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嫁作病弱侯爷的冲喜娘子,
做足了侵吞家产的准备。
谁料侯爷他一体双魂,
白日谦卑温和,纯情得对我百依百顺。
夜间暴戾恣意,逮住意图行窃的我,便是一夜折腾。
二者记忆不通,亦水火不容。
我倦于周旋其间,抓住机会连夜奔逃。
却被不知哪个他囚入暗室:
“多亏阿瑾,我们首次达成共识。”
“共享你,总比失去你来得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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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撕开精贵的布稠,捆缚住潺潺溢血的脚踝。
失血外加疼痛,竟令我一瞬眩晕。
来不及细想为何侯府会混入刺客,院外,嘈杂声与火光愈发贴近,而我身上的夜行衣还没换下。
胡乱穿戴一气后,“吱呀”声乍响,木门缓缓而开。
我如受惊的幼兽般瞪过去,下意识握紧妆台上的剪刀。
“谁?!”
“夫人,是我。”
祁溯自阴影中显露身形,好整以暇地俯瞰我。
“夫、夫人?”
我喃喃重复一遍。
祁溯从不会这么喊我。
我犹疑抬眸,正对上他戏谑无比的眼神,莫名沾染邪气。不像在看人,倒像野兽玩弄垂死的猎物。
素来谦和有礼的祁溯,也会露出这般神情?
“退下吧。”他接过府医递上的药物,“刺客不在这,别惊着夫人。”
门扉紧闭,唯余我们两人。
我警惕地保持距离。
祁溯克己复礼,自言不愿拖累我。哪怕成婚半年,也从未与我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