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想在第二天早上跟着张阿婆，去记录她偷偷买养殖鸡的实况。
没想到她竟然没有亲自出门，而是明目张胆地叫人将鸡送来家里。
隔着院墙，就听见她和那个鸡场庄老头的笑声：
“小姑娘天真，看不出土鸡是真是假，觉得好吃就多买了！她妈妈也是没干过农活的，都不会认。”
“不过听她说要留给老人煲汤，那不能全都给养殖鸡，我放两只真土鸡进去，不然阿芬会认出来。”
阿芬是我奶奶，当年和张阿婆一个时间嫁进这个村里，关系要好。
这张阿婆，算盘打得还挺周到。
趁两人抓鸡的功夫，我将手机摄像头摆好，掖在袖口推开院门。
“张阿婆，我来了。”
“小薇？！”
张阿婆慌手慌脚跑出来，身上还沾着鸡毛。
她挤出一抹笑，讪讪道：“不是说好了下午吗？”
我胡乱编了个理由，“我突然有急事，只能现在来，要不处理好几只我就拿几只吧，省得您麻烦。”
张阿婆一听慌了神，她必须得拿真土鸡蒙混过关。
心中一愁，脸上的褶子更深了，“十分钟就好了，你等着看阿婆给你现场脱毛！”
我挑了挑眉，答应下来。
坐在一旁的庄老头也帮着一起处理。
两人忙活了好一阵，临近中午才把十只脱毛鸡装好交给我。
我看着满头大汗的张阿婆，礼貌地递上一瓶水：
“张阿婆，您辛苦了。
“我就要最上头这两只，其他这些，我不要了。”
5
说完，我提起两只鸡转身就走。
张阿婆还站在原地发愣，倒是始终沉默的庄老头上前挡住我的去路。
“你这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讲道理？定好的十只鸡说不要就不要，做买卖哪有你这样的！”
我冷冷笑道：
“是啊，做买卖哪有你们这样的，以次充好，把别人当冤大头吗？”
两人对视了一眼，都猜到养殖鸡的事情可能暴露了。
然而，嘴还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