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漪漪凝着顾锦宸的保护姿态,满腹的心酸委屈翻滚的说不出话。
芙儿都忍不住出声:“驸马,你可知这紫丹参花多珍贵?它可是公主的救——”
话未完,沈漪漪打断:“芙儿,你先退下。”
顾锦宸的态度越发疏离:“是臣思虑不周,不该擅闯公主的花房,公主若要责罚,臣愿一力承担。”
“师兄,不是你的错,是我不该太过思念亡母,不该请求师兄带我来此,公主,您还是责罚我吧,知意绝无怨言。”
听着他们师兄妹相互维护,沈漪漪甚至一句话都插不进去。
她只觉气血翻涌,再也没办法继续待下去。
离去之前,沈漪漪看望着顾锦宸,咬唇匆匆说了句:“我有些累了……先行告辞。”
说完,沈漪漪便转身离开。
身后,只传来顾锦宸恭敬的一句:“恭送公主。”
一时间,沈漪漪心如刀绞。
从前,她还可以自己骗自己,顾锦宸不对她笑,是因为他就是不言苟笑的性子。
却原来,他的冷淡是因为心里有了别人。
芙儿端药回来,就见沈漪漪一个人望着窗外,看着空中肆意纷飞的雪花。
良久,沈漪漪才呢喃了句:“芙儿,你可知……那白衣女子叫什么?”
芙儿默默端着药碗,低声回:“听说,是叫南知意。”
“知意……确实是个温柔似水的名字。”
沈漪漪落寞收回视线,她接过药碗,一饮而尽。
这一次的药,似乎比往日要苦上百倍……
雪一直在下,从早到晚,又从晚到早。
可顾锦宸再没有来。
翌日一早。
因为一夜未眠,沈漪漪一早便胸口疼的厉害,便让芙儿去取药。
可没有多久,芙儿却去而复返,惊慌说:“公主您快去看看,太子让驸马跪在雪地里负荆请罪呢!”
沈漪漪面色一白,急忙下榻:“芙儿,给我更衣。”
赶到正堂,她就看到顾锦宸跪在院子中央。
白雪落在他的发上,已经覆了厚厚一层,眉睫也凝结成霜,可顾锦宸的脊梁依旧挺拔。
沈漪漪急步走向台阶上的沈赢:“皇兄,你为何要罚锦宸?”
沈赢看到沈漪漪面色憔悴,心疼至极:“漪儿,他昨日将你扔在城门口不顾,害得你病情加重,应当该罚。”
沈漪漪忙摇头,提着裙摆亲自跪下:“是我自己愿意等他,驸马待我并无过错,请皇兄收回成命。”