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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畅销书籍禀告首辅,夫人她又去给你物色美女了》精彩片段
前门,云薇也上了马车,吩咐如风去空明山。
马车晃晃悠悠在官道上行驶,云薇心情很好的逗鸟儿。
一直教它喊吉祥如意,因为以前崔嬷嬷那只鸟儿早晚就喜欢喊吉祥如意。
如诗和如画年幼的时候是跟过云薇去空明山的,也知道些崔嬷嬷的脾性。
如诗打趣儿,“这次郡主可要温柔些,嬷嬷年纪大了,可不能再向儿时那般捉弄了。”
云薇想起以前,微囧,“我知道,以前不是小,不懂事嘛。”
如画也笑,“郡主只是拔了嬷嬷的菜,踩了她的花,放了她养的鸡,其实也不算不懂事嘛。”
“对对,我们郡主可懂事了。”
云薇故意嗔她俩,“一个二个胆子大了,都敢笑我了。”
这边马车里一片和乐,那边林间野道,一亮古朴的马车悄然前行。
空明山偏僻,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云薇一行人终于到了崔嬷嬷的住处。
崔嬷嬷的桃夭小院,依旧跟儿时记忆里的差不多,左边有几颗果树,右边种着菜,再往东,养了几只鸡鸭,一听有人来,嘎嘎咕咕的叫着,格外躁动。
崔嬷嬷听到动静出来,看着陌生的四人站在自己门前,还拎着大包小包的,疑道:“你们是谁?”
云薇上前,先标准的行了个见面礼,“嬷嬷,我是云薇呀。”
崔嬷嬷一听云薇,面色就淡了下来,“郡主来做什么?”
云薇笑着往前,“前些天忽然梦到了嬷嬷,想起了嬷嬷当时对我的好,但是那时我偏偏不懂事,坏了嬷嬷许多东西,思来想去,心内难安,所以今儿特意来赔罪的。”
隔了九年才来赔罪,这意义当真不大。
崔嬷嬷摇头,“不必了,是我没本事,教不了你,你不用赔罪,老妇这种农屋,招待不了郡主这等贵客,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嬷嬷,您就是不接受我的赔罪,能不能先把这些东西收了呀?”
云薇没有因为她冷淡的态度生气,反而带了一丝撒娇道:“您不知道这里是半山腰,马车不便,后来我们几个都是爬上来的,一路还拎着东西,累的脚都肿了,嬷嬷,您就让我歇歇脚再走成不?”
崔嬷嬷纵然不喜云薇,但是国公爷的情,她还是要还的。
再者,云薇如今跟小时候比,似乎懂事许多,甜甜的嗓音,也总是很容易让人心软。
“若不嫌弃简陋,就进来吧。”
“哪里会嫌弃,嬷嬷不知道,我离开了这里后,再也没有见过一处,比您这更幽静漂亮了。”
崔嬷嬷瞟了她一眼,“是么,老婆子可记得你以前发誓说,再也不住这种农屋,做啥啥不方便。”
“那不是以前小,不懂这田园安居的乐嘛。”
崔嬷嬷倒了几杯热水,“没有茶,贵客们将就吧。”
“哎,嬷嬷不知,我就喜欢喝水,清清淡淡的多解渴。”
崔嬷嬷:“……”
这云薇是怎么了,小时候那么跋扈,现在竟然那么乖巧,吃错药了?
云薇进门后,急忙把吉祥拎了过来,“嬷嬷您看,这只鸟儿是不是和您曾经的一样?”
嬷嬷一怔,眸色有些怀念,云薇格外有眼色,立马吩咐人找活儿干去。
崔嬷嬷诧异她现在这么勤快,拦了几次也拦不住,索性由着他们折腾。
人多力量大,崔嬷嬷那些喂鸡喂鸭挑水的散活儿一会儿就被干完了,如风更是贴心,连崔嬷嬷漏雨的屋顶都修好了。
时至中午,云薇又去倒腾了午饭,忙里忙外,一点没有郡主的架子。
奈何云薇十分不配合,一个劲儿的挣扎,“你松开我,松开我,我要去找陆行亦……”
顾长凌脸色再次阴沉下去,“陆行亦?”
柳芳如解释:“是这样的,我们回来时,遇到了景王殿下,听如诗说,郡主小时候与他关系很好,许久不见,郡主许是想多跟殿下叙叙旧吧。”
如诗如画也赶忙衬,“是的,景王殿下身体不好,后面与郡主往来的少,但是郡主重义,一直都惦念着景王殿下,所以这次意外看到,才会如此激动。”
顾长凌哦了一声,似乎信了。
看着怀中一直挣扎的某人,忽然俯身在她耳边极轻的说了一句话。
一霎,云薇安静了,委屈巴巴的看着顾长凌。
“呜呜,顾长凌,你混蛋……”
醉酒的语气让这句话看着没有任何气势,反而像是夫妻之间的撒娇。
顾长凌这才将人打横抱起,“劳烦二位将郡主送回,他日有空登门拜谢。”
柳芳如说:“顾大人客气,郡主是我朋友,理应送回。”
顾长凌诧异,何时云薇与她的关系这么好了?
他微微点头,抱着人大步离去。
隋林生在后面看着稀奇,“没想到云薇还挺听顾长凌的话。”
他哪儿知,顾长凌那个混蛋刚刚说的是:“再动,就杀了你。”
即便是酒醉的云薇,对顾长凌也有着本能的畏惧。
毕竟这厮最想要她命。
一路上云薇下意识不敢在闹腾,安静下来,酒意上涌,泛起了瞌睡。
等顾长凌将人送到风清轩时,发现她靠在他怀里睡着了。
想起她刚刚在外人面前一直喊着要去找陆行亦,顾长凌莫名不悦。
放下她时,力道很重,似乎就往那儿一扔。
这一扔,把云薇扔醒了。
在顾长凌准备离去时,忽然勾住他的脖子呢喃,“别走……”
陆行亦,别走,别丢下我……
顾长凌脸色一黑,“松手!”
“不要。”
她目光其实不太清明,看着眼前人都是模糊的。
只有那衣服颜色让她有些回神。
因为陆行亦今天穿的就是这颜色的衣服。
云薇缓缓收紧手臂,生怕一松手,陆行亦就不见了。
如每次梦醒,一场空。
顾长凌被她亲昵的拥抱弄的皱眉,试着扯下她,她反而抱的更紧。
如诗和如画在一旁看着,一时不知道该上去扯开,还是该识趣儿走开。
面面相觑时,顾长凌忽然出声,“去给郡主备些醒酒汤。”
这意思是要支开她们了。
如画不太放心,毕竟郡主醉了,万一姓顾的兽性大发怎么办?
她磨磨蹭蹭,正巧顾长凌一个眼神瞥来。
如画心口一缩,感觉有道寒光一闪而过,忙拉着如诗出去。
如诗比较镇定,走时还体贴的关上了门。
轻轻的吱呀声响起,顾长凌猛地推开云薇,掐住她的下巴,语气不复以往那种温和,“怎么,勾引我?”
大脑慢几拍的云薇理解不了勾引二字,只觉得下巴疼,陆行亦生气了。
于是她扬手,寸寸抚摸过顾长凌面部轮廓,仿佛千般不舍,万般留恋。
“对不起,我以后再也不惹你生气了,你不要走,不要丢下我……”
顾长凌一霎怔住,任由她指尖划过。
她的神情太温柔,温柔的给人错觉,似乎深爱他一般。
“云薇,你又想玩什么把戏?”
他用这种话,让自己清醒,这女人演技很好,最会演戏。
云薇微楞,眼睛眨啊眨啊。
记忆忽然回到十八岁生日那天,陆行亦被她捉弄跌落池塘,两人乐成一团。
顾长凌其实酒量不差,但是国公爷酒量更好。
最终他被灌得醉意朦胧,摆手推辞,“岳父大人,小婿真的喝不下了。”
国公爷这才收手,看了眼女儿道:“薇儿,长凌醉了,扶他进屋歇息吧。”
“哦哦。”云薇没反应过来,去门外喊人。
云震拦住,“你这孩子,难不成也喝酒了,这不就是你们的房间,你还把长凌往哪儿扶?”
云薇愣住,“爹,我……”
“怎么,你还是不愿意与长凌好好过日子?”
云薇哪儿是不愿意,而是根本不可能,男主的身体,她怎敢觊觎。
再者,她的愿意仅限于和平共处,不是真的过日子
她试图拖延,“爹,就是好好过日子也要有个过渡期呀,这会不会有些太快了?”
云震摆手,“你们都成亲快两年了,还快呢,旁人向你们这么大年龄都可以当父母了。”
“可是……”云薇灵机一动,把问题丢给顾长凌,“可是顾大人那边怕是有心结,您又不是不知道以前女儿做的错事,我怕顾大人介怀。”
“怎么会,长凌对你这么好,你还看不出他的心意。”
“看得出。”
想杀她。
云震笑笑,拉着她走过去,然后把她的手放在顾长凌的掌心交叠,一副月老的样子。
“长凌啊,为父也知道薇儿前两年不懂事,现在她知错了,你能原谅她吗?”
微凉的掌心覆盖,让云薇手一缩,下意识想收回。
却不曾想顾长凌忽然抓住她,笑的温和,“能得郡主青睐,已是小婿的福气,怎敢说什么原谅,小婿只是惭愧,现在身份低微,恐怕委屈了郡主。”
“诶,夫妻之间,说什么委屈不委屈的,以后你二人好好的,争取早日给我填个外孙才是正道理。”
云薇呵呵。
顾长凌难得也闪过一丝尴尬。
只有云震,一脸慈父笑,然后立马吩咐人去把顾长凌的东西搬过来。
如画和如诗拿捏不准,悄悄看郡主。
云震一个威慑的眼神甩过去,两个丫鬟立马去收拾。
趁着云震瞎指挥,云薇装作拿东西,不经意的抽回手。
顾长凌也像有心灵感应一般,顺势松开,自然无比。
顾长凌的东西也不多,就是一些官服和几件常穿的衣裳,搬的倒是快。
这边收拾好,那边国公爷还不满意,将房间里小憩的暖榻和衣柜里的备用被子通通撤走,最后再来一句,“今儿为父有些醉了,便歇在客房那边,你们二人也早早休息吧。”
说完,他命所有人都撤了,独留两个人干坐着,尴尬的能扣出三室一厅。
云薇扶额,看来今夜不跟顾长凌睡一张床是交不了差了。
以顾长凌对她的厌恶程度,她其实没什么好担心的。
只是长这么大第一次跟男人共处一室,尤其还是个厌恶她的男人,云薇多少有点不自在。
顾长凌倒是随意,起身问:“郡主先沐浴?”
“……你先吧。”
他也没客气,去衣柜捞了两件衣服,真的进了耳房。
片刻后耳房传来了水声,云薇坐在梳妆镜前,自己拆卸着发饰,心里有些打鼓。
她总觉得以顾长凌的脑子若是想拒绝应当能找到法子的,所以才把话题丢给他。
但是他就这么顺势同意了,莫不是又在怀疑什么,想试探?
又或者真的只是碍于父亲的面子,不得已?
乱七八糟一堆想法飘过,云薇叹气,管他的,既来之则安之,膈应的又不是她一人。
吱呀一声,耳房门被推开,顾长凌走了出来。
待他死后,趁着屋内慌乱,锦燕跑出来从窗里溜了。
她没有打算为孙淼正名,因为一直以来孙淼诸多骚扰她,瞧不上她,这个未婚夫并不是她选的。
还有,她也无法为他鸣不平,对方可是堂堂国公府二小姐,有可能还会和太子联姻,她若站出来说孙淼是云熙害的,且不说有没有人信,就是真信了,云熙也会无事,出事的只能是她。
因为身份差距,地位悬殊,利益关系,太子爷和国公府不会允许云熙名声出问题。
所以,她只能当做不知道,当个隐形人。
可是,她当日回去时发现头上的珠钗少了一支,立马想到应该是逃走时慌张遗落了。
心里惊慌不已,可又抱着最后的侥幸。
心想带这个珠钗的小姐也有好几个,未必就能锁住自己,还有当时现场杂乱,挤挤碰碰,掉个珠钗也正常。
就这么在家里蹲了几天都安然无事后,她才稍微放心敢出门。
可是一出门,就遇到了追杀,身边的丫鬟全部死于非命,她比较幸运,选择了跳崖,竟是命大没死。
不过却再也回不去苏家了,因为对方肯定在苏家埋了眼线,只要她回去就必死无疑。
所以,这一段时间她在外过得颠沛流离。
书中最后锦燕被谢沉渊救了,那时云熙已经嫁给了太子,这事捅出去也只能给太子抹抹黑,两家关系缔结,想动摇没那么容易了。
不过,谢沉渊发现了她另一种能力,培养在了身边。
顾凌薇道:“锦燕小姐现在应该知道我找你为何了吧,云熙毁我名,夺我婚事,还想要风光嫁给太子,我可是不乐意的。”
锦燕:“就算你说的对,但是只凭眼见,没有证据,再者又过了两个月,我就是出去为你指证,谁又会信?”
“锦燕姑娘在温氏诸多追杀之下安然至今,如此聪明,我相信,你肯定不只是证人,也会存留证物,已做关键时刻自保的吧?”
锦燕思索片刻,还是拒绝,“抱歉,我还是不能出面。”
顾凌薇莞尔,“我知道你的担忧,此次出面指证,就算同时得罪了国公府和太子,你担心事后你没了利用价值,没人在保护,对吧?”
锦燕诧异,不曾想顾凌薇还能揣摩至此。
她也不藏着掖着,大方承认,“是。”
太子与国公府联姻,多的是王爷不愿意看到,她若是投靠一个,利用这个事情,是可以暂时得到安全。
但人要往长远了想,她不懂朝局趋势,万一投靠的是太子一派的人,岂不是当场就毙命?
再者,就算有幸投靠的不是太子一派,当她是证人时,会受人保护,可当自己这个证人没有利用价值了呢,谁还会时刻派人保护她?
靠自己家族吗?
她的母亲早死了,父亲并不疼爱她,继母才能随便把她许配给人。
所以,她逃生后,没有投靠任何人。
顾凌薇给她倒了杯茶,音色温和,“我知道我现在说事情结束后,我依旧会保护你,你不会相信,但我还是要说,因为你有值得我保护的价值。”
“什么价值?”
“你的刺绣。”
顾凌薇道:“你有一副好手艺,精通苏绣顾绣,我曾见过你的绣帕,觉得在这方面你大有前途,所以,我决定资助你。”
锦燕诧异,她的绣技确实出众,可是京城闺中女儿们哪儿个不会点,家中并未重视过。
再者,“时下将女子抛头露面视为不雅,而且女子经商也会被轻看,你就这么确定,我愿意去开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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