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主角分别是赵如意如意的现代都市小说《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品推介》,由网络作家“蔷薇晓晓”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赵如意如意是古代言情《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中的主要人物,梗概: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
《重生后,她被世子宠在心尖尖精品推介》精彩片段
宋无忌见她说得真挚,而她的那些碎布头里确实也没有好布料,心气又顺了些。
“添福!”宋无忌就大喊了一声,将候在门口的添福给叫了进去,“你去找抱琴,让她去库房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出来给如意送去!”
“哎!”添福刚才一直在门口悄悄打听着屋里的动静,他自然就听到了赵如意所说的那些话,也替赵如意捏着一把汗,听得自家主子好似没有了责备之意,反倒还让抱琴去取些锦缎来,他便知道如意这是转危为安了。
依旧跪在屋里的赵如意却是转起了她那咕噜噜的大眼来。
不过是做几个荷包这样的小东西,哪里用得着整匹整匹的布料?那剩下的料子,她是留着?还是留着呢?
于是她就试探着道:“世子爷,做荷包也用不了多少布料,那剩下的那些……”
“赏你了!”宋无忌却是云淡风轻地道,“但有一样,你做出来的荷包,只能比这个好看!不然的话,我就会让你好看!”
“这个如意自然是知道好歹的!”赵如意就笑嘻嘻地应着,心里就已经开始盘算着拿那些布料给爹娘做新衣裳了。
抱琴那边却是大吃了一惊。
世子爷竟然让自己去库里挑两匹花色时兴的锦缎赏给如意?
这个死丫头又整了什么幺蛾子?!
她就看了眼前来传话的添福,并扯出个笑脸道:“世子爷可有说过是为了什么?不然的话,我这锦缎的花色也不好挑呀!”
可是因为上次小题大做的事,抱琴差不多将整个院子里的人都给得罪了,添福的心里自然也记着这件事,因此他并不想同抱琴多说话。
“是给如意做五毒荷包用的!”添福就负了手道,“世子爷说了,得挑两匹花色时兴一点的赶紧给如意送去!我前边还当着差呢,也就不与你多说了。”
说完,他就好似脚底抹了油一般地溜之大吉了。
在了解到是世子爷钦点了赵如意做荷包时,抱琴心里就算再不平也只能作罢。
谁叫她的女红不好呢?
因为和国公夫人的关系交恶,这些年世子爷的衣衫都是在外面的成衣铺子做的,她们根本不同针线房的人打交道。
抱琴虽然为之气结,可世子爷交代下来的差事却不能不办。
只是她并未从库中选取最新的布料,而是挑了两匹存放的年头有些久的蜀锦给赵如意送了过去。
“真是没瞧出来,你的鬼主意还真多!”抱琴见到了赵如意,自然就没有什么好脸色,“不过我还是要奉劝你一句,在夕照堂,可千万别想什么鬼点子,动什么歪脑筋。”
这话,却听得赵如意直想笑。
在她看来,抱琴的那点小心思根本就不够看。
不管怎么说,上一世她也是凭自己的本事坐上了二公子房里大丫鬟的位置,对付像抱琴这样的人,她有的是方法和手段。
好在这一世,她少了那些争强好胜之心,不然的话,别说是一个抱琴,就算是十个,她赵如意也不放在眼里。
不过,既然自己选择了示弱,那就要有个示弱的样子。
赵如意就装出了一脸的惶恐,连连说着不敢。
待抱琴离开后,赵如意便查看起那两匹布来。
虽然一早就有了心里准备,对这两匹蜀锦也没有太高的期望,可看着那长霉又泛黄的素色布面,赵如意还是觉得抱琴这差事当得太过敷衍。
好在做荷包要用的布料并不大,赵如意挑了最干净的地方,做了一个月白色的元宝荷包和一个烟灰色的蟾蜍荷包送到了宋无忌的跟前。
因为有言在先,要做得比添福的那个葫芦荷包还要用心和好看,赵如意在这两个荷包上也是下了大功夫,不但针脚细密,还用了几年后京城里才会流行的五彩穿珠绣,让人一瞧就觉得新奇。
得了新荷包的宋无忌自然就将之前那个葫芦荷包丢还给了添福。
宋无忌微笑着把玩着手里的新荷包,可不一会儿的功夫,他的眉头便皱到了一起。
虽然他不常出门,可他也认得出用来做荷包的布料是几年前京城曾流行过的蜀锦,早几年他就有两件这种面料的直裰。
依照京城一年一流行的势头,当年的蜀锦怎么也不可能是眼下时兴的花色。
尽管这蜀锦如今不流行了,可当年也是卖到了一二十两银子一匹,赵如意的手上决计不会留有这种寸头,也就是说她用来做荷包的底布,只有可能是抱琴给的。
虽然这些蜀锦用来做荷包已经是大材小用了,可是抱琴对他的话却是阳奉阴违,这就让他不能忍。
“你确定同抱琴说了,是让她挑两匹时兴的锦缎给如意么?”宋无忌就有些不悦地看着添福道。
添福忙不迭地点头:“小的的确跟抱琴姑娘说了,她当时还问小的要时兴的锦缎做什么,小的说是做五毒荷包来着。”
了解到所有的症结都是出在了抱琴身上后,宋无忌自然又训斥了抱琴一顿。
“我原本以为上次对你进行了一番敲打之后,你会有所收敛,没想到你却还是老样子,”心里有些失望的宋无忌看都没有看抱琴一眼,而是任其跪在那哭泣,“是不是你觉得自己是我身边大丫鬟,是这个院子里的独一份,所以便可以为所欲为了?如果是这样,那从明日开始,赵如意也升成一等丫鬟,到我身边来端茶倒水吧!”
抱琴听着这话,整个人就瘫软了下去。
没想到她一直像防贼一样防着的赵如意,竟然来了三个月不到,就这样和自己平起平坐了?而且这种局面还是自己一手造成的!
抱琴的心里那个悔啊。
可她也知道,只要是世子爷已经决定了的事,就没有更改的余地,如果自己再在这件事情上反复纠缠,很有可能会让世子爷迁怒于自己,反倒要让自己听命于赵如意。
因此抱琴只得咬碎了一口银牙,将这一消息告知了赵如意。
宋无忌越想就越觉得不可能。
在徐瑾之走后,宋无忌又一个人呆坐了一下午,也无法理清自己的心绪。
于是,他想了一个办法,来测试自己的真心。
“之前你不是说,从家里带来的酱菜要吃完了么?不如明日放你一天假,你再回家去取点来?”到了用晚膳的时候,宋无忌就装成漫不经心地同赵如意道。
之前赵秦氏给赵如意带了三小坛酱菜,可因为她送了周芮家的和连婆子各一坛,而自己这坛又总是要分给世子爷,因此没有多久就快见了底。
她本想再回家再去取些酱菜来,可想着世子爷的身边不能缺了人,她连提都不敢提这件事。
正想着拜托周芮为自己跑这一趟呢,没想世子爷却为她想到了前头。
“明日真的可以再允我一天假么?”赵如意就有些兴奋地冲着宋无忌眨巴着眼。
宋无忌就发现自己真的有些扛不住赵如意的这些俏皮模样。
有了上一次的教训,这一次赵如意决定早去早回。
宋无忌还特意给了她些银子,让她叫辆车,别再傻乎乎地走回去了。
待赵如意走后,整个夕照堂就突然安静了下来。
宋无忌像往常一样去书房里看书,却总觉得身边好像少了什么似的,有些不得劲。
添福瞧见了,就试探着问道:“世子爷,要不我去给您泡杯茶来吧?”
宋无忌就放下了手中的书,点了点头。
可添福还没出书房的门,抱琴就端着一杯参茶过来。
她也是听闻今日赵如意出了府,才找了个机会到世子爷跟前服侍的。
因为之前的事,宋无忌有些恼她,可一想着自己将赵如意遣开的目的,他便没有多说什么,也就同意让抱琴近得身来。
抱琴见自己的计策见效了,心里自然是美滋滋的,她也就将参茶递到了宋无忌的手边,笑道:“还是和以前一样,用的长白山里的极品老参。”
宋无忌就嗯了一声,然后端起了茶盅,可才饮上一口,就皱了眉。
为何他觉着这参茶的味道有些苦呢?
“如意,你这参茶是怎么泡的。”宋无忌几乎是想也没想地脱口而道。
原本还有些喜气洋洋的抱琴就好似突然被人自头顶浇了一盆水,整个人都觉得有些凉。
一旁的添福见着,就小声地提醒着宋无忌道:“世子爷,今儿个当值的是抱琴……”
宋无忌就抬了抬眼,对着抱琴抰了抰手道:“这茶我尝着不好,换过一杯吧!”
抱琴站在那,就有些不知所措。
之前她一直是这样泡参茶的,世子爷也没说过什么,怎么今日却挑起她的错来?
想着赵如意平日里在世子爷跟前那副能言善辩的模样,她就想学着为自己辩解一番,岂料还没张嘴,就见着添福直冲她打着手势,示意她赶紧离开。
抱琴心中纵是觉着不平,可也不能说什么,只得端着那杯参茶先行退下。
“我刚才叫的是如意么?”宋无忌却在书房里纠结起这个事来,也就反复地同添福确认着。
添福自是点头。
宋无忌一下子就沉默了下来,然后在心中想着,自己大概是叫习惯了赵如意,所以才会不假思索地将抱琴认成了赵如意!
而添福那边却完全不明白自家的世子爷在苦恼什么,只得老老实实地陪在一旁。
好不容易熬到了吃午膳的时候,好在菜式是一早就定好了的,在宋无忌那边传膳后,抱琴就赶紧提着食盒过来了。
只是见着抱琴将那些菜一盘一盘地端出食盒的时候,宋无忌就完全没了食欲。
“你们也坐下来吃吧。”想着平日里都是赵如意陪着自己,宋无忌便也想给抱琴和添福这个机会。
没想到这两个人一听,就面露惶恐。
在他以世子之威压着二人入座,又给他们夹了菜后,这两个人都吓得从杌子上溜了下去,然后跪在地上不停地磕头。
“你们这是做什么?”宋无忌瞧着,就觉得又气又好笑。
“求世子爷告知我们二人,究竟我们犯了什么错……”添福就一边磕着头一边哭道,“我们跟在世子爷身边这么多年了,深知自己当不起世子爷的这一份抬举。”
宋无忌到了嘴边的话,就这样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他突然意识到这么些年来,他一直觉得很孤独的原因是什么了。
他的身边虽然还有人服侍,可自己与他们却几乎无话可说,反倒是赵如意每天都叽叽喳喳的,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有那么多话要说。
之前自己还嫌她有些聒噪,可现在看来,整个夕照堂才叫做静得可怕。
难不成自己还真的离不开她了?
宋无忌就默默地瞧着屋里的陈设,他没想到与赵如意相处的这些日子里,她竟在点滴之间对自己潜移默化着。
让以前那些他习以为常的事,现在却开始变得让他难以忍受。
“行了,这些都撤了吧。”突然看清了自己真心的宋无忌就更觉得一个人食之无味了,“我有些乏了,先去睡上一觉,待赵如意回来后,再来叫我。”
说完,他竟然像丢了魂魄似地游荡回了内室,然后连衣服也没换,就一头倒在了床上。
从没见过世子爷这副模样的抱琴就有些心慌了,她忍不住扯了扯添福的衣袖:“世子爷这是怎么了?”
添福却是不屑地看了眼抱琴:“这还用问么?世子爷肯定是在嫌弃你啊!你没瞧见他刚才总是一口一个如意么?”
抱琴听着就咬着唇,愣在了那。
若说她最不能接受的,就是赵如意处处越过了自己去。
之前过来的时候她还在心里暗暗发誓,一定要在世子爷的跟前好好表现,让世子爷改观对自己的印象。
可没想到世子爷的心里竟然全都是赵如意!
那个赵如意到底有什么好?
她做的那些自己也可以!
可世子爷却不愿意给自己机会。
抱琴就越想越是伤心。
若是这个院子里没有了赵如意该多好?
这个想法就好似一颗种子似的在抱琴的心里疯狂地生根发芽。
堂姐夫不是说已经没事了吗?
那这几个大汉又是从哪儿跑出来的?
想躺在地上装死的二癞子就满是担忧地想着。
这几个大汉的拳脚无眼,他刚才可是都领教过的。
“大爷饶命啊!那……那赵秦氏是自己一头撞死的,和……和我没有关系呀!”二癞子就抱住了自己的头,屁滚尿流地哭道。
“这样的话说出来想骗谁?”不料其中的一个锦衣公子突然开口道,“若不是你想非礼于人,那赵秦氏又何必以死明志,护住自己的清白?”
原来这锦衣公子不是别人,正是上半晌从赵家出来的宋无忌。
他原本是想叫上徐瑾之一块去顺天府会会那个可以只手遮天的刑名师爷,可徐瑾之却觉得还是先得从二癞子身上下手,然后再让他那个什么堂姐夫自己跳出来。
宋无忌觉得徐瑾之说得在理,也就叫人去将二癞子抓来这破庙问话。
虽然宋无忌在宁国府几乎无人可用,可是茂国府的人却是随他差遣的。
只是让他没想到的是,那二癞子竟拒不认账。
“清白?她有什么清白可言?”那二癞子在听了宋无忌的指控后,却是冷笑道,“别以为我不知道,她可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在宁国府当差时仗着自己年轻貌美就爬了国公爷的床,然后又与下人不干不净的,这才被宁国公赶出了府,配了赵老汉这个老鳏夫!”
“现在她却为了所谓的清白而自尽,这不是个笑话吗?”那二癞子躺在地上,仿佛自己说了个天大的笑话一样,干笑了起来。
徐瑾之在一旁听得却直挑眉。
虽然他知道京城里各府都有各府的辛秘,这有野心的下人为了出人头地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也算不得什么新鲜事。
只不过这毕竟是宁国府的家务事,他一个外人自然不好多说什么,只得在一旁保持缄默。
宋无忌却是听得眉头都拧到了一块。
赵秦氏被赶出宁国府已是十五六年前的事了,他那时尚幼,自然不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也不知道那赵秦氏为人到底如何。
可他身边的赵如意却是知礼守节懂进退的,倘若赵秦氏真如传闻中那般不堪的话,是绝对养不出像赵如意这般乖巧懂事的女儿。
因此,他也就对二癞子说的话产生了怀疑。
“这些话是你干娘告诉你的?”宋无忌就冷冷地看着二癞子问。
没想那二癞子却是嗤之以鼻地笑道:“这事在宁国府早就传开了,哪里还用得着干娘告诉我?恐怕只有你这样的公子哥才一直被人蒙在鼓里吧!”
整个宁国府都传开了?
宋无忌就微微眯了眼。
虽然他平日里并不管宁国府的事,可府里都有哪些流言蜚语在传,他却也能通过耳目知晓一二。
至少二癞子说的这个事,就是近期才起的传言,而且对方还有意地避开了他布在府中各处的耳目,所以他才会一无所知。
能够做到这件事的人,除了他夕照堂的人,还真不敢做第二人想。
可他的夕照堂里就那么几个人,到底是谁会这么恶毒?
宋无忌就想到了这些日子一直在装乖卖巧的抱琴。
会是她吗?可散布这样的流言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宋无忌已无心再询问二癞子,而是对徐瑾之道:“先将此人看管起来,待我日后再问!”
徐瑾之也就对手下的人使了个眼色,其中一人就在二癞子的脖子后砍了一记刀手,那二癞子便应声晕了过去。
“周芮,我们走!”宋无忌在同徐瑾之道别之后,便催促着周芮驾车回府。
此刻的宋无忌早已是归心似箭。
他没想到竟有人敢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作妖,而且还是在他再三警告了之后。
看来真是他平日里太好说话的缘故,以至于有人将他的话当成了耳旁风。
宋无忌带着赵如意出了门,整个夕照堂里就显得有些冷冷清清。
抱琴一个人坐在庑廊下,心里却觉着七上八下。
事情的发展好像和她预想的有些不一样。
她原本只想坏了如意娘的名声,让赵如意在这府里抬不起头来,可没想到她娘竟然死了?
现在回想起来,她就不该听了那严嬷嬷的话,要知道她可是薛夫人身边的人!又怎么可能真心实意地帮自己。
抱琴就有些怨恨地想着,可一转念,又觉得如意娘的死应该和她扯不上什么关系。
她就一会愁,一会怨的坐在那,心中满是纠结,以至于宋无忌回了府都不知道。
因为路上赶得急,宋无忌那本就白净的脸上更是血色全无,再加之他板着一张脸,神情看上去就更为吓人了。
上前迎接的添福见着了,都不免吓了一跳,连忙扶住宋无忌道:“世子爷您可觉着还好?要不要将药端来服了?”
可这个时候的宋无忌哪里还有心思服药,他就一把推开了添福道:“抱琴呢?抱琴在哪?”
“抱琴刚不还在院子里坐着吗?”因为没有人跟着世子爷一起出门,添福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只是懵懂地指着方向道。
宋无忌果然就瞧见了抱琴身上那一抹粉色的衣角。
他阴沉着一张脸走过去,冲着抱琴就是一脚,将她踹倒在地。
跟在宋无忌身后的添福瞧着就也有些发懵。
世子爷并非一个喜欢随意发怒的人,就更别说出手踹人了。
足可见世子爷现在有多生气!
添福也就屏住呼吸立在一旁,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被迁怒了进去。
“真没想到你跟在我身边的这几年长本事了呀!都学会造谣诽谤了。”见着扑倒在地的抱琴,宋无忌并没有再踹第二脚,而是一脸嫌弃地看着她,皱着眉头道,“看来我们这夕照堂的庙小,马上就要容不下你这尊大佛了。”
抱琴一听,就知道自己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但她还是心存侥幸地扑到宋无忌的脚边,一脸惶恐地道:“世子爷说的是什么?抱琴并不明白!”
赵如意怎么也没想到,自己欢天喜地地回家来,竟会被可怜兮兮地“赶”出去。
她抱着那些酱菜坛子回宁国府时,脑海里满是赵老爹撑着拐杖站在街口催促着她,让她快走的样子。
赵如意的眼角又忍不住流下泪来。
上一世的她不太懂事,总觉得是这个家拖累了自己,也曾不止一次地抱怨,认为爹娘不曾努力给过自己最好的。
可这一世,重新再来的时候,她才知道自己错得有多离谱。
这些酱菜,要洗要晒要蒸要藏,工序繁琐得她自己都不愿意弄,可娘却为了她晒特意晒了那么多。
而爹爹,更是在她遇到危险时,第一时间就冲了出来,将自己护在身后,全然不记得自己还残着一条腿。
也不知道那个二癞子会不会去寻爹娘的不痛快。
因为有了上次的事,角门上的人见着了她的腰牌后并不敢拦她,而是毕恭毕敬地将她放了过去。
可是她还没有离开多远,就听得背后好似有人在议论:“就是她!可厉害了!进府不过才几个月的功夫,就将世子爷迷得神魂颠倒的。”
“真的么?看上去挺娇弱的呀!”
“什么呀,就是这种娇娇弱弱的才惹得爷们心疼啊!”
听着这话,赵如意就忍不住回头看去,那些人就纷纷噤了声,然后睁着小三角眼,偷偷地打量她。
她很清楚这些人有胆说没胆认的嘴脸。
因此,她也就眼带嘲讽地瞧了这些人一眼,然后往夕照堂的方向去了。
七月流火,天气渐渐地开始转凉。
赵如意也就不用急着赶回夕照堂,而是在府中瞧着还有些景致的花园子里走着。
却忽然听得花丛里有人在低声道:“你知道那个赵如意么?听说是和我们一块进的府,现在已经当上了世子爷屋里的一等大丫鬟了!”
“哇,那真的很厉害了!你看我现在还只是挑水的粗使丫头而已!”
“她那算什么厉害?不过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就爬了爷们的床而已,要不然凭什么府里这么多丫鬟,偏生就她小小年纪就上了位?”
“啊?不会吧……”
“怎么不会?恐怕你们还不知道吧,这赵如意的娘当年就是国公爷跟前服侍的,结果爬了国公爷的床的,幸好太太发现了她不是个本分的,就随便把她配了个人,没想这十几年过去了,她又费尽心思地把赵如意给送进了府来,这不是摆明了想做什么吗?”
“哎呦,我就说那赵如意怎么那么厉害,这是得了她娘的真传了吧?”
说着,花丛里的人就是一阵哄笑。
赵如意站在那,听着这些闲言碎语简直就不能忍。
上一世,她倒是真的爬了二公子的床了,可从来没听到过这些。
这一世,她本本分分的做事,怎么反倒传出这样的话来?
而且还无缘无故地攀扯上了她娘,她又怎么能装成不知道!
因此赵如意根本顾不上那么许多,翻过身边的矮树丛,就往那花丛里去。
之前嘴碎的那几个丫鬟并未散去,而是坐在花园子的长石凳上说着当下正流行的花样子。
因此当赵如意走过去时,她们也并没有在意,还以为她也是哪个院里过来凑热闹的小丫鬟。
“刚才是谁在这里嘴碎得背后说人闲话?”赵如意走过去后,就板着张脸,不留情面地道。
那些丫鬟里一个稍微年长的就有些听不过去了,她站起来白了赵如意一眼,皱着眉头道:“你是哪个院里的?到底知不知道该怎么说话?什么叫做嘴碎?什么叫说人闲话?”
赵如意一听她的声音,也就认出刚才正是她在说自己的坏话。
“刚才就是你吧!”赵如意便盯着那丫鬟冷哼道,“躲在这里说我的坏话!”
“说你坏话?凭什么呀!”那丫鬟也就叉着腰,摆出一副泼妇骂街的架势,“我都不知道你是谁!”
而那几个小丫鬟里,却有眼尖的瞧见了赵如意挂在腰间的腰牌,于是她好意地扯了扯那年长丫鬟的衣袖,又指了指赵如意的腰间。
夕照堂的腰牌和府中别处的不一样,是宋无忌后来找人另做的,因此即便是不识字的人,再瞧着那独一无二的树叶形状,也会知道那是夕照堂的。
而夕照堂里的小丫鬟,除了今年新进的赵如意,还真找不出第二个来。
那群小丫鬟一下子就紧张了起来,还有的人站起来就想跑,结果被同伴给拉住了的。
“跑什么跑,咱们人这么多,难道还怕了她一个不成?”就有人给自己加油鼓劲道。
赵如意听着却只是冷笑。
想当年在这宁国府里,打架她若是认了第二,就没有人敢认第一。
这几个小丫头加在一块,也不是她的对手。
而且她很早以前就知道,和这群丫头打架,只要揍那个领头的,其他的丫头就没有敢上来帮忙的。
这些人里,为头的显然就是那个看上去年纪稍大的丫鬟,只要狠揍了她,其他那些就不足为惧。
那个年纪稍大的丫鬟听得同伴们如此一说,也壮起几分胆来,她们这么多人,还真没必要怕一个赵如意,到时候她们只要众口一词,将罪责都推到赵如意的身上,主子们又怎么可能责怪于她们?
因此那丫鬟打定了主意后,就挑衅着赵如意道:“说你怎么了?若想人不知,除非已莫为啊!你敢做还不敢让我们说了?你和你娘一样,就是个让千人骑让万人睡的小贱货,当年太太就不该发善心把你娘配了人,而是应该将她卖到勾栏院里,然后让你也生在勾栏院里,一辈子让男人骑!”
听着对方越说越不像话,赵如意的手就紧紧地握成了拳,趁着对方根本没有注意的时候,快步冲上前将对方推倒在地,然后坐在对方身上,揪住对方的衣领子就扇起大巴掌来。
那“啪啪”的声音,把一群小丫鬟都给吓傻了。
她们之中就有人哭着喊着“不要打了”,却始终没有人敢上前拉开赵如意。
而那个被打的丫鬟,不一会儿就被赵如意揍得鼻青脸肿,恐怕是她爹娘都要认不出她来了。
难不成抱琴是装的?
赵如意就忍不住皱了眉头。
不料那许岚却是瞧见了赵如意微皱的眉头,然后递给她一个看好戏的眼神。
赵如意就更迷惑了。
许岚当着众人的面,取出了一根约莫三寸长的银针,然后同赵如意道:“你之前给她揉人中穴和虎口都没错,只可惜力度还不够,因此她才没有醒,用针扎扎就不一样了。”
说着,他就抓起了抱琴的右手,将一根银针捻了进去。
赵如意瞧见那根银针竟有三分之一都没入了皮下,光看着就觉得疼。
与此同时,之前一直昏迷的抱琴也吃痛地叫了一声,悠悠地睁开了眼。
许岚就有些得意地看了赵如意一眼,然后不由分说地又给抱琴扎了七八针。
抱琴一时吃痛,却又不敢乱动。
“这针至少要扎半柱香的时间,你替我在这里照一二,千万叫她不可乱动!”许岚嘱咐着赵如意,又转头同宋无忌道,“趁着这点时间,不如我先替世子爷诊脉如何?”
宋无忌便做了个相请的手势,带着许岚去了书房。
二人离开后,赵如意瞧着身上扎得像个刺猬的抱琴就忍不住笑了起来。
“刚才你是装的吧?”赵如意就看着躺在那的抱琴问道,“我就说,我都使那么大劲了,你都没有反应,原来是我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
“谁装睡!”抱琴就忍不住要起身反驳。
赵如意赶紧按住了她:“你别乱动,你刚才没听许太医说么,这针要是挪动了就麻烦了。”
抱琴听后只好乖乖地躺好,然后冲着赵如意直瞪眼。
而许岚给她扎的这几针却不是那么好受。
不一会儿的功夫,抱琴便觉得扎针的地方有些胀痛,全身也好似有蚂蚁在啃噬,变得麻麻痒痒起来。
她想抬手挠上一挠,却发现自己的手根本抬不起来了。
抱琴就急得惊叫了起来。
书房里,正给许岚诊脉的宋无忌听得抱琴的惊叫后就不免担心地问:“抱琴她不会有什么事吧?”
“她能有什么事?”许岚却是冷笑道,“不过是些装晕的雕虫小技,还以为瞒得过我的眼睛?因此我特意给她扎了几针,对她小小地惩戒一番。”
抱琴竟是装的?
难怪如意那么卖力也弄不醒她。
宋无忌也意识到抱琴这是搬着石头砸到自己的脚了。
若是遇上其他的大夫,就算不会戳穿她,但至少也不会对她下狠手。
可没想今日来的却是许岚这个经常玩性大起的人。
抱琴装晕,许岚就顺理成章地扎了她几针,恐怕这会子才是真正的痛不欲生。
感觉到自己被愚弄了的宋无忌也就自嘲地笑了笑,他真是没想到,抱琴竟然也开始跟他玩起心眼来了。
想着这些日子抱琴的变化,宋无忌不免开始有些担心,他倒想看看抱琴还会玩出一些什么花样来。
打定主意后的宋无忌便收回了自己的心思,再次看向了许岚,却发现许岚那原本云淡风轻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了起来。
“怎么?又有了反复吗?”和许岚相处了两年下来,宋无忌对此是再熟悉不过了。
他收回了自己的手,理着衣袖道。
“世子这些日子是按照我开的方子服的药吗?”许岚的眉头越皱越深,心里更是升起了一股挫败感。
想着自己半个月前来给宋世子把的脉,他都以为这次有望痊愈了,没想到病情又有了反复。
已经两年了,宋无忌的病情却总是时好时坏,叫人有些琢磨不透。
“或许这就是我的命吧!”相对于许岚的沮丧,宋无忌的对此却是早已经看开,一个病了七八年的人,又有什么看不开的。
正巧正屋那边又传来一声抱琴痛苦的嚎叫,宋无忌便笑着让许岚去取针。
现在的许岚早已没了之前的兴致,他在替抱琴取了针后,便对宋无忌道:“药方容我回去再斟酌斟酌,到时候再派人送到府上来。”
“无妨,我这病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不着急。”宋无忌也宽慰着许岚,便亲自送他出了夕照堂。
待送走了许岚,宋无忌便回了上房,看着跟前站着的两个丫头,他并没有戳穿抱琴,而是对赵如意道:“既然抱琴身体不适那就多休息,这些日子值夜的事就都由你来吧!”
说完,就面无表情地起身去了书房,独留下了两个丫鬟在西梢间。
抱琴一听世子果然不再追究昨晚的事了,而且还嘱咐自己多休息,不免就暗暗自得起来。
幸好她机灵,今早装了个晕,虽然也吃了些苦头,可到底还是值得。
她也就冲着宋无忌的背影跪拜了下去,很是感激地大声地道:“抱琴谢过世子爷!”
待她起身看向赵如意时,却又换上了另外一副倨傲的神情:“看到了没?世子爷的心里还是有我的,你想顶替我,别做梦了!”
看着抱琴那洋洋得意的模样,赵如意只觉得好笑。
今天抱琴装晕的事,自己看出来了,那许太医也看出来了,她就不信世子爷不会有所察觉。
难道抱琴还以为她能瞒天过海?真是天真。
不过这些也不关自己的事了。
赵如意就趁着这个不要去世子爷跟前当差的空档,将昨天从家中带来的几坛小酱菜拿去给小厨房的周芮家的。
可人还没进去就听得周芮家的有些焦急地在屋里道:“怎么世子爷一口都没吃?”
“许太医走后,世子爷就说没什么胃口,就让我将餐桌撤了下来。”赵如意辨认出说话的是添福。
“啊?是不是世子爷的病情又有了反复?”周芮家的一听就急了起来,“这一次都好几个月没反复了,我还道世子爷的病只怕是要好了,世子爷只怕是又要一连好几天都吃不下东西了,他那身体又哪里扛得住呀!”
赵如意听着,就默默地进了小厨房,看见了放在二人身边的雕花食盒。
食盒里放着一份粟米百合红枣羹,还配了几碟小菜,只是看那样子,竟是原封不动地退了回来。
“要不我去试试吧!”赵如意就抱着那坛酱菜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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