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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精品

朵花花 著

现代都市连载

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现已上架,主角是佳雨叶朝歌,作者“朵花花”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主角:佳雨叶朝歌   更新:2024-02-17 18:38: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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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女主角分别是佳雨叶朝歌的现代都市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精品》,由网络作家“朵花花”所著,讲述一系列精彩纷呈的故事,本站纯净无弹窗,精彩内容欢迎阅读!小说详情介绍:穿越重生《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现已上架,主角是佳雨叶朝歌,作者“朵花花”大大创作的一部优秀著作,无错版精彩剧情描述: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畅读精品》精彩片段


“辞柏兄?”

“陆世子?”

叶辞柏上前两步,微讶道:“没想到会在这遇到你,世子爷这是……”

马上之人翻身而下,走上前回礼道:“在外游历数月,正欲回京途经此地,却不曾想会遇到辞柏兄,你们这是……”

“我是来接家妹的。”

“思姝妹妹也在?不知在何处?”音量明显扬高,透出惊喜之意。

叶辞柏笑意淡了淡,“世子说笑了,在下的家妹自是同胞亲妹。”说完反身走到叶朝歌身边,“世子,这是家妹,妹妹,伯恩侯府陆世子。”

叶朝歌神色淡淡的瞥了眼满脸透着失望之情的陆恒,心下冷笑一声,敷衍的福了福身,“世子。”

陆恒!

终究还是遇上了。

早在今日听闻兄长决定在云城多留一日时,她便有所感,当初绕过宜州直接去到岭南,路程上比他快了一些。

本以为会先他一步回到上京,前世的初遇就此避开,兄长的出现让她始料未及。

看来,这都是注定啊!

既是注定,那就不避了,况且,从始至终,她都不曾亏欠过他什么,反倒是他欠她良多!

叶朝歌思绪百转之际,陆恒收起了失望,疑惑的看看叶朝歌,又看看叶辞柏,“这是……”

“我的同胞亲妹。”叶辞柏郑重认真道。

闻言,陆恒脸色微变,叶家十二年前被拐的千金,找到了?!

那这么说,思姝她……

陆恒的脸色变了几变。

叶朝歌看在眼里,自是猜得出他在想什么,无非是担心叶思姝。

叶国公府与伯恩侯府素来交好,两家夫人亦是出嫁前的好友,叶思姝是国公府的养女,与陆恒自是青梅竹马。

陆恒对叶思姝这个小青梅可是爱惨了的!

想至此,叶朝歌忍不住冷笑一声,可惜了,一个区区世子夫人满足不了她!

毕竟是侯府世子,心里纵使百转千回,面上礼数仍是周到无可挑剔,当下便邀了叶辞柏和叶朝歌用膳。

叶朝歌毫不留情面的拒了,理由很简单也很敷衍,逛了一天累了。

虽相遇是注定,她也接受了这般孽缘的注定,但让她与陆恒同桌吃饭,她怕自己会食不下咽!

前世嫁给他十余载,他多年如一日的漠视于她,甚至连同桌吃饭都是不屑至极,如今却是主动相邀,可惜,现在是她不稀罕了!

陆恒出身好,长得好,在上京是有名的翩翩佳公子,上辈子在宜州初次见到他时,刚从山沟沟里出来的她惊为天人,几乎不敢相信这世间竟会有如此好看之人,一颗芳心就此遗落在他身上。

但她有自知之明,从未奢望过什么,只是怎么也没有想到,老夫人会将她许配给他,犹记得在老夫人告知她这门婚事时自己的激动和欢喜。

可她做梦也没有想到,嫁给陆恒,是她另一个噩梦的开始。

新婚之夜,他将她独留新婚,连盖头也不曾掀开,即便过后面对各种嘲讽之言,她也不曾生过丝毫的埋怨,甚至于主动为他寻找借口。

哪怕后来得知他早在年少时便钟情于叶思姝时,也不曾放弃,天真的想着,只要她待他好,早晚有一日他会感受到的。

结果她的坚守等来的只有他的漠视,这般过了几年,他的冷暴力以及外界给予的压力,让她一度崩溃,再也撑不住质问他,既如此的不喜厌恶她,为何还要娶她互相折磨?

至今她都记得他的回答。

他说:因为我要让你痛苦!你让她痛苦,我便让你痛苦百倍千倍!叶朝歌,你就不该回来的,因为你,她难堪,她痛苦,她如履薄冰,小心翼翼,这一切都是因为你回来造成的!

当时她听后就笑了,一颗心也死了,连辩解都觉得多余,第二日便自请去了佛堂,到死都没有再见过他!

这人啊,唯有死过,才知自己是何其可悲可怜可恨,眼巴巴的捧了一颗心给人家,结果人家根本就不稀罕!

在他们看来,她就活该被拐,活该在山沟沟里浑浑噩噩的过一辈子,陆恒说叶思姝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简直就是本末倒置,真正活得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人是她,真正痛苦一生,凄惨一世的也是她!

结果倒好,罪魁祸首竟成了最大的受害者,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叶朝歌闭了闭眼睛,缓了缓翻涌的心潮,良久,吐出一口浊气。

上辈子的结局她已无法改变,但是这辈子,她不会再嫁给陆恒,他也休想再欺她辱她半分!

……

叶朝歌拒了陆恒的邀约,叶辞柏亦拒了。

兄妹将将重逢,哪有放着妹妹一个人,而去与外人吃饭的道理。

晚饭间,叶辞柏想到方才在门口,她的妹妹先是以敷衍的理由拒了陆恒的邀约,又是在陆恒以两家关系为由,让妹妹唤他一声世兄时,以一句‘世子’狠狠打脸陆恒,而且还当着他的一干随从的面。

感觉妹妹对陆恒有些抵触不喜。

这般想着,便问了出来。

叶朝歌顿了顿,别有深意道:“并没有兄长想的这般复杂,自小我虽长于山野,但也知道男女有别,如今出门在外,长辈皆不在,过于亲近委实不妥,虽有兄长在,但终究是于理不合,若日后传扬出去于我名声也是有损的,还是稍加避嫌的好。”

闻言,叶辞柏恍然大悟,汗颜道:“还是妹妹想的周到,是为兄考虑不周了。”

晚间睡前,在叶朝歌的等待中,刘嬷嬷敲门进来。

“小姐神机妙算,陆世子果然提出与我们明日同行回京来着。”

叶朝歌眸光微闪,她这么神机妙算,不过是比他们多活了一世罢了。

前世之时,在宜州陆恒也提出同行,却在回到上京后,她被人诟病品行,什么难听的字眼都往她身上堆。

“兄长是如何回的?”

“少爷自是拒了的。”有小姐的避嫌一说,少爷又怎会答应。如此想着,刘嬷嬷又道:“小姐,有少爷在,别人也挑不出大毛病,您……”

知晓她要说什么,叶朝歌淡淡道:“嬷嬷,人言可畏啊。”

她当然也知道自己小题大做,而且现在的她不惧那些流言蜚语,可让她和陆恒同行?

万万不可能的!

……


不行,她不能坐以待毙!

“佳雨现如今被关在何处?”

“回小姐,佳雨被夫人关在柴房,由夫人身边的大丫鬟竹兰亲自看管着。”

叶思姝皱了皱眉,“夫人可有说如何处置?”

书文摇摇头,“尚未有命令下达,不过奴婢听说,昨晚夫人去过柴房,至于当时里面的情况,无人得知。”

“哼!”叶思姝倒也没再骂人,坐在那思索了片刻,便道:“找个机会传个话进去,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让她给本小姐拎清楚,她的弟弟本小姐会照顾好的!”

最后那声‘照顾’,叶思姝咬的格外重。

书文了然,点头应下。

正在这时,屋外传来凌乱的脚步声,“小姐,夫人下了令,召集全府的下人去致宁苑。”

***

将近午膳时分,刘嬷嬷带着一甯苑的丫鬟婆子们从致宁苑回来了。

叶朝歌望着其中有几个丫鬟脸色白得吓人,挑了挑眉,倒也没有多问,只让她们都下去了。

待身边只有刘嬷嬷时,方才提及。

刘嬷嬷便将方才在致宁苑发生的事道出。

听后,叶朝歌微讶,“你是说,母亲召集阖府下人去致宁苑,是为了拿佳雨一事敲打下人们?”

何止叶朝歌意外,就连在祁氏身边伺候了几十年的刘嬷嬷,亦是震惊得到现在还有些没回过神来。

“效果如何?”意外过后,叶朝歌便也冷静了下来。

想想也没什么可惊讶的,为母则刚强,更何况,刚刚发生了昨日之事,且她又是刚回来,母亲对她最是愧疚之时,恨不得将所有的好东西捧给她补偿她,又怎会舍得让她受到半点的委屈?

母亲是性子和软,但俗话说,兔子急了还能咬人呢,更何况是一位母亲!

刘嬷嬷点点头,“效果极好,夫人今日怕也是下了狠心了,不但命人当着所有下人的面将佳雨打断了一条腿,且当场让牙婆把人带走了,当时所有人都被镇住了,没有人敢吭一声。”

……

叶朝歌几不可察的叹了口气。

母亲这般果决的处置手法,让她意外。

如果前世也是如此,恐怕结局也会变得不同吧?

这个念头一起,便被她给掐灭了,这世间,根本不会有如果!

若是有,就不会有现在的她!

……

厅堂一事,以及,祁氏借着处置佳雨敲打下人们立威一事,这前后两件事,让府中的下人们看清了几个事实!

第一,他们的主母狠起来让人害怕!

第二,主母再和软,那也是国公府正儿八经的当家主母,手握他们这些下人的生死大权,且背靠镇国大将军府,就连老夫人也不得不让其三分。

第三,刚回来的二小姐,虽然在排序上低了养女一筹,名声上也有些污点,又惹了老夫人的不喜,并被老夫人称其为扫把星,但是,有一点是不容置喙的。

那就是,她和大少爷一样,是从主母的肚子里爬出来的,是府上正儿八经的嫡出小姐!

她的背后,站着的是主母和大少爷,再往远一点的地方想,还有镇国大将军府!

至此,府中的风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巨变。

即便依旧选择旁观的下人,在经过这两件事后,也不得不开始重视起一甯苑的存在。

对于下人们心态的转变,叶朝歌多少也能感受得出,毕竟,往她身边凑的下人越来越多。

对此,她倒也没怎样,该干什么干什么。

好似这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


夜渐渐深了,整个客栈里安静了下来。

正是深眠之时,突然,一道破空声响起,紧接着,兵器相接的打斗声响起。

迷迷糊糊睡着的叶朝歌倏地睁开眼睛,尚未弄清发生了什么时,急促的敲门声而至。

“妹妹,是我,开下门。”

身上披了件外衣,叶朝歌过去开了门。

叶辞柏闪身而入,反身将房门关上,对叶朝歌说:“外面出了点事,别害怕,哥哥在这保护你。”

叶朝歌收回落在兄长身上的异样目光,“出什么事了?”

“有不长眼的夜袭,放心吧,我都安排过了,想来不用太久就会结束。”叶辞柏颇为自信道。

如他所言,外面的打斗声逐渐小了下来,不一会,归于平静。

这时,长风在外叫叶辞柏。

后者应了声,随即对叶朝歌说:“没事了,好好休息,我去把刘嬷嬷唤来陪你,有事就大叫,知道吗?”

待她应了,叶辞柏方才开门出去。

不一会,刘嬷嬷便过来了,给叶朝歌倒了杯热水,“小姐吓到了吧?”

她摇摇头,“我没事,就是有些糊涂,刚才外面都是些什么人啊?”

“老奴也不知,想来是冲着少爷来的,好在少爷早有准备,不然……”

说来也是奇怪,这一路上怎地净是这般的惊心动魄,虽然每次皆有惊无险,但这一次次的,也是够让人胆战心惊的。

叹了口气,刘嬷嬷便伺候叶朝歌上床歇息。

醒了再睡,一时半会自是睡不着的。

叶朝歌躺在床上琢磨开来,刘嬷嬷说今夜之事是冲着兄长来的,这一点她是极为赞同的,方才开门后她就发现了,兄长身上的衣裳还是白日时的那一件,且看整齐程度,并非是仓促之下穿上的。

显然,兄长这么晚没有睡,是猜到会有人夜袭。

据她所知,此次过来云城,兄长只带了长风一个随从,但照方才的诸多情景,并非如此。

这些,都能解释得通,可她总是觉得有种说不太上来的违和感。

兄长待她的在意是毋庸置疑的,依着他的性子,明知会有人对他不利,却还来寻她,将她露于人前这一举动,无异于告诉众人她是他的软肋,这样的行事作风,委实讲不通。

除非……

除非夜袭,是冲着她来的,而非兄长!!!

或许说,从一开始兄长来这云城,就是为的今夜!

明明觉得很不现实,可不知为什么,叶朝歌就是被这不现实的猜测说服了。

沉下心来,她重新将重生后一路行来所发生的诸多种种从头捋了一遍,最后将目标锁定在岭南的那晚。

可是,越分析便越糊涂,想开了一个问题,却又有数不清的问题冒出来。

在这般的胡思乱想中,叶朝歌慢慢添了睡意,睡前稀里糊涂的想着,她只要知道,她的兄长不会害她,其他的时候到了总会明白的。

与此同时的另一间房里,叶辞柏临窗而立,这时,房门敲响,长风推门而入。

“怎么样?”

“少爷,经过排查,的确是周得的人。”

叶辞柏怒意丛生,“之前收到殿下传信时我还不信,妹妹就是个弱质女流,周得就算狗急跳墙,也不至于对妹妹不利,看来,是我高估了人性。”

长风安慰道:“少爷您也别生气了,有少爷在小姐身边保护,那周得就算是有通天的本领也动不得小姐分毫的。”

“说起来还是殿下神机妙算,估摸着周得会对小姐不利,不然今夜……”

“你给我闭嘴!”

叶辞柏怒声打断,将长风唬了一跳,“少爷……”

“殿下神机妙算?你用你那不拐弯的脑子好好给我想想,若不是他闯了妹妹的房间将妹妹牵连进来,那周得又怎会对碍了他事的妹妹动手?若不是……今夜之事又怎会发生?”

越说越生气,在他看来,这一切都是妹妹的无妄之灾。

长风咽了咽唾沫,“少爷您小点声,外面可都是殿下的人,若是……”

“那怎么了,小爷我敢说就不怕他听到,幸好妹妹没事,如若不然,小爷我定会不顾多年的情分,就算他是太子,我也不会善罢甘休!”

他家妹妹吃了那么多年的苦,好不容易找回来了,这福还没享到,就先深陷囹圄,虽说早在初始,那人便派了暗卫暗中保护,但他妹妹只是个那么小的小姑娘,面对如斯惊险,怎可能不害怕。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他便怒气翻涌。

……

翌日,叶辞柏带着叶朝歌先一步启程回京。

临行前,陆恒出来相送。

叶朝歌全程神色淡淡,随后无甚诚意的福了福身便上了车。

一行人渐渐远去,陆恒立于原地久久没有动作,他的神色晦暗不明,眉宇间有着说不出的复杂。

叶国公府十二年前被拐的女儿找到了,这让他颇感意外,没有想到的是,会在这偏僻的云城遇见,更让他没有想到的是,叶辞柏竟也在,且通过昨日的观察,他发现,叶辞柏对这个妹妹颇有维护重视之意。

这些,是从未有过的。

一直以来,他对待叶思姝这个养妹,皆是淡淡的,不近不远,不疏不亲。

难道这就是血脉亲情?

这些还不是他最意外的,让他最为意外的是叶朝歌。

昨日他只顾着震惊于叶朝歌的身份,不曾仔细正眼看过,今日方才一看,让他更为震惊。

听说这十几年来,她生活在山沟沟里,本以为这一身的土腥气是少不了的,结果却与他所想完全相反。

外貌自是不必说,当年国公夫人便是上京有名的美人,叶朝歌肖母,虽然如今稍显稚嫩,神色蜡黄也不太好,但相信精养一段时间,待她张开了,姿容必是不俗的。

最让人惊艳的是她的气质,那种淡然中透着疏离的气定神闲,便是上京贵女也不遑多让,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是哪家精心培养的高门贵女一般。

这般的一个正主儿回去了,姝儿的日子,岂不是将会变得很艰难?

……


陈嬷嬷却没有她想的那么乐观,她清楚的知道,老将军的存在,的确能震慑得住老夫人母子,可是,她同样也清楚的知道,这里是叶家!

而老将军姓祁!

祁氏的忧心叶朝歌是不清楚的,同样也不清楚祁氏已经在为她入族谱一事有所动作了。

***

今晚的福禄苑十分的热闹。

丫鬟婆子鱼贯而入,一盘盘精美的菜肴上桌,圆圆的桌上摆的满满当当的,十分的丰盛。

叶庭之端坐主位,老夫人与祁氏一左一右,旁边是叶思姝,而祁氏的这边是自己的一双儿女。

虽然如此排序倒也不能说明什么,但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谁跟谁近,谁跟谁亲。

饭桌上其乐融融,仿佛以前的不痛快都不曾发生过一般。

席间,老夫人放下玉箸,对祁氏说道:“歌儿回来也有些时候了,是时候给她找个女夫子过府来授业了,还有教习嬷嬷,歌儿今年十四,再过一两年也到了该说亲的时候,身为国公府的千金,若是不知规矩会让人笑话的。”

听到这话,叶朝歌险些笑出声来,瞧瞧,这才不过坚持了两日,就忍不住了,她还在想,这老夫人莫不是真变了性子,结果。

呵呵!

明着说是给她找教习嬷嬷教导规矩,可这话里话外的,不就是在说她没规矩吗!

祁氏也听出老夫人在讽刺自己的女儿没有规矩,当下气得红了脸,张嘴就要反驳,被手边上的叶朝歌给拉住了。

不解的看向她。

叶朝歌冲她笑笑,几不可察的摇摇头。

四两拨千斤道:“祖母说的是,孙女的确是该好好学学规矩了,这将来母亲给女儿说亲时,脸上也有光,思姝姐姐,你说是也不是啊。”

突然被点名,叶思姝心下一跳,含糊应了声,可在仔细回味叶朝歌的话后,立马就变了脸。

她说的这番话,粗粗一听,没毛病,也挑不出半点的错来,但是,她却在最后单单点了她的名字,整句话的味道马上就不对了。

这明显是在告诉她,她和她的亲事,皆是掌握在祁氏这个主母的手里!

就算老夫人宠她,但老夫人毕竟是祖母,在有母亲的情况,她这个祖母是不能越俎代庖的,顶多就是插手参谋参谋。

……

老夫人此时的脸色也不大好看,显然也是听出来了,瞪向叶朝歌,阴阳怪气的说了句:“我们歌儿还真是一次又一次的让祖母刮目相看!”

叶朝歌咧嘴一笑,“孙女多谢祖母的夸奖。”

“你!”老夫人说不过她,便寻找外援,“庭之,你看看你养的好女儿!”

叶庭之埋头专心吃饭,假装自己什么也没听到。

若是在没有和叶朝歌聊过之前,遇到这种情况自是呵斥叶朝歌两句,可在聊过之后,每次面对叶朝歌,他总有些气不足,更不敢随意插话,生怕她说错什么话。

更何况,如今正是关键时候,岳父即将回京,一步错,步步错,他又怎会随便开口呢。

儿子不给力,老夫人气炸了,当场便撂了筷子,“老婆子我吃饱了,就不在这碍你们的眼了。”

狠话撂下去,老夫人并没有立马就走,而是等了等,可终是没有等来任何人的示好挽留,气得她蹭地起身出了厅堂,回了房间。

老夫人是叶思姝的靠山,也是在这府上唯一的靠山,老夫人走了,她势必要去看看的。

小说《倾城太子妃:今天又被太子追着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



她将自己重新代入前世的她,便有了决定。

“人生没了盼头,我们重新给她找个盼头,如此一来,她便会重新燃起希望……”

刘嬷嬷原本燃起的希望,在听完叶朝歌的一番话后,顿时熄灭。

说得容易,这盼头岂是说找就找的?

王嬷嬷身边没有亲人了,更没什么让她在乎的人,如何找着能让她支撑下去的盼头?

仿若看出她在想什么,叶朝歌扯扯嘴角,也不再多言,只道:“嬷嬷莫急,我自有成算。”

收拾妥当,叶朝歌正准备带着刘嬷嬷她们去致宁苑给祁氏请安。

然后再与祁氏去往福禄苑,如今老夫人回来了,晨昏定省是少不了的。

在老夫人回来之前,叶朝歌还曾为日后要去福禄苑给她请安犯愁,那老太太她是极其不愿意见的。

而发生了昨日之事后,她不愁了,反而很期待去福禄苑请安。

老夫人这个人好脸,极其看重颜面,眼里又容不得一点砂砾,依着她的性子,昨日之事必定如同一根刺哽在喉咙很长时间。

她去请安,无疑于在提醒着她当时是如何丢脸,如何被儿媳威胁,又是如何被质疑指责……

她,就是要膈应死她!

一路胡思乱想着到了致宁苑,隔着老远叶朝歌便看到了等在院门口的竹风。

也没有多想,只当竹风与前几日一般,是奉了母亲的令专门在等她。

直到看到竹风急急火火的跑过来,叶朝歌才感觉有些不太对劲,在看到其脸上不自然的神色时,这种感觉更为强烈。

……

叶朝歌蹙眉。

“竹风,出什么事了?”

竹风目光闪躲,“没,没什么事,小姐,夫人昨夜睡得有些晚,至今尚未起身,老夫人那边陈嬷嬷已经前去说过了,老夫人宽厚,免了今晨的请安,奴婢特在此等您,便是跟你说一声,您先回一甯苑用早膳吧。”

除了一开始磕绊了下,竹风的一番话讲下来,倒也流畅,可就是太流畅了,流畅到就像是准备好的说辞,她背下来的一般。

而且,她的样子委实不对劲!

况且,依着她的了解,即便是母亲晚起身,她身边的人也不会说出让她回一甯苑用早膳这样的话。

最关键是,竹风这般的一番作态,倒不像是等在这给她传话,倒像是在挡她的路!

突然,一个猜测在脑海中掠过,虽然快,但她反应更快,一把抓住。

脸色微微一沉,“可是……父亲在里面?”

竹风霍地抬头。

见她如此反应,叶朝歌便知道自己猜对了,冷声一喝:“让开!”

“小姐……”

“刘嬷嬷!”

刘嬷嬷急忙上前,“糊涂东西,赶紧把路让开。”

“可,可是嬷嬷,夫人吩咐了奴婢,定要拦住小姐的……”

闻言,叶朝歌不免有些急了,如果只是单纯的叶庭之在,母亲是不可能让人拦着她,而她如此作为,只有一个解释,那就是里面情况不对!

加上昨日发生的事,她如何还想不通呢。

当下便招呼青茗青岚,“你们两个,把她给我拿住!嬷嬷,我们进去!”

“是!”

“小姐,小姐您别去,听奴婢一言……”

身后竹风的呼唤叶朝歌充耳不闻,带着刘嬷嬷脚下如风般便进了致宁苑。

刚进院子,便听到叶庭之的斥责从正房里传出来。

“祁氏,你我夫妻十几载,我一直以为你性子温婉柔和,却不曾想到,你竟敢与母亲叫板,甚至……甚至还说出休书这种话,而且还当着外人的面,这事若是传扬出去,你让我的脸往哪搁?”


叶辞柏!

长她四岁的同胞兄长!

前世,除了生母,便属他待她最好。

只是,凡是待她好的人,最后的结局都不好,生母自是不必再说,过早的离世,而她的兄长,一生孤苦,最后更是战死沙场。

她亲眼目睹了兄长的死亡,一把冷冰冰的刀用力的刺入他的胸膛,滚烫的鲜血穿过灵魂的她溅到地上,满目都是血红。

死后,他的尸首都是外祖的旧部收殓的,她的亲爹亲祖母,连面都未曾露一下!

叶朝歌心潮翻涌间,面前出现一只指腹间布满了薄茧的大手,泪眼朦胧的看过去,对上一双闪动着泪光的炯炯黑眸。

耳畔响起少年郎特有的低沉嗓音,“妹妹,我是哥哥。”

泪眸微动,清泪涌落,拢在袖中的手指颤了颤,随即缓缓伸出,递过去,微凉的手瞬间被温暖包裹。

兄长的手很大很暖,坚实有力,无形中好似有源源不断的力量透过指尖传递而来。

叶辞柏手上微微使力,把人接下马车,不待叶朝歌站稳,便将人一把抱入了怀里,嗓音微哽:“妹妹,终于回来了……”

一句话,道出多年的期盼。

叶朝歌哽咽的说不出话来,眼泪不住的往下流,尽数没入叶辞柏的衣裳里,不一会便晕出一小块的水渍。

兄妹重逢,动人心扉。

只是客栈大门口终究非说话之地,刘嬷嬷抹了把脸,鼻音颇重的上前道:“晚上寒凉,两位小主子,咱们先进去吧。”

灯火通明的房间里,时隔数年再聚的兄妹二人相对而坐。

刘嬷嬷以安排膳食为由,带着姜嬷嬷等人出去了,将空间留给久别重逢的兄妹俩。

只是终究分开了十几年,一时间对坐无言。

叶朝歌倒是有千言万语想说,只是对于叶辞柏来说,她现在只是分别了十二年的亲妹妹,而非她那般有着未来几十年的通晓。

最终还是叶辞柏打破了静谧。

“这些年……过得好吗?”

叶朝歌笑笑,轻轻颔首,“挺好的。”

叶辞柏抿了抿唇,他又不瞎,自是看出她没有说实话。

她与叶思姝同年,却看起来比之要瘦小许多,小脸恐怕连他的巴掌大都没有,脸色蜡黄不见分毫润色,身形单薄至极,由此,便不难看出,‘挺好的’不过是宽慰之言!

当年妹妹被拐时他六岁,已然记事,时隔十几年,他依旧记得妹妹两岁时的模样,粉雕玉琢,人见人爱,是家中的小宝贝。

如今却是……

想至此,叶辞柏不忍心再想下去,伸出手握上她的,柔声承诺道:“好妹妹,以后哥哥会待你好,保护你!”

短短的几字承诺,听起来简便无甚诚意,但叶朝歌比谁都清楚,她的兄长就是这般的一个性子,不擅表达,素来是做的比说的要多。

吃饭时,有刘嬷嬷在一旁,气氛倒也不是特别的尴尬,而他们兄妹俩,也在她老人家的调节下,渐渐的亲近了一些,初始的距离感慢慢淡化,言语间也没有那般的僵硬了。

饭后,姜嬷嬷等人进来收拾了桌子,刘嬷嬷倒了两杯茶分别给了兄妹二人。

“大少爷,您不是在祁山军营吗?怎会来云城啊?”

叶辞柏抿了口茶,借以掩饰自己的不自然,模棱两可道:“先前收到母亲的来信知晓找到了妹妹,我便提前过来等着了。”

刘嬷嬷没有多想,笑了笑,“原来是这样。”

见糊弄了过去,叶辞柏几不可察的吁了口气,殊不知,这一幕尽数落入叶朝歌的眼中,眸底掠过一抹深思。

兄长模棱两可的回答她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此时看他这般作态,更加确信其中另有隐情。

方才见到兄长只顾着激动,忽略了一个问题,此时想起来联系在一起,处处透着说不出来的诡异。

在前世,第一次见到兄长是在回到国公府的一段时间后,可现在,他却说是收到了母亲的来信,特地寻过来的,且,他说的是,提前过来等着了,兄长怎确定她们会来这云城落脚?

叶朝歌一颗心沉了沉,好像自从绕过宜州之后,后续的发展便偏离了她预知的前世轨道,先是在岭南遇到一场从未发生过的惊心动魄,如今又提前一段时间在这云城与兄长相见。

莫名的,有一种事情的发展脱离了她的掌控之中。

也不知,是仅此一桩,还是从她离开宜州开始就都不同了。

或者说,这样的转变,于她而言,是好还是……

抱着诸多种种疑惑,叶朝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翌日起来时,叶辞柏已经在客栈的后院打完了一套拳,回房洗漱了一番便来找叶朝歌吃早饭。

经过了一个晚上的彼此适应,兄妹俩再度相处起来自在了些,说起话来也随意了几分。

按照原来的计划,今日是要启程回京的,只是叶辞柏觉得机会难得,便提出多留一日,陪叶朝歌在云城逛逛,明日再动身。

吃过早饭,换了身外出的衣裳,兄妹俩便出门去了。

叶辞柏自小跟在祁老将军的身边,接触的大多是直来直去的从军之人,故而,他也养成了直接的性子。

他想对妹妹好,这方法自是十分的直接,这不,一路逛下来,凡是他觉得好的,都会买下来送给叶朝歌,一圈下来,他身边的随从长风手上抱着的东西都快比他的人高了。

在长风将东西送到马车上的空档,叶辞柏带着叶朝歌进了一家茶馆,馆内有说书唱曲的,叫了一壶茶并几样点心,兄妹俩相对而坐,一边听曲说书,一边吃喝,时不时的交流上两句,好不自在。

午饭是在就近的酒楼用的,之后又逛了一会,方才打道回客栈。

马车停在客栈前,叶朝歌就着叶辞柏的手下了车,兄妹俩刚要进去,便听马蹄阵阵。

下意识的抬头看过去,这一眼,叶朝歌就变了脸。

只见夕阳余晖下,俊俏少年郎端坐于白马之上,一身华服玉冠,贵气斐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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