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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

壹月相思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热门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是作者“壹月相思”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洛婧瑶洛炳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主角:洛婧瑶洛炳昂   更新:2023-12-26 12:46: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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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洛婧瑶洛炳昂的现代都市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由网络作家“壹月相思”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热门小说《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是作者“壹月相思”倾心创作,一部非常好看的小说。这本小说的主角是洛婧瑶洛炳昂,情节引人入胜,非常推荐。主要讲的是:传闻北玄国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伤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自此以后闭门不出,但凡不得不出席时,那也是一步三喘,五步一咳,拒人于千里之外……传闻镇国公府有五子人中龙凤,俊美无双,也有一女病病歪歪,生活都不能自理,迈不出二门,出不了大门……北玄战神萧暮白在一次大战中毁了脸残了“身”,跌落神坛,大受打击,身体愈发不行,众人可惜,却也避之不及……某一天,皇帝一纸诏书给两没用的、啊不,天造地设的两人......

《赐婚:病弱美人嫁残王战神》精彩片段


“皇上,臣之爱女年龄尚小,臣不准备现在就许诺人家。”任是不是你的儿子,真以为自己的儿子是香饽饽啊。洛国公心中不平,就差把不满挂在了脸上。

“这大多数人都是重男轻女,看来洛爱卿却是个重女轻男的,到底是家中唯一的女儿。”

皇帝莫名其妙的一句话,让洛国公提起了心,他不认为一国之君会莫名其妙的说些废话,他是武将,却不是莽夫,也是有进士之功名的。

“回禀皇上,臣并无重男轻女,只是臣之爱女,年幼又体弱,自不然的会多疼几份。”他的儿女哪一个他不疼?那每一个都是他心尖上的肉。

“哦,原来如此,怪不得每次宴会都不见爱卿家爱女。”

“臣之爱女自小体弱,还要谢过皇上体恤臣下。”

洛国公一口一个臣之爱女,听得皇帝额头隐约暴起青筋。

“不过你那爱女应该是13还是14了吧?再有两年也就及笄了。”

皇帝这话一出,镇国公就知道有人肯定是在皇帝耳边吹了耳旁风,不然一国之君哪里来的时间去调查一大臣家的一小姑娘呢?

皇帝这话一落,洛国公都不知道说什么了,他的女儿的确是13岁了,他否认吧,那就是欺君,但是他的确是不想让女儿这么早嫁,更不想嫁到皇家,这哪里是赏,明明是罚。

他倒不是说看不起萧慕白,他非常看好德才兼备,风度翩翩,一身浩然正气,头脑武艺兼一身,一表人才的青年才俊。

但是今非昔比,之前健全的一个人,他都不想让女儿嫁过去,原因就是萧慕白生在皇家,现在他更是不想让女儿跟皇家、萧慕白扯上关系,眉眼所见的,皇帝这是在打压他们俩呢,如果皇帝执意如此,他宁可上交兵权,去做个农夫,也不想让女儿受这个苦。

他忠!忠的是百姓,并不是皇家。

他不是个愚忠的。

他可以大公无私为国家,可不会拿家人去大公无私。

“回禀皇上,臣之女的确年芳13了。”

“爱卿可真是有福啊!儿郎个个骁勇善战人中龙凤,爱卿之女虽没见其人,但以爱卿跟夫人的容貌,可想而知家中女郎是如何的美貌。虽身有疾,但年龄还小可以养养。”

“臣惶恐,犬子只是稍微能过的去,可不敢用人中龙凤比喻。”在其他地方还可以如此说,但是在皇帝面前可不能用人中龙凤,就算是皇帝亲口说出来的,他也要急忙的自贬一番。

“行了,别自谦了,这些拿回去给孩子好好调理调理身子,退下吧!”

皇帝挥挥手,示意旁边的太监把东西给洛国公。洛国公提着的心一直没有放下去,看着手中的灵芝雪莲人参,眼中毫无喜意,别说他不缺,就是缺,也不想这样被皇帝赐下来。他现在只是希望皇帝能把这件事稍微压后一点,让他再想想办法。实在不行,就把女儿送走,送的远远的,让几个儿子跟着去照顾。

等洛国公退出大殿,内室走出一位摇曳着身姿的美人,娇滴滴的软倒在皇帝的腿上,伸出芊芊玉手在皇帝胸口画圈,媚眼如丝粉颊含脂。

“皇上,臣妾不明白。”萧慕白双腿已废,要是有个有利的岳家岂不是给他翻身的机会?好不容易拉下神坛,她不甘心,又不敢明目张胆的说出来。

“后宫不得干政。”皇帝冷冷的声音说道,他主动告诉别人跟别人问到他跟前来那是两码事。

“扑通”一声!

娇弱的美人一下滑倒在地,华丽的裙裳紧贴着身躯,双膝跪地时美好若隐若现。

“皇上,臣妾并无此意,求皇上看在臣妾伺候您多年的份上,饶过臣妾。”

此女是冠宠后宫的冷贵妃,40岁的年纪,却有着少女般曼妙的身姿,天使般的容颜。

“人呢…记住规矩就行。”皇帝居高临下。

“臣妾谢过皇上。”贵妃抬起水汪汪的媚眼,知道皇帝这是放过自己了。

皇帝被这眼神看的浑身一软,拍了拍自己的龙腿,冷贵妃很有眼色的轻软的坐在那龙腿上,等到伺候高兴,皇帝才主动告诉冷贵妃,冷贵妃听后,心中暗呼皇帝老奸巨滑。

这是要把洛国公放在火上烤呢,洛国公同意把女儿嫁给萧慕白,那会让皇上忌惮,要是洛国公拒绝,不想把女儿嫁给萧慕白,那么皇帝就会认为洛国公有二心,连皇子都看不上,那看上了什么?

而唯一能让皇帝不盯着他们,那就是洛国公同意把女儿嫁给萧慕白那个废物,再上交兵权。

皇帝可真是一石三鸟呀!

不但解决了功高震主的洛国公跟萧慕白,还收回了兵权。

她现在这么想,嘴里却不能这么说了,再说了,皇帝做的这一切实在是太得她心了,一个贱婢所生的儿子,名望声望居然比她儿子还要高,甚至一度盖过当今皇帝,别说其他皇子了,不得不说,望尘莫及,在军中的威望可比坐在这高坐上的皇帝还要甚,不拿他开刀拿谁开刀?

“皇上,您可实在是太睿智了,咱们北玄有您这么圣明的君王何愁不繁荣富强,咱们北玄兵强马壮,土地辽阔,国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您一定会名垂千古。”

“哈哈哈,还是爱妃这小嘴会说。”

“但就怕洛国公他们想出其他法子,因洛国公疼爱女儿的模样可不一定会想把女儿嫁给九皇子,再加上九皇子现在如此模样,更就让人担心了。”

皇帝一沉思,也觉得冷贵妃说的没错。

“朕明白,你回去吧,晚上朕会去你那。”

“是,臣妾告退,臣妾等着皇上啊!”贵妃媚眼如丝的说完,心情非常不错的扭着细腰就离开了,毕竟从今往后萧慕白那个废物就休想翻身,更不要说还要娶一个自己不喜欢又病病歪歪的皇妃,以后就连子嗣都艰难。

哎呀妈呀,这么想,可真是天助我也!

……

洛婧瑶一回到屋里就赶紧换了身衣服,打开房门走了出去,再不出去可就要惹怀疑了。

一出门的刹那!身上的精神气好似被瞬间抽光,变得柔弱不堪,惹人怜爱。

“小姐,你有没有好一点?”谷雨刷一下从地上坐了起来,紧张的看着洛婧瑶问道,一双眼睛上上下下,仔细观察着洛婧瑶,就怕自家小姐哪里不舒服又怕家人担心而不说出来。

在谷雨这一众丫鬟眼里,洛婧瑶那就是个瓷娃娃,得小心翼翼的捧着护着。

“好多了,我们去看看娘亲吧。”也不知道娘亲又把西院的那群人给气成什么样了。

洛婧瑶有点幸灾乐祸。

“夫人打理账本,之前几位公子过来问奴婢有没有见到什么人,小姐可否安好,奴婢好说歹说几位公子还从窗口那看了一眼才相信奴婢。”谷雨小心翼翼扶着洛婧瑶说着。

洛婧瑶猛的一僵,大意了,之前是几位哥哥不在,可现在不一样了,她的揽月居可是在几位哥哥居所的中间,好在她以防万一用枕头套了她的衣服。

好想拍拍胸口,可左右两大丫鬟扶着没手拍。

等有机会给几位哥哥透露透露,免得让他们担惊受怕,只是,她用什么借口呢?对了!只能用天赋异禀来堵众人的嘴了。

暗中动了动手指,接着在手背上轻轻点了起来。

大暑小暑两人仔细看着,微微点头,刷的一下就不见人了。

洛婧瑶松了一口气,床底下多放几本。

“小妹身体可好点?”洛静空两步上前仔细打量,看着妹妹发白的小脸,心中又气又担忧,都怪西院那几个不安分的。

“大哥别担忧,我无事,最近好了很多,睡了一觉起来没有胸口闷的感觉了。”洛婧瑶慢慢要恢复身体,不过她说的症状的确是原主所有的。

“瑶儿想娘亲了?”

“自然是想的。”洛婧瑶很是认真的点了点头。

“过来陪娘亲看账本,有没有感兴趣的要不要玩玩。”听到女儿身体有好转国公夫人很是开心。

“娘亲,妹妹身体没有完全康复不能劳累,看账本多累人啊。”洛静舟首先心疼上了,一脸心疼的上前把自家妹妹拉在了身后护着,好似国公夫人会抢过去一般。

国公夫人似笑非笑看了自己儿子一眼,又看一眼其他几个也是一脸不认同的儿子们,深吸一口气。

“臭小子,瑶儿身体不好不能劳累是对,可你娘年岁不小了,心有余而力不足,以后这账本就交给你们了,你们可不能让你娘失望,更不能让你们妹妹劳累知道吗?”

臭小子!还治不了你们了。

说完在儿子们目瞪口呆下潇洒离开座位拉着自己笑语晏晏的女儿离开了。

有儿子不用留着干啥?

倚栏厅的戏曲不好听还是花园里的花不够娇艳,再不说也可以陪着她的小娇娇去看他们给女儿的私库啊。

一会会的功夫国公夫人就想好了每天要干什么。至于留在书房的儿子们,管他们呢,在战场上运筹帷幄提枪上阵斩杀敌军他们不是很拿手,不过是小小一本账本,难不住他们,她了解自己的儿子,更不要说几个都是有功名在身的,没有几把刷子能考进士,要不是怕……状元都考的。

“没想到,娘亲还会有这么调皮的时候。”洛静舟翻看着账本无奈的说道。

“赶紧的吧,谁让你们不会说话。”洛清雪脸上挂着笑摇了摇头,娘亲这是迁怒。

“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小妹的衣服。”洛青知微眯着眼睛神色不知道在想什么,白皙的大手摩擦着光洁的下巴。

“什么意思?”洛静空抽空抬起头问道,其他三兄弟也同意把目光注视在洛青知身上。

洛青知没回答,走到卓案,铺开一张宣纸就开始画,努力想着记在脑海中的线条。

“这是……阵?”洛清雪皱着眉头看,他虽对阵法不精通,可也因为有个钻研阵法的兄弟略有涉及。

“似阵非阵。”甚是奇怪,到底是哪种?洛青知皱紧眉头,他现在不想把时间浪费在账本上,他要去研究。

“我先回去了。”洛青知把图纸卷起来就走,留下三兄弟面面相觑。

“何不直接问小妹。”洛静舟不明白,明明很简单立马可以知道的事为什么要搞这么复杂?

“也不知道小妹知不知道自己衣裳上的区别。”洛静空忧心忡忡。

兄弟几人也是沉默,当面问觉得对小妹不够尊重,不问又怕小妹不知情被别人钻了空子。

“娘亲管理着这么大的家,肯定知道府中主子们的衣裳是哪家订做或者缝制的,这都是经过娘亲的。”洛清雪对着洛青知的背影说道。

洛青知脚步一顿,转身就往目的地而去。

“老二老四,这些就交给你们了,大哥有事出去一趟。”洛静空弹了弹一丝褶皱都没有的长袍,背着手就往外走。

“老大,脚下慢点。”看你那着急的模样,有啥事?还不是去找小妹。洛清雪头都没抬说道。

“噗嗤!”洛静舟没忍住笑了出来。

洛静空俊脸一红,逃避庶务被弟弟们点出来,可太丢人了,只是让他停下来那是不可能的,大长腿唰唰唰几下就走没影了。

洛清雪冷嗤一声,各个都是机灵鬼儿,就他们俩老实。

洛静空不紧不慢跟在洛青知身后,最后在汀兰水榭找到母女两人,汀兰水榭沿人工湖依水而建,一半于地一半落于湖中,好似凌空架于水中,四周花海竹林风景秀美。母女两人享受的一人躺着一张贵妃塌,微风徐徐,吹动着漆黑如墨的发丝。母亲身着天青色端庄大气,女儿嫩黄色娇俏俏丽,衬的苍白的小脸带着微粉,绫罗绸裳中配饰被风吹动叮当做响。

“见过娘亲。”

“来找你妹妹。”国公夫人坐起身,给儿子倒了一杯茶推过去示意人坐下说。

“三哥哥找我?”洛婧瑶惊讶了,当即端端正正坐着,很是乖巧。

“娘亲如何知道?”洛青知露齿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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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生的我还能不知道。”那眼神热切的粘在女儿身上,要不是知道这是自己生的,她能打出去。

“的确,我有一点不明之处,想讨教妹妹。”洛青知思考半响还是觉得当面问最好,是妹妹不知不觉穿的这种衣裳,还是妹妹清楚这有什么用途,为什么?可是有人想要害妹妹,妹妹不得不这样防备。

越想洛青知脸越严肃,他们父子战场杀敌,结果家中母亲跟妹妹被人欺负,这不能容忍。

“三哥哥请问。”洛婧瑶不由得坐直身子。

国公夫人不知不觉也竖起了耳朵,儿子这么严肃的表情,难道是有人对女儿不利?

“妹妹这衣服上可有什么玄机?”先问妹妹清楚不。

“可是有什么问题?”国公夫人刷一声站了起来,轻柔的把女儿拉起来围着转了一圈又一圈,什么都没做看出。

“这衣裳哪里不对?”国公夫人差点急死。

“娘亲别急,无事,先听三哥哥说,三哥哥可是看出什么?”洛婧瑶先安抚这国公夫人坐下,这才看向洛青知问道。

洛青知听洛婧瑶这么问就清楚了:“看来妹妹是清楚的,可否告知哥哥。”他非常想知道,他碰到知识盲区了,这是他所不知道的领域,他想得到领悟。

洛婧瑶看着娘亲跟哥哥说:“这是一种保护的阵法,可以挡住一种玄妙的东西伤害本身,也能把本身该有的保护起来。”

洛青知:“?”

国公夫人:“?”

在说什么?他们怎么没听懂。

“娘亲,三哥哥,相信人有气运吗?”洛婧瑶眯眼问。

“怎么说?”洛青知很感兴趣,这是他说不知道的。

“就好似钦天监看时辰办事,每个人都有自身气运。”洛婧瑶继续解释。

“那与衣裳上的阵法有什么关系?”洛青知还是不明白。

“有玄妙的气运,那就有偷气运的邪术。”国公夫人替女儿沉声回答,她相信,她要是不相信,就不会……现如今,她的女儿也不会好端端的在自己跟前,可她只是凡夫俗子,没办法彻底解决,本以为女儿以后可以幸福安康,没想到在她不知道的时候又把爪子伸到女儿身上,她不明白,女儿身上到底有什么ta所惦记的。

洛婧瑶微讶,没想到她这一世的娘亲还明白这个,在她以前的世界,就有那种身怀异术或绝技的人隐世而过,他们不会行走于俗世界。

“娘亲竟也懂气运之术?”

国公夫人摇摇头:“娘亲并不懂。”娘亲只是抱着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决心赌了一把,成、女儿自此以后福泰安康,败、她用自己的命来填补也要让自己的女儿一生无忧。

兄妹两人等着娘亲再说说呢,结果国公夫人却闭口不言。

“那妹妹为什么会在衣裳上绘制阵法?”这一点他还是不明白,:“是谁想偷取妹妹的气运吗?”跟过来的洛静空低声问道。

“哥哥们应该不会特别注意到,娘亲应该知道,我从小到大很是倒霉,平地能摔跤,喝水也能呛住。”

“这不说娘亲,我们也知道。”洛静空要大一点,自然注意到的就多。他记忆中最清晰的是,明明他们一起走着,可妹妹却能摔倒,甚至妹妹当时那茫然的表情他都记得。

“对,后面我一次次试验,才发现并不是我不小心,而是不得不摔倒……”就算是她穿过来后,只要某人来找她一次,她就会生病一次,而这其中唯一能做的,就是她们之间的接触。

她替她倒一杯茶!

她替她扶一次簪子!

就这小小的事儿,只要她做了,就要从她身上得到回报。

这回报,代价高的吓人。

随着洛婧瑶的回忆,国公夫人握紧了双手,这也是她藏在心里沉重的疙瘩,如何也解不开。

“娘亲,您是不是知道什么?”洛静空看向握紧双拳,指缝隐隐透着一丝红,兄妹三人上前安抚着。

“夫人,国公爷回府正找您呢。”兰姑急匆匆过来说道,把本要全盘托出的国公夫人打断了。

“知道了,这就回去。”国公一去大半天,也不知道皇帝找他是何事。

“想知道哪天有时间咱们一家坐一起聊聊,你们两照顾好瑶儿。”说完,国公夫人转身向自己院子而去。

“我们也去看看!”洛静空皱起长眉,他察觉到兰姑的神色不对。

洛婧瑶跟洛青知点了点头起身,兄妹三人往国公夫人的院子流光院而去。

而这会的流光院。

“快,快去给小姐收拾东西,轻装简行,多带银票,到地方再买。”国公夫人顾氏雷厉风行指挥着兰姑。

“是夫人。”兰姑眼含泪水却不能掉下来。

“不要告诉任何人,这次要麻烦你去照顾瑶儿了,只有你我才能放心。”顾氏拍了拍兰姑的手说道,这是她从小到大的丫鬟,女儿只有交给她,她才能放心。

“夫人,奴婢明白,势必护好大小姐,绝不让大小姐损伤一丝一毫。”兰姑跪地说道,夫人信任她,她自然不会让夫人失望。

顾氏上前扶起兰姑。

兰姑快步向揽月居而去。

而院中没有任何一个人发现有什么不对。

这皆于顾氏的管家能力,东院这边皆是自己的人,就连西院,大多数是她的人。

“治标不治本。”他还有儿子,这次儿女脱身能离开吗?国公爷来回踱步,今天如此皆是不得已,女儿身体差,现在又要被做为筹码,作为牵扯他们的棋子,这让他如何忍心。

“你是不是也想让儿子们一起离开?”

“是。”虽然他这样想不切实际,可他不能眼看着孩子们被用莫须有的罪名害了。

“事情真到这一步了吗?”顾氏慢慢冷静下来。

“你忘了我爹的话了是不是?我们不能如此,最多让小六去避开,儿子们……咱们慢慢谋动。”不能一次都送走,他们还有家人,并不是只有儿女,只小女儿离开,借口都是现成的,因为女儿从小身体弱,大病没有小病不断。

“我没忘,可你也知道,如果,如果岳父上交了兵权、”

“如果真这样,那不是还有你吗?可我们要交兵权也是为了给孩子一个安稳的日子,而不是什么都被他得了。”兵权想要,她女儿他还想由着他算计,那他们上交兵权干什么?

“夫人?”

“我猜,赐婚的圣旨应该在路上了。”顾氏闭了闭眼睛,丈夫急匆匆赶来想送女儿离开这吃人的漩涡,她也抱着侥幸。

可!那只是侥幸!

“为夫着相了,我会跟岳父商量。”既然什么都想要,那就……先别要了吧。

没有权利,他还怎么保护家人?用空有其表的空头爵位吗?那还不如人家一个四品侍郎来的有权利。

“多带银票,带些碎银子,至于其他的衣服,等我让她到地方再行购置。”国公爷双手背在身后,亦步亦趋的跟在自己的夫人身后团团转。

“正是这个理儿!”顾氏手里抓着一大叠面额万两的银票往防水纸中包,拿盒子太显眼了。

“车夫就用暗卫,我会交代他们一切以女儿为主,以后女儿才是他们的主子。”不然他不放心。

顾氏点点头,多了怕引人注意,那就让在后面跟着保护。

国公爷正要打手势唤暗卫出来……

“娘亲,可是出了什么事情?”洛婧瑶兄妹三人走了进来。

“小六,现在来不及多解释,你先跟娘亲走,抓紧时间换身普通的衣服,从后门出去,兰姑会在后门等你,有什么话你问兰姑,兰姑会告诉你的,等你安顿下来后,事情太平了,我再联系你,或者是你联系我也行,啊,听话,赶快。”

顾氏怕吓到女儿,小心翼翼的催促说道。

“娘亲,爹爹,你们想过没有?把我送走了,你们该怎么办呢?”洛婧瑶并不是什么都不了解,她上辈子的少主代家主不是白当的,稍微一想就能明白此事后面父母家人会有多么被动。

“娘,什么事非得送走小妹?”洛青知不明白的问道,可这话刚问完,浑身一个激灵,他好像是知道父母如此做的原因了。

“需要我们做什么?”洛静空沉稳问道,他是老大,更加不能急躁,免得让父母小妹更加心慌。

“这件事我过后再跟你们解释,首要之重就是先送小六离开京城。”

“走小六。”父母如此着急,可见事情之紧急,洛静空跟洛青知两人一人抓一边,抓着洛婧瑶的手就准备往外拉。

“银票带上装好,爹娘跟哥哥们不在身边,这一路就要靠你跟兰姑了,赶紧走吧。”不然来不及了,她是真不想让女儿进那火坑,别人想削尖脑袋进去的地方他们是避之不及,可总是事与愿违身不由己不能两全。

富贵权势虽好,可在给你一切保障的同时也带着它本该有的分险。

洛婧瑶看着塞在手里那一大笔钱,再看一下父母沉痛的眼睛,她甩开了本就没有用多少力气抓着她的两位哥哥,上前两步,坚决的说道:

“我不走。”在这里并不是什么意气用事,而是会赔上她的家人,这里是古代,是可以株连九族连坐的古代。

“现在不是犟的时候。”我的小祖宗,你赶紧的吧,可她又不敢用力,就她女儿这身体,她大声一下都怕等一会后生病了。

“娘亲,我明白你们的苦心,你们的疼爱,你们在保护我,正因为如此,我同样不想让你们受伤害,你跟爹爹如此作为,肯定是出了你们没法解决的大事,而能让你们这么慌张的人,除了那一位,我想不出还会有谁?可你们想过没有?我走了,一走了之,留下的你们可该怎么办呢?娘亲,爹爹,你们知道我做不到的,再一个,你们真的放心我离开京城吗?我从小到大都没有离开过咱们府上啊。”

“我知道,娘亲知道,可比起留下让你以后生活在水深火热中,我宁可你去偏远的地方过舒心日子,你听话,再不走就来不及了。”顾氏忍着眼眶的酸涩,不敢落泪,就怕让女儿更难过不想走,只能咬着后槽牙,绷着脸上的神情说道。

“恕女儿不孝,这次女儿不能听您跟爹爹的。”洛婧瑶转身就往外走,她要去自己的院子阻止父母交代的事情,既然父母都这么说了,那肯定他们已经交代好了,她既然不会走,那就更不能留有把柄。

“老大老三,快送小六去后门交给兰姑。”

洛婧瑶看着自己娘亲,这是要强硬的把她绑上马车了?

“娘亲,就算是你把我送到你所说的地方,我也会回来的。”她不可能看着国公府几十口人因为她而殒命,她做不到,她看惯了生死,可自己的家人,她没办法割舍。

“那你知不知道你不走,等会所要面对的是什么事吗?”顾氏红着眼睛,她就知道,有个犟驴似的老子,生下的崽子怎么会温顺?

“不管是任何事,我都想跟你们一起面对,而不是独自逃跑,明明知道父母会因此付出代价而不管不顾只为自己,我做不到。”什么叫天子一怒伏尸百万,她并不想看到。

她从进了这个身体,她从知道这是封建统治者社会后,她自己很清楚,这跟她前世那种民主国家是不一样的。

“小六!”

国公爷制止了自己夫人还要劝说的话,一脸疼惜的看着自己的小女儿,招招手,让女儿走近自己。

洛婧瑶上前两步,站在伟岸的父亲面前,抬起头看着眼中溢满疼爱之情的爹爹,眼神越发坚定。

“爹爹的小棉袄长大了。”软软糯糯的小胖娃娃长大了,全长了他们夫妻的优点。

“爹爹,你们可以尝试着相信我,我并不如大家所见到的那么弱,我爹爹是顶天立地的大将军,我娘亲是巾帼不让须眉的女英雄,他们的儿女又怎么可能是毫无头脑的无能之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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呸!臭不要脸,一天天尽是算计心思。

“娘亲如何说?”洛婧瑶手中的毛笔没停,头都没抬,就问了一句,显然对于贺灵瑶母女并不怎么上心。

“夫人拒绝了,因为今日夫人因为表小姐母女俩之事旧疾复发,头疼的厉害,只能卧床休息,不能多思多虑。”白露一挺腰杆子道。

“那平儿可是去找老夫人了!”洛婧瑶勾唇一笑问道,她自然知道娘亲不会陪着贺灵瑶去带洛锦慧出牢房的。

“是啊,急匆匆的就跑去找老夫人了,抹着眼泪呢,奴婢就怕老夫人会同意了表小姐的请求。”

白露跺了跺脚,平儿如此,肯定是想要让府里下人们议论夫人心硬了,步步算计,表小姐也是太过分了,最起码她也是在国公府长大的,吃用都是国公府出,不求你记恩情,也请你别这么狼心狗肺啊。

也是,如果真有心,就不会次次想要小姐的命了。

“老夫人是不会去的。”洛婧瑶斩钉截铁道。

“为何啊小姐,老夫人对表小姐跟姑奶奶可不要太好啦!”白露疑惑的问道,若梦也一脸不明的看着洛婧瑶。

洛婧瑶放下手中的狼毫,谷雨立马端来了净手的热水跟帕子。

洛婧瑶慢悠悠的清洗着每一根指尖,启唇说道:“老夫人现如今并不想跟秦大人打交道。”说这话的时候,洛婧瑶脸上笑意盈盈的。

若梦不明白,但白露跟谷雨两人一想就知道是何原因了,当即捂着嘴笑了起来。

秦大人不愧于外界所传一般,软硬不吃,无所畏惧,铁面无私。

“奴婢得去打探一番。”白露眼巴巴瞅着洛婧瑶。

洛婧瑶无奈的摇摇头,她难道还会哄人不行。只能摆摆手让白露去满足好奇心。

果不其然,不大会儿白露就跑了来,冲着自家小姐就竖大拇指:“果然不出小姐所料,老夫人真拒绝了,奴婢都看到平儿那脸上不可置信的神情了,不过老夫人想要让管家去唤国公爷过来走一趟,但国公爷早已为管家通知过,近日几天皆会宿在军营练兵。”所以,不是皇帝亲传,国公爷是不会回府的。

“去给平儿指条明路,毕竟是贺家人,这贺家的儿媳妇跟孙女儿出了事儿,可不得找贺家。”洛婧瑶笑眯眯。

“小姐,奴婢这就去,绝对让她又能去找贺家,还不能怀疑到咱们说这话的意思。”白露自告奋勇。

“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本小姐看好你呀。”

“小姐,奴婢这就去。”白露一挺小胸部就向前院跑了过去,毕竟现如今平儿被府中主子们一再拒绝,又怕贺灵瑶等不及,只能去请教贺灵瑶的意思了,她去的晚了,可就不能肆无忌惮的开口了呢,表小姐可不如平儿好哄,只有平儿她们说的表小姐才会采纳。

她说的恐怕会让表小姐起疑心。那就得不偿失了。

“小姐,表小姐能请了贺家老夫人去接姑奶奶吗?”

“会,只能会是贺家老夫人。”洛婧瑶斩钉截铁的说道,因为除了贺老夫人,真会没人去接洛锦慧,贺安绝对拉不下面子去,洛锦慧的其他两位女儿绝对会找借口,再一个贺老夫人也不会允许,贺家两个孙女大了,贺老夫人肯定会用来为她儿子铺路,而贺安怕丢人一定不会去,贺老夫人自然舍不得逼迫儿子,能够得上资格去的,也就是贺老夫人了。

而贺灵瑶并不是省油的灯,她一定会想办法说服贺家老夫人去接她娘亲,即使不为了洛锦慧,也会为了她自己,经此一事,贺家的名声算是彻底没了。

而国公府也是处在风口浪尖的……

现在就看贺灵瑶如何洗掉她娘亲身上的罪名了,但昭然若揭,顺天府尹秦大人并不是一个信口开河,错断乱断之人,能把洛锦慧扣押在顺天府尹,可见洛锦慧之罪名是实至名归。并没有冤枉于她。

喝了半盏茶的洛婧瑶再次提笔龙飞凤舞写下“国色天香”四个大字。

“小姐,这是?”若梦惊艳地看着这四个大字,震惊地看向自家小姐想要确认什么。

洛婧瑶点了点头。

“太好啦,小姐,别具一格,大家肯定会耳目一新。”若梦小心翼翼拿起来看了又看。

“这是招聘人员要素,你拿回去好好看看,国色天香我可就交到你手里了。”

“小姐,您放心,我肯定不会让您失望。”她还在想,小姐是要起什么楼或者是什么阁?没想到就是如此简洁大气的四个字,霸气!产品的确可以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的,若梦不自觉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她就是用的小姐赐的护肤品呢,用起来是真不错呢。

“本小姐非常看好你,暂时让浅语帮你,而你也要培养自己得力的帮手,浅语她们不会一直帮衬你的。”

“是小姐,奴婢现在就要去找浅语商量事,小姐,奴婢现在就退下了。”若梦兴奋的不行,想立马大干一场,她也是可以做掌柜的呢,这是小姐对她的信任,她一定要好好干,不会让小姐失望。

“去吧!”洛婧瑶挥挥手,因为她知道,想要做成、做好这件事,其中的辛苦跟事儿还多着呢,并不是说你一交代下去,下人们就神通广大的,直接能开业了,那是不可能的。

不过手下有得力的人来帮忙做事,她只要把握大方向,不要出错即可。

而若梦也明白,这国色天香,以后小姐就会交给她来照看,而浅语跟红笺青芽她们,小姐肯定也会为她们找到她们该努力的方向。

她们小姐就是这么好。

而洛婧瑶把国色天香交给若梦,也是因为若梦对护肤一类比较感兴趣,也更加敏感,她最喜欢的就是捣鼓护肤类的东西。

“小姐,我回来啦!哎,若梦姐姐,你不听完再走吗?”

“不了,我还有事干呢,你快去告知小姐吧!”若梦笑颜如花,急匆匆的挥别白露就出了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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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感觉若梦姐姐,她现在就是你所说的那种事业型人格,已经跟我们不是一路人了。”白露看着若梦的背影撅着嘴道。

“那你以后准备做个什么样的人呢?”洛婧瑶好笑的看着有小情绪了的白露,她对下人一向宽松,也喜欢这样轻松的氛围,只要交代下去该办的事儿办了,有能力,又忠心就行,她不至于让她们收敛自己的天性。

“奴婢呀?奴婢只想跟着小姐,当小姐不需要奴婢的时候奴婢就离开,如果小姐一直需要奴婢的话最好了,奴婢也不会嫁人,自梳了头发,跟在小姐身边做嬷嬷,一辈子伺候小姐。”白露双手交叉紧扣,一脸认真的道。

“你呀,以后遇到个知冷知热的人,小姐就为你出嫁妆,风风光光的送你出嫁,你们几个,我早就想好了,绝对不会亏待了你们。”她如何会舍得真心为她之人以后老了孤苦伶仃呢?

爱情,只要顺当,那也是很美好的。

“小姐,奴婢还没有想那么远,奴婢就只想跟着你,你以后可不能再说要把奴婢嫁人了,再说奴婢可不依。”白露一跺脚,大眼睛偷眯眯打量洛婧瑶的脸色。

“你呀,赶紧说你听来的八卦,可别再因为小姐好说话就恃宠而骄蹬鼻子上脸。”谷雨上前戳了戳白露的额头道,真是给一点阳光她就灿烂。

谷雨眼中满满的感动,这么好的主子,一辈子哪里够,从跟了小姐,她们的日子过得哪个丫鬟不羡慕,应该说他们国公府下人们的日子最好过才是。

洛婧瑶笑呵呵的看着俩丫头在面前耍宝。

“哎,对对对,小姐,表小姐把姑奶奶接出来了,是跟贺老夫人一起去接的,表小姐哭的可伤心了,甚至当街跪在姑奶奶身前痛哭流涕,说她因为重伤昏迷,不能提前为姑奶奶解释,导致姑奶奶受不白之冤,受了这么多的苦是她做女儿的不孝……”

“姑奶奶站在一旁默默垂泪,急忙扶起表小姐,道:因为看到女儿生死不明,她已存了死志,所以对顺天府尹的断案,她才供认不讳全部揽在自身,没有女儿,是对是错又有何意义,只求陪她女儿一同赴黄泉,黄泉路上也不至于让女儿害怕……”

“贺老夫人一直说姑奶奶糊涂什么的,因为自己无能为力就枉顾自己的性命,还说好在众人的眼睛是雪亮的,不会因为她没弄明白事儿就存了死志让名声有所损坏,以后只要好好的就行,一家人在一起,没有过不去的坎!”

“小姐,你不知道她们真是赚足了眼泪跟同情,奴婢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众人的舆论居然会如此的可怕,就这样,她们神奇的把一切都洗白了?”

白露正惊不已,也学的是活灵活现。

“并不是所有百姓皆是如此好糊弄,只是大家皆是同情弱者,更有一个,他们用这件事中某一个点来对应在他们自己身上,所以才如感同身受一般。”洛婧瑶眯着眼睛道,也对贺灵瑶她们这糊弄人的把戏鼓掌,如此一来,最起码喜孬参半。

“小姐,我没听明白。”白露委屈道。

“比如,表小姐说,姑奶奶是因为她重伤昏迷无能为力下才一心存了死志,而这一番话就可以引起很多人的共鸣,而下意识忘记到底是为何身受重伤?”

“特别是在那些已有孩儿的妇女心中更甚,毕竟作为母亲,儿女出事昏迷不醒,再加上无能为力之下,就想着黄泉路上不好走,让儿女走她舍不得,自己陪着一起走才好走。”

“所以说呀,有时候这种愚蠢的想法在某些人的心里就觉得自己特别伟大,而这一切皆是因为自己无能为力,自己胆小怕事,懦弱的行为才会如此做。也是为了安自己的心,不敢面对事实罢了。”

洛婧瑶最讨厌的就是这一类人,不管是他们因为懦弱如此想,还是为了这样算计,甚至是为了得到什么好处,而这么做的人,她觉得非常不道德,不堪为人父母。

“可是想要能看破这一切的人是少之又少。”谷雨声音暗哑的道。

因为她的父母就是那种在外受气回家打孩子出气的那种,明明是自己尴尬了,却能把孩子做为挡箭牌,好让他们自己能有台阶下,可一句我们也是为了你好,就可以抹平他们对孩子幼小心灵的伤害,更多的是看热闹的,明明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却可以站着说话不腰疼,甚至只是为了嘴上的痛快。

“看破这一切的人其实并不少,不过他们分为好几类,如看破不说破,也如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更如无所事事浑水摸鱼,还有当时哭的有多声泪俱下,事后他们就会觉得有多丢脸,甚至是下意识的不想再想起这件事,还有的,的确哭的情真意切,但是他们真是因为感触于或者同情这件事中的主人公所经历的事而哭吗?并不是,他们只是在哭自己的不如意,自己的不如意无法宣之于口,只能借助别人的事件来发泄出来,好有一个发泄口而已。”

洛婧瑶的话让这屋子里的所有丫鬟们沉思,仔细想来,的确如洛婧瑶说的一般。

“那姑奶奶跟表小姐这么一表演,不就是无甚意义吗?”白露不甘心啊,她们可是要要主子的命啊。

“自然是有的,之前是名声坏的彻底,现在是黑白参半,是灰色吧,所以说,只要脸皮稍微再厚一点,还是可以把这日子过下去的。”

洛婧瑶看着两个丫头沉思,她再次提起了笔,练起了字,想着什么时候过安王府一趟把这解毒药剂给安王,但现如今看这事是一时半会无法了结,只能再等一段时间了。

“大小姐,惜春过来了。”

“让进来吧!”洛婧瑶停下笔,接着又洗了一遍手后,白露跟谷雨两人一人一只手为自家小姐抹着护肤脂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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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夫人着急呀,恨不得把劳妈妈推出去打一顿板子,平时主意不是挺多的吗?现如今倒好,跟锯了嘴的葫芦似的。锦慧她们不进来是因为害怕不好意思,难道他们劝不进来就不管了吗?她这个做母亲的还活着呢,谁能给她们气受?

劳妈妈扑通一声跪在老夫人的床前,痛哭流涕的道:“主子,您都没有主意,老奴不及您万分之一,又何来的主意啊?”再说那可是老祖宗啊,她一想起她就腿肚子颤抖,她真是恨不得昏死过去。

可她不敢,要是在主子有难之时,她敢昏死过去逃避,事情过后,老夫人肯定会发卖了她的。

“起来,给老身换上衣裳,老身就不信了,我可是镇国公府的老夫人,他们能如何?再说此事与我有何关系?不过是我因为疼爱女儿,让女儿在我身边尽孝而已,出了这么大的事,我也心痛心疼……他们至于捏着这点事儿不放吗?”

老夫人絮絮叨叨地说道,与其说是说给劳妈妈她们所听,倒不如说是说给自己,让自己不再那么恐惧罢了。

劳妈妈听到老夫人的话,迅速爬起来取了老夫人最庄重的衣裳给换上。

可刚换上,腊梅进来催促道:“老夫人,前院催促呢,让您快点过去,国公爷跟几位公子也从军营回来了。”腊梅这话刚落,老夫人就吓得一屁股重新坐在了床上。

丢人了的老夫人恼羞成怒,让人带腊梅下去掌嘴,腊梅一瞬间惊白了脸色,还没来得及跪地告饶就被两个粗使婆子压跪在地上,直接扇起了嘴巴。

听着那打耳光的“啪啪”声,海棠杜鹃喜鹊三个大丫鬟跟一众小丫鬟皆跪在地上,颤抖着身子一句求情的话都不敢说。

他们知道老妇人现如今肯定是想要挥走心中的恐惧,而腊梅恰好就撞在了枪口上,成了老夫人的出气筒。

……

“回来了?”

“见过老祖宗。”

“见过老祖宗,各位祖老,见过母亲。”

国公爷跟洛静空四兄弟行礼道。

“那去请贺家之人可去了?”老爷子在国公爷父子一进门之际,脸上笑呵呵的神情收了回去,一脸的严肃。

看的洛婧瑶惊奇不已,这变脸真是堪比翻书。

国公爷跟洛静空兄弟,看到洛婧瑶搬着小杌子坐在老祖宗腿边,也是习以为常,因为洛婧瑶出生那一刻,重病在床的老祖宗神奇的从床上爬了起来,逐渐的身体也康健硬朗了起来。

所以他们对老祖宗疼爱自己妹妹这一点也是见怪不怪。

“回老祖宗,已经让人去请了。”国公夫人回话。

“那就好,让外面跪的俩人进来吧!”他倒是要看一看,做出这样的事情,哪里来的脸跪在国公府来逼迫国公府之人。

“是老祖宗。”国公夫人再次回话道,打了个手势,下人们赶紧就跑出府带贺灵瑶跟洛锦慧母女去了。

只是她让人去催的老夫人,至今为何没有过来?

还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早点过来才能让老祖宗他们好消气,反而却躲了起来。

国公夫人脸上带上了一抹幸灾乐祸的浅笑,看的洛婧瑶惊奇不已。

察觉到女儿的视线,国公夫人立马恢复之前的严肃模样。

“坐吧,站这儿作甚?”老祖宗抬了抬眼皮子,对站在堂中的国公爷说道。

其他族老也是眼观鼻鼻观心,有老祖宗在,他们只是个摆设。

“老祖宗,您别生气,我爹爹这是被你的严肃给吓着了。”洛婧瑶摇了摇老祖宗的衣袖,冲着自己老爹眨了眨眼睛。

国公也好笑地看着自己的女儿,他知道自己的女儿这是替自己找台阶下呢。

但是今日,他无论如何是不能坐下的。

“小丫头就知道偏心,你爹他该站着。”老祖宗戳了戳洛婧瑶白皙的额头道。刚才也不过是试探了一番罢了。

好在这小子不是个糊涂的,也是,要是糊涂,也不会让洛氏一族更上一层楼。

眼角扫了一眼国公爷,国公爷立马讨好的一拱手,示意他的确有错,换来老祖宗的一声冷哼。

“你知道就好,你只要手段强硬一点,我不信你无法管住她们,你上阵杀敌带领几十万将士作战之时,你样样周到,为何要在这儿一次次的纵容她?就因为她是你爹的继室吗?行,你不好管,我替你把这麻烦解决了。”

这样的搅家精要是再不管管,底蕴再厚的氏族也得垮了。

“老祖宗,是小子的错,还望您老不要太过生气。”在老祖宗面前,国公爷也得乖乖听话。

“哼,我生什么气?我府中又不是乌烟瘴气。”老祖宗撇过眼,还是小瑶儿乖巧听话又懂事。

“是是是,小子还望您老多帮衬着一点呢。”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祖宗就是他们家的定海神针。

“可得了吧,你小子惯是会嘴上说说。”

国公爷再次拱手一弯身,身后的洛静空几兄弟跟着他老父亲做同样的动作,人高马大的父子几人站在厅中,要不是这前厅够大,这里面光线估计都不会太好了。

老祖宗没好气的瞪了父子几人一眼,真是一模一样,看着憨厚,心眼子一箩筐,他也不说让洛静空几人坐下,毕竟做老子的都站着呢,这做儿子的坐下不像话。

哦…只有他的小瑶儿倒是可以坐着,小姑娘嘛,比较娇,站着岂不是累着脚了?

老祖宗很双标,洛婧瑶很喜欢。

国公爷对老祖宗如此恭敬,一,老祖宗是他们宗祠中年龄最大的一个,他做人也是公正不阿,光明磊落,襟怀坦白,大公无私。

二,老祖宗是老国公爷的小祖父,也就是现国公爷的太祖父。

你说这够不够得上称呼为老祖宗!

洛锦慧跟贺灵瑶母女两人一进来就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她们俩人着实没有想到,因为这件事居然会惊动了老祖宗,今日这事恐怕是不能善了了,洛锦慧甚至有一点怨自己的女儿的,要不是女儿说想要逼迫一把国公府,才能让她们达成所愿,让她们可以继续生活在国公府,也就不会惊动了老祖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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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灵瑶本来身体就没好,失血过多虚弱至极,知道事情失败了,为了名声只能来显孝心,是强撑着下山来救她母亲的,现如今这一路折腾,又在国公府外跪了一个多时辰,等到了老祖宗面前时,差点支撑不住,即使她不跪下,也会摔倒在地。

两人喊了一声老祖宗后,乖乖的垂着头,不敢吱声,但老祖宗好似没有看到这两人一般,继续跟洛婧瑶聊着无营养的话题。

听着上面一老一小的对话,贺灵瑶是嫉妒的,她不明白,当年明明她们是同一天出生的,为何老祖宗就如此偏心?难道她身上就没有洛家的血脉了吗?

洛婧瑶的好运气让她嫉妒又渴望,可偏偏这次失手差点让她丢了命,想要再找机会也不知道等到何时。

“来,咱们小瑶儿先拿着甜甜嘴,等事儿了了后,咱们就去老祖宗家吃金丝蜜枣好不好呀?”老人家从衣袖中取出一玉盒子递给洛婧瑶,让她磨磨牙。

“谢谢老祖宗,真甜,等改日瑶儿肯定会去看老祖宗。”洛婧瑶嘴甜极了,她喜欢这个老人家,她不反感家族中有长老,因为她们家就有,个个都对她很是不错,现如今的好似也不错呢。

她不介意哄着老人家。

“哎呦,那可真是太好了,你再不来,老祖宗的好吃的都要放坏咯。”

老爷子看着坐在身边的小姑娘吃得两眼弯弯,老人家也就高兴的合不拢嘴,他还记得这小丫头刚会说话的时候,看到他就叫老祖祖,只是当再大了后,就叫他老祖宗,一点新意都没有,后面又多时缠绵病榻,他一个老头子也不好经常打扰小丫头养病,最近他发现小丫头身体好了很多,不然今日他也不需要过府一趟,直接交给其他几个族老即可,但是小丫头好不容易身体好一点,要是因为这乌烟瘴气的事情又影响了小丫头怎么办?这不,他还是走一趟为好。

“不会放坏的,等改天我就去老祖宗家吃,一天吃不完我就吃两天,两天吃不完我就带回府里慢慢吃。”洛婧瑶脑海中想着也为老爷子做点啥好消化的食物吃呢。

“哈哈哈,好好好,这可是你这小丫头说的,别到时候说话不算数啊!”老爷子满脸慈爱地看着坐在身边的小丫头。

“禀老祖宗,各位族老,国公爷,夫人,几位公子小姐,贺家老夫人跟贺家二爷过来了。”平时倒是小厮们可以帮忙通禀一声,但今日有老祖宗在,下人们战战兢兢,只能他这个胆子稍微大一点的管家来通禀。

管家禀报完后就退在了一边,等着伺候里面的几位主子。

贺老夫人之前有多么想进国公府,现如今母子两人就多么恐惧进国公府。

“老祖宗,您安好。”贺老夫人进来后,笑眯眯的赶紧打招呼,把恐惧藏在了心中,要不是身边的贺安扶着,她腿软到能跪在地上。

贺安今日倒是不装死了,也赶紧上前请安问好。

“好?我老人家如何能好?又什么叫好?”老祖宗一脸威严的看着贺老夫人,就这么一个妇人,把在忠王府出来的老夫人耍的团团转,也就骗一骗蠢货。

贺老夫人低垂着头,眼角眉梢注意到国公爷父子几人同样如他们一般站着,她就心里咯噔一声,今日这事恐怕麻烦了,早知道他们就不想着算计那么多了。

但上面的老祖宗问话了,就连皇帝都要给几分薄面的人,他们贺服有什么呀,能用什么来抗衡人家,对老祖宗只能恭敬再恭敬了。

只是这话,她该如何回呢?明显的人家是不满意今日之事了。

不!恐怕他们早就不满意贺家了,只是没有闹在明面上,人家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当没有看到。

“看吧,你也说不出来,行了,今日叫你们来,也并不是让你们说什么的,老大媳妇,给人看坐,咱们可不能做那起子落人话柄之事。”而在老祖宗话音还未落的时候,国公夫人早就让人准备了椅子。

老祖宗给国公夫人一个赞赏的眼神,这个媳妇子没娶错,宗妇就该如此,这才是贤内助。

看着放在身后的椅子,贺老夫人母子两人坐也不是,不坐也不是,可在那族老跟老祖宗的眼神下,只能坐了下去,但今日的椅子他们如何坐都如坐针毡,坐立难安。

不多会儿冷汗都下来了。

“来说说吧,最近几日之事到底如何?你们可否清楚?在做此事之前,可有想清楚对两府有什么影响?甚至是你们可有自己的一套规律来谋划你们所求之事?”老祖宗右手食指跟中指敲打在圈椅上,随着话音而咚咚咚的敲击在众人的心脏上。

让人心口一阵紧缩。

“老祖宗,此事真是误会,我们一直想着把此事尽量收拢到最小,但没想到流言居然如此迅速的传遍了京城,这也是我们万万没有想到的。”贺老夫人叹了一口气道,一张慈悲的脸给她加分不少,也糊弄了不少人。

“既然都是误会,那此事发生后,为何不想着把受伤之人带回府中治疗,或者是你们作为亲人的去看看她到底伤的有多重,为何你们没去,反而是来了国公府,来国公府是的确说了此事会影响到两府的名声,对吧?但你们有何作为?又是何意思?”

老祖宗这话问的尖锐。

贺老夫人说不出话来,看着老祖宗那洞悉一切的眼神,她浑身颤抖,她清楚老祖宗已经知道了他们的打算。

他们无话可说,无法辩解。

只能低着头当鹌鹑。好让老祖宗能少注意到他们。

老祖宗看到哼了一声。

看向跪在地上的母女两人,他直接越过贺灵瑶。

“贺家之女,我们洛府是不会过问,教没教好,那是你们贺家的事,也别说是在我们国公府长大,她为何会在我们国公府,难道就因为萧洛氏?你们贺家不同意,她难道还能一意孤行,冲你们家去抢人不成?所以也别把一切都推到萧洛氏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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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啊啊~啊啊啊~”

一声惊恐之极的声音从破落的寺庙中响起。

洛婧瑶起身,慢条斯理的理了理坐了一夜带起皱褶的衣裳。

“小姐,表小姐出事了,姑太太她杀了表小姐啊。”白露大惊失色的跑了进来禀报道。

紧随其后的是洛静空四人,满脸不敢置信跟担忧的过来找她。

洛婧瑶看着这几张脸上那无懈可击的表情。

洛婧瑶面部表情管理相当不错的都忍不住抽了一下嘴角。眼中一闪而过的笑意被几人扑捉到,几人咳嗽一声用来掩饰。

“走,我们过去看看,不过哥哥们,昨夜那几人如何了?”洛静空几人跟那几个暗外打斗之事无法隐瞒过去的,只能大大方方表露在人前。

顺便拿起几个药丸递给洛静空几人,几人虽然疑惑,但妹妹给他们的即使是毒药也会吞下去。

几个人不问,洛婧瑶也不说。

“他们咬毒自尽了,是死士。”洛静空好似那没有从死士嘴里套出话来而懊恼的模样给洛婧瑶说道。

他们急匆匆向贺灵瑶的厢房而去,这路上所说的对话,院子里不多的香客也听了个清楚明白。

洛婧瑶真是不知道该说老夫人她们是精明还是蠢呢?为了要她的命,居然只带了几个车夫跟身边伺候的丫鬟,也好在距离京都不远。

“堂妹堂妹,你没事吧?”洛明舞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抓着洛婧瑶上上下下打量一番,没有看到有什么受伤痕迹后,她才松了一口气,一脸后怕的拍了拍胸口。

“我没事,堂姐无需担心,你可有吓到?”洛婧瑶温和笑着说道。

“无事就好,无事就好,我并没有吓到,要不是一声大吼,我估计还没醒呢,可今日这事也太可怕了,也不知道姑姑她怎么回事,怎么会对表妹出手呢?”这是洛明舞想不明白的。

“现在也无法说清,我们还是先去老夫人身边吧,这事也太可怕了。”洛婧瑶柔柔弱弱的拍了拍胸口,脸颊肉眼可见的又苍白了一个度。

洛清雪几兄弟心底还是不可避免的担忧了起来,心里真是把洛锦慧母女恨死了。

而老夫人一听到自己的女儿把外甥女给捅了,当即一口气没有上来就撅了过去,吓得劳妈妈大喊大叫,指挥着腊梅赶紧出去找大夫。

“大公子,老夫人晕倒了,表小姐受伤了,还请赶紧请大夫。”腊梅也是六神无主了,她们一直呆在国公府里安稳度日,什么时候见过如此大阵仗?

“大哥,你照看着妹妹,我去吩咐车夫下山去找大夫。”洛静舟当即说道,妹妹身边必须留人,不然他们不放心。

“现在人心惶惶,寺院中主持为何不在?”洛清雪看着只有香客跟他们所带来的丫鬟们着急惶恐,而这寺庙中的僧人却不见一个,这不是应该出面维持秩序吗?

“还请施主见谅,后山坍塌堵住了下山的路,主持正带着几位师兄弟在清理路况。”小僧人打了一声佛号后说道。

“原来如此,不知小师傅可否知道这附近可有大夫?家中老人身体不适不能耽搁。”还有那贺灵瑶,一夜过去了,也不知道还有没有命在。

“山下村中就有老大夫。”

“如此多谢。”只是上下山的路堵住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上来。

“施主客气了。”小师傅说完后就退下了,今日寺庙中出了伤人事件,他们这些人恐怕也脱不得干系,肯定得受人家一番盘问。

“哥哥们,我们现在就过去看看老夫人……”洛婧瑶这个话没说完,就看到披头散发,手中握着匕首的洛锦慧向他们冲了过来,嘴里更是喊着咒骂着。

“洛婧瑶你这个小贱人,你怎么不去死啊?你也太恶毒了,你赔我女儿,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洛锦慧看到洛婧瑶几人,眼中的仇恨爆发而出,赤红着眼睛想要讨一个公道。

她昨天晚上明明去的是洛婧瑶的厢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晕了过去,等她醒过来时,床上的人居然变成了自己的女儿,胸口的刀口还在汩汩着血水。

为什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她们在前面,洛婧瑶跟洛明舞他们都在后面,她不明白为什么会出现如今这个模样,但她肯定是洛静空这几个小贱种搭的手,不然洛婧瑶那病歪歪的身体,如何大老远的把整个人换过来,她不相信的。

肯定是他们搞的鬼。

“这位夫人,你在说什么?别胡言乱语惹人笑话。”洛静空一脸阴沉,这个贱女人,母女算计着他们也就算了,还要取了他妹妹的性命,现如今自食恶果却不知悔改想要攀扯他人。

洛静空这话一落,兄弟几人齐刷刷站在洛婧瑶跟洛明舞身前,就怕洛锦慧发疯伤害到他们妹妹。

洛明舞心中一阵感动,原来几个堂哥也会护着她啊。

“滚开,你们这些小杂种,今日我一定要取了小贱人的性命,为我女儿陪葬。”洛锦慧憎恨的看着兄妹几人。

“麻烦这位夫人把话给本公子说清楚,不然咱们就公堂上见。”洛静空一甩衣袖道。

“大清早鬼哭狼嚎,莫名其妙冤枉人,难道在你眼中我们兄妹是那么好欺,能让你信口开河冤枉的人不成?”洛静舟是一点都看不得自家妹妹受苦,更不要说洛锦慧这跟喷粪一样的嘴,污言秽语说他们的妹妹了。

“我不知道我到底是哪里碍了这位夫人的眼,让你至于这么恨我,我到现在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你却提着刀准备要杀我,这世界上哪有这样的道理?”洛婧瑶抹了抹苍白脸颊上滚落下来的泪珠,摇摇欲坠的说道。

“你太过分了,我们是听到家中表妹出事后急忙赶了过来,而你却冲上来如此对待我家堂妹,你怎么能不分青红皂白冤枉好人呢?”

本来还以为是洛锦慧得洛明舞,看到洛婧瑶兄妹几人那看陌生人的眼神,她居然不确定这到底是不是自家姑姑了。

“你们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了,我一定会让你们都付出代价,替我女儿来陪葬,你们一个都跑不了。”洛锦慧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了,她只知道她寄予厚望的女儿,现在倒在血泊中,不省人事,命悬一线,她们明明不应该是这样的,为什么会成了现如今的模样?这她不能接受。

洛锦慧说完,就双手抓着匕首向洛婧瑶冲了过来。那眼中的恨意如洛婧瑶杀了她父母一般。

白露跟谷雨两人当即上前,一脚踹在洛锦慧的胸口,把人踹了出去,两人虎视瞩瞩的盯着洛锦慧。

这可是个毒妇,一天天装的柔柔弱弱,其实比谁都心狠,笑着就处死一个下人,更是口蜜腹剑挑拨离间,就不是个好东西。

俩人不得不承认,她们有公报私仇的成分在里面。

因为自家小姐还小又胆小,洛锦慧经常会瞅着夫人忙碌时来找自家小姐,因为她们不放心护的紧,她就找机会偷摸摸掐她们。

当时年龄小,又刚进府,只能吃了哑巴亏。

而本来昏迷的老夫人缓过神后就跑了出来,结果一出来就看到她可怜的女儿被两个贱婢一脚踹了出去,心下当即大怒。

“住手住手,还有没有王法?还有没有规矩了?你们作为下人,居然敢对主子动手?来人,把这俩贱婢拉下去杖毙处死。”老夫人眼中闪过恨意,心中恨毒了洛静空几人,他们就是这么欺负她的女儿的,这在她面前都是如此,如果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是不是欺负的更狠?不孝子孙。

“洛静空,你是镇国公府的长子长孙,你怎么能做出如此不孝不悌之事?那是你的长辈,是你的亲姑姑,你怎么能下得去命令?”老夫人这话纯纯是想要毁了洛静空。

“是奴婢们护主心切,与大公子跟我家小姐并无关系,不知老夫人为何对一想要杀害我家小姐的凶手出头?”白露谷雨看着劳妈妈带着腊梅几人过来准备抓她们去行刑。

两人心下并无慌乱,稳重的站出来,替自家主子说话,因为她们知道主子是不会看着忠心护主的她们被人给欺负了的。

“还请老夫的慎言,此人披头散发,面如鬼魅,口口声声让我替她女儿赔命,我真不知道什么时候还害了一条命,让人家家长找上门来,我心中实在惶恐,眼看匕首就要捅到我的胸口了,我的丫头们护主心切,这不就把歹人踢出去了吗?没有想到这歹人居然会让老夫人呵斥我们兄妹不孝不悌,斗胆一问老夫人,这又是我家哪一个长辈呀?我们的姑姑又怎么会是她呢?难道这是老妇人遗落在外的女儿吗?”泼脏水谁不会。

洛婧瑶低垂着眸子,一字一句扎的老夫人心口绞疼。

真不知道这个小贱人嘴皮子什么时候这么溜了?

“年纪轻轻,眼神就不好,我除了那一个女儿,哪里还有另一个?这不就是在府里跟你们朝夕相处的你们姑姑吗?”老夫人咬牙切齿,感觉到众人落在她身上的目光如针芒一般,疼痛难忍。

“什么?这不可能?怎么会呢?如果是跟我们朝夕相处,一直吃我们国公府,穿我们国公府,用我们国公府的姑姑,她怎么能做出这么狼心狗肺不是人的事呢?她可是口口声声污言秽语,要让我替她女儿偿命啊,我实在不知我什么时候伤害了贺表姐?”洛婧瑶摇摇欲坠,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瞪大着泪眼,看着老夫人,又看看狼狈的躺在地上起不来身的洛锦慧。

可怜极了,无助极了,也震惊麻了。

眼中却是一片死寂。

想要让她大哥背上不孝不悌的罪名来问责于她的爹爹教导无方,老夫人她们是在做梦。还真是不死心,个个惦记着他们的一切,老夫人惦记着娘亲的嫁妆跟他们的私库,洛锦重惦记着国公爵位,贺灵瑶母女惦记着她的命,可真是不得了呢。

“住口住口住口,你在这胡言乱语些什么?来人啊,还不把这顶撞祖母,伤害亲姑姑的小孽种抓起来,我倒是要问问顾氏是如何管理国公府,如何教导儿女的,如此无用,要她何用?”今日洛婧瑶她认也得认,不认还得认,费得扒一成皮下来不可,她倒要看看,顾氏那贱人会不会屈膝来她身前求饶。

到时候,还不是她说了算。

可她没有想到,洛婧瑶怎么会让她这么轻易的就拿捏住呢。

“老夫人,不知妹妹哪一句说的不对?你作为国公府的大家长,怎么不问青红皂白就胡乱冤枉人呢?难道我们就不是你的孙女孙子了吗?”洛青知一脸难过的质问道。

老夫人一阵心虚又厌恶,自然不是,只有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才是她生的,她生的娶妻生子才是她的孙子,至于那贱人的儿孙,有什么资格做她的孙女,她恨不得送他们去跟那贱人团聚,只是可惜了,那死老头护的太紧,她根本无法下手,等小贱种出生后,又有顾氏这个母老虎……

“老夫人想要抓我们,我们作为小辈无法反抗,但是我不能不明不白的被你抓起来,我一定要问个明白,你抓我们的理由是什么?可有证据?不管是顺天府尹还是大理寺,更甚至各省知府衙门,他们要替人定罪,不也是需要证据的吗?难道老夫人就可以上下嘴皮子一碰,就给我们兄妹定了罪,我不服,说到哪里去我都不服?如果老夫人今日执意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要对我们动用私刑,那么我们一定会上金銮殿问个清楚明白,北玄国哪条律法说在没有证据或证据不足的情况下扣押良民?”

洛婧瑶这一番话铿锵有力,单薄纤细的身子中有大大的能量,质问的老夫人脸色一阵青一阵红,恨不得现在就扑上去撕碎了洛婧瑶。

可有些人却看着眼都不眨。

比如安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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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好,你们翅膀硬了,可以不在乎我这个碍眼的老东西,但是我就问一句,你们为何要对你姑姑出手如此重?是你们自作主张,还是有人指使?”老夫人看着隐隐晦晦注意着他们这边的某些过夜的香客们,那隐晦的打量让她浑身不舒服。

这让她感觉失了面子,毕竟她下了好几个命令,居然一个个都被这兄妹几人顶了回来。

听到老夫人的话,洛婧瑶眼神冷了下来,什么叫自作主张?又什么叫指使?不说自作主张这样的事,就说指使!他们可是镇国公府的公子女郎谁能指使他们?出了父母还能有谁?老夫人这是狗急跳墙什么都不在乎了,只想抹黑他们呢。

“要不是老夫人猛地冲出来告诉我们,这是长期居住在国公府的姑姑,我们还真没有看出来哪家姑姑会冲着侄子侄女一口一个孽种,一口一个贱人,提着匕首就想捅我们,取我们性命的,试问哪家的姑姑是如此模样,再问哪家功勋世家的千金小姐们是如此蓬头垢面毫无礼仪规矩的大喊大叫?”

洛婧瑶一脸失望的道,看的众人也是心疼不已,他们距离京都又不远,自然听到过国公府嫁人的姑太太带着女儿吃住在国公府,现在一看,这反倒是让国公府的众位公子女郎受了委屈。

“洛婧瑶,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些什么?如此口无遮拦,没有口德,你已经13岁了,你这样如何能嫁进皇家?”老夫人恶意满满,恨不得洛婧瑶名声坏了,一辈子嫁不出去去庵堂青灯古佛去赎罪。

“老夫人败坏了妹妹的名声,对你又有什么好处?对你疼爱的儿女又有什么好处?今日妹妹受到惊吓,言辞略有激烈,但她哪一句又不是事实?再一个皇家圣旨赐婚,难道是老夫人说改就能改的?”护妹心切的洛静空当即忍不住了,脸上也是风雨欲来,对于这么没有脑子的老夫人,他也就没有必要客气了,人啊,有时候,就是不需要顾虑太多。

“你、你、你住口,说什么混账话?”她哪里有指手画脚皇家,她什么时候有?贱种生的都是些小贱种,什么话都能说的出来,简直是无中生有,害不死她是不是就不痛快?

“老夫人,刚才你说是我们姑姑的这个女人,口口声声说自己的女儿受了重伤,要让我们偿命,那么现在是不是应该赶紧请大夫去给人家的女儿看看伤呢?如此拖延时间,真是为了自己女儿好吗?”洛婧瑶把一副被冤枉,但又过不了良心那一关,不忍心的模样演绎的淋漓尽致。

洛婧瑶这话一出,偷摸摸看着的香客也讨论了起来。

可不就是嘛,哪里有女儿受伤却不知道?赶紧请大夫,却在这儿拖延时间的,要真是人家错了,总有个轻重缓急吧。

老夫人心中只呼糟糕,洛锦慧也是捂着胸口爬起来,向女儿房中跑去,今日先救女儿,女儿没了一切都完了,只要女儿的命还在,那么洛婧瑶兄妹几人,她肯定会再想办法取了他们的性命,今日只能暂时放过,等回了府,看她如何让顾氏那贱人,给她一个交代,不把这几个贱种打残了,她绝不罢休。

还要洛静空几兄弟抽出一半的血液来为今日她女儿所受的苦祭奠吧。

至于洛婧瑶,她留着还有用。

洛婧瑶几人跟了上去,之前让下山去请的大夫也请了上来。路堵住了,是从台阶处爬上来的,不管是车夫还是老大夫,皆气喘吁吁,这还要归功于老大夫经常会上山采药锻炼出来有关系,不然一个这么大年龄的老人从一百零八台阶爬上来不得废了。

令人惊讶又不得不说的是,贺灵瑶的生命力也太顽强了,胸口中了一刀,一晚上过去了,鲜血都没停的一直渗出,但她居然还有生命迹象?

这还真是祸害遗千年呢!

“受伤过重,失血过多,以伤了身子,以后得小心看护,48个时辰内,如果能醒过来,那以后只要小心点就会没事,但是你们也要小心发热。”老大夫颤颤巍巍的说完后,开了几副药,就急匆匆的出去了,一看这伤口他就觉得不简单,这大户人家的隐私可不要太多,还是少沾为妙。

洛婧瑶特意看了一眼贺灵瑶,那脸色跟刚死了一般,青白青白的,看着被湿透的被褥,这是身体大半的血都流出来了呀。

如果不是她警惕着,那现如今是不是就是她这副模样?

“现在你满意了?”洛锦慧恶狠狠地看着洛婧瑶道。

“看你说的,这事与我有什么关系呢?与我满不满意有什么关系呢?你何必一直攀扯我呢?要不是大清早的一声鬼哭狼嚎的声音,我到现在还困觉呢。”洛婧瑶撇撇嘴,眼中带着泪花。

洛清雪上前,挡住了洛锦慧那恶毒的眼神,一双清冷如雪的眸子平静的看着洛锦慧,洛锦慧被看的浑身一冷,心下更是对洛婧瑶一家恨死了。

“说来也是,今早上,要不是被一声大叫吓醒,我都不知道我是什么时候睡过去的,到现在头还隐隐作痛呢。”洛明舞皱着眉头说道。

洛锦慧听得瞳孔一缩!

“你们也有这种感觉?”洛静舟不动声色地问道,眼角注意着洛锦慧那不自然的神色,了然又震怒。

“难道哥哥们你们也是?我到现在心口还犯恶心呢,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明明睡了一晚上,但现在身体却格外疲惫?昨夜就开始了,妹妹连衣裳都没来得及换呢。”洛婧瑶苦恼的说道,看了一眼她越理越皱的衣裳,面上嫌弃极了。

“顺天府尹办案,其他人等退避。”

听到声音的洛婧瑶几人惊讶的看向洛锦慧,洛锦慧却一头雾水的看向洛婧瑶几人。以为是洛婧瑶他们报的案。

几人面面相觑,看来这并不是他们之间的任何一个人报的官。

正在这时,听到车咕噜,咕噜噜的声音。

众人转头一看,就看到门外坐在轮椅上的安王,被青玄推着走了过来。

“本王听闻此寺中有伤人事件发生,有恐老夫人受到伤害,随报了衙门,以把这凶残的凶手绳之以法。”

“见过安王,多谢安王替我们着想。”众人纷纷起身行礼。

安王一抬手,免了众人的礼。

后面跟着的是顺天府尹秦顺。

老妇人眼神震动,今日这事他并不想报官,只想一家人关起门来解决。

而洛锦慧同样如此,即使是洛婧瑶他们给她挖坑,但是伤了自己女儿的的确是她。

现在怎么办?她如何脱身洗清自己身上的嫌疑?

而安王功成身退后,看了一眼洛婧瑶,对洛静空几兄弟微微点头后,被青玄推了出去。

几兄弟的眼神齐刷刷,看向自己的妹妹。

洛婧瑶露齿一笑,安王此举,甚得她意,而安王过来后也解释了它为何报案的原因,随后直接离开,这一举动也做得非常好,任谁也说不出个123来,想要找点啥也没处去找。

只是她也庆幸于老夫人等人把地址选在了这里,这要是在护国寺,恐怕会被皇帝的眼睛看到吧,毕竟,整的京都都在皇帝的眼皮子底下,甚至恐怕更远吧。

秦顺眼角特意扫了一眼洛婧瑶,震惊于洛婧瑶的容貌,同样也震惊于她身体的羸弱。

但该办的事还是要办,母亲捅了亲生女儿,还真是骇人听闻,其他的事不管他的事,但这件事既然捅到他很前来了,那就不得不办了。

“这件事是谁先发现的?”秦顺一双利眼扫视着在场的所有人。

白露上前欠身行礼道:“是奴婢,今儿早上不知怎的起的比往日晚,起后看着我家主子还在酣睡,就准备去厨房里看看有没有热水,结果就听到东厢房那边传出一声尖叫,紧接着就看到伺候表姑娘的丫鬟柳儿大喊大叫的跑了出来,嘴里还颠三倒四喊着说姑太太杀了他们小姐……”

“这么说,你并没有亲眼看到?”

“并无,我家小姐身子向来弱,奴婢怕惊吓到我家小姐,当即就折返回去照顾我家小姐去了,因为奴婢的慌乱震惊,也是吵醒了我家小姐。”

秦顺听了白露的话后,打了个手势,他手下的人就出去去调查了,众人也知道,这肯定是怕白露说话有出入去问其他香客了,毕竟声音这么大,肯定有能听到的。

“洛小姐,这丫鬟说的可是实情?”秦顺看向一身柔弱,但容貌倾城的小姑娘问道。

“小女也是被那声尖利又惊恐的喊声吓醒的,又加上丫头的慌乱,因为惊吓过度,当时头晕心慌又恶心,一时起不了身,还是小女的两个丫头扶着我出来的。”洛婧瑶回忆的说道,微微眯着的眼睛遮住了眼中那潋滟的风华。

“既然你身子不适,为何还要出去?”

“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我们都该去看一看,毕竟我表姐也是住在我们府里的,不说感情多么深厚,但多少还是有点亲情的?”洛婧瑶一副有点为难,但说出口时松了一口气的模样。

秦顺听完点了点头,他们也是会听到京都城的一些八卦,今日这洛小姐如果说她们表姐妹之间感情有多么深厚,他是不信的,还要怀疑,但她并没有特意掩盖,看来这洛小姐是个诚实正直,不屑于说谎的女郎。

“昨夜你们是几时休息?夜中可有听到什么声音?”秦顺再问。

其他人问案,倒是会从开始到结尾问,而秦顺的问案,想到哪里问哪里,如果不谨慎小心,等反应过来时,自己被秦顺得言语陷阱包围其中,这时候想要脱身,可是不容易的。

“昨夜……”洛婧瑶眼中闪过一抹迷茫,然后看向白露谷雨她们,又看向几个哥哥们。

最后道:“大人,我、小女想不起昨日几时入睡。”洛婧瑶脸色一白。

秦顺眼睛一眯,打量着洛婧瑶:“为何?”

洛婧瑶摇了摇头,一副她想不起来的模样,迷茫的眼神再次看向白露跟谷雨,两丫鬟居然是同款迷茫表情,一脸的茫然,但她们脸上并没有心虚跟慌张的表现。

“不对,大人,昨日之事肯定另有蹊跷,昨夜夜间寺中出现四位死士袭击我们,本来我们是睡下了的,但那几人好似非常清楚,并且了解我们的作息时间,跟住哪间厢房是我们住的都一清二楚,直接就冲我们兄弟来的。”洛静空一副思索的模样说道。

“哦,说来听听,那四位死士现如今何在?”秦顺精神来了。

“晚膳后,我们回到厢房,莫名的有几分困倦,但是大人你应该知道,我们在战场上三天三夜不睡觉都能坚持下来,更何况从家中到天门寺,这才多点路程,却令人很是疲惫,就在我考虑该去看一眼家妹时,居然空中传来破空声,我们几兄弟就跟过来的那几人缠斗在一起,本想着留下两个活口,能知道他们的幕后主使,却没有想到他们咬毒自尽了。”洛静空说到这儿的时候,脸都黑了,显然是因为没有抓到幕后指使而在恼怒。

“之后呢?”

“之后大家应该看出来了,我们兄弟几人如此狼狈的模样。”洛静空苦笑的看了他们兄弟四人的衣裳一眼说道。

“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没想到我们几兄弟居然会在廊下躺一晚上,真是……”洛清雪也摇了摇头,不喻多说的模样。

“你刚刚说你们比平日起的晚?”秦顺再次打了个手势后看向白露问道。

白露再次上前回话:“是的,大人。”

秦顺的一双利眼扫过在场所有人,看到洛静空几兄弟身上沾到的泥水,还有白露谷雨洛婧瑶三人身上的衣裳侧面满是褶皱。面容疲惫。

秦顺暗自点了点头,眼神一扫就看到一身整洁的洛明舞:“你半夜可有听到什么声音?”

洛明舞摇了摇头:“回大人,小女近日身体不适,睡得也比往日要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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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的确他们是看不得洛锦慧他们好,既然都把利爪伸向他们了,他们有理由自卫,这要是一不小心砍断了哪只爪子,那与他们这些受害人又有什么关系呢?坏人不伸手,他们难道还会自卫不成?

“来人,带凶手洛锦慧回衙门。”秦顺起身下达命令,一身官袍不露自威。

“我会上请圣上对洛小姐嘉赏。”这个方法其他的不敢说,但对于北玄国的案件来说是上了一大进步。

运用于各个衙门应该再适合不过了。

主要看闲谈杂技的不在少数,但是能从里面看到方法,并且记下来又能运用在生活中的,也就人家镇国公府这柔柔弱弱的小姑娘了。

这要是身体好,在外面锻炼一段时间,假以时日,众人绝对不会小看了她,但现如今的洛婧瑶因为从小身体弱,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在家中又被保护的好,还是太过天真了些。

不过好在,心性纯良。

“多谢大人,其实不用了,这也不是小女所发明研讨出来的,毕竟是在借花献佛,当不的大人的赞赏跟圣上的奖赏。”洛婧瑶轻轻摇头拒绝道,眼中是满满的真诚。

“此话不能如此说,要不是洛小姐你看过又记在心中,甚至告诉我,我又怎么知道这有些案件中可以用这一步来破解呢?这个奖赏你当之无愧,还是不要推辞。”秦顺更加赞赏这个小姑娘了。

“小女不敢为难大人,但在这还是谢过大人。”洛婧瑶知道再推辞就假了,秦顺应该知道国公府现如今的情况,他能如此坚持,应该不会让圣上不喜,那她接着就是。

“洛小姐等着封赏即是。”他能明白洛婧瑶的意思是什么?能不能讨得来赏都无所谓,就怕让他为难,说这小姑娘纯善,她也非常通透,少的只是阅历罢了。

“不不,母亲救救我,您救救我,您赶紧让大哥来求情救救我吧,我不是有意的,我不是我,我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这会洛锦慧看到这事已经板上钉钉,即使等女儿过来醒过来,后来个私了,但是在这之前,她已经在牢中蹲了好几日了,她现在也不知道女孩什么时候能醒的过来,她真的不想去牢里,那里又脏又臭,她一进去,她这辈子就完了,一个女人家,名声大过天呀,这一进去,她什么名声都没有了,说不定贺家还会嫌弃她跟她和离呢。

至于休弃那是不可能的,国公爷即使再生气,也不会让人踩在他们头上作威作福的。

洛锦慧痛哭流涕,抱着老夫人的大腿不松手,嚎淘大哭。

但老夫人知道这事情,她没办法再插手,这个秦顺是油盐不进,软硬不吃,让她无从下手,只能回府后让国公爷去走走关系,看能不能不要让女儿在那牢房中过夜,只要不过夜,他们活动活动,这名声还能保得住,这要是一过夜,一切都完了。

“不要怕,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我现在就回府,让你大哥去求圣上。”老夫人安慰洛锦慧,但心中打鼓,不知道国公爷会不会管这件事儿。

“母亲,大哥他会不会不答应?”洛锦慧太清楚这件事是为什么才发生的了,要是被国公爷知道是她为了取他女儿的心头血,反而弄巧成拙,捅了自己的女儿,那么国公爷跟顾氏肯定会撕了她的,哪里还会来救她啊?

简直在异想天开,只希望老夫人能稳住洛婧瑶这几兄妹,在国公爷没有发现之前千万不要让离开天门寺。

“你放心,母亲有办法。”老夫人一再保证,即使再心痛,舍不得洛锦慧,还是被顺天府尹的衙役带走了。

看着女儿满脸惊恐的可怜样,老夫人心狠狠疼了一下。

直到门口没有了动静,老夫人才看向下面,一双厉眼紧紧盯着下面的洛婧瑶几人,最后垂下眸子,她现在有求于那孽种,还有这几个小孽种,她只能忍气吞声,最好别逮她手里,不然她一定会让他们后悔。

“姑太太糊涂啊,她怎么能捅表姐呢?表姐可是她的亲生女儿呀!”洛婧瑶看到老夫人眼中那一闪而过的厌恶恶毒,当即心下冷笑,就往老夫人心上捅刀子。

“闭嘴,外人冤枉你姑姑,你这个亲侄女居然也冤枉你姑姑,还有什么叫姑太太?不孝不义,没大没小的玩意。”老夫人“啪”一声摔了一个茶盏在洛婧瑶脚边,但洛婧瑶却躲都没躲,清凌凌的眼神看着老夫人,让老夫人心下一紧,暗骂洛婧瑶就是个灾星,祸害!

“秦大人手中从无冤案,我自然是相信秦大人的,只是老夫人所说的姑姑,估计老夫人年龄大了,想不起来了,我记得我年岁还小的时候,叫了一声姑姑,结果姑太太恶狠狠的告诉我说,我跟她又有什么关系呢?坚决抵制我叫她姑姑呢,现在我不叫她姑太太,难道叫她贺夫人不成?如果可行,我倒是立马能改过来。”

一天天无中生有,鸡蛋里挑骨头,真是抱着咸菜罐子漂洋过海。

“你放肆,这件事本就疑点重重,大人也没有说你姑姑就是凶手。”老夫人对牙尖嘴利的洛婧瑶是一点都没有好感,更不要说洛婧瑶一再挑衅她的权威。

“那大人也没说姑太太是嫌疑人啊!我们只听到老夫人要求私了,但大人告诉老夫人一定要等表姐清醒过后,让表姐亲口去告诉他要不要私了呢,要是这案子没有断清楚,秦大人是不会扣押犯人的。”洛婧瑶就是要故意气老夫人,可她说的也是实话,再一个,洛锦慧本来就有罪,贺灵瑶可不就是她捅的嘛!

“也不知道表妹什么时候能醒过来。”洛明舞担忧的说了一句,虽然她不喜欢姑姑跟表妹那动不动就哭哭啼啼,话里话外挑拨离间的性子,但到底是有血缘关系的。

但是现在经过今日之事的老夫人是听不出话的好赖,只知道这两人一遍又一遍的在提醒她,她的女儿伤害了她的外孙女。

是杀人凶手。

看着外孙女那毫无血色的小脸,她就心疼又懊恼,为什么出事的就是瑶儿呢?

她可不信是女儿特意要杀了外孙女,这之间肯定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但是秦大人他居然没有特意去审问,不知道是他故意如此,还是直接给忘记,又或者是忽略了过去。

老夫人一张脸黑沉沉的。

“有道是家丑不可外扬,我相信你们不会让其他人知道这件事的,你们姑姑的事,我还得想办法去办了,这里瑶儿她现在不能移动颠簸,你们几人可要照顾好她,万不可让她有事,希望瑶儿能早日醒过来。”让她娘回家,她不早点回府要求那孽种去帮她女儿脱罪,要是错后几步,谁知道这几个小孽种会不会给那孽种通风报信?让那孽种不帮她的女儿。

一个个皆狠毒的很。

洛静空道:“老夫人,这事恐怕有点难办,我们自是知道家丑不可外扬,不会向外宣之于口,但是昨日这事现在恐怕已经传到了京市。”本来就距离京市不远,有道是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现在想到名声,已经晚了。

洛清雪道:“是啊老夫人,这寺中虽然荒芜,但是香客还是有那么几个的,你又不是没有看到,从昨日到今日,他们皆在暗中注意着,这事如何能堵得了悠悠众口呢。”

“但不管如何?这事不能从你们几个嘴里说出去,如果你们不怕坏了名声,那你们就到处去嚷嚷。”老夫人显然也是想到了。

只是面子上过不去,又或者对他们已经习惯了用这样的态度,人家怎么痛快怎么来,特别是没有其他人在场的情况下,至于他们,人家根本没有看在眼里。

洛静舟:“这事老夫人放心,我们自然不会到处传扬。”说什么家丑,那不是贺家的家丑吗?与他们洛家又有什么关系呢?

“行,老身知道事情的轻重好了,瑶儿老身就交给你们了,老身暂时有事得提前回府。”老夫人着急着回去想办法呢。

“老夫人的意思是?”洛静空一皱眉,疑惑问道。

“有什么难办的吗?”老夫人现在特别看不上洛婧瑶几人,恨得牙根痒痒,但是又不得不稳住他们。

“这事不妥。”洛青知直接拒绝。

“哪里不妥?”老夫人眯眼,显然要是洛青知说不出个一二三来她就要请家法惩罚人了。

“自古男女七岁不同席,如今表妹已13有余,如何能交给我们几兄弟照顾?现如今,她又无法起身,这事如何能行?”她感觉老夫人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这件事怎么着也轮不到让他们来照顾呀?他们什么时候照顾过病人?更不要说是个伤势这么重,又对妹妹不怀好意的表妹了。

难道她连男女授受不亲都忘记了吗?洛青知疑惑的看向老夫人,不知道老夫人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老夫人看着洛婧瑶几人一噎,如果执意要让他们照顾,倒也是能照顾的,大不了以后让他们其中的一个娶了瑶儿就是,但她清楚,瑶儿心气儿高,看到那洛婧瑶都能嫁进皇家,那瑶儿肯定不能比洛婧瑶嫁的低了,不说瑶儿不痛快,她同样也不会痛快,她还等着亲孙女跟外孙女给她长脸呢。

“老身只是让你们在需要的时候多照顾着点就是,至于照顾瑶儿这不是有婧瑶跟明舞俩人了吗?再说了,又不需要她们亲自照顾,下边的丫头婆子不都是在的吗?”老夫人不认同的道。

“老夫人,此事万万不可,妹妹自来身子就弱,经过昨日一事,更是雪上加霜,脸色苍白成如此模样,她又有何能力跟精力去照顾表妹?而堂妹上次落水同样身体有疾,刚才就说了,她身体不好,昨夜也是睡得比往日要早,这么两个不经世事的小姑娘,如何能照顾的了一个身受重伤之人?”洛静空出面说道,反正不管如何,他们是不可能让妹妹去照顾人的。

“的确,我认同大哥所说,表妹现如今是如此模样,之前大夫也一再告诫,在48时辰之内能醒过来,那才会无碍,要是醒不过来……更不要说这中间肯定是要发烧的,这留下两个小姑娘,她们如何照顾呀?她们不裹乱就阿弥陀佛了,我看老夫人还是自己留在这儿,你在这儿才能镇得住场子,让我们都不再心慌,至于家中报信,我们去即可,没得让老夫人一路紧张颠簸,再一个,妹妹身体不好,也该回府了,不然家中父母恐怕担忧上了,还望老夫人理解。”

洛清雪看着老夫人那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就心里不爽,他们的妹妹自己捧在手心里,也是千宠万娇养着的,怎么可能去照顾一个害她的恶毒女人?凭什么呢?倒是想的还挺美。

老夫人被几兄弟,你一言我一语,气了个仰倒,但是几人没有同意,她自然不会把外孙女留在这,要是这几人使点坏,受苦受罪的,还不是她外孙女吗?

洛明舞也是一脸震惊的看着老夫人,她不明白,老夫人怎么会如此说,记忆中的老夫人一向都是清高孤傲的呀,现在的老夫人话里话外充满了算计。

她不知道老夫人把贺灵瑶留给他们几人照顾是什么意思?但是她知道,只要他们接手后贺灵瑶有一丝半点的不妥,老夫人绝对会让他们几人付出代价,找他们的茬。

“算了,你们下去吧,我自己想办法,老身哪一次交代你们事情?你们不是推推诿诿的?”老夫人最后还要内涵一把几人,给几人扣一个不孝顺的帽子。

“老夫人,哥哥们恪守礼教是没有错的,毕竟男女七岁不同席,男女授受不亲,这些并不是说着玩的,要说不对的,也应该是我,谁让我生了这么一副不争气的身子,连照顾重伤昏迷不醒的表姐都没有办法,实在不该,请老夫人责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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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贺老夫人没想到,国公爷居然会反问她,这两人今日怎的如此冥顽不灵呢,难道他们听不出她话中的意思?

“但不管如何?咱们两府得把人先脱了罪名,现如今恐怕已经传遍大街小巷了,再不控制……唉!”贺老夫人也被那洛锦慧的蠢货给气坏了,这事怎么能认呢?那是不管如何都不能认得啊?你抵死不认,有证据又如何,做为镇国公府的姑奶奶,还怕没人给她做靠山吗?

她不为自己想想,也得为阖府上下想一想才是,为几个女儿想想,两个女儿都到出阁的年纪,正是在相看,现如今因为她这一事,众人纷纷躲避。

别府娶妻,不说帮撑家族,最起码还能生个儿子传宗接代,但洛锦慧倒好,这十几年之间只生了三个闺女,这他们也就不说了,现在倒是惹出这种祸端。

彻底要黑了贺府的名声,给儿子娶的这么一个宗妇,真是难为她儿了,太委屈了,连身边的一个丫头,洛锦慧都要告状,自己却偏偏生不了儿子。

“秦大人也是给了面子的,只要贺灵瑶能醒过来后,亲自去解释清楚,并拿出谅解书,那么洛锦慧当天就可以回来。”

所以说,这方法咱们都不需要另外去想,只等一个贺灵瑶清醒过来即可。

“那孩子啊,伤的重,又何时能醒的过来?要是晚两天这事儿就大了,亲家舅父应该也不想如此,唉!这好端端的怎会出这样的事,当时可是亲家老夫人亲自在的,可能说说到底发生了甚事?现如今,那可怜孩子可该如何?”贺老夫人说的意味深长,里面什么意思,大家都是在这个时代待着的,如何会不明白,只是说的含蓄罢了。

老夫人被贺老夫人如此一说,也觉得是自己没有看顾好女儿跟外孙女,只是这件事中,肯定有洛婧瑶几兄妹的手笔,可她却没有证据,被那几人收尾的一起不显,毫无破绽。

国公夫人疑惑地看向贺老夫人:“我们自然不想家族中出如此孽障,本应该除祖处理,但毕竟是你贺家妇,我们才一忍再忍,要不然……”还好端端,要不是洛锦慧母女俩狼子野心,如何会自食恶果,只能是恶有恶报罢了,难不成还想要什么交代不成?

“顾氏。”老夫人黑着脸,心中慌张的一拍桌子呵斥道。

而贺老夫人也没有想到国公夫人如此硬气,居然要除祖,以国公夫人这国公府的宗妇,那些族老肯定会给她面子,国公夫人执意又有强硬的理由,不!这次事情,如果族老们知道,肯定会亲自把洛锦慧除族的。

“老夫人可是有话说?”在外人面前呵斥她这宗妇,可是不想要面子了?不过也是,老夫人从来不会在乎,只在乎拿捏他们,但他们她又拿捏不住,又小性,自己也管不住自己的脾气,在外也是阴阳怪气,让人看足了笑话。

娶妻不贤祸三代。

“不管如何?咱们都该同气连枝,如何能出了事后把人逐出族,这也太无情了些。”老夫人心梗,对于国公夫人那毫不留情的言语,差点气个仰倒,死死攥着帕子才忍下要喷涌而出的火气。

“那老夫人的意思是该如何?让国公爷徇情枉法?还是大义灭亲呢?老夫人不能只顾那活端,而不顾国公府其他人吧,国公爷本是黜邪崇正之人,遵守着一代代先祖的教诲,老夫人总不能因为洛锦慧一出嫁女,而让国公府百年荣誉毁于一旦吧!你们自是知晓秦大人是守正不挠之人,能让秦大人退一步本就艰难,他也给出解决方案,那就只等贺灵瑶清醒后亲自去衙门,带洛锦慧回府,但现如今,老夫人又何必咄咄逼人,更何况,这本是贺家妇,但看着贺家并无着急之意。”

国公夫人满脸严肃,国公爷也是暗暗点头,国公府是只要他们,可洛氏一族并非只有他们。

“国公夫人此话差矣,我们贺家如何不着急,两人一同出事,一人生死不明,为了洛贺两家的名誉,老身只能候着脸皮上府,讨国公爷拿个章程,先把锦慧从那里面带出来,这在里面多待一时,外面流言蜚语就会越加猛烈,老身到底是无法,救助无门,这才找国公爷商量此事。”

“本夫人问贺老夫人,洛锦慧此事可是在国公府所发生?”

“并无。”

“那可是我府中之人动的手?”

“并无。”

贺老夫人脸色难看,说完这话时,国公夫人似笑非笑地看着贺老夫人。

都是千年的狐狸玩儿什么聊斋。直说目的,反而让她高看一眼,为了好处,脸皮都不要脸,何必拐弯抹角浪费时辰。

“但她是住在国公府的。”既然住在国公府,那出了事,不管在哪儿,都与国公府脱不开关系,国公府必须要拿出个章程。

“老夫人,如果如此计较,那本夫人是有话要说,洛锦慧贺灵瑶母女为何要住进国公府?是国公爷亲请?还是本夫人亲自上门邀请?”

“自然不是,但当时是老夫人舍不得女儿跟外孙女,执意要带在自己身边陪伴于她,这一陪伴就是十几年,老身虽有儿媳儿孙,可老姐姐自是清楚,我最是疼爱安儿跟锦慧,对于他们两的孩子,更是爱屋及乌,而这三个孙女中,我最疼爱的就是聪明活泼的三儿,可因为老夫人,我身边既无儿媳孝顺,又无孙女承欢膝下……”贺老夫人说着说着,脸上的笑容收了起来,擦了擦眼角溢出的眼泪,好不可怜,好不委屈,一脸谁让国公府位高权重,而她只能委曲求全,忍痛割爱,即使她再不乐意,也不敢推辞。

“哦?听贺老夫人此话,当时贺家是不愿意让贺灵瑶母女住进国宫府?当年洛锦慧大着肚子独身一人住进国公府此事,贺家并不认同?既不认同,可有阻拦?”

国公夫人看着贺老夫人跟贺安两人,心中嗤之以鼻,阻拦?当时的他们恐怕恨不得洛锦慧立马住进国公府,明明是贺家妇,却吃住在国公府,要不是国公府百年世家,国公爷父子几人有能耐,恐怕都养不起洛锦慧母女,她们二人,衣食住行无一不精,更何况,从洛锦慧住进国公府,贺府用这两人拿捏老夫人,得到多少好处?现如今算盘珠子无法打响,却强硬了起来,可是以为此事国公府低一头不成?

贺老夫人自然知道国公夫人清楚一切,也无法回答国公夫人的问题,因为这事再如何包装隐瞒,可纸包不住火,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但无论无何,今日,可不能让他们空手而归,贺老夫人看向老夫人,不动声色的使脸色,毕竟他们俩从来都是为了洛锦慧母女。

老夫人自然看见了贺老夫人的眼色,当即要张口。

“国公爷,可否请太医为贺灵瑶诊脉治疗,贺灵瑶一向是个孝顺的,她自然舍不得亲生母亲,因为她蹉跎在牢中生不如死。”所以说,要是只想让你女儿出来,那就不要做不必要的事情。

老夫人自然听出来国公夫人是何意思,现如今女儿在牢中,她自是着急又慌乱,心焦的不行,外孙女也是生死不知,当时那么大个口子,也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她这次着急慌忙扔下外孙女下山回府,自然是为了能把女儿早日从牢中带出来。

如果有方法,何必舍近求远。

“是啊,要不是国公夫人提醒了老身,老身都想不起来还有太医这一回事,不过也是,贺家请不起太医,到底是国公府。”意思就是你既然早知道请太医,为何到如今都没有请了去为贺灵瑶诊治,他们贺家是因为不够资格,可国公府却是不一样的。

老夫人也把怀疑的眼神看向国公夫人。

国公夫人忍不住勾唇一笑,他们府的老夫人那是一点主见都没有,在贺家老夫人面前,别看她端的高,其实被人家拿捏的死死的,几句话就忽悠瘸了。

“顺天府尹派人同时通知的两府,国公府是因为迎接圣旨,之后贺老夫人应该清楚我们为何现如今才派太医过去,听了老夫人这意思,是没有派太医过去,这除了太医院正,其他贺府只要想,应该能请得过去。”哦!上眼药挑拨离间,谁不会?最好让老夫人看清楚贺家人的嘴脸,别大事小事的都告诉贺家,为了女婿的官职去逼迫国公爷。

总不能为了贺家,丢了自己官职吧,国公爷的官职是他一刀一枪拼来的,可不是用来糟践的,用于贺安,划不来。

果然,国公夫人看到老夫人了那含满怒意的眼神,不过就连她自己也是忘记请太医为贺灵瑶诊治呢。

贺老夫人脸色不自然极了,孙女儿她多的是,折了一个能为阖府带来好处,又有什么关系呢?但她却不能说出来,甚至是希望现如今贺灵瑶一命呜呼最好,只要贺灵瑶没了,才能利益最大化,不管是强硬还是迂回,肯定能让他们得偿所愿。

“自然是请了的,不过请太医太过繁琐,又怕冲撞了宫中贵人,孩子受苦,我们不敢耽搁,老身请的外头医术精湛的老大夫,现如今应该已到了天门寺,老夫人国公夫人可放心。”

国公夫人看透不说透:“原来如此,如此最好,那就省得我们再去另外请了,如贺老夫人所说,免得冲撞了贵人。”她敢保证,贺家根本就没有想起来贺灵瑶这个受伤的。

贺老夫人跟贺安的脸一僵,但还是厚着脸皮说道:“还是再起一个为好,以防万一,也有个商讨的,也能多一丝生机。”贺老夫人脸上再次挂上了包容一切都笑容。

“对对对,老大,赶紧递了牌子请太医去治疗吧,这外面的大夫谁知医术如何?要是遇到一个沽名钓誉的,那受苦的不得是瑶儿吗?”老夫人着急的给国公爷说道,但是这话说出来时,贺老夫人的脸越发僵了,明明听到她说请了一位医术精湛的老大夫,医术精湛,但是这洛家老太太说的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她请的医术不够好,或者是请了个骗子呗?

“我让彦忠去了。”彦忠一直在外面候着,见到他们如此说,肯定去安排去了。

“如此就好,如此就好。”只希望瑶儿能早日醒来,最好是在今日醒来,好为她母亲脱罪才是,这女儿家进了牢房,过了夜,这名声可就坏了。

“现如今,只等贺灵瑶清醒过来,为其母脱罪即可,不知贺老夫人跟贺侍郎?”

你们什么时候离开?

贺老夫人的脸僵得更厉害了,他们来是为了洛锦慧吗?,是为了那好处,但现如今好处没有得到,反而惹了一身腥,跟国公府也起了嫌隙,也不知何时才能消除这痕迹,现如今倒是希望贺灵瑶能争气些,好处没了,可不得努力留下名誉,不然贺家可真就名誉扫地了。

至于如何跟国公府修复关系,有洛锦慧母女俩这颗纽带在,还怕洛老夫人不让他们进门吗。

只是这次……

到底不甘。

以往自然不需要国公爷他们来做主,只让洛家老夫人出面即可,今日这事他们是急功近利了,本以为出了这么大的事,可以谋算更多,这没想到,把这姻亲居然推远了。

听说那老尚书要致任了,那空出来的位置盯的自然不少,她儿子有不世之才,那位子只有她儿子才能坐得,才有资格坐。

今日这事他们错了,不应该用此事来威胁,要是用另一种方式,恐怕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但不管如何?今日之事已经成定定局,不走还能如何?人都已经端茶送客了。

“今日之事是老身着急了,还望国公爷跟国公夫人海涵,老身一听家中两人出了事,这满身的慌乱无法诉说,这人年龄大了,最是看不得这些,只想一家人和和睦睦,其他皆是小事。”贺老夫人唉声叹气的说道,把一个担忧小辈的老人家演绎的淋漓至尽,但今日又有谁不清楚他们的嘴脸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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