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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精选篇章穿越后,她靠瓷器在古代乘风破浪》精彩片段
沁竹轩
“你再说一遍!”听完了来人的禀报,萧映雪满脸不可思议,只以为是自己听错了,她有些不敢置信地再次确认道。
“姨娘,是真的,奴婢听揽月轩的阿兰亲口说的,说大小姐向老爷请求,让她代替少爷参加今年的赛影青,还不惜立下军令状,声称如若没有拔得头筹,就一辈子不嫁,永生永世跪在苏家宗庙祠堂,向祖宗忏悔。”来人深吸了一口气,将方才所说的话又完完整整复述了一遍。
咳咳——
不止是萧映雪,就连坐在梨花木椅上正喝着碧螺春的苏长乐都受到了不小的震撼,她只觉得喉间一个哽咽,身子猛然前倾,结结实实被刚喝下去的那口茶给呛着了,不停的咳嗽着,站在她身后的茗烟急忙替她轻拍后背顺气,好半天她才缓过来。
萧映雪心下一怔,朝来人挥了挥手,示意其退下后,猛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难以置信地道:“没想到那乡下丫头还会制瓷,也不知到底是真是假?”
“不可能的,她一个在山间田野长大的乡野粗人,怎么可能会制瓷呢!”苏长乐红唇微扬,眉宇间尽是嘲讽之色,不屑道,“顶多就会玩泥巴,何况制瓷哪有那么容易,弟弟可是从6岁就开始钻研制瓷,才有如今的造诣,她·······怎么可能。”
“不,我们不可再像以前那样轻敌了,这个苏长念,不简单。”挨了鞭打至今都还躺在床上下不了地的苏长青,此时微眯着眼睛,沉思道。
“你弟弟说得对,乐儿,我们不能再小看这个苏长念了,这丫头遇事冷静沉着且反应极快,前几次我们就是吃了轻敌的亏,才会节节败退。”萧映雪重新坐回了梨花木椅上,继续道,“如若她没有几分把握,也不敢立下军令状,我们是令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她害得我受了七十鞭打,至今下不了地,若不是因为她,参加赛影青的应该是我才对。”苏长青紧抿着唇,眸里充斥着浓浓的恨意,手紧紧抓紧了身下的被褥,那被褥都要被他抠出一个洞来了,“我绝对不会放过她的!”
“呵!”苏长乐嗤笑一声,语调满是讥讽,“她不是要参加赛影青吗?我倒是要看看,她能烧出什么惊世骇俗的作品来,不过是闭门造车罢了。”
“姑且不管她究竟会不会制瓷,为了以防万一,一定不能让她参加赛影青。”萧映雪摇了摇头,抬手打断了苏长乐继续说下去,若有所思道,“一切需得从长计议。”
“姨娘,您忘了,她毕竟是个灾星,灾星怎么有资格参加赛影青呢!”苏长青眼底流露出一抹阴鸷,沉声道。
萧映雪扭头目光看向苏长青,美眸闪过一抹亮光,道:“长青,你可是想到什么法子了。”
“弟弟,你快与我们说说,别卖关子了。”苏长乐明眸透着显而易见的兴奋,激动地追问道。
“你们过来。”苏长青向两人招了招手,示意萧映雪和苏长乐到榻前来,母子三人开始商讨着对策。
良久——
“为了以防像上次那样出现纰漏,我们还得再添把柴加把火才行。”苏长青将自己的计策说出后,萧映雪还是不放心,垂眸思索了一会,神色谨慎道。
“姨娘说得对,这次我们一定不能再让这个贱人逃脱了,一定要一击即中,即中要害,让她就此翻不了身。”苏长乐袖中粉拳紧握,眼角洋溢着浓浓的嫉恨,她心里对苏长念最嫉妒的就是抢走了她心仪的宁致远,都是苏家的女儿,凭什么苏长念就可以攀上宁家这棵大树,她苏长乐就得给她让路,她不甘心!她真的不甘心!
苏长念,只要我苏长乐还有一口气在,就不会让你如意好过,我们走着瞧!
前厅宴席上,苏长安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当她看见苏长乐一个人回来的时候,终是坐不住了,遂离开宴席,前往后院寻找苏长念。
“大姐!”苏长念刚在路上和取烫伤膏回来的云烛汇合,走了一会就听见前方传来一道熟悉的声音,她抬眸只见神色焦急的苏长安迎面向她走了过来。
“大姐,你没事儿吧?”苏长安几步上前,上下打量着苏长念,眼见她完好无损,似乎并无大碍,悬在空中的心才重新回到了胸腔里。
“四妹妹,我没事儿。”苏长念会心一笑,伸开双臂原地转了一圈,柔声道,“你看,毫发无伤,连一根头发丝儿都没少。”
苏长安深深吁了口气,上前挽住苏长念的手臂,担忧地道:“还好你没事,我在前厅担心死了,刚才见二姐独自一人回席,就怕你有个三长两短,着了那母子三人的道。”
苏长念心里多了些欣慰,如今在苏家这个龙潭虎穴里,还有她的生母和苏长安时时将她挂在心上,她并不是孤身一人作战,想到这儿她只觉得浑身都多了些力量和勇气,支撑着她继续走下去。
“让安儿担心了,只是······究竟是谁着了谁的道,一切还说不定呢!”苏长念说到这儿,清冷的双眸闪过一缕精光,意味深长的道。
苏长安一脸好奇困惑的神情,道:“大姐,你是不是已经有所打算了?”
苏长念但笑不语,并未将心里的计划和盘托出,只是拍了拍苏长安的手,道:“恶人自有天收,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罢了。”
前厅宴席
苏长乐和萧映雪坐在席上,状似安安静静的吃着饭菜,实则心里激动万分,眼角余光不时朝门口看去,就盼着那去拿换洗衣物的丫鬟前来通禀,哪知她们盼来的并不是那丫鬟,而是完好无损回来的苏长念和苏长安。
当萧映雪看见出现在门口那抹熟悉的身影时,脸上的兴奋转而变成了讶异,复又快速平复了下去,一脸平静。
男宾席那边的苏长青,看见苏长念回到了席上,眸间不禁掠过一丝诧异,怎么会?她居然全身而退,毫发无伤的回来了,他可是亲自将谢承治送进了她的房里,确定一切都万无一失才折了回来,难道·······苏长青不禁心头一沉,一股不详的预感油然升起。
“大姐,你怎么回来了!”这边的苏长乐率先没忍住,一脸不可思议的惊呼出声道,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
“二妹这话说得可就有些奇怪了,我整理好了衣物自然就回来了,难不成还要留在太守大人府上过夜不成。”苏长念目光里浮现出一丝嘲讽,重新坐回苏长乐身边,有些好笑道。
“呵呵,我只是没想到大姐这么快就收拾好了,这天儿毕竟还是有些凉的,衣物干的也慢些,想着大姐应该会耽搁上一些时辰。”苏长乐干笑了两声,皮笑肉不笑地道。
“乐儿没别的意思,大小姐别往心里去,来,多吃点菜,耽搁了会,这饭大小姐您肯定是没吃饱的。”萧映雪也赶紧替苏长乐辩解道,一脸殷勤地往苏长念碗里夹着菜。
“萧姨娘这话说的,今日弥月宴,太守大人宴请众人,排面十足,这席间也满是珍馐美味,念儿早已吃得撑不下了,怎会没有吃饱呢!”苏长念却并不打算买下萧映雪的帐,语调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却暗含威慑道。
萧映雪一听这话脸色发白,心里暗喊一声糟糕,她刚才说的那番话,不是明摆着指责太守大人今日宴席办得简陋,以至大家都没有吃好吗?想到这儿,她惊得后背升起阵阵凉意,目光小心翼翼地往主位上的太守夫人望去,只见太守夫人显然是一字不漏的将她刚说的话听了进去,此刻一张脸紧绷着,眼里满是不悦。
萧映雪只觉得双腿一软,当众跪了下去,伸手一边掌嘴,一边不安地道:“民妇吃了酒,胡言乱语,还请太守夫人万不要往心里去,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我这个山野村妇计较。”
“地上凉,苏夫人这是干什么,还是快些起来吧。”太守夫人敛下心头不悦,脸上看不出任何情愫,低头吃了口菜,淡淡道,全程没有往萧映雪这边看过一眼。
“是。”萧映雪暗暗松了口气,起身坐回了席上,眼底流露出一缕不易察觉的怨毒,身侧掌心紧紧拽住绢帕,指甲都快嵌进肉里了。
眼见萧映雪一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的样子,苏长安在心里不禁拍手称快,杏眸向苏长念投去赞赏的目光,苏长念也感受到了来自她的视线,两人视线交汇,会心一笑。
一旁的苏长乐狠狠咬着下唇,心里实在是气愤,眼见计划失败,自己的母亲又被苏长念这个贱人摆了一道,她的心里早已是万分抓狂,恨不得立马转身在众人面前撕破苏长念那张伪善的脸,好让众人看看她的丑陋面目,奈何她却不能伤她分毫,实在是不甘心,想到这儿,她有些气恼地看了眼身侧一脸风轻云淡的苏长念,眼角弥漫着浓浓的不甘和怨恨,搅紧了手中的绢帕。
翌日 谢太守举办弥月宴,府邸张灯结彩,门庭若市,热闹非凡,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陵州城的大小官员和当地具有声望的商贾都纷纷前往祝贺。
当苏煜一行人到达太守府邸的时候,大门口已经排满前来祝贺的人,只见谢太守和其嫡长子谢承治站在门口迎接众人。
苏长乐和萧映雪同坐一辆马车,苏长念和苏长安同坐在另一辆马车上,听见马车外传来阵阵人声鼎沸的喧嚷声,苏长安小心翼翼的掀开马车帘子一角向外望去,只见太守府邸早已排起了长龙。
“大姐,你快看!太守府外前来祝贺的人可真多啊!”苏长安素来很少出门,今日好不容易出趟门,她只觉得外面的空气都弥漫着甜甜鲜鲜的味道,不似苏家,总是处处透着压抑,一路上她一边开心的说笑着,一边好奇地偷偷向外望去。
不似于苏长安的欣喜兴奋,苏长念一路上都在闭眼假寐,不知怎的今日她的心里总觉着不踏实,耳畔又回响起出发前在揽月轩和乔氏用早膳时,乔氏的殷殷叮嘱,让她到了太守府务必小心谨慎,万不可行差踏错。
“大姐?”苏长安见苏长念半天都未搭理她,一直闭眼假寐,似是在思考着什么,她忍不住抓住苏长念的手腕晃了晃,试探的唤道。
苏长念缓缓睁开眼,瞧着脸上绽放出旭日朝阳般笑容的苏长安,心里竟涌上一股心疼,这丫头平日在苏家都是步步小心谨慎,低眉顺眼的过日子,很少见她像今日这般开怀舒心地笑着,那圆如皎月的杏眼此刻更是熠熠生辉。 她的嘴角上扬,洋溢着宠溺的浅笑道:“不就是出个府吗,瞧把你给高兴得,一路上像只百灵鸟一样,喳喳说个不停。”
苏长安闻言,姣好的面庞浮上一层朝霞,眉开眼笑道:“还不是因为那令人讨厌的伦理纲常,让我们女子只能居于深闺,可我却渴望高墙大院之外的广袤大地,我只盼着能尽情享受自由,自由呼吸,潇洒肆意。”
苏长念看着此刻的苏长安,看她畅想自由意气风发的样子,苏长念竟有些惊诧,没想到最是谨守陈规的苏长安,却是如此渴望自由。
她微微握紧了苏长安的手,安慰道:“会有那一天的,你会像天空的百灵鸟一般自由翱翔。” “如果真有那一天,我可太开心了!”苏长安杏眼闪烁着光芒,兴奋的点了点头道。
“大小姐,四小姐,该下马车了。”马车外传来云烛的声音,下一刻,便见马车帘子被人掀了开来。
云烛搀扶着苏长念和苏长安一一下了马车,前面的苏长乐,苏长青和萧映雪早已经跟在苏煜的身后,踏上了太守府门前的台阶。
苏长乐微微探头,望了一眼太守府内熙熙攘攘的众人,心里隐隐透着兴奋,今日来贺礼的人越多,她的心里就越是高兴,因为待会看苏长念出丑的人就越多,待宴席结束,她苏长念就别想再有翻身之日,想着她的一双美眸盛满了盈盈笑意,浑然不知从她下马车后就有一道目光正一直追随着她。
站在门口迎接众人的谢承治,目光越过众人,一眼就落在了苏长乐身上,今日的苏长乐身披粉色对襟长衫,袖口和襟前绣着牡丹图案,下着桃红色马面裙,浑身上下透着温婉端庄又不失娇俏秀丽。
“恭喜太守,贺喜太守,又喜得一子啊!”苏煜双手握拳,躬身施礼祝贺道。
“哈哈·······”谢太守神采飞扬,朗声大笑道,“苏兄里面请。”
当苏长乐路过谢承治身边的时候,她明显的感受到了谢承治目光里的炽热,顿时心头涌上一股嫌恶,她强压下心头不适,对着谢承治娇羞一笑,那一笑又晃了谢承治的眼睛。
此情此景让身后的苏长念尽收眼底,眸里掠过一丝不易察觉的讥讽。 当苏长乐迈入前厅的时候,如她所料想的一般,众人对她纷纷投以惊艳的目光,她满意的随着萧映雪坐入女宾席。
“快看!苏长乐后面的这位女子又是谁家的小姐,竟如此清新脱俗!”人群里不知是谁赞叹道。
众人听罢,纷纷将目光转向紧随其后的苏长念,今日的她身披莹绿色对襟长衫,袖口和襟前绣着同色兰花,下着同色马面裙,虽只略施粉黛,却也肌肤赛雪,清新脱俗中隐隐透着丝清冷的味道。
苏长念目光淡淡四下巡睃一番后,径直坐在苏长乐身侧,眼见苏长念抢了自己的风头,苏长乐心下恶狠狠的诅咒道,姑且容你得意容你得意一会,待会可有得你哭丧的。
苏长安也紧随其后,坐在了苏长念身边,毕竟是第一次出入这样的场合,她不禁有些紧张,坐得也是端端正正,仿佛感受到她的拘束,苏长念伸手握住了她的手,暗暗传递给她安稳的力量,感受到掌间传来的温度,她的心里不再打鼓变得踏实了许多。
“小姐!小姐!老爷派人来了!”苏长念正撩起衣摆,趴在地上坐着俯卧撑,门外却响起一道惊慌的声音。
泰嬷嬷慌慌张张地跑进屋,脸上满是担忧焦急道:“小姐,老爷派人来接你回府,夫人……她……她……”由于心情急迫激动的缘故,泰嬷嬷此时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苏长念闻言,起身上前抓住泰嬷嬷的手腕,安抚道:“嬷嬷先冷静冷静,何事慢慢说。”这都十年了,苏家却突然派人来接她回府,其中定有什么隐情。
“夫人病重!大夫说恐难撑过这两日了!”泰嬷嬷顺了顺气,继续道,“马车已经停在门口了,老爷让我们即刻起身回府。”
苏长念心中一颤,吩咐道:“云烛,赶紧收拾一下,我们马上走。”虽然她对苏家的一切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或许是还留有以前苏长念记忆的缘故,听闻乔氏病重,她的心里竟有一丝担忧。
主仆三人草草收拾完行李,登上门口的马车,一路快马加鞭赶回苏府,但农庄距苏府也有一日的脚程,所以待她们到达苏府时已是接近黄昏。
“小姐,我们到了。”苏长念正闭眼假寐,思索回到苏府后该如何应对时,马车帘外传来马夫的声音。
泰嬷嬷和云烛率先跳下马车,云烛掀开马车帘子,泰嬷嬷搀扶着苏长念下了马车。
苏长念抬眸,映入眼帘的却不是苏家的大门,不由得嘴角掠过一抹冷笑,果然因着当日那云游道人的话,她这个苏家长女没什么地位,如今回苏家都只能从后门进去。
“这是什么道理,小姐毕竟也是苏家长女,怎么可以让小姐走后门!”泰嬷嬷率先没忍住,对马夫斥责道。
“小姐见谅,奴才就只是个赶马车的车夫,这一切都是萧姨娘吩咐的。”马夫颔首垂眸,小心翼翼道。
萧姨娘?苏长念在脑海里搜索关于此人的记忆,萧映雪是苏煜的妾室,生的娇俏美丽,颇会讨苏煜的欢心,是以成了苏家最得宠的妾室,生了一儿一女,一个是比她小两月的妹妹苏长乐,另一个是比她小一岁多的弟弟,苏家唯一的儿子苏长青。
“你——”泰嬷嬷闻言更是窝火,正欲发作,却被苏长念一语打断。
“算了,看望母亲要紧,我们快进去吧。”苏长念握住泰嬷嬷手臂的手,紧了紧,暗暗摇了摇头,示意她别生事端,抬脚往府内走去。
三人路过后花园,在一池塘边又被人拦住了去路。
“姐姐,好久不见啊,今日妹妹特等在此处接迎姐姐回府。”一道身影不知从什么地方窜了出来,挡住了苏长念的去路。
苏长念蹙眉审视着来人,被一群丫鬟婆子簇拥着,肤如凝脂,吹弹可破,一双眼眸顾盼生姿,生的倒是婉约清丽。此人正是她那妹妹苏长乐,以前的苏长念小时候没少明里暗里的受她欺负,是以如今的苏长念对她也没多少好感。
“多年未见,妹妹生的倒是越来越美了,今日谢谢妹妹的一番心意,只是我思母心切,赶着去见母亲,晚些时候再去妹妹院里看你。”苏长念抬脚正欲离开,却被苏长乐伸手拦住。
“姐姐等等。”苏长乐回首,看了身后的丫鬟茗烟一眼,扬了扬下巴,“茗烟。”
茗烟会意,对着旁边的两个粗使婆子吩咐道,“抬上来。”
两个粗使婆子从一旁的假山后抬着一口火盆放在了苏长念面前,这火盆比寻常的火盆还大了一倍,盆里的炭火烧得正旺,火舌翻飞,直往外冒火星子。
“妹妹这是何意?”苏长念眯眼,佯装不解道。
“姐姐长年居于府外,如今回来定是要踏过这火盆,才能祛除姐姐身上在外沾染的邪气。”苏长乐直视着苏长念悠悠道,眼底浮现一抹嘲讽。
“二小姐这话是什么意思,我家小姐虽养在府外,但一直居于深闺,清清白白,恪守女则,何来沾染邪气一说。”云烛瞥了一眼火盆,继续忿忿不平道,“这火盆这么大,根本难以踏过去。”
“这么说来是妹妹唐突了,只是前几日我去源兴寺祈福时,庙里的住持说踏火盆乃能净身驱除不吉利的东西,姐姐踏了火盆,以后的日子定能红红火火心想事成。”苏长乐嘴角上扬,一脸纯真无害的笑容。
“既然是妹妹的一番心意,这火盆今日我踏了便是。”苏长念淡淡道,眸间掠过一抹狡黠,转瞬即逝。她心里明白,苏长乐不过是想给她一个下马威,今天的火盆她是不踏也得踏的。
语毕,苏长念提起裙摆,抬脚跨向火盆,盆里的火熊熊燃烧,苏长念只觉得脚下传来阵阵灼热,再加上火盆体积本就大,她脚下一个不稳,有些踉跄地向前扑去。
“姐姐小心!”苏长乐见状佯装上前扶住苏长念,实则手下暗暗用力想将苏长念推入一旁的池塘。
苏长念作势在半空中紧紧抓住苏长乐的双臂,将全身重量都压在了苏长乐身上,眼角迸发出一抹寒意。
咚——
听得一声沉闷的响声,如巨石落入大海,苏长念拉着苏长乐同时落入水中,她早料到苏长乐会使诈,所以干脆将计就计,趁着苏长乐欲将她推入池中之际,将苏长乐也一把拉入水中,外人看来也只是两人互相搀扶重心不稳所以才会跌入池中。她水性极好,到了水中苏长乐就只能任她折腾。
“二小姐!”
“小姐!”
一众丫鬟婆子吓得失声尖叫,脸色煞白,谁也不会游泳,只得叫人的去叫人,或是在池边找绳子或是杆子施救。
“救命!救救我!”苏长乐不善水性,只能拼命胡乱挣扎,大呼求救,连连被呛了好几口水。
“妹妹别怕,我来救你了!”苏长念佯装不善水性,故意呛了几口水,却还是不断向苏长乐靠近,她一只手在水面扑腾,另一只手在水下暗暗用力,用脚不断向苏长乐踢去。
慌乱中的苏长乐只顾着求救,双脚乱蹬丝毫未曾察觉,她只觉得小腿传来阵阵疼痛,好似有一股力要将她拉入池底。
“妹妹,快抓住我的手!”苏长念伸出手作势就要抓住苏长乐了,然而她再次脚下一个用力,像踢球一般,将苏长乐踢向池塘中央,这下子苏长乐离岸边更远了。
苏长乐早已是惊慌失措,一通胡乱挣扎下来,已经明显体力不支,开始停止挣扎,她只觉得胸口似是压了一块巨石一般,令她透不过气来,浑浑噩噩之际她只看见苏长念挣扎着不断向她靠近,只是不知是不是她产生了幻觉,不然她怎会觉得苏长念此时眼底正溢出冷意,令她背脊渗出一丝寒意,一个瑟缩便昏死过去。
此时府里守门的几个小厮匆匆赶了过来,跳入池中将两人捞上了岸。
闻讯赶来的萧映雪见苏长乐躺在地上一动不动,脚下一个踉跄险些向后倒去,还好被茗烟及时扶住,她吓得蹲在地上,紧紧抱住苏长乐,大声呵斥道:“还不赶紧扶小姐回去,马上叫大夫来!”
刚抬火盆的一个粗使婆子立即上前,将昏迷中的苏长乐背在背上,匆匆往萧映雪的沁竹轩赶去。
一旁被云烛和泰嬷嬷搀扶着的苏长念,冷冷看着眼前的情景,众人都围着苏长乐转,却没有一个人上前问询她怎么样,苏长念不禁替这具身体的主人感到有些悲哀。
“我们走吧。”苏长念在云烛的搀扶下往乔氏所在的揽月轩走去。
这边谢承治在席上已经被苏长青等一众公子哥灌得酩酊大醉,趴在席上开始说着胡话,太守夫人见状即刻命令谢承治身边的小厮将他搀扶回房间休息。
苏长青也起身和小厮一道扶着谢承治往后院走去。
大约半刻钟后,苏长念听见房门外传来一阵脚步声,紧接着是门被人推开的声音和一道含糊不清的说话声。
“嗝——苏兄,我们继续喝!今日定要喝他个不醉不归!”苏长念在屏风后探出头来往声源看去,只见那太守嫡长子谢承治此时满脸通红,跌跌撞撞脚步踉跄地闯了进来。
苏长念心下一沉,不由又冷笑道,原来这就是萧映雪母女俩的伎俩,让她一个内宅女子和一外宅男子共处一室,若让旁人看见,只怕她浑身是嘴,有理也是说不清的,何况眼下这谢承治还喝醉了酒。
“哎?苏兄,人呢?人去哪儿了?刚还说要陪我喝个痛快,怎个一会就没影儿了,嗝——”谢承治左右看了看,见四下空无一人,他打了个嗝,顿了顿,复又喊道,“苏兄!苏兄!长青兄!”
因着喝醉了的缘故,他只觉得头脑昏沉得厉害,一个脚下不稳,跌坐在了桌边的凳子上。
苏长念默默站在屏风后,眼见谢承治趴在了桌上,她迅速闪身跃过谢承治身侧往房门走去,眼见距离房门就只剩一步之遥了,她只觉得衣摆似是被人牢牢拽住了,一扭头只见谢承治不知什么时候坐直了身体,此刻正紧紧抓住了她的衣角。
“美人儿,别走啊!”谢承治此时定定的看着她,有些大着舌头说道,“我好像......认得你......嗝......你是苏员外家的吧。”
“请公子自重。”苏长念秀眉紧锁,不耐地扯了扯衣摆,试图挣脱谢承治的魔爪。
“你虽比那苏......苏长乐差了些,但本公子勉强也能......能接受”谢承治继续大着舌头,站起身就要往苏长念身上扑去。
“公子!你喝醉了,走错房间了,请你出去!”眼见谢承治向自己扑来,苏长念眉头皱得更深了,欲移步往另一边走去,离谢承治远远的,然而奈何谢承治紧紧抓着她的衣角不放手,下一秒她就被谢承治抱在怀里。
房门外苏长乐和苏长青侧耳偷听房里的动静,两人相视而笑,尤其是苏长乐眼见苏长念被谢承治轻薄,高兴得眼角眉弯都是笑意,眼底溢出深深的阴寒,苏长念,我看你这次还能如何逃脱,待会婢女回来看见你和谢承治拉拉扯扯,搂搂抱抱,传了出去,爹爹定会对你厌恶不已。
做出如此有辱门风之事,就是你那苟延残喘的母亲也救不了你,到时候宁家知道了此事,宁家老夫人是绝不会允许一个败坏门楣的女子做宁家的孙媳的,看最后谁还敢娶你,你还是乖乖滚回乡下农庄当你的山野村姑去吧!
苏长乐想到这儿,只觉得连日来堵在她胸口的闷气终于得到了纾解。苏长青四下看了看,目光和苏长乐视线交汇,两人点了点头,一前一后往前厅走去,剩下的就交给去拿换洗衣物回来的婢女了。
房里,苏长念鼻间充斥着浓浓的酒味,胸间怒火翻腾,她头后仰向谢承治的脸上撞去,脚下再一个用力往谢承治脚掌踩去,脚后跟再向谢承治小腿狠狠踢了过去,双手上抬挣脱出了谢承治的钳制,一整套动作如行云流水,干脆利落。
“哎哟!”谢承治吃痛的惊呼一声道,“看来你是敬酒不吃吃罚酒,爷今天就要你伺候了!”
“呵!那也得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苏长念冷哼一声,清冷的美眸微眯,冷冷道,“既然你要本小姐陪你玩,那本小姐今天就好好伺候伺候公子!”
她练习散打多年,但是一直都只是和教练对练,还从没有和人实战过,今天就是检验她多年练习成果的时候了。
“有趣!有趣!现在看来你比苏长乐有趣些了!”谢承治通红的脸庞浮现出一丝阴冷的笑意,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道,手脚并用再次往苏长念身上扑去。
苏长念只觉得胸口直犯恶心,身体迅速向左前方躲闪,右侧手臂迅速穿过谢承治腋下,拉住提紧,右腿向前迈一小步,谢承治一个重心不稳,栽倒在地,苏长念再右脚单膝而跪牢牢抵住谢承治后腰,双手并用将谢承治手臂反手擒拿住。
顿时,谢承治便败下阵来,他气急败坏一时竟难以挣脱钳制,只得怒吼道:“快放开我,我爹是太守,你们苏家若还想在陵州城立足,你最好马上放开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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