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季予冯菲的女频言情小说《向阳花开完结文》,由网络作家“微醺”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在季予看不见的地方,唐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身侧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她在期待季予的答案。但我知道,季予不会离婚。他是一个在感情上极度优柔寡断,但责任心很强,又非常要面子的人。季家在杭城声望很高,要是被他父母知道季予纵容小三弄没了金孙,还逼得我这个正室小产后离婚,估计得季予打死。季予沉默着,连放在唐婉肩膀上的手也松了下来,最后干脆将她轻轻推开,“小婉,我们走吧,她脑子现在不清楚,我们别再跟她多说。”唐婉的眼里闪过愤恨,但还是咬牙挤出个得体的笑。“好,哥哥说什么我都听。”碍眼的人走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恰逢朋友林桉打电话来,我实在无聊,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该死的人渣!”林桉隔着电话咒骂,“你就该直接拉着他...
《向阳花开完结文》精彩片段
病房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在季予看不见的地方,唐婉小心翼翼地抬起头,身侧的手指紧张地蜷缩起来,她在期待季予的答案。
但我知道,季予不会离婚。
他是一个在感情上极度优柔寡断,但责任心很强,又非常要面子的人。
季家在杭城声望很高,要是被他父母知道季予纵容小三弄没了金孙,还逼得我这个正室小产后离婚,估计得季予打死。
季予沉默着,连放在唐婉肩膀上的手也松了下来,最后干脆将她轻轻推开,“小婉,我们走吧,她脑子现在不清楚,我们别再跟她多说。”
唐婉的眼里闪过愤恨,但还是咬牙挤出个得体的笑。
“好,哥哥说什么我都听。”
碍眼的人走了,我也终于松了口气。
恰逢朋友林桉打电话来,我实在无聊,就将这几天发生的事都说了。
“该死的人渣!”
林桉隔着电话咒骂,“你就该直接拉着他去离婚,继续跟这种渣男贱女混在一起,我真怕你最后会被逼疯。”
他说了许多劝慰的话,我却始终保持沉默了。
最后,林桉不可置信地问道:“冯菲,你别告诉我都到这个地步了,你对那个姓季的还有感情,他可是连宸哥的一个手指头——”
林桉倏然住了嘴。
我的心跳也在听到这个名字时,漏了一拍。
良久的安静后,我才苦笑着摇摇头,“从始至终,我都不爱季予,但既然是那个人希望的,我就想尽力过得好一点。”
“更何况,最开始的那半年,我只有听着季予的心跳声才能睡着。”
手机对面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
林桉没有再继续说下去,转而提起我出资建的希望小学。
“预计是下个月初竣工,我跟他们说了,尾款得拖一拖,不过工人工资不能等,你那里......”
“差多少,我现在就转给你。”
季予对我还算尊重,从没在经济上有过限制,也不要求我当家庭主妇,反而帮我介绍了一份很不错的工作。
虽然那点工资还不够他开一瓶酒。
但慢慢攒下来,在山区建一所学校还是足够了。
挂了电话,房间里又重新陷入安静。
虽然下午睡了觉,我还是挺困的,可躺在那翻来覆去好久,始终没办法睡着,最后只好又爬起来。
坐在床上发呆的时候,我突然觉得自己也很可笑。
都被季予辜负到这个地步,竟然还可悲到,离开他连个好觉都睡不了。
我失眠了整整一夜,到第二天早上才昏沉着睡去。
下午,医生通知我可以出院。
季予亲自来接的。
这回唐婉没过来凑热闹,估计是季予又怕我打她吧。
他不肯跟我说话,只是冷漠地收拾东西,跟在我身后,扶我上车,送我回家,然后转身就走。
我知道,他在生气,在单方面冷战,能来接我出院也只是出于责任心的勉强。
我不在乎,也不会去哄。
只要季予的那颗心还在跳,只要他还好好地活着,我就心满意足了。
和季予结婚的第一年,我被告知跟他的白月光很像。
他们说我是替身。
季予却信誓旦旦说是真爱。
我信了。
却在得知怀孕的当天,看见季予带回来一个女孩。
“这是父亲世交的女儿,我的干妹妹,唐婉。”
我不信。
那与我有三分相的眉眼,分明是他的白月光。
但没关系。
反正,我在意的只是季予胸腔那颗正在跳动的心脏。
它属于我真正的爱人。
那个牺牲在异国的卧底。
......
冯宸去世的第二年,我终于找到了他心脏的受赠人。
他叫季予,杭城有名的二代。
他的生活没有战乱,没有毒品,也没有乱七八糟的烦恼,跟连睡觉都胆战心惊,枕头下放着手枪,随时准备逃命的冯宸完全不一样。
我花了好长时间才追到季予。
每次靠在他胸口,听着来自他胸腔深处规律而稳健的心跳声时,我都会忍不住落泪盈眶。
冯宸让我找一个喜欢的人,好好活下去,好好过日子。
我便答应了季予的求婚。
可现在,我看着不远处的季予,觉得自己好像要对冯宸失信了。
手术室外静悄悄的。
罪魁祸首唐婉没有出现,只有匆匆赶来的季予,正像个犯错的孩子一样,无措地望着我。
“菲菲,你还好吗?”
“不好。”
我低下头,望着重新变平坦的小腹,嘴角泛出一抹苦涩。
都流产了,能好到哪里去呢?
“菲菲,我,真的很抱歉,小婉她不是故意的,她只是一时气不过才......”
季予嗫喏着,始终不敢正眼看我。
苦涩变成自嘲的笑。
自从那个所谓的干妹妹唐婉出现以来,我的生活就没有消停过,如果不是她今天早上发疯,我也不会从楼梯上滚下来。
怀孕三个月,孩子才刚成型。
我的身体本就不算太好,做完手术后脸色惨白,因为腰有旧疾,只能坐在轮椅上由护士推出来。
“家属还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过来帮忙照顾一下病人。”
季予往前走了半步,撞见我冷漠的眼神时,又退了回去,只唤着我的名字。
“冯菲。”
他小声喊着。
我心头忽地一颤,连眼角都变得酸胀起来。
“算了,你过来吧。”
得了我的松口,季予立刻松了口气,连连点着头向我大步跑来。
“菲菲,这次是我对不起你,我已经狠狠教训过小婉了。你别太难过,孩子还会有的,我以后一定会照顾和保护好你。”
季予推着我的轮椅,嘴里不住地往外吐好话。
但这其实没有什么意义。
因为过去三个月,类似的场景发生过无数次,面对唐婉对我的一次次挑衅,季予总是嘴上说着爱我护我,最后却还是把心偏向了她。
一如现在。
“小婉被家里骄纵坏了,脾气也直,她心里藏不住事,只是想找你说点体己话,谁也没想到会变成这样。”
季予将我推进房间,蹲下来捧起我的手,“菲菲,你这么善良大度又温柔优雅,一定不会跟个小孩子一般计较的吧?”
我摇摇头,没有出声。
不是不计较,是对季予无语。
如果二十四了还是小孩子的话,那我失去的孩子该怎么形容?
如果连小三抢我婚戒,辱骂我亡故的父母,还妄图登堂入室这种事都能不计较的话,那我干脆改行做圣母得了。
但我最终没有跟季予说这些。
三个月,一次次累积的失望,已经让我对他这个人生不起任何期待了。
没有期待,就没有讨理的必要。
“你出去吧,我累了,要休息一会儿。”
我撑着扶手想站起来,明明是简单的动作,却吃力到满头冷汗,季予见状连忙将我抱起来,“这种事我来就好了,菲菲,你偶尔也要学会依靠老公好吗?”
他开着玩笑,细致周到地将我放到床上,盖好被子,连窗帘都贴心地拉好了,而后在旁边坐下,“你睡吧,我就在这守着。”
这副做派,任谁看见都会夸一句好丈夫。
如果我没发现那个世交家的干妹妹唐婉就是他惦记了三年白月光的话。
白月光的杀伤力真的很大。
就好比,我这个刚做完流产手术的正经妻子躺在床上未来得及闭上眼,这位说会守着我的丈夫,被唐婉一张红眼欲哭的照片激得立刻冲了出去。
季予一连几天没回来。
这还是我们认识以后第一次分开这么久,不过我已经开始习惯晚上睡不着,白天间歇性补觉的生活。
我其实不太想知道他去了哪里,奈何唐婉跟个骚扰软件似的,每天不厌其烦地给我发行程报备。
[哥哥今天带我去见叔叔阿姨了]
[我心情不好,哥哥买了艘新的游轮带我出海,可惜,你晕船吧]
[这个戒指好看吗?哥哥亲手设计的,等了整整一个月,今天他还是单膝跪在地上给我戴上的哦]
[哥哥小腹上的那颗痣真的很性感呢]
唐婉真的很有韧性,每天都在坚持发,哪怕我从没回过一句。
我也是第一次觉得中文真的很神奇。
就好比“哥哥”两个字,看得太多之后,我突然觉得不认识它了,甚至有那么一瞬间,连怎么写都不知道。
后来我就不敢再刷唐婉的消息了。
毕竟是我花了好长时间才学会的中文,可不能回炉重造。
我窝在家里,过了一个星期无人打扰的生活。
本想着等手上这点工作弄完就去找林桉,让他带我去看看希望小学的建设成果,没想到唐婉先挑了事儿。
她组了个局,叫了不少朋友,说要当面向我赔礼道歉。
我实在太无聊,因为好奇她又想闹什么幺蛾子,就答应了。
上楼时,恰好碰上唐婉,不过也可能是她特意在等我。
因为我还没来得及踏上最后一个台阶,她就已经阴森森地开口道:“这是你霸占哥哥的最后一天,可要好好珍惜哦。”
“有病。”
这是我对唐婉最委婉的评价。
“你!”
她气急,却硬生生又忍了回去,甚至还挤出了个笑容。
也不知道到底在憋什么坏招。
包厢已经坐满了人,大多数都是季予的朋友,他们从前见到我都是叫嫂子的,这次却全改口叫起了姐。
唐婉得意地瞥了我一眼。
她真的很幼稚。
有外人在,季予也没再跟我僵持,而是扮演起了好丈夫的角色,主动给我拉座椅,脱外套,放包包,布置餐具。
每做一项,唐婉的脸就黑一分。
“以前怎么也没想到,高冷的季哥婚后会变成传说中的二十四孝好老公,菲菲姐,你可真幸福啊。”
“是啊,咱们季少爷可是十指不沾阳春水的,谁能想到他婚后会变成这样,这以后当了爸爸,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小日子一过,怕是很难再约出来了。”
提起孩子,季予的脸僵了一瞬。
我特意侧过头,只见他垂下眸子,淡淡道:“那是以后的事,好了别再开玩笑,赶紧吃饭吧。”
季予这是在心虚。
他不见得有多期待我们的孩子,但让老婆流产这件事深深伤害到了他敏感的自尊,他不想提,更怕有人知道。
可偏偏旁边坐了不长眼的唐婉。
她捂着嘴,扑哧一声笑了出来,“以后有孩子的话,估计辅导家庭作业这种事,还得哥哥你亲自来,毕竟菲菲姐一个外籍人,连中文都没学利索。”
“是,我承认,我心里有小婉的位置,但那已经是过去的事了,我娶了你就不会再去跟别人有暧昧。”
季予抹了一把脸,恶狠狠盯着我。
“可是你呢?冯菲,你这个该死的骗子,你把我当傻子一样玩弄!”
我沉默了。
在滇南的经历是我不可能,也没办法告诉任何人的,尽管从没有故意戏弄季予的意思,但既然真相被揭开,他介意,我便走。
我扣好衣服下了床,还没来得及碰到门把手,就被从身后袭来的一股大力死死按在了墙面上。
“季予,你放开我!”
他没有出声,只紧紧贴在我背后,粗重的喘息灌入我的耳膜。
“你,你要干什么?”
睡裤被扒下来的那一刻,我彻底慌了,“不,不可以!季予,我们要离婚了,未经允许你不可以对我这个样子!”
“我还没有答应离婚!”
季予声音森寒,狠狠咬住我的右耳,冰冷的手挤进我与墙面的缝隙,带着怒意在我胸前重重揉捏着。
衣服被一件件撕开。
季予的疯狂也越来越让我崩溃。
“第一次见面时我就该干死你,你这种满嘴谎话的女人,根本不配得到任何人的爱!”
“想要离婚?没门!我告诉你,这辈子就算是我死,也不可能放过你!”
“从现在开始,你就是我泄欲的工具!我要让你在我身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让你看着我跟别的女人恩爱,让你余生都只能做一个卑贱的小丑!”
季予说着乱七八糟的狠话,强行将我翻过来,拉下裤子拉链的同时,狠狠咬上我的脖子。
犬牙刺破皮肉。
尖锐的刺痛混着他熟悉的心跳声传入我的脑海。
季予抬起头,我看见他嘴角的血,看见他猩红的双眼,突然就有些恍惚了。
“阿宸......”
我喃喃念道。
季予浑身一震。
这其实是非常荒诞的一幕。
衣不蔽体的妻子,醉醺醺的丈夫。
我们在深夜杂乱的房间里对峙,在婚内强奸的边缘游走,一个因为跟白月光相似的脸而求婚,另一个因为前男友的心脏而结婚。
明明没有感情,却还无耻地将爱挂在嘴边。
季予本就失控的情绪因为“阿宸”两个字彻底变得不可收拾。
“他是谁?”
“你嘴里喊的人,到底是谁?”
我死死抿着唇,愣是不肯多说一个字。
都这样的态度了,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季予足足僵了有半分钟,才自嘲地恍然大笑了几声,眼底红得似要滴血,“我说呢,那年在南灵山下你为什么抱着我哭,原来是这样,原来是这样......”
砰!的一声。
茶几被他一拳砸得四分五裂,玻璃碎了满地。
季予的嗓子都嘶哑了,他不可置信地看着我,“冯菲,你怎么可以?我这么爱你,你怎么可以这样骗我?”
我原本对季予还有点愧疚的,在被唐婉害得失去孩子后,又觉得,我们之间算是扯平了。
可当一再听见他说爱我时,我只觉得荒谬。
“爱?”
我勾起唇角,“季予,你对我到底是被欺骗的不甘心,还是所谓的爱,你自己心里难道不清楚吗?”
季予愣住了,指节因为握拳而开裂,正汩汩往下渗着血。
良久,他才哑声道:“为什么?”
我笑了起来,抹去眼角的泪。
“因为,我爱的,是你那颗心脏真正的主人啊。”
季予说公司临时有急事,不得不赶回去。
但他忘了,我的手机设置了消息共享,可以看见他和唐婉的所有聊天记录。
这还是季予软磨硬泡非逼着我答应的,最开始是为了防止我跟那几个追求者有暧昧,现在却成了打他自己脸的巴掌。
我靠在床头,面无表情地一页页翻季予和唐婉的聊天记录,看着看着,就笑了出来。
故作清高的女人,和连当舔狗都小心翼翼的男人。
叮咚。
手机震动了一下。
是唐婉发来的一段无声视频,季予正捧着她的脚轻柔地按着,一副心疼极了的模样。
[我后悔把哥哥让给你了]
[他爱我,所以你什么时候退出]
到底是年纪小,唐婉不知道什么时候养成这样的习惯,总是企图用一些见不得光的小动作挑衅,想逼我自己离开。
真是幼稚。
和从前的每一次一样,我没有回复唐婉,看完就扔了手机。
下午两点的日头正暖,透过玻璃窗洒到我身上,像一双温柔的大手抚过,没多久我就舒服地睡了过去。
只是梦里依旧很不踏实。
那是在南灵山,季予跟朋友攀岩,安全锁意外开裂,他从近二十米的高度往下坠,所有人都吓疯了。
我是第一个冲上去的,抱着季予哭得撕心裂肺。
地面有海绵垫缓冲,他伤得不算重,只是下落时不断撞到岩壁浑身都疼得很,原本还想扯着嗓子叫两句,没等张开嘴就被我吓愣住了。
“喂,你,你哪位?为什么抱着我?”
季予被我扑在地上,高举双手跟投降似的,连动都不敢。
我这才反应过来,他还不认识我......
后面的事,水到渠成。
女追男隔层纱,何况我跟唐婉又长得有几分相似,季予很快就沦陷了,并在我们认识满一年的时候,带我领了证。
当然,我也是后来才从唐婉口中知道,领证前一天,她在朋友圈公开了恋情。
季予是在赌气。
而我只是一个工具。
挣扎着从梦里醒来时,天已经黑透了。
唐婉不知什么时候过来的,正坐在对面的小沙发上,笑得一脸得意。
“菲菲姐,我说了,只要我想回头,你是绝对斗不过我的,怀孕了又怎样?瞧瞧,哥哥还不是随便就把你丢下了。”
“我知道,你死皮赖脸跟在哥哥身边就是为了钱,可是没有爱情的婚姻有什么意思呢?这样,你说个数,就当是这几年你帮我照顾哥哥的补偿。”
我没有回答。
刚睡醒的脑子还有点混沌。
唐婉话多得要命,而且翻来覆去都是那几句,除了示威就是嘲讽,我都听烂了,直到她提及钱,我才有了点精神。
“你说真的?”
“当然,”唐婉起身走过来,眼里带着不加掩饰的讽刺,“你果然跟我想的一样肤浅,哥哥对你这么好,你满脑子只有傍大款。”
我直接忽略她自相矛盾的话,想了一下前几天朋友报过来的资金缺口,于是张嘴道:“三百万,你拿来,我现在就可以从你哥哥眼前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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