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白霄并不死心,她把拉杆箱里一叠又一叠论文资料掏了出来。
垒起来足足有半个人高。
“这一年来,十堰哥根本没有时间准备自己原本的课题,他满脑子都是你的病。”
“没有办法,毕竟他是医学博士论文答辩,只能索性把你的病作为研究课题。”
呵,他一直有关心我的病吗?我咋只想起他要将我关进精神病院?
这时,邹天宇来接我,顺势牵起我的手:“你觉得他还有什么资格来要求袅袅?”
白霄看到我们十指紧扣,瞪红了眼,转身离去。
可是我了解陈十堰,一向高傲如他,要不是万不得已,他决不会允许白霄出现在我面前的。
但我没想到这事还有后续。
10
据说陈十堰因为选用了“抑郁症躯体化”作为论文题目,最终没有顺利毕业,需要延毕。
陈十堰的母亲陈柳对此十分生气,替儿子征婚时,字字句句针对我。
同个家乡就是这一点不好,谣言容易满天飞。
闺蜜火急火燎地过来找我时,气得小脸都憋红了。
“袅袅,你的前任婆婆太过分了!”
“她居然贴大字报给儿子征婚,要求是身体健康,不要有隐疾。”
“她内涵你有隐疾!”
“她还说不要尖酸刻薄、苛待家人!她差点把你的名字贴上去了!”
“这是征婚吗?这是在诽谤你!”
我明白闺蜜的顾虑,陈柳大字报一登,全村人都会认为离婚都是我“作”、我不孝顺公婆的结果!
这时邹天宇刚过来跟我讨论公司案件,听到我闺蜜的陈述。
倒装起一副认真的模样:“别担心,即便袅袅烂脸了,瘸了,我都在。”
“你才烂脸,你才瘸了!”
本来我没打算理会的,但好巧不巧,那天我需要回老家一趟,而抑郁症躯体化又有了些许症状,脚部麻得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