蒙蒙亮，我打算好好练习一下金刚诀。
我照着书上的姿势开始打坐，通过第二层的口诀，我一下子就感觉到了那一股热流，然后，引导着这一股热流开始在身体里运转……
不知不觉间，天已经大亮，而我也结束了打坐状态，一边摇了摇头，一边叹了口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