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留下来，在我身边。我能护着你的时候，就会尽量护着你，但是我身边风霜刀剑不会停，可能有一天你会比当天被卖还要惨，当然，也有可能锦衣玉食不愁，这都说不准。”
她晃了晃匕首，看杏儿没有说话，不过还好没有吓到继续哭，心里很是满意。
于是司墨又指指那荷包，
“第二个选择，是我放你走。
这荷包里的银子之外，我再送你一千两银票，你随便找个没人认识你的地方，重新开始生活，过你的平淡日子就好。”
这个社会很多下人都是从小培养，除了听人吩咐做事，自己独立思考做决定的能力是没有的。
司墨看杏儿的反应，知道她不是那种胆怯只知道哭的小丫鬟，心里也稍微放心了点。
至少这么快能冷静下来停止哭的，应该不会完全没有生存能力，不然要是直接撒手没，司墨放了她反而是害了她了。
“齐妈？”杏儿看向齐嬷嬷，握住她的手，有些犹豫不定。
“好孩子，小姐已经替你报了仇，你就放下吧。以后如果有机会遇到个合适的，就说你嫁过人，但是夫君早死，所以你……你还年轻，总有机会的，以后就好好过，别惦记我和小姐。”齐嬷嬷嘴唇发抖，却还是勉强笑道。
“齐妈……”杏儿眨眨眼，哭着抱住了齐嬷嬷。
她和齐嬷嬷一向亲近，这话如何听不懂？
齐嬷嬷的意思，是想要她离开。
“多谢小姐大恩。此生此世，杏儿都感念小姐的恩德。”
杏儿对司墨郑重磕了个头，然后抬头，认真看着司墨。
“不管是把你送来豫王府的司徒府，卖了你的豫王皇甫熙，都与我有关。
为你做这些，是我应该的，谈不上什么恩。”
司墨扶起她，认真道，
“我知道你念着司徒府当年的恩，但是我做这些不是要你感激我。
你的将来，你自己说了算，不必有任何负担。”
“小姐的意思，杏儿明白了，杏儿也已经有了决定。”
杏儿擦干脸上泪痕，目光坚定，
“杏儿愚钝，却也知道有恩当报，否则纵是苟活于世，也是枉为人。
小姐若是不嫌杏儿无用，日后定当尽我所能，虽死不悔。”
杏儿一字一字说完，通红的小脸上再没一点犹疑。
“你要跟着我，只怕日后不会太平。”
司墨叹了口气。
平心而论，她其实更希望杏儿选择离开。
古人对女子要求太高了，不能太傻，不能太聪明，不能太丑，不能太漂亮。
更重要的，不能有失贞这样的污点。
杏儿去别处，很可能过上风平浪静的生活。可是留在司墨身边，随时有被攻击的可能。
司墨自己不是土生土长的古人，可以不在乎名声，可是杏儿不同，她如果被人挖出这些过去，只怕会更受伤。
“小姐如今身边只有齐妈一个，吴伯田婶他们虽然也能干，到底不是小姐身边的人。
小姐现下正是缺人手的时候，难道我留下，小姐不高兴吗？”
杏儿眨眨眼睛，看着沉默不语的司墨，挤出个笑来。
“我当然高兴，你不用试探我。”司墨瞪她一眼，知道这丫头这是强颜欢笑，更是忐忑自己的态度，捏了捏她的小脸，“我只是不想你将来后悔。”
“我也是，所以我必须留下。”杏儿收了笑，严肃道。
“既然如此，那有件事你要心里有数。”
司墨拍拍她的小手，又看了眼旁边齐嬷嬷，
“京中关于我的谣言，很有可能和豫王府、司徒府有关，甚至有可能不止他们两边。
小说《皇叔：你要报复太子，干嘛招惹上我》试读结束，继续阅读请看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