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内,他闹着要见夫人,河神不在府上,我们也无可奈何。”
我去见了,来人是苏广为。
他形容狼狈,潦草的袍脚沾了不少泥点子,只眼巴巴望着我喊:“春望,我全都想起来了。”
这辈子他从未这般喊过我,莫不是记起来过去的事。
苏广为面色深沉,痛苦和疑惑依次浮现,慢吞吞问我:“春晚当初若选我做夫婿,你现在就是太守夫人,何须在这过寡妇的苦日子。”
他只知太守夫人的尊贵,却不知我为这个虚名付出多少。
我静静等着,倒要听听他说出朵花来了。
他见我犹豫,有条不紊说:“如今春望丧夫,我又未娶,不妨合起伙来过日子。”
亏他说得出这番话,我尚未作答,身边的婆子忍不住啐了一口。
“我家夫人尊贵无双,当真是眼瞎才看得上你。”
他脸色一红,还想再说些什么,两个身强力壮的婆子左右架起他将人丢出去。
耳根总算清净,我转身回房,抬眸发现木头人站在檐下。他冲我微微一笑,山风吹散了梨花。
我迎风遥遥问:“你在等我?”
他满目温柔望向我,扭扭捏捏道:“准确地说是守着你。咱们说好了,我会陪夫人到暮年,哪怕化作棺椁也不分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