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点滴的手腕,他的手劲极大,像是要把我的手腕捏碎,眼中满是愤怒与厌恶,那眼神仿佛能将我生吞活剥:“让你去刺激媛媛?你以为怀个野种就能威胁我?”
他的力气很大,针头在我的血管里扭曲,一阵剧痛从手腕处传来,我忍不住发出一声痛苦的低吟。我下意识地护住小腹,蜷缩成一团,像一只受惊的小鹿,身体不停地颤抖着。三个月前那场可怕的车祸,如同一部血腥的电影,在我眼前不断闪回:那个暴雨倾盆的夜晚,狂风呼啸,暴雨如注,视线被雨水完全模糊。我不顾一切地追着他的车,心中只有一个念头,想要问个清楚。车子在盘山公路上疯狂地行驶,车轮溅起大片的水花。突然,车子失控,冲下了盘山公路。挡风玻璃的碎片无情地扎进我的子宫,那一刻,我只感觉一阵剧痛袭来,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而他,却站在急救室门口,冷冷地说出“活该”两个字,那两个字,就像两颗冰冷的子弹,直直地射进我的心里。
“这是我们的孩子......”我颤抖着伸出手,想去够床头柜上的B超单,手臂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声音因为恐惧和绝望而变得沙哑,几乎听不出人声。
“我们?”他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可笑的笑话,脸上的肌肉扭曲,冷笑一声,那笑声里满是嘲讽和不屑。然后一把夺过B超单,双手用力,狠狠撕碎,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飘落在我的身上、床上,“三年前你就亲手杀了我的孩子!现在又想用同样的把戏?”
纸片如雪花般纷纷扬扬地落下,我在混乱中瞥见其中一张,上面印着苏媛的孕检记录。妊娠十二周,胎儿发育良好。而那个日期,正是我们订婚的那天。看到这个日期,我的心像是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紧紧攥住,痛得无法呼吸。
腹部突然一阵绞痛,那疼痛如同一把尖锐的锯子,在我的肚子里来回拉扯。温热的血迅速渗透了病号服,红色的血迹在白色的病号服上显得格外刺眼。顾承泽见状,猛地扯开我的衣襟,动作粗暴而野蛮,藏在枕头下的保胎针剂滚落在地,发出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