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了吗？他恨你。”
司墨站起身来，回头看着还在瑟瑟发抖的杏儿。
后者依旧死死看着地上的男人，僵直的表情让人看着就心里发酸。
“小姐，不然还是先出去吧？杏儿一时缓不过来，等老奴劝劝，开解开解她，自然就好了。”齐嬷嬷到底不忍，抱着杏儿温和问。
“她该长大了。”司墨说，反问齐嬷嬷，“你也知道最近情形不对，难道真以为太平无事了？”
齐嬷嬷语塞。
想起那些针对自家小姐的谣言话本子，她立刻明白过来。
小姐说的对，以后恐怕还会有各种事端，杏儿现在状态不对，如果真出了什么事，岂不是更危险？
“他不觉得自己买你强你又退了你，是错的，他只觉得你不肯嫁他给他条活路是错的。
明明输光没钱的是他自己，抓他的是太筠楼，杀他的是我，可是他最恨的，反而是最无辜的你。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看齐嬷嬷明白过来，司墨便继续问杏儿。
她没有时间给杏儿慢慢恢复了。
这个男人，是她花了代价和太筠楼幕后老板三爷做交换，才能无声无息地带来的。
如果有时间慢慢培养势力，她可以自己来。
如果有时间慢慢抚平伤口，她不会这么着急逼着杏儿面对。
可是她没时间了。
太筠楼表面看来，只是京城第一茶楼，但是在世家贵戚遍地的京城，这幕后的三爷可不简单。
司墨只见了那人一面，且还隔着纱帘，但是她可以肯定，对方和自己一样，脸上都戴着面具。
更不要说那看着小小一间只有她和对方两人的屋子，却有至少六道气息存在。
她当时着急脱身豫王府，夹在皇帝、豫王和司徒府之间，没有太多周旋空间。
加上一直待在宫里，身边又只有一个目标明显的齐嬷嬷，因此很多事没办法提前部署。
不过还好那个讨人厌的上官什么的提起过太筠楼，她借着无聊八卦的机会，和宫里的小宫女们稍微打听了一下，便知道了太筠楼的存在。
时间紧，没人手，她只好一击到位，以秘传药膳方子换来这一座秘密别庄，暂且安身。
不过，这个所谓的“三爷”显然自己也有秘密，因此他虽然看重司墨的能力，高价请她做太筠楼的秘膳大厨，也只要她五日出现一次，且不追问任何问题。
这点，司墨还是放心的。
也是这段时间的接触，她意识到这个偶尔出现，也只远远观察她的人，能量绝对不止这么一间茶楼。
所以这次，让这个三爷找来毁了杏儿的人，她是放心的。
但是，这也进一步验证了司墨的猜测：这幕后的人，手段极强，而且恐怕自己一出现，他就盯上了自己和杏儿，不然不会这么快找到人。
身为太筠楼，表面茶楼生意，背后出卖信息，司墨不意外。
可是自己的身份让对方猜到，却又另当别论了。
“小姐的意思是，其实，是我的错吗？”杏儿泪眼盈盈地抬头看着司墨，眼圈红得刺眼。
“他恨你，不是因为你错了，是因为你没有本事。
太筠楼和我，他都知道有本事，他自己惹不起，所以他不是不恨我们，是不敢。
可你不同。他不怕你，所以恨你。”
司墨说着，从袖中取出手帕，擦干净了匕首，仍旧走回桌签，将那荷包拿了过来了=。
“你现在，还有两个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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