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的美文同人小说《锦绣华医》,由网络作家“芯玥颜”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以医行天下,携君共天涯。待到清风起,闲云野鹤归。人这一生中,诸多坎坷。挫折磨难会促使人们逐渐长大,学会担当,学会承受。
《锦绣华医》精彩片段
“大王,这……这……这颜无双怎么才二十六岁就死了呢?她的寿命可是八十八岁啊。”判官左手执着生死簿,右手握着判官笔,内心止不住地呐喊:天呐,阎王爷老眼昏花了吗?这种错误已经是这个月的第三起了!!!
“呃,快拿与本王瞧瞧。”阎王一脸认真,难为他的络腮胡子已经快遮住半张脸了。
“噢,你瞧瞧,这女娃从小到大一直在她父母的安排下活着,多没意思啊。再说了,她就是父母的一颗棋子。她死了她父母不不会太伤心的。”阎王眼珠转了两圈,故作镇定,“可惜了这么极具天赋的脑子,本王重新为她寻一个出处,可保她一世无虞。”
“那,大王指的是?”判官有些迟疑,前两位的魂魄都被送进了那里,莫非这位也是?
“就是她!刚死不久,跟颜无双的时辰差不到哪里去。而且还是这么一个美人,哎,只是……算了,就把颜无双安置在她身上吧。”阎王捋着胡子,悠悠地指着另一个册子上的名字说。
判官一脸不可置信,本想说些什么,可还是摇了摇头,退了下去。
身后传来阎王苍老却洪亮的声音:“记得把那个女的记忆给她,别让她再稀里糊涂地过完这辈子!”
判官心里嘀咕个不停,明明是阎王犯的错还不承认,死鸭子嘴硬!
无双做了个莫名其妙的梦——————
画面中的古装女子约莫十五六岁,有着青葱少女的羞涩,更有着绝世倾城的美貌。她的心中一直藏着一个五官精美绝伦的少年,她幻想着可以和少年携手并肩,结婚生子。很温馨的画面,无双也跟着陷入了迷乱。
可是,画风一转,少女的心思被她爹知道后,将她关入柴房,每日只送一顿饭给她。还对那个少年威逼利诱,迫使少年远走他乡。少女绝食三天后体力不支晕厥,被她爹狠心塞进喜轿嫁作他人妇。结果她的夫婿根本不喜欢她,府上的下人也都拜高踩底,少女在孤苦无依中遭了毒手身亡。
颜无双为这个可怜的少女感到心痛,不禁潸然泪下,世间竟然有这种不平事,这样狠心的爹,这样痛苦的包办婚姻,怕是只有旧社会才有的吧。
自己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真是奇怪。难不成这少女是她的前世?想到这,颜无双也被自己突如其来的想法逗乐了,怎么可能嘛。
郊外乱葬冈———
正值半夜时分,黑黢黢的树林里传来匆忙的脚步声,在这安静的夜晚尤其突兀。
“快点儿,真晦气,怎么是我们来办这个差事,他们却在府上吃喝玩乐?”一个男人咬牙切齿的声音。
“哎呀,你就别埋怨了,赶紧处理好尸体赶紧回去,谁让我们是刚进府的下人呢。”另一个男人小心翼翼的声音。
“熬呜~~”一个黑影由远至近。
“啊,什么东西!我们快走,尸体就丢在这里吧,真是晦气!”说着,两个人把一个破席筒丢在地上,撒腿就跑,片刻功夫便没了踪影。
被丢下的席筒失去了支撑,滚了几下便慢慢展开,里面露出一个满面伤痕的女子,看伤痕像是新的,血迹还没有干透,女子身着藕合色的纱衣,双手无力地摊开,单从露出的半截藕臂就可以看出女子肌肤胜雪,是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儿。虽然面容被毁,可是巴掌大的鹅蛋脸似乎也在证明着女子精致的俏颜。
“熬呜~~”黑影缓步走向刚被丢下的尸体,圆溜溜的小眼睛打量着眼前的女子,看着就很美味,可惜容貌被毁,不过这也不影响它的食欲,尤其是那条雪白的胳膊,这一口咬下去……啧啧,白奇眯起了眼睛,像是在笑。很久都没有这么好的食物送上门了,它的嘴巴慢慢凑近女子的胳膊……
一声中气十足的呵斥声响起:“大胆白奇!给我住嘴!”顿时,漆黑的乱葬冈亮如白昼,女子尸体旁,一只全身毛发雪白,四只蹄子如碗大,头顶两只角的类似于麋鹿的动物停止了动作,闭上了满口利牙的嘴巴,四处张望。只是瞬间,四周突如其来的光亮便暗了下去,恢复如初。
白奇不以为然,再次张口便咬。“熬呜~~”一道蓝光打中了白奇的嘴巴,它痛得满地打滚,惨叫声不绝于耳。
地府判官负手而立,凭空出现在白奇眼前,一脸恨铁不成钢。“要是我晚来一步,可怎么跟阎王爷交差啊,白奇你差点坏了我的大事!”
白奇此时满脸委屈,眼含泪水,蹲坐于地,两只前爪捂着被打伤的嘴巴,悲戚地哀鸣。想它白奇好歹是一只人见人怕的灵兽,什么时候受过这等屈辱,可对手毕竟是掌管人间生死的仙家,得罪不得啊。
判官如何不知白奇心中所想,想着刚才是有点鲁莽,可也放不下架子,于是放缓语速解释:“她死不了。”
话音刚落,女子的手指动了动。白奇以为看花了眼,又瞪大眼睛辨认着,可是,女子却再无任何反应。
面对白奇疑惑的眼神,判官简明扼要将事情的大概叙述了一遍,而后交给白奇一个任务:照顾此女子直到其可以生活自理,期间不得对此女子有任何不当行为,否则,后果自负。说完又以极快的速度消失了。
白奇心里叫苦不迭,怎么自己想出来饱餐一顿就摊上这么个事儿了呢?哎,不说了,既然她这么命苦,自己最起码的慈悲心肠还是有的,不就照顾个人嘛,又不是多难的事,大不了就交给他呗。想到这里,白奇极不情愿地把女子弄到背上,走出了乱葬冈。
无双感觉自己五脏六腑快要被颠出来了,她无力的张开嘴巴干呕,却发不出任何声音,白奇感觉背上的人儿似乎动了一下,就立刻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快回到洞里。颜无双因为白奇突如其来的大步加速再次晕厥过去。
颜无双醒来感觉自己的脸上微微发疼,下意识伸手去摸,却只摸到厚厚的纱布,除了两只眼睛,其余地方都被裹得严严实实。她的脑袋“轰”地一声炸开,她现在不是颜无双,而是文芯玥!
她意外落水而亡,可文芯玥是被活活折磨而死,王府里的王妃将她毁了容并弃尸荒野,要不是阎王爷开恩将她的魂魄与文芯玥的尸体合二为一,恐怕她已经喝了孟婆汤,跨过奈何桥投胎去了。
颜无双气得浑身颤抖,浑然忘记了身上所遭受的创伤,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间,她身处一个空旷的山洞中,洞里只有微弱的光线,她勉强可以看清自己周围的环境。
山洞里似乎有人居住,四周被打扫得干干净净,没有一点儿发霉的痕迹,她试着活动身体才后知后觉的发现浑身骨头好像被拆散了似的酸痛不已。
正暗自思忖,忽的听到洞外传来一阵急速的脚步声,临近洞口脚步声变得轻慢了些。颜无双不知如何是好,索性躺下装死,脚步声由远至近,一直到她的身边才停下来,仿佛脚步声的主人正在打量着她。颜无双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呼吸不由自主地放慢了。只听得一声“咦”的疑问声,接着便是捂着嘴巴发出的闷笑声,很明显声音是一个男人发出的。
“不要装死了,本尊知道你醒了,睁眼看看本尊带了什么给你?”男人豪迈的声音犹如惊雷在天边炸开,心里想的却是:这个大包袱得快点甩掉啊。颜无双的脑袋被震得嗡嗡作响,她本能地用双手捂住耳朵阻止声音在她的脑袋里传播。
颜无双睁开眼睛却冷不丁看到自己面前吊着一只吐着血红信子的蟒蛇,她本能地向后挪了几步才看清楚那条蟒蛇已经死了,一个身材魁梧的男人抓着那条蛇的尾巴正咧嘴笑呢,满脸的络腮胡子,身上的衣服破旧不堪,头发乱糟糟的,简直像刚刚经历了一场大灾难,唯独那双眼睛,黑亮有神。
“你是谁?”无双警惕地问道。
“本尊自然是救你回来的人你都不知道你当时有多惨,啧啧,差点就一命呜呼了。”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架起一堆捡来的树枝,手指随便在树枝上划拉一下竟然窜出了跳动的火苗,架起的干柴堆顿时噼里啪啦地燃烧起来,接着随手拿起一根削的尖细的棍子把蟒蛇串成肉串放在火堆上烤起来,“滋拉”一声,肉香味顿时弥漫整个山洞。
本该是很恶心的一幕,颜无双竟然很不争气地咽了咽口水,她在心底狠狠鄙视了自己,怎么能对这么恶心恐怖的东西流口水,简直丧心病狂,饥不择食,不行,忍住!自己肯定是饿昏头了。
“那你总该有个名字吧?救命恩人!或者说我应该怎么称呼您?”无双有些郁闷地开口问道。
白奇一边不停翻动手中的棍子一边翻了个白眼。“本尊也是受人之托,救命恩人四个字可担待不起!至于名字嘛……区区小事,何足挂齿!”心里却想着,要是告诉她自己的名字,以后被她知道自己差点趁她半死不活时吃掉她那还了得!
颜无双见他不肯说也就没有再问,自顾自想着事情。可是那家伙手上的烤肉时不时传来阵阵香气让颜无双本就空虚的胃里更难受了,眉尖微不可见地蹙起,当然,白奇看不见,她的脸上除了眼睛嘴巴其他地方都被裹成粽子了。
“那个……我脸上的伤还能恢复吗?”做好最坏的打算,无双小心翼翼地开口。
“有一定难度!等下我跟你一起去看个老朋友,看他有没有办法。”白奇思索了一下,开口道,眼睛里深不见底,毕竟容貌对于任何人来说都很重要,尤其是漂亮的女人。
强忍着眼泪,颜无双半天才回过神,随即自嘲地弯起嘴角,“无所谓,大不了这辈子就这样吧。”
“……”白奇不知道该说什么,选择了沉默。
“既然你救了我,我就叫你,叫你恩人怎么样?”颜无双急忙转移话题,“恩人!我是无双,初次见面,请多多指教!”
“……你这女人,哎哎哎,随你怎么叫了。”白奇无奈地转过头看了颜无双,被她包成粽子的脑袋吓了一跳,什么鬼?!。
颜无双无声地扯了扯嘴角,这救命恩人,还挺可爱,不过他显然不喜欢这个绰号。
最终,颜无双也没吃上这条蛇,因为白奇另外给她准备了一只烤鸡,让颜无双感动得热泪盈眶,差点扑上去直接喊亲人了。
吃完烤肉他们就出发了,幸好无双最严重的伤势在脸部,不知道白奇怎么给她医治的,她身体上的小伤也恢复差不多了,就是山路崎岖,颜无双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白奇无语地带路,恨不得给颜无双插上一对翅膀,照这个速度走下去,明天也到不了啊。那自己什么时候才能解脱啊?
“上来,我背你!”白奇挡在颜无双前面弯下腰。见状无双也没有逞强,伏在了白奇宽厚的背上。沿途风景如画,有山有水,各种奇珍异兽交织成一幅美丽的画卷,颜无双看着看着就进入了梦乡,梦里她好像骑着一匹马驰骋在草原上……
这一觉,她睡得特别安稳。
当她再次睁开眼睛时发现身边已经没有了白奇的身影,而她身处一间简单的屋子,躺在一张古朴的床上,床上还挂着天蓝色的床幔,环视四周,只有一张干净的旧桌子,桌子上还放着一座香炉,轻烟袅袅,却没有任何味道,房门虚掩着。
轻轻摸了摸自己的脸,没有任何痛楚,虽然隔着厚厚的纱布,可无双心底松了一口气,这里难道就是恩人说的那个老朋友的住处?恩人去哪儿了?
轻手轻脚下了床,颜无双打开房门,随着‘咯吱~’一声,她瞬间被眼前的景色惊呆了。
原来她所在的屋子居然是个树屋,周围是茂密的树林,树屋门口是由一整棵树干做成的阶梯,阶梯应该经常有人爬上爬下,边缘被磨得光滑锃亮,阳光透过树叶投下斑驳的黑影,微风拂过,树木新鲜的味道立即被传送到全身的毛孔里,顿觉心旷神怡。不远处是一片翠绿的竹林,棵棵翠竹拔地而起,直指蔚蓝的天空,竹子底下长满了不知名的花草,五颜六色,煞是好看。再远一点是一条蜿蜒的河流,河流逶迤而上,碧绿清澈,水面上洒满了树叶投下的影子,时不时有鱼儿跃过水面,激起阵阵涟漪。
树屋旁边也有一间树屋,布局跟自己所在的树屋差不多,只不过那棵大树更高。这是人间仙境吗?
突然,一只毛茸茸的小动物轻轻地落在了颜无双的肩膀上,小家伙抱着一只洁白的小瓷瓶,乌黑的眼珠贼溜溜地打量着眼前的女子。
“切,脸都快包成粽子了,难看死了!”小家伙不满地撇撇嘴,转身准备离开,却被无双一把抓住,顺势用另一只手提起它毛茸茸的小耳朵,一字一顿地说:“你,说,谁,难,看!”
小家伙顿时受了惊,四肢乱蹬,手里的瓶子掉在地上也没有发现,颜无双仔细地打量着,这个小东西只有巴掌那么大,样子像一只松鼠,浑身火红的毛色,有两只毛茸茸的大尾巴,乌黑的眼珠充满了防备,额头上还有一道菱形的疤痕,此时受了惊,耳朵折叠下来,一副可怜兮兮的模样,长得也太萌了吧,最重要的是它居然会说话!!!
颜无双正龇牙咧嘴地吓唬它,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脑袋确实像个粽子的事实,小家伙趁她不备一口咬在她的手上,手劲一松,小东西瞬间没了踪影。
“那到底是个什么动物?真是奇怪!”环顾着四周,颜无双自言自语。
“那是我的宠物,他叫火云。”不知什么时候,树屋底下多了一个男子,他刚才就在不远处打坐练功,感应到火云发出的信号就立即赶过来,幸好对方只是个普通人,才没有伤到他心爱的宠物。
闻言,颜无双扭过头盯着下面一身玄色长袍的男子,可惜距离太远,她看不清楚他的模样。只听见他迷人的嗓音充满磁性,如一股清泉流过她的心弦,她不由得眯起双眼,可还是看不清楚。这种情况她也不敢下去,毕竟人生地不熟,对方是什么人她也不清楚。
这时男子肩膀上的火云趴在男子耳边叽里咕噜说了什么,男子一副若有所思地再次开口:“火云说你能听懂它的话?”
“你不也能听懂它的话?”无双不由自主地两只胳膊交叉护在身前,眼里充满了警惕。
云天打量着树上充满防备的女子,不由暗自好笑,可是她居然能听懂火云的话,有点不可思议。据他所知,每当灵兽认主以后,它们与主人之间就会产生一种灵魂的共鸣,只有主人才能听懂自己的宠物的语言,以便及时传递消息。眼前女子到底是敌是友?放眼煜国上下,养灵兽的只有寥寥几人,且都实力深不可测,可眼前的女子明显是个普通人,难道她是深藏不露?思及此,他的眼神不由地眯了起来,人心复杂,世事险恶,不能怪他。依他云天的性格,宁可错杀一百绝不放过一个!
颜无双被盯得心里直发毛,顿时觉得森森的寒意扑来。她没想到,只是短暂的眼神交汇,这个男的就想要杀她灭口了。
“你别这样看着我,有话直说!”她明明就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心虚啊?
“我叫云天,这是你第一次看到我,也将是最后一次。”云天缓慢说道,眼神顿时变得凌厉,右手食指朝着颜无双勾起。
“可我连你长什么样都没看清楚啊啊~~”听出云天话里的弦外之音,颜无双连声音都不是自己的了,可她话都没讲完就被甩了下去,摔了一个狗啃泥。颜无双长出一口气,伸手拍了拍胸脯,幸亏地上的泥土是松软的,要不肯定见血,这男的居然要置自己于死地,到底什么情况!
颜无双艰难地站起来,一双如水美眸充满雾气,伸出右手食指指向男子,男子见状直接腾空而起,姿势优雅地落在旁边的空地上。
“云天是吧,给我一个理由,要不然我死!不!瞑!目!”颜无双望着男子恶狠狠地说。
“身—份—不—明,”云天登时一副云淡风轻,给敌人随便安个罪名他还是有这个能力的。
“煜国二皇子云弦的侧妃文芯玥,这个身份算不算不明!”颜无双暂时没有还击的能力,不得已搬出这个挂名侧妃的身份。
果然,这个云天有一丝惊愕,可也只是瞬间闪过“你休得在此胡说八道,煜国上下都知道,二皇子的侧妃前几日子刚刚下葬,丧礼隆重,举国哀悼,你这个侧妃是从哪里来的?”
“呵呵,”颜无双冷笑,“我人还在这儿呢,就给我埋了?埋的是人还是鬼?”
她怎么知道这事情的?听说文芯玥与奴才苟合被二皇妃柳筱柔毁了容扔到乱葬岗喂野狼了,他还扼腕叹息一番。那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文芯玥?云天心里闪过一抹诧异,可是面部依然毫无波澜,似乎并没有将无双的话放在心上。
无双见状也静默不语,不动声色地观察云天的反应。敌不动,我不动。
两人各怀心思,谁也不肯先动作,就这么僵持着。
“哟呵呵,没想到我刚回来就看了这么一场好戏,小天,你跟这姑娘玩什么游戏呢?都这么杵这儿,还嫌我这地方的树不够多啊?”如此放荡不羁的嘲弄着两人,除了这里的主人怕是找不出第二人了。
无双顺着声音看去,一抹朱红色的身影快速向这边靠近,由于速度太快了,只留下一道残影,转眼的功夫就到了无双眼前,无双不由得暗自惊叹,好快的速度!
来人约莫二十岁,一身朱红色长衫,长衫以金线织就,上面奇奇怪怪地画着金色的纹路,腰间松松垮垮系着一根金色腰带,墨色的发丝朱红的发带随风飞扬,与他白皙的皮肤,相互映衬。狭长的丹凤眼含情带笑,嘴角微微上扬~~~整个一放浪形骸,风情万种。
无双差点溺毙在那双眼睛里了,等她反应过来才发现那人正双手抱胸,右手抚弄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看着她。
“老头!这女人到底什么来路,你怎么什么人都敢收啊!”云天不满地开口,跟刚才深沉的他判若两人。
“我不收,要不她脸上的伤就交给你咯?”伏寿笑眯眯地转向云天。
“哼!你想得美,我这就回去查证一下。”说着瞥了无双一眼,甩了甩袖子转身走了。
“他叫你老头?我看你可年轻着呢。”无双无视云天的敌意,上下打量着眼前的男子,一脸难以置信,明明是个美男子啊。
“他就喜欢瞎叫,别理他,你随我来。”伏寿眉开眼笑,心想终于有懂得赏识他的人了,说完径直向旁边的树屋走去。
无双只得跟上。伏寿很轻松就越过了木头做的台阶直接到达树屋,推开门就进去了,颜无双吃力地拖着刚才摔得不轻的双腿一瘸一拐地爬上了树屋。
屋子里纤尘不染,放着几个木头架子做的柜台,密密麻麻地摆放着各种各样的瓷瓶,角落有两张简易的木床,一张床上放着纱布酒坛刀子之类的常用器具,另一张床上放着棉被,屋子的角落甚至还挂着一面铜镜,屋子里打扫的干净整洁,给颜无双一种错觉:这里是个女人的住所!顿时,各种猜测出现在她的脑洞里,假设了一百多种可能,最终她还是好奇地开口问道:“能问一下这里是谁在住吗?”
“这是我的房间,很奇怪吗?”伏寿拿着一只青色的小瓶子在手心里倒了两粒红色的药丸伸向颜无双,“把它吃了,对你身体有好处。”
“直接吃?不用喝水?”看着这血色的小药丸,颜无双有点发怵。
“入口即化,你是没吃过药还是怎么?这么娇气!”伏寿还是笑着,只不过笑容中多了一丝意味深长。
“……”无双听话地吃了下去,药丸凉凉的涩涩的,果然是入口即化!
“好了,既然你这么听话,我就考虑给你治伤,送你来的那个灵……咳咳,那个人已经回去了,这些天你就安心地待在这里疗伤,你的伤口虽然很复杂,好在还有救。用不了多久,一准儿让你恢复以前的容貌。”伏寿见无双痛快地吃下药丸,眼神多了一丝温和。
“这位先生,我该怎么称呼您?”无双心里松了一口气,既然是恩人推荐的,应该不差。
“先生?哈哈哈…”伏寿捂着嘴巴笑得花枝乱颤,使得周围的一切都失了色彩。好不容易止住笑声,才意犹未尽地开口:“我叫伏寿,不过我很讨厌这个名字。”
“额……福寿,这个名字真有趣,我叫文芯玥。”颜无双料定刚才跟云天的对话多半已经被听了去,也就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又顿了顿,“还是叫我无双吧,那个名字已经是过去式了。”
这边颜无双与世隔绝安心养伤,煜国却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大事。
文芯玥下葬后不到两天,坟墓居然被人挖开,尸体却不见踪影。这么大的事很快就传遍了煜国的大街小巷。堂堂二皇子的侧妃尸身居然被盗,不知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东西干的,不过民间还流传着另一种说法:其实文芯玥根本没有死,那座墓本就是空墓。这使得文芯玥本就惹眼的身份瞬间成了街头巷茶余饭后的谈资。
据说文左相在得知唯一的女儿去世的消息那天悲痛欲绝,率领亲兵到二皇子的府上讨要说法,想见一见女儿的遗体,却被各种理由推脱,不由得急火攻心,一病不起。后来强拖着病躯参加了女儿的葬礼。结果没几天就发生了盗墓一事,更使得文左相一夜白头,连上几道奏折请皇上捉拿贼人,只求女儿能够在九泉之下安息。
老皇帝龙颜大怒,亲自派人捉拿盗墓贼,同时对文芯玥的父亲进行封赏用以安抚他的丧女之痛。并下旨待到九公主云冉及笄之年就下嫁给文康泰的独子文若轩。
说起文康泰,那可是当世少有的痴情人,他这辈子只娶过一个女人,就是文芯玥和文若轩的母亲蓝钰晴。两人年轻时郎才女貌,十分般配,文康泰从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人物走到今天左丞相的位置上可谓是受尽磨难,多亏妻子的不离不弃,并且先后为丈夫诞下一儿一女,取名文若轩和文芯玥。
蓝钰晴知书达理,温柔贤惠,容貌也是上等,见过她的人很少,只有去过他们家的人才有机会见上一面。不过,自从文芯玥被迫嫁给二皇子以后,蓝钰晴随之离家出走,再也没了踪影。而文康泰没有再续弦,文若轩也向皇上自荐去了边关,一时间,文康泰众叛亲离,只剩得孤家寡人。
“二哥,我刚回来就听说了这等大事,知道是什么人干的吗?”云天回到京城衣服都来不及换就直接进了弦王府直奔书房。
装修雅致的书房里,云弦面沉如水,站在窗前负手而立,完美如刀削似的五官如朗月照亮了整个屋子,好看的薄唇紧抿着,漆黑的眼瞳里盛满了惊涛骇浪,仿佛只要他一声令下,暴风骤雨就会席卷整个大地。
“那个人隐藏的很深,我已经派人去暗中查探了。那个女人即便是死也是我的人,敢打我女人的主意,就是在挑衅我!我倒要看看这个人有什么能耐!”云弦头也不回,声音阴冷无比。
云天找了把椅子坐下来,犹疑着要不要开口。
“有什么事,不要吞吞吐吐的!”云弦恢复了常态,转身回到桌案坐下。
“二哥你对文芯玥这个人有什么看法?”云天说出了心中的疑惑。
“我连她的容貌都不曾见过,所以,看法谈不上。”云弦悠悠说道,“怎么想起来问这个?”
“那你相信二皇嫂说的那样,她耐不住寂寞与下人苟合,还被捉奸在床?”云天还是不太相信。
“筱柔没有理由骗我。”云弦笃定答道。弦王府里女人不少,但他只宠幸柳筱柔一人,其他女人都入不了他的法眼。“你今日说话好生奇怪,莫非你听说了什么?”
“前几日,我在伏寿那见到一个容貌尽毁的女子,她不仅能听懂火云的兽语,还说,说她是文芯玥!我觉得她不像在撒谎。”云天斟酌再三还是说了出来。
“咔嚓”一声,一只上好的白玉杯壮烈牺牲在了云弦的铁手下。
“来人,请王妃过来。”云弦沉声向门口吩咐,眸光里多了一丝耐人寻味。“小天,时间不早了,我已命人打扫了你的房间,你今夜就宿在这里,筱柔这边,我自有主张。”
“可是,二哥……”云天还想说什么,看到云弦投来的充满危险的眼神,硬生生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他这二哥的性子还真是捉摸不定,虽然两人是从小就混在一起长大的,可是这么些年他还是二哥眼中长不大的孩子。
夜,沉沉的夜,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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