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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本阅读长姐逼我为妾后,我夺走世子爷真心》精彩片段
看到姬陵川被她留下了脚步,宋南歆脸上露出惊慌,道:
“没什么,白芷这丫头惯常毛手毛脚的,许是她又将那簪子忘在何处了。不过一个簪子,不值几个钱,世子无需挂怀。”
白芷嘟囔:“小姐是世子妃,那发簪少说也值个三十两,怎么就不值钱了?四小姐又不是第一次做这样的事了,哪次她到小姐这边来,小姐屋里没丢过东西的?”
宋南歆加重了语气:“好了,我说了意欢是我妹妹,你莫要妄加揣测她。”
“小姐,你就是这般好脾气,才会任凭那对姐弟对你予取予求。”
白芷咬咬牙,朝着姬陵川跪了下去,道:
“世子,不是奴婢要说主子们的是非,实在是世子妃心地太过善良,白芷不忍她受委屈,这才同您说这话的。”
“四小姐是庶出,生母在侯府不得宠,在府中处境很是尴尬。小姐看他们姐弟可怜,从小便一直照拂著,可四小姐是个不知感恩的,每每到咱们家小姐这边来,小姐屋中都会丢东西。有时是玉佩,有时是香囊,有时是帕子,如今丢的越发贵重,连小姐的簪子她也拿去了。”
“小姐方才说每次做了衣裳都会为四小姐也准备一件,其实这话错了,是四小姐她开口向小姐要的。她要穿与咱们小姐一样的衣裳,故意打扮得和咱们家小姐相似,好似这样就能和咱们小姐一样了。还有昨夜,她……”
宋南歆再一次制止道:“白芷,不要再说了!”
姬陵川听到“昨夜”,心头不知为何跳了跳,目光紧盯着白芷:“让她继续说。”
“昨日是世子凯旋归来的日子,咱们小姐让她也入了席一同为世子接风,可她并不安分,仗着自己是世子妃的妹妹,在席间勾搭其他宾客,意欲借此攀高枝,丢尽了侯府的脸面。”
姬陵川听到这里,眉头已是紧紧皱了起来。
方才匆匆这一瞥,他只觉得妻子的这位妹妹有些过分柔媚娇弱。倒是没想到她还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不过他知道,凡事都讲究证据,不能仅凭三言两语就下定论。
更何况,他与这对姐妹并不熟悉。各自为人如何,还得再细心观察。
“你也只是凭臆测推断,不能作为证据。簪子的下落你再仔细找一找,不要急着下结论,更莫要再将这些事情告诉他人。”
“名声于女子极为重要,世子妃与她终究是姐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她名声若受损,世子妃也会跟着受影响,你可明白了?”
他性子本就沉稳冷肃,身上又带着杀戮过的凌厉,这般垂眸淡淡的说话,更给人一股被看穿的压迫感。
白芷伏在地上,身子轻轻颤抖,回道:“奴、奴婢知道了。”
姬陵川看了默默落泪的宋南歆一眼,再没有多说什么,转身彻底离去。
确认他走远后,宋南歆回到屋中,便将姬陵川方才交到她手中的瓷瓶狠狠掷到角落里摔了个粉碎。
“不过只是看了她一眼,听到这些话,他下意识便在为她开脱,凭什么,凭什么?!”
宋南歆早已打听过了,姬陵川最无法容忍那些偷奸耍滑的下人,凡是发现亲王府内有人手脚不干净,都会赶出府去,她以为说这些可以让姬陵川厌恶那个妖妖娆娆的狐媚子,但他却在为她说话!
白芷上前搀扶住宋南歆的手肘,安慰道:“小姐莫生气,世子本就是这样的性子。再说了,你们夫妻二人今日不过才第二次见,他对您和侯府都不了解,自然不会尽信,往后待您与世子感情变深,再有了孩子,还怕世子的心不向着您么?”
宋南歆逐渐冷静下来,想想觉得白芷说的也对。
倒也不必急着让姬陵川立即便对宋意欢那小蹄子产生恶感,只要埋下怀疑的种子,今后在姬陵川眼中,宋意欢那小蹄子不论做什么都是刻意为之,如此倒也算是达到了目的。
宋意欢并不知道在她离去后,长姐竟在姬陵川面前给自己泼了一盆又黑又浓的脏水。因为她刚刚走出姝岚院没几步,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上。
茯苓被宋南歆分去照顾宋意欢,心中有些不情不愿的,方才看到宋意欢在姬陵川面前跌倒,更认定这位四小姐是个惯会耍手段的狐媚子,此时见到宋意欢晕倒,她以为宋意欢又在耍什么花样,不冷不热的刺道。
“四小姐,别装了,世子可不会走这条路。奴婢劝您还是赶紧起来,安分守己的回到自己的院子里好好歇著,莫要再耍什么手段了。”
说完后她看到宋意欢仍旧一动不动,这才意识到宋意欢不是假装,而是真的晕倒了。
不好!
茯苓上前把人搀扶起来,手掌触到宋意欢的脸颊,惊呼:“好烫!”
原来四小姐方才在世子面前不是装柔弱,而是她真的在生病。怎么办才好?要回去叫人吗?
正当茯苓不知所措之际,宋意欢睁开了眼,气若游丝道:“不要声张,扶……我回汀兰苑。”
汀兰苑,宋意轩已经睡醒了,他坐在院子里,小口小口啃着手中的果子,一双水灵灵的眼睛不时朝大门看去,很显然是在等宋意欢。
看到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门外,小小身影立即放下手中啃了一半的果子,蹬蹬蹬迎上前去。
“四姐姐你怎么又出门啦?你方才还说好要陪轩儿的呢。”
发现宋意欢气若游丝靠在茯苓身上,宋意轩睁大眼睛:“四姐姐你怎么了?春杏,春杏!”
春杏闻声从屋中出来,见状也是吓了一跳,试图从茯苓手中接过宋意欢。
“多谢茯苓姐姐送四姑娘回来,接下来便让我来吧。”
谁知茯苓却不撒手,说:“今后我也在四姑娘身边伺候了,你看着五少爷,四小姐这里由我来。”
什么?茯苓要在小姐身旁伺候?
春杏不知所措,咬牙道:“那、那我去请大夫。”
“不许去。”宋意欢出声制止,“有茯苓照看,不用大夫,我睡一觉便好。”
玉佩莹白无暇,入手温润,一看便知品质不俗。
而香囊绣工精巧,上头用上好的丝线绣制着栩栩如生的桂树和桂花,藏着“蟾宫折桂”的寓意。
看到这两样东西,宋意欢沉沉地叹了一口气。
侯府生活艰辛,宋意欢这个庶出小姐每月仅有三两银的例钱,即便是全都拿去给患有心疾的弟弟买药了也是远远不够的。
为了姐弟俩的生计,宋意欢平日里除了会将一些绣品拿去卖,她还给几个书肆做了佣书,靠着抄书换取一些银两。
半年前,她去书肆交付自己誊抄的书籍,在书肆里意外结识了一个云州来的书生。
那人姓顾,名唤顾云筝,乃云州望族顾家长房嫡子,师从齐大学士,是国子监的监生,亦是参加此次会试的考生。
而宋意欢发现顾云筝的字写得极好,龙飞凤舞,力透纸背,与她昔日曾认识的一位故人极为相似。
她以为顾云筝便是她寻了很久的旧友,可在一番试探后,才发现是她认错了人。
她本欲与顾云筝划清界限,却没想到顾云筝向她表明了心意,郑重地将那枚鱼形玉佩交到了她手中。
他说,这是他祖传的美玉,向来只传给长媳。
他还向她许诺,这次会试定会全力以赴夺得三甲,进入殿试。不论他在殿试中成绩如何,都会在此次科举考试结束后登门向定安侯求娶她为妻。
宋意欢与长姐宋南歆不过就差了半岁,彼时长姐已经出嫁,宋意欢也到了许嫁的年纪,侯府也在张罗著为她说亲。
她无意中得知嫡母打算将她送去给一个好赌嗜酒的男子做小妾。而那男子的后院里,已经有了七房小妾了。
若她嫁过去,不说日子过得如何,只留宋意轩在侯府,以他的心疾,怕是活不了多久。
顾家在云州虽算得上是望族,但比起侯府来说还是差得远了,宋意欢一个侯府庶女嫁他为妻是绰绰有余。
她一番权衡下,终是收下了玉佩,答应了顾云筝。
她承认自己有些卑劣,为了摆脱侯府,为了摆脱为妾的命运,她利用了这个心思纯净的学子,只为了他云州顾家长房正妻之位。
可这已是她所能想到的摆脱困境最好的办法。
她想,以顾云筝之能,定能在此次科考中考得好成绩,获得官身。为了笼络这位新晋的朝臣,定安侯不会拒绝这门亲事的。
宋意欢知晓自己心中对顾云筝并无情爱,原想着,待嫁给他之后,便做一个好妻子,为他操持家事,报答他救她脱离苦海的恩情。
为此,她还特地花了心思给他绣了一个香囊,只待会试结束放榜后送给他。
而这一切,都在那一夜的荒唐中彻底毁了。
随长姐来到这宁亲王府,她本也是打算借着宁亲王府之势,避开被嫡母嫁去给人做妾的命运,只等新科放榜,等顾云筝前去侯府提亲,便能脱离苦海。
哪曾想过,从侯府到宁亲王府,不过是从一个牢笼到另一个牢笼。
如今的她,已经没有资格再做任何人的妻,也不愿耽搁一个前途无量的男子。
她方才在观音庙对菩萨许下了三个愿望,其一是希望云州顾家儿郎顾云筝此次会试能榜上有名,折下桂枝,真正的寻一门好亲事,好平了她心中的愧疚;
宋南歆睁开眼,差点没被黑暗中的宋意欢给吓死,惊呼声就要脱口而出,幸好宋意欢及时捂住了她的嘴。
宋意欢在宋南歆耳畔轻声说了什么,宋南歆一脸惊讶,面色也不禁白了几分。
姬陵川要在宜湘阁过夜,从现在开始,宋意欢不能再回宜湘阁,否则会有暴露的风险。
姐妹二人当即在这狭小的耳房内无声对换了身上的衣物,离去前宋南歆深深看了宋意欢一眼,随着白芷原路折返,回到了宜湘阁正门外。
意识到姬陵川就在里面,宋南歆咽了咽口水,心脏慌得直跳。
找宋意欢来代替她圆房的主意是她出的,也就仗着这个庶妹身形与自己极为相似,从前也常常扮作她的模样去上学堂,并且从来没有被夫子和其他同窗察觉过,宋南歆才有恃无恐。
她总以为胜券在握,可这三次侍寝,姬陵川不按常理出牌的举动让她感到心惊肉跳,总有一种随时会暴露的危机感。
稳住,只要她们足够小心,就一定可以瞒天过海的。宋南歆如此安慰自己。
她正要抬手推门,门倏地被人从里头拉开,姬陵川的身影竟出现在了门后,吓得宋南歆“啊”了一声,不由得后退了两步,躲到了白芷身后。
檐下点着灯,灯光清晰映在两人脸上,照亮了彼此的脸庞。宋南歆一头长发披散在身后,身上松松垮垮拢著一件披风,脸上是惊魂未定的神情。
“世、世子,你将妾身吓到了。”
看着这个方才还在床上和他温存的“妻子”,姬陵川心口无端冷了下来。
他定定看了她好一会,不明白自己对她的情绪为何退却得这样快。
抛下一句“好好歇著”,姬陵川便迈开步子大步离去。
此时别说是宋南歆,就连白芷也被姬陵川给吓到了。可想而知,如果宋意欢没有和宋南歆对换,等待着她们的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主仆二人靠在一起目送著男人远去,直到再也看不到那道身影,这才齐齐松了一口气。
躲藏在耳房里的宋意欢穿戴整齐后,又被赵嬷嬷迎回宜湘阁内。
“方才到底怎么回事?”一见到宋意欢,宋南歆便急声质问道,“好端端的世子怎么会打算留宿在姝岚院,他到底和你说了什么?”
宋意欢没有隐瞒,说道:“我按著长姐的嘱托询问了世子,世子说,那黑木匣里装着的是他一位旧友的物件。因为人已经寻不到了,便留着当做纪念。再之后,他便问了我一个问题。”
宋意欢记性好,将那个问题一字不漏地转述给了宋南歆。
“那你又是如何回答的?”宋南歆紧盯着宋意欢追问。
“我说,那人盗取他人钱财行善,乃是伪善,不如杀了好。”宋意欢说道,“许是世子对这个问题并不满意,他便不再言语,只说睡觉。之后的事,姐姐应当都知道了。”
宋南歆皱着眉头思索,怎么也想不通宋意欢的回答到底有什么问题。她在屋内四处走动,低声道:“世子这般敏锐,看来我得想办法避一避宠,待过些时日再说。”
宋意欢看着焦躁不安的长姐,内心毫无波澜。
避不避宠对她来说毫无任何区别,在生下孩子前,她总归是回不去侯府的,如今的她就像是被拴住了链子的笼中雀,逃脱不开眼前这个牢笼。
看宋意欢答得如此坚决,不像是撒谎的样子,宋南歆悬着的心稍稍落了下来。
忽而想到什么,她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宋意欢方才说自己从未用过香膏,那么这香气便只能是她与生俱来的体香了。
宋南歆暗暗吃惊于宋南歆嗅觉的灵敏,竟能从香气中察觉出异样,同时又感到无比嫉妒。
这个妹妹模样长得狐媚也就罢了,还自带体香,果然随了她那母亲,天生就是勾引男人的货色!
可是宋南歆已经发现了她们身上有着体香这个不同之处,她总是得想办法解决的,否则她找人替她圆房的事就败露了,这宁亲王世子妃也不用继续做下去了,她也会沦为京都笑柄!
宋南歆告诫道:“香气的事,你莫要同任何人提起,如果有人问起来,你就说是用了我送你的香膏,明白了?”
宋意欢看着长姐,那双黑白分明的鹿儿眼澄澈纯净,好似将对方完全看透了一般。她轻启樱唇,回道:“知道了,姐姐。”
问清楚了昨夜的事,宋南歆想起什么,叫住了打算离去的宋意欢。
“过两日是十五,亲王妃打算带着我与世子前去观音庙上香,你也带上轩儿一起去,亲王妃和世子都同意了。”
宋意欢愣了愣。
十五那日要动身去观音庙上香祈福?还是和宁亲王妃还有宋南歆一起?
这么说来,这本来是一个极好的脱身的机会。
只可惜长姐太过警惕,为了看住她们,竟不惜冒着极有可能会被人看穿的风险将他们姐弟二人都带上。
不过宋意欢也有些犹豫,弟弟患有心疾,在这样热的天并不适合出门。
可她更不放心将弟弟留在这陌生的宁亲王府里,这不是他们的家,而是可怕的牢笼。
罢了,就一起去吧。到时候她多留意些,仔细看护着便是。
“好。那日,我会带着轩儿按著时辰随行出门。”
“你等等。”宋南歆说道。
转身进了里屋,不一会儿她捧著一套极为亮眼的紫色裙衫还有一枚发簪回到宋意欢面前,道:
“在人前,你是我的妹妹,也是定安侯府的小姐。这次既然要随亲王妃出门,还是需得仔细装扮一下的。这身衣裳和首饰你拿回去,去往观音庙时务必记得穿上。”
宋意欢低头看了看宋南歆递给她的衣裳,衣料入手细腻丝滑,品质属于上乘,首饰就更不必说了,一看便知价值不菲。
宁亲王是先皇的弟弟,宁亲王妃是当今太后的亲妹妹,在京都,宁亲王府的地位与殊荣无人能及,若要随着宁亲王妃一同出门,确实不能打扮得太过寒酸,以免在外头落了两家的面子。
没有多想,宋意欢将东西收下,平静地道:“多谢姐姐。”
带着宋南歆所赠的衣裳和首饰离开宜湘阁,宋意欢回到了汀兰苑,便将十五那日要出门的事同春杏和宋意轩说了。
小家伙听到后高兴极了,抱着宋意欢的大腿不住地询问:
“四姐姐,大姐姐真的要带咱们外出玩耍么?”
宋意欢笑着捏了捏他的脸:“是啊,咱们要去观音庙拜菩萨,轩儿这一次可以跟着大姐姐一起去见见世面啦。”
宋意轩稚子心性,转眼就忘了前几日对宋南歆生出的不满,脆生道:“大姐姐对我们可真好。”
宋意欢拿出帕子,替宋意轩擦了擦脸,垂眸掩住眼底的真实情绪。
宋南歆对她做的那些事和她所受的委屈,她不会让轩儿知晓半分。
她希望她的弟弟,这一辈子都是快快乐乐的,所有的苦难,所有的痛,都由她一人承担就好了。
翌日。
宁亲王府的后门钻出一道身影,向着城中最繁华的街市走去。
她头上戴着帷帽遮住了面容,但风扬起帽檐的白纱,露出了她的真面容,正是宋南歆身边的大丫鬟白芷。
白芷分别在西市和东市都转了转,又去了一趟胡人街,接近未时才回到宁亲王府。
姝岚院,宜湘阁。
宋南歆坐在梳妆台前,桌面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香膏瓷瓶,她拿起一个放在鼻前闻了闻,旋即便皱着眉头扔到一旁。
“不是这个,味道太重了。”
一旁的白芷连忙又递了一个上去:“小姐你再试试这个。”
宋南歆闻了闻,道:“也不是这个,这个味道更不对,闻起来不像杏花像桂花。”
她面前摆着的这些瓷瓶正是坊间售卖的制成杏花味的香膏。
宋南歆心中一直记挂著香味这件事,想着明日要去观音庙上香,需得与宋南歆同乘马车,她一大清早就让白芷悄悄出门将市面上所有在售的杏花味香膏都买了回来。
她定要寻到与宋意欢身上味道相似的香膏,以免再被宋南歆看出什么不对!
桌面满满当当的瓷瓶逐渐减少,宋南歆试过的香膏已有二十瓶,但都不是她想要的,甚至因为闻了太多,她脑子一阵眩晕,胃部都隐隐抽痛起来。
随手拿起一个,打开盖子,一股清新的香气扑鼻而来,让人精神都为之一振。
宋南歆眼睛亮了几分:“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她匆忙将香膏塞到白芷手中,“快瞧瞧这是哪家的,今后认准了这家这个味道的香膏,有多少给我买多少!”
白芷回道:“是。”
次日清晨,因着要去往京都城二十里外的观音庙祈福上香,宋南歆一早就起来梳洗打扮。
更换好衣裳,绾好发髻,佩戴好首饰,她便取过昨日白芷寻到的那一瓶香膏,打开了盖子,取出一些香膏,小心的抹在了耳后、颈侧,以及手腕处。
做完这一切,宋南歆看向白芷,白芷轻轻点了点头,宋南歆便带着一众奴仆,往松鹤院而去。
抵达松鹤院时,宋南歆已经坐在屋中陪着宁亲王妃了,宋南歆低眉顺目给宁亲王妃请了安,与宋南歆一人一边,搀扶著宁亲王妃朝大门外走去。
宋南歆一路都在挑拣著自己小时候上观音庙的趣事逗宁亲王妃开心,宁亲王妃被她给逗乐了,掩著唇笑弯了腰,走出王府大门,正要朝停在前方的马车走去,宁亲王妃脚步倏地一顿,朝后方看去。
“这是……”
宋南歆顺着母亲的目光看去,便看到一抹浅绿色的倩影牵着一个四岁左右的孩童远远站在车队末尾。
女子头上戴着帷帽,让人看不清容貌,但宋南歆立即便猜到了她的身份。
宋意欢。
宋南歆在唇齿间无声念出了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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